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寒冬里的刺猬，互相靠得太近，会觉得刺痛；彼此离得太远，又觉得寒冷；人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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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已经是午后两点，眼看着大家都瘫在卡座上不想动的模样，林括站起身去结账。
苏沁无聊，目光追随着他到了收银台。
她看见林括从外套口袋里掏了钱包出来，居然是用的现金结账。
虽说现在现金依然在使用，但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些不懂新型付款方式的老年人使用，或者像父亲和大哥那样整日忙公务压根没机会用，就算真要消费也是直接刷卡，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扫码支付吗？
这么想着，苏沁戳了一下方侯的胳膊，“猴子，猴子，我有话问你。”
方侯懒洋洋地靠在卡座靠背上没动，“咋了？”
苏沁又看了一眼林括，扭过头跟他说，“林括是原始人吗？”
“哈？”
“他怎么都是用现金支付的？”苏沁问出了心中疑虑。
“你说这个啊，”方侯一脸的习以为常，“这家伙就是个老古板，从来不用社交软件，我们正常人用的、微博，他统统没有。”
“你放什么屁呢，”李清河反驳他，“林括哪没有微博了？只是他从来不管理而已。”
“有区别吗？”方侯拍他一巴掌。
苏沁若有所思。
难怪上次搜他手机号想加也是查无此人。
“那平常你们都只能靠电话联系？”
“不不不，”方侯支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们不联系。”
苏沁想想也是，他们都住一起，有什么事情当面就说了，哪用得着打电话。
不对。
他们是能每时每刻面对面交流，可她不能啊。
万一哪天想……不是，遇到问题了找林括解答，联系不上他怎么办？
不行不行，得让他注册个，方便联系。
苏沁还在胡思乱想，林括已经结完账回来了，“走吧。”
几人休息也休息够了，拿上自己的物品起身，准备离开甜品店。
在苏沁即将跨出店门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顾小姐请留步。”
宋栖悦并不知道顾昭觉的妹妹不姓顾，只能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声。
除了苏沁以外，所有人都以为老板娘在叫其他人，脚下不停地往外走。
苏沁却马上转过头，疑惑地问：“你在叫我吗？”
不是她自恋，是这店里除了两个店员以外就剩她一个女孩子，虽然她不姓顾吧，但是以前和两个哥哥出去玩的时候不少人都以为她也姓顾，称呼她为顾小姐，她也从没反驳过。
再加上甜品店老板娘是大哥的朋友，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也很正常。
“对，我在叫你，”宋栖悦心里松了口气，将吧台上的手提袋拿上，快步走到苏沁面前，“这个送你。”
苏沁接过，发现里面是一份姜汁撞奶。
宋栖悦解释，“我看你很喜欢吃，所以想多送你一份。”
“谢谢老板娘。”苏沁礼貌地道谢，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姜汁撞奶的味道，但大哥好像很喜欢，倒不如送给大哥。
“不气，下次再来。”
回学校的路上，方侯像村口八卦的老太太似的一直追问，“苏沁，她为什么叫你顾小姐啊？你不是姓苏吗？”
苏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胡乱找个理由搪塞，“我之前来过，她可能把我和别人记混了吧。”
方侯果然没再好奇，走到另一边和张嘉诚闲聊起来。
林括走在苏沁的右边，看见她将纸袋攥得紧紧的，眼眸一暗。
苏沁，你到底是什么人？
——————————
回学校的时候，刚好在校门口遇到顾昭霖。
顾老师一身驼色羊绒大衣，里面是白色提花毛衣，左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右手端了杯咖啡，带了副无框眼镜，还真有一副斯文败类……啊不是，辛勤园丁的模样。
如果苏沁不知道他一看就是刚喝完下午茶回来的话。
“顾老师好。”
“回来了。”顾昭霖知道他们去拿竞赛结果了，笑得很和善。
苏沁站在五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生堆里，努力想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顾老师偏偏不给她机会，“那个，你们先回教室，苏沁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方侯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
苏沁只好认命，乖乖跟着他往办公室走。
“现在才回来？”进办公室开了空调，顾昭霖放下咖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纸袋上，“这是什么？”
苏沁像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立刻抱紧了纸袋，“不是给你的！”
顾昭霖本来还没觉得有鬼，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瞬间来了兴致，挑眉，“好吃的？”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抢。
苏沁细胳膊拧不过大腿，护食能力节节溃败，姜汁撞奶最终还是落入顾昭霖的魔爪。
“甜点？”顾昭霖拿了出来，兴致勃勃，“挺有卖相，味道应该不错。”
苏沁仿佛看到自己面前站了只正对着姜汁撞奶流着哈喇子的哈士奇。
“你不是已经喝过下午茶了吗？”苏沁宁死不屈，一把夺过姜汁撞奶，迅速塞进纸袋重新抱好，质问。
这是给大哥的，可不能被二哥得逞。
别以为她不知道，二哥喝的咖啡出自s市最有名的法国餐厅。
顾昭霖却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一脸郁闷，“快别说了。”
苏沁看着他诡异的表情，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纸袋凑到二哥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顾昭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翘起二郎腿，哀怨地说：“你们语文老师非得请我喝下午茶，我已经拒绝好几次了，她今天又来，我寻思着三番五次拒绝一个女生也不太好，就答应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苏沁接了杯温水在他身边坐下，好奇极了。
顾昭霖一脸良家妇男被恶霸欺辱过的凄惨，“她哪是请我喝下午茶，她那是要我假装她男朋友！”
