陈稻见状也不多言,反正他这也算先打声招呼表个态,事后如何发展那就用不着操心太多。
不过他来找来太监也是有其它事情,趁着老太监心情好,便急着问:“你老给我说的那人找来了?”
老太监一挑眉:“哦,什么人啊?”
陈稻没办法,有求于人只能故作憨厚的嘿嘿一笑:“嘿,就是那懂灵山阁的人。”
拿捏够了姿态,老太监才说:“此人并不在安丰城,现在被调了回来,你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陈稻听了也不在意,说起人情,绝对老太监要欠他欠的更多。
不过这么说显然其中是有故事的,所以他也恰到好处的接话问:“怎么,这人是个问题人物?”
老太监听了一愣,才说:“这个‘问题人物’说得好,这人才华是不必说的,但性格也是很有棱角的,一般人跟他根本处不好。”
陈稻故意吹捧说:“你老手段老辣,想必处理这种问题人物也是游刃有余的。”
老太监扑哧一笑,说:“嘿,我们这种人可不受待见,我这次也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所以说你的人情可欠大了。”
陈稻一听就明白过来,也算自己的试探有了效果,老太监估计也听出来了,所以也就顺着说了出来。
能不待见太监,不是清流就是胸有怀抱之人,被老太监形容为有才,那可能就是能力强,性格也强。
按照老太监一惯瞧不起朝廷文官的习性,这人能收获这样的评价,估计在品德上有过人之处,连他本身都被折服了。
于是陈稻若有有所思的点头说:“如此看来,这人还真是个人物。”
老太监嗯了一声,说:“此人性子强硬,却乐观豁达,胸有丘壑,人才无双,但在安丰城得罪人太多,皇帝又惜才,才将他外放。这次能让他回来,那也是废了好大力气。”
陈稻听得好奇不已,便问:“那此人应该快到了吧。”
老太监呵呵一笑,说:“这就不清楚了,朝廷上的人都恨不得他永远不来,而他自己则上书说要安置好本年的治下民生才能离开,为官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陈稻听了,心中自然就有一个特立独行的能干官员的形象。
反正这么长时间也等了,再等的话,左右也不会超过一年,便感谢老太监说:“那有眉目就行,我在灵山阁也能等得起。”
说完,话题一转,就问:“那个我们验证珠子的魔修怎么没消息了,你老处理掉了?”
老太监白了陈稻一眼,没好气的说:“此人有些来历,跟着呢,我又不是刽子手,无论谁都想处理。”
陈稻听了,好奇的接着问:“那这人表现如何?我是说他经历了传承之后,魔修那些功法对他有影响么?”
老太监想了想,说:“还算正常,看不出特别之处,看起来那些珠子没什么潜藏的问题,如果可能,我们都能拉起一帮魔修大军。”
陈稻听得一愣,看了看老太监,觉得他并没有说笑,想了想,才说:“此事看起来不错,但实在是后患无穷。”
老太监当然能考虑到这点,不过他说:“如今倒还没有这个需要,不过今后难说。”
陈稻听了,忽然问:“你老是不是并未将此事禀报?”不用等老太监回答,就说:“那还不错,终究还是需要自己来掌控比较好。说起来,我也比较放心。”
老太监听了,呵呵一笑,便停止了交谈,很是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
到这时,陈稻才发觉,老太监晒太阳其实是在修行。
并不是运行体内的灵力,也没有很明显的吸收外在的天地灵气,更多的像在放松,整理,夯实已有的境界,而且明显在锻炼元神。
看来能破丹成婴,老太监还是非常有自己的一套的,并不是完全在于称道提供了帮助的天才地宝。
这样的修行方式虽然比较缓慢,但非常安稳,不急不躁,基础极为牢实。
虽然他和老太监不是一个功法的修炼者,但这种方式还是给了陈稻极大的启发,有时候真是身边事事都有学问。
知道了老太监的处理办法,陈稻也不多问了,心思再次回到了那个半夜去灵山阁看书的魔修身上。
“那魔修如今实力大进,还在宫内,就不怕被人发现?至少汪总管和你老对付起来是绰绰有余的。
老太监想着,便说:“那人身上关系复杂,咋一看像是皇帝的人,可我们还发现他时不时出入几个皇子的府邸,也不知在正常的履行职务,还是在进行其他活动。所以我们就不能立刻动手了。”
“哇塞~”陈稻难得发出怪叫惊叹,说:“这人这么不对劲儿,怎么不调得远远的,还在这里煽风点火。”
说完陈稻补充说了一句:“这人的行为,有杀错没放过啊。”
这种话其实最对老太监的口味,闻言点头说:“不错,不错,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这人除了靠着皇帝,说不定还是皇子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的。”
陈稻笑了笑,说:“这重要吗,说不定还是好几个皇子的人的。”
老太监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就像陈稻说的,不重要,有杀错没放过。“行了,这人总不能白白得了我等的馈赠,咱们吃不了亏。”
老太监心里已经有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陈稻也不知老太监有什么安排和应付招数,同时也不怎么关心了,反正他去灵山阁整理书册,有没有这个人对他基本没影响。
……
在宫外,杜茵陈正在接待一个太监,这个太监年龄不大,并不是张扬着过来的,而是扮作一位行商的生意人,来杜茵陈这里寻求帮助,见到了香香,才在顺利见了杜茵陈。
包括香香在内,她们其实并没有多少接待这种客人的经验,生怕怠慢了生了事。
只是想不到这个太监为人极为谦和低调,对待杜茵陈和香香就像店小二对上门的顾客似的。
一番交代下来,甚至连茶都没喝,就匆匆离去了。看得杜茵陈一阵发愣。
“陈公子行事果然爽快,这才多久,就已经办成了?”香香有点兴奋的说。
杜茵陈凝神想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问:“陈公子就是一个侍卫营百户,多大的权势说不上,又不是来自哪个显赫的家族,怎么又这种能力的。”
这其实是汪忠和老太监的手笔,两人在宫内,影响力极为庞大,一来一去,杜茵陈这里也就成了宫里皇家的事务了。
这可比之前结交的高官显贵的家属可靠得多,也有威势得多。
香香回答不了杜茵陈的问题,不过她问得直接:“这么说,花魁比试就办不了了?”
杜茵陈想了想,说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如今那些人都被皇子选妃吸引过去,我们也就没了麻烦。”
香香突发奇想的说:“那我们可以推出一个花魁么?”
杜茵陈眉头一皱,狠狠的在香香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激起她呼痛的叫声。
“你还想过过去的日子,咱们好不容易摆脱,难道又走回头路?”
香香听了,连忙说:“不是的不是的。那我不说了,不说了。”
杜茵陈见她意识到了问题,也就没有继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才说道:“回头还得问问陈公子,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香香立刻点头,这一次她可是真正认识到了陈稻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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