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厂长fènnu道:“那都是贱骨头,我老余是这样的人吗?”

    金泽滔拍手笑说:“那倒是,你老余可是好人余秋生。”

    老厂长长叹一声道:“金厂长啊,我zhidào你让电视台制作这个新闻是为我好,上午那个小金姑娘又扛着摄像机来了,说是要采访我的好人好事,我老余这辈子,得过荣誉,也留过骂名,唯独这好人余秋生,却是无论如何也生受不起啊 ”“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

    金泽滔却摇头说:“老厂长,你对好人这个词理解得太狭隘了。你为汽配厂奉献了一辈子,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爱厂如家,这就是好人,好人不一定要干shime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你只要坚守本分,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一双勤劳的手,那就是好人。”

    老厂长苦笑说:“你不zhidào,小金姑娘称呼我好人余老人时,我都快羞愧得无地自容了,她还问我,当汽配厂所有工人师傅们都对调查组横眉冷对时,你却义无反顾地上前扶着受伤的干部,并且让工友拿棉团给他疗伤,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金泽滔等人也很好奇:“对啊,老厂长,按你嫉恶如仇的性子,应该不会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老厂长吐着烟骂道:“我想个屁啊,当时就是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有人流着鼻血跌跌撞撞向我冲来,我也是为了不被他撞倒,才扶住了他,至于说shime拿棉团做好事,那更扯蛋。我拿棉团是为了擦拭涂我身上的鼻血。”

    老厂长说了实话。就觉得浑身轻松。也不管满座众人的张口结舌,快乐地自斟自饮,金泽滔一声赞叹:“强悍!”

    柳鑫眨巴着小眼睛,敬佩地问:“你跟小金记者也是这样说的?”

    老厂长泄气了:“哪敢说呢,小金记者都做了前面的新闻,我要说了实话,那她不成了做假新闻了吗?真话说不得,假话不敢说。厂里呆不住啊,这不跑金厂长这儿避难来了。”

    金泽滔还以为老厂长得到消息,跑ziji这儿来庆贺调查组撤离,却原来是逃避金燕采访来的。

    庆功宴会快结束时,柳鑫接了个电话,回来的shihou,眉飞色舞,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金泽滔打趣:“莫非朱小敏有喜了?”

    海鲜码头永州店也开业在即,朱小敏带着一班管理精英开始筹备永州店的开业。

    曹剑缨和风落鱼分别负责永州各县市布店考察工作,也都给撒出去了。

    连金达、刘诗诗都因为熟悉地产运行规则。暂时配合酒店公司两名女将物色合适地块。

    柳鑫此时却若有所思,金泽滔心里一惊:“难道嫂子真有喜事了?”

    柳鑫恼怒地说:“有个屁的喜事啊。都好久连面也见不着了。”

    金泽滔甚为同情:“那倒是,算算shijiān,即使有喜,也不是你老柳家的。”

    柳鑫勃然大怒:“你嫂子是这样的人吗?”

    嘴巴很硬,心里却怎么也踏实不了,都说夫贵妻荣,可现在柳大局长家的情况似乎正发生逆转,朱小敏的收入隔几个月就噌噌地往上涨。

    现在也正被酒店公司作为永州店的总经理培养,月薪都快超过老柳的年薪了。

    家庭经济状况改善了,可朱小敏的脾气似乎也随着收入的提高而见涨,柳大局长在家庭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受到严重挑战。

    金泽滔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又出馊主意了:“老柳同志,要不你考虑下我的建议,让嫂子再怀一个。”

    柳鑫心动了,女人,tèbié是精明女人,只有做了妈妈,才会把重心转移到家庭上来。

    这一刻,柳鑫tèbié怀念以前的日子,尽管经济拮据点,但总归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日子,现在好了,老婆经常几天不见面,女儿还要ziji接送。

    更让他丧气的是,他正逐渐向家庭妇男转变,他的家庭主导地位正逐渐丧失。

    老婆对他不以为然了,女儿也开始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动不动就以滔哥哥怎么怎么样,来衡量柳大局长的个人素质。

    多么贤惠的老婆,多么乖巧的女儿,此刻都慢慢地离他远去。

    柳鑫还在深思的时刻,柳立海却赶紧扭头,贼眉鼠脸地和pángbiān的好人余秋生干杯,但他分明看到柳立海那掩饰不住的开心。

    柳鑫转念一想,麻麻的,又差点上当了,堂堂正科公安局长,未来的常委领导,要是违反计划生育国策,这不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吗?