苏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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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已经是午后两点，眼看着大家都瘫在卡座上不想动的模样，林括站起身去结账。
苏沁无聊，目光追随着他到了收银台。
她看见林括从外套口袋里掏了钱包出来，居然是用的现金结账。
虽说现在现金依然在使用，但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些不懂新型付款方式的老年人使用，或者像父亲和大哥那样整日忙公务压根没机会用，就算真要消费也是直接刷卡，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扫码支付吗？
这么想着，苏沁戳了一下方侯的胳膊，“猴子，猴子，我有话问你。”
方侯懒洋洋地靠在卡座靠背上没动，“咋了？”
苏沁又看了一眼林括，扭过头跟他说，“林括是原始人吗？”
“哈？”
“他怎么都是用现金支付的？”苏沁问出了心中疑虑。
“你说这个啊，”方侯一脸的习以为常，“这家伙就是个老古板，从来不用社交软件，我们正常人用的、微博，他统统没有。”
“你放什么屁呢，”李清河反驳他，“林括哪没有微博了？只是他从来不管理而已。”
“有区别吗？”方侯拍他一巴掌。
苏沁若有所思。
难怪上次搜他手机号想加也是查无此人。
“那平常你们都只能靠电话联系？”
“不不不，”方侯支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们不联系。”
苏沁想想也是，他们都住一起，有什么事情当面就说了，哪用得着打电话。
不对。
他们是能每时每刻面对面交流，可她不能啊。
万一哪天想……不是，遇到问题了找林括解答，联系不上他怎么办？
不行不行，得让他注册个，方便联系。
苏沁还在胡思乱想，林括已经结完账回来了，“走吧。”
几人休息也休息够了，拿上自己的物品起身，准备离开甜品店。
在苏沁即将跨出店门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顾小姐请留步。”
宋栖悦并不知道顾昭觉的妹妹不姓顾，只能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声。
除了苏沁以外，所有人都以为老板娘在叫其他人，脚下不停地往外走。
苏沁却马上转过头，疑惑地问：“你在叫我吗？”
不是她自恋，是这店里除了两个店员以外就剩她一个女孩子，虽然她不姓顾吧，但是以前和两个哥哥出去玩的时候不少人都以为她也姓顾，称呼她为顾小姐，她也从没反驳过。
再加上甜品店老板娘是大哥的朋友，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也很正常。
“对，我在叫你，”宋栖悦心里松了口气，将吧台上的手提袋拿上，快步走到苏沁面前，“这个送你。”
苏沁接过，发现里面是一份姜汁撞奶。
宋栖悦解释，“我看你很喜欢吃，所以想多送你一份。”
“谢谢老板娘。”苏沁礼貌地道谢，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姜汁撞奶的味道，但大哥好像很喜欢，倒不如送给大哥。
“不气，下次再来。”
回学校的路上，方侯像村口八卦的老太太似的一直追问，“苏沁，她为什么叫你顾小姐啊？你不是姓苏吗？”
苏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胡乱找个理由搪塞，“我之前来过，她可能把我和别人记混了吧。”
方侯果然没再好奇，走到另一边和张嘉诚闲聊起来。
林括走在苏沁的右边，看见她将纸袋攥得紧紧的，眼眸一暗。
苏沁，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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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时候，刚好在校门口遇到顾昭霖。
顾老师一身驼色羊绒大衣，里面是白色提花毛衣，左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右手端了杯咖啡，带了副无框眼镜，还真有一副斯文败类……啊不是，辛勤园丁的模样。
如果苏沁不知道他一看就是刚喝完下午茶回来的话。
“顾老师好。”
“回来了。”顾昭霖知道他们去拿竞赛结果了，笑得很和善。
苏沁站在五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生堆里，努力想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顾老师偏偏不给她机会，“那个，你们先回教室，苏沁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方侯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
苏沁只好认命，乖乖跟着他往办公室走。
“现在才回来？”进办公室开了空调，顾昭霖放下咖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纸袋上，“这是什么？”
苏沁像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立刻抱紧了纸袋，“不是给你的！”
顾昭霖本来还没觉得有鬼，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瞬间来了兴致，挑眉，“好吃的？”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抢。
苏沁细胳膊拧不过大腿，护食能力节节溃败，姜汁撞奶最终还是落入顾昭霖的魔爪。
“甜点？”顾昭霖拿了出来，兴致勃勃，“挺有卖相，味道应该不错。”
苏沁仿佛看到自己面前站了只正对着姜汁撞奶流着哈喇子的哈士奇。
“你不是已经喝过下午茶了吗？”苏沁宁死不屈，一把夺过姜汁撞奶，迅速塞进纸袋重新抱好，质问。
这是给大哥的，可不能被二哥得逞。
别以为她不知道，二哥喝的咖啡出自s市最有名的法国餐厅。
顾昭霖却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一脸郁闷，“快别说了。”
苏沁看着他诡异的表情，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纸袋凑到二哥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顾昭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翘起二郎腿，哀怨地说：“你们语文老师非得请我喝下午茶，我已经拒绝好几次了，她今天又来，我寻思着三番五次拒绝一个女生也不太好，就答应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苏沁接了杯温水在他身边坐下，好奇极了。
顾昭霖一脸良家妇男被恶霸欺辱过的凄惨，“她哪是请我喝下午茶，她那是要我假装她男朋友！”
苏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