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说不情愿,遵循道理而又不合常理的说法是否会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入海底,黑西装下隐藏的优雅,弹着烟灰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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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苏沁只是下意识地反应,可林括看到她发红的手腕,便松了手,她借机起身,回了卧室。

    林括没有马上追上楼,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拐了个弯匿藏在楼梯间,良久后待对方说完后,他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话毕,直接掐断了通话。

    ……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苏沁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房间里暗得看不清脸的光线恰好能遮住她满脸的泪水。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始终默默地流,然后,洇湿在了枕头上。

    过了好一会儿,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她没动,身子朝着阳台的方向,窗子没关,有夜风窜了进来,将窗帘微微扬起。

    月光瞬间蔓延进了屋子,男人挺拔的影子落于墙壁之上。

    她赶忙闭了眼,压下心头的悲怆。

    林括贴着她躺了下来,健硕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

    她还是没动,只当自己是睡着了。

    他支起了半个身子,从她身后圈了过来,低低地问,“手腕还疼吗?”

    她想回一句我困了,别来打扰我,可这句话堵在喉咙里,甚至阻碍了气管的功能。

    林括见她不说话,伸手来扳她的脸颊,手指却触到了被泪水浸湿的发。

    修长的手指微微停滞了下,然后轻触她的眼。

    长长的睫毛,大片的濡湿。

    收回了手指,林括并没有强迫她转过来面对着他,而是收紧了手臂,脸颊轻轻贴在了她的耳鬓,说,“为了你的眼泪,做什么都值了。”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一滞。

    他躺了下来,将她彻底揽在了怀里,低语间能够察觉出倦怠,“苏苏,我说过,给我点时间。”

    苏沁默不作声。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想将我拱手让人,也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

    幽暗中,苏沁缓缓睁眼,低头,他放置她小腹的大手与她的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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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

    宋念和苏沁分别后,一路走回了家里。

    几天时间过去,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儿还在不在。

    慢慢走到小区门口,坐在树下长椅上乘凉的邻居冲她打招呼。

    宋念回应后,往自家单元楼的方向走去。

    刚走过转角,蓦地顿住脚步。

    宋念下意识往后一缩,过了许久才慢慢探出半个脑袋。

    前面不足五米远的距离就是单元楼,而门口停了辆车,车旁站着一男一女。

    男生穿着黑色t恤衫,女生一袭不过膝天蓝色短裙。

    从宋念的角度看,他们像是一对依依不舍的热恋情侣。

    “宋想,那我走了啊,”文思思依依不舍地拉着宋想的衣袖,“你要不要挽留我一下?”

    宋想神色淡漠,“你在我家待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人家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嘛,”文思思一听不高兴了,噘嘴撒娇,“谁让我喜欢你呢。”

    宋想有些不耐地挥开她的手,“赶紧上车吧。”

    文思思娇哼了一声,扭头坐进车里。

    眼见宋想站在原地不动,她又降下车窗伸出手摇摇他的胳膊,“你理一下我嘛。”

    宋想往后退了一步,“再见。”

    文思思被他落了面子也不恼,笑吟吟地挥了挥手,“开学见啦宋想,我会想你的!”

    车子开走了,宋想站在原地看了两秒,直到尾烟都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单元楼里走。

    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宋念终于喊出了声。

    “哥。”

    宋想的身形明显一僵,顿步回身,眼里是讳莫如深的情感。

    宋念朝他走去,装作轻松地道,“我回来了。”

    甚至路过宋想身边进单元楼时,还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让开。

    宋想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哥哥接晚归的妹妹回家。

    两人的脚步声分明深浅不一,却总是能巧妙的完全重合。

    楼道里的灯光拉长了身影,宋念看着那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影子,吸了吸鼻子才能勉强止住泪意。

    身后的人始终沉默。

    宋念一步一步走得沉重,她始终能感觉到身后一双目光在盯着自己,后背仿佛能被灼出两个洞。

    上了二楼平台,她终于受不了这种感觉,回过头去看着他。

    宋想跟着停下脚步,他比她低了两个台阶,所以目光堪堪与她持平。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宋念率先垂下眼眸,“你——”

    可紧跟着,她的下巴被人挑起,灼热的唇就落下来。

    宋想拦了她的腰,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发了狠地咬着她的嘴唇。

    他用了力,宋念只能被动地承受。

    再渐渐转为回应。

    可随之而来的,是害怕。

    这个点正值饭后,他们在楼道里,如果有邻居要散步,只要一开门就能看见……

    好在宋想很快放开了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你要跟我分手?”

    宋念想起那日在家里听到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已是一片冷然,“宋想,我们不能在一起。”

    “凭什么不能?”昏暗的楼道里,他的眼角都通红。

    “你是我哥哥,”宋念用了力推开他,声音轻到空灵,“我们没有可能的。”

    “你明知道不是——”

    宋想的话没说完,宋念抬手捂了他的嘴。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她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唇角慢慢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文思思人不错,家境也好,你和她在一起,会过得很幸福。”

    “那你呢?”宋想死死地盯着她问。

    “我?”宋念光是想到宋想和文思思站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可没办法,她除了成全别无选择,“我还是你的妹妹啊,你说对不对,哥?”

    宋想看着她,良久,他放下了手,垂在身侧。

    “回家吧,”宋念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别在楼道里站着了。”

    话毕,她先转身往楼上去。

    宋想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

    在她即将消失在楼道里的一刹那,他沉沉开口。

    “宋念。”

    宋念回过头去,眼皮轻轻一跳。

    宋想站在下一层平台上,仰头执拗地看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你……”

    “十年前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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