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小忠今年好象才上高一,这么个小不点,都开始找女孩子了。

    金泽滔从小忠和女孩的身影越过,看向山脚下的人影,以及人群倒映的钱湖水,喃喃道:“又是一年花落时!”

    小洋看了金泽滔一眼,不知他是感慨时光荏苒,还是悲秋伤春,身后却蓦地传来咬牙切齿的说话声:“哥,你也不管管,你看看我们老金家,现在居然连孝子都开始谈情说爱,长此以往,以后还不家风飘零,斯文凋落。”

    说话的正是现在越来越有野蛮特质的商雨亭,金泽滔没有回头,却伸手揽过她,宠溺地抚摸起她的头发,说:“既然你都说小忠是孝子,那都是孩子之间的爱,跟谈情说爱还没什么关系,倒是你自己,小亭,有没有属意的男孩?”

    商雨亭享受地依偎在金泽滔的怀里,不屑说:“学校里就两类人,一类是整天与书为伴的人,这类人读书读得坏了脑子,还有一类是整天与书为敌的人,这类人读书读得没了脑子,你说,我能找到属意的男孩吗?”

    金泽滔失笑说:“那小亭,你是哪类人?”

    商雨亭狡黠说:“我既不与书为伴,也不与书为敌,我走中间路线,与书为友。”

    说到这里,金泽滔却听到何悦的招呼声,回头一看,正看到何悦从别院出来,后面还亦步亦趋地跟着母亲跟何母,母亲一边走,还一边唠叨:“要记得晚上准点回来吃饭,我现在已经将老母鸡下了锅,等你回来刚刚焖到八分烂。再晚点,就不好吃了。”

    何悦软软地答话:“妈,知道了,我会准时回来的。”

    何母叹气:“怎么都快过年了,还要东奔西跑。难道你们纪委都是机器,一年到头都不知道什么叫休息吗?”

    何悦拉起何母的胳膊椅:“妈,怎么会没休息呢,只是这个案子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我们办案组都在加班加点,我作为小组负责人。怎么好意思提出休息呢。”

    金泽滔奇怪说:“东奔西跑?小悦,你要出差?”

    何悦还没说话,何母就气呼呼说:“晚上小悦又要去厩出差,我是没办法了,泽滔,你也不管管?”

    何悦对金泽滔歉然一笑:“我手头的案子涉及到厩一位领导干部。要当面询问调查,还要经中纪委批准,时间比较急,顺利的话,一二天就能回来,但最终也会在年三十前回来。”

    金泽滔牵过她的手说:“总之,就一句话。不要让自己太累着,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送你回单位吧。”

    商雨亭嚷嚷说:“我也一起去,送送大嫂。”

    母亲连忙抓住她的手说:“傻孩子,你哥这么长时间没跟你大嫂见面,都没时间说话,你还要插队啊?”

    商雨亭嘟嘟囔囔垂着头跑开了,金泽滔开着车送何悦回办案点上班,两人都没说话。何悦一路上都歪着脖子看着金泽滔。

    金泽滔扭头朝何悦一笑,何悦咯低笑,拐过一个弯道,金泽滔将车子刹住,停了下来。将头伸了过去,何悦刚才还清澈的眼神就开始迷茫起来,伸出两手抓住他的头,就凑上嘴,喃喃道:“泽滔,好想你!”

    金泽滔却象着了火似的,如饥似渴地咬孜悦的嘴,拼命地吸吮,两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两人自婚后就没有好好亲热过,上次何悦被何母诳回南门,也因为怀孕,连手都没能摸到。

    两人都有些情乱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泽滔手早伸进何悦的胸口,何悦也胡乱地抚摸着他,嘴里无意识地嗯嗯地呻吟着,等到胸口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已经衣衫凌乱。

    幸好这条路来往行人寥寥,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辆大霸王丰田车里已经春光乍泄,何悦连忙挣扎着移开金泽滔的手,气喘吁吁说:“不行,妈都说了,这段时间不能乱来的。”

    金泽滔苦着脸说:“真受不了,唉,早知道就不要怀孕了,我的命咋那么苦。”

    何悦整理了一下衣衫,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俯下身子,回头斜看了他一眼,悉悉索索掏挖了一阵,低头衔住,金泽滔只觉得尾椎骨冒起一股火热,身子一阵僵直,闭着眼睛斜靠着座椅直抽气。

    种种欲望就象有形的物质一样,被何悦一张小嘴抽得就要火山爆发,金泽滔正在闭上和天人搏斗时,却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道:“哥,你怎么将车子停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

    金泽滔这才发现,自己车子正巧停在刚才小忠牵手女孩子的那个院子旁边,他嗯哼了两声,说:“没什么,车钥匙掉地上了,你大嫂正在找呢。”

    小忠从山道上来,手里还抓了把不知名野花,还真是奇怪,都入冬了,山上还有花开,身边正跟着那个羊角辫女孩,羊角辫女孩看上去不过初中年龄,长得清清秀秀,一双眼睛极为灵动,骨碌碌地打量着金泽滔。

    小忠奇怪道:“还真奇怪,怎么开着车都能掉钥匙。”

    金泽滔不敢正视这俩孩子,只能挥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大活人走着走着也会掉队,更不要说车钥匙,等找到钥匙,我送你嫂子上班去,走吧,你们自己玩去,不要走太远,有事找不到。”

    何悦刚才听到小忠过来,吓得所有的春情都如潮水般退去,连忙想起身,却被金泽滔狠狠地按住。

    小忠还向旁边的羊角辫女孩介绍说:“这是我哥,你也跟我叫哥。”

    羊角辫乖乖地叫了声哥,金泽滔咬着牙点了点头,此刻,却见得金泽滔突然方向盘冲去,身体象中风似的直打摆。

    这下不但小忠奇怪,连女孩也奇怪,难道我叫错了,反应这么激烈,小忠正想过来,金泽滔咬着牙挥手说:“没事,找到钥匙了,你大嫂不小心,踩上我的脚背。”

    小忠狐疑地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同羊角辫女孩进了小院子,此时,何悦才象做贼似地慢慢地起身,通红着脸,嘴角还挂着一根亮晶晶的丝线,横了金泽滔一眼,那种妩媚差点又让金泽滔冲动起来。

    金泽滔长长地吁了口气,从副驾室车台下撕了张面巾纸,关心说:“擦擦,你看,就象个偷吃的孩子,连嘴角都不擦干净,让大人看见,不就露馅了。”

    何悦一声剧咳,只听得咕噜一声,何悦不住地嗷嗷地干呕,金泽滔拍着她的背心,还玩笑道:“小心点,吃东西也不吃干净点。”

    何悦哭丧着脸说:“全给吞下去了,好恶心。”

    金泽滔愣了一下,呵呵笑说:“这玩意可比老母鸡补多了,吞了就吞了,一般人还没这口福。”

    何悦张着嘴巴,张牙舞爪凑上嘴巴就要和金泽滔亲嘴,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捂着嘴巴道:“虎不食子,我还没丧尽天良到要吞食自己子孙后代的地步。”

    两人一阵嬉笑吵闹后,金泽滔正要发动汽车,却听得小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声:“小兔崽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就敢来祸害我家闺女。”

    又听得女孩的哭泣声:“爸,你不讲理,我们跟小忠是邻居,又没做什么坏事,说得那么难听,不理你了,呜呜呜……”

    随即听到里面传来鸡飞狗跳的喝骂声,追逃声,还有一个女人温和的劝说声。

    金泽滔愣了一下,这些声音分明还是小忠还有那个羊角辫女孩的声音,他刚要打开车门,就见到小忠风一样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头钻上了车,急忙说:“哥,快开车。”

    金泽滔却慢条斯理地下了车,就见院子里奔出一个彪形大汉,论个头足有校那么高大,大汉往正上车的小忠追来,金泽滔脚步一晃,已经堵在大汉跟前。

    大汉一愣,说:“你是谁?”

    金泽滔咧着嘴笑:“我就是小兔崽子的哥。”

    大汉勃然大怒:“果然是包藏祸心,弟进我家门勾搭我闺女,哥在外把守望风,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家教?”

    边说还边伸手去抓小忠的衣领,金泽滔勃然作色,一把握着他的手腕,说:“说到家教,你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做父亲的,孝在一起投缘说说话,本来挺纯洁的关系,让你这臭嘴巴一说,居然成了男娼女盗。”

    大汉看起来平时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人物,被金泽滔这么一顿训斥,一时间竟傻住了,一只手还被金泽滔执住动弹不得。

    这时候,院子里奔出羊角辫女孩,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目清丽的少妇,女孩抽抽咽咽地抹着眼泪,少妇幽怨地看了大汉一眼,说:“这位大哥,这都是误会,是我家先生心急了点,你别太放在心上。”

    金泽滔松开大汉手腕,对少妇笑说:“我倒没有什么,本来挺清白的孩子,让他这么一吓,没事也变有事,就不能好好地说话。”

    少妇苦笑着看了大汉一眼说:“博山,好了,还要在外面嚷嚷吗?怕别人不知道你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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