    难怪柳立海这么开心,ziji被一票否决双开了,他不正好有机可乘吗?

    正欲破口大骂时,金泽滔却风轻云淡地说:“为了柳家开枝散叶,为了千秋万代,你就牺牲一下ziji,又有shime不可以的呢,大不了,我说个情,海鲜码头给你做个保安头子,这收入也比你公安局长强吧?”

    柳鑫忽然想到,李明堂之前似乎干的就是保安头子的营生,一念及此,恶意丛生,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发雷霆怒火。

    余秋生却慢条斯理地说:“金厂长,你出的啥馊主意啊,我们汽配厂工人现在都不敢生二胎了,堂堂公安局长,能舍了这份荣华富贵,就为了生个孩子?不值当啊!”

    柳鑫差点没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座的看着似乎都跟ziji熟悉,却愣是没人为他撑腰张目,反倒是昨天刚给ziji亲自送进拘留所的余秋生说了句公道话,好人哪!

    金泽滔也似乎很为柳鑫着急的样子,连忙问计:“那按老厂长你说,该怎么才算值当?”

    余秋生举杯慢饮,全当大家是空气,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神神道道地说:“柳局长,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受用。”

    不说柳鑫,余人也都竖起耳朵听,可余秋生却把玩着喝空了的杯子,闭目不语,金泽滔连忙给柳鑫使了个眼色,柳鑫只好亲自给好人老厂长斟酒。

    余秋生又饮了一口,才揭开了迷盅,说:“其实也简单,赠你七字真言,休妻,再婚,生儿子!”

    却说周云水正巧含了口饮料,一听余秋生的妙计,脸色涨得通红,嘴里的饮料便如箭yiyàng地往pángbiān射去。

    周云水一边坐了童子欣,一边坐了金泽滔,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往金泽滔这边喷水。

    金泽滔也正巧乐得弯腰偷笑,这水箭就全落在他的脸上。

    金泽滔还无意识地伸舌舔了舔,柳鑫看着狼狈不堪的金泽滔,又看着报了昨天一箭之仇,而得意洋洋的余秋生,忽地放声暴笑。

    余秋生是不是好人他不zhidào,但余秋生昨晚在拘留所门口捉弄刘俭局长的情景,柳鑫可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暴君余秋生的个性。

    余秋生给ziji出了个休妻的馊主意,ziji也给他斟了杯酒,算是了结了彼此一捉一放的恩怨。

    金泽滔和余秋生两人相视而笑,其他人也都纷纷大笑。

    唯有周云水手忙脚乱地拿着餐巾纸往他脸上擦拭。

    包厢内有些热,脱了厚外套,周云水穿的是一件v字领的羊毛开衫,这一弯腰,里面的春色就让金泽滔看个精光。

    周云水诚惶诚恐地边说着对不起所长之类的歉词,边晃荡着开衫内的春光。

    周云水无意间一抬头,却见金泽滔正盯着ziji的胸口,口角边还挂着未擦净的饮料,象极一个垂涎三尺的色狼流氓,不由得脸一热,红晕就布上脸颊。

    turán想到ziji的习惯,冬季不爱带罩,这下子却全让流氓所长看个精光。

    连忙挺直身子,低哼着骂了声流氓,就心神不定地坐回了座位。

    金泽滔只好ziji拿毛巾擦脸,以掩饰尴尬,脑子里却全是两团白肉,还配着两粒小樱桃,倒象是一道美味西菜。

    不过心里也有些不平,又不是我要看的,是你ziji生怕我看不仔细,还真空上阵,这习惯不好嘛。

    余秋生念出休妻的七字真言时,正巧有服务员听见,而且正巧看到柳鑫仰天长啸,状极得意,似是下定了决心要休妻,再婚,生儿子!

    柳鑫他们前脚刚迈出酒店大门,后脚就有服务员给朱小敏告密打小报告,说柳鑫准备休了朱小敏,再找个黄花大闺女,给他们老柳家传宗接代。

    在酒店停车场告别时,柳鑫终于还是告诉金泽滔,两袭击金泽滔暴徒yijing供认出幕后黑手,不是别人,正是潜逃在外的王爱平、王联群这对死鬼兄弟的堂弟,王宗数。

    金泽滔心里一声哀叹,我跟他们王家算是结了血仇了,其实算起来,他们两人都各有取死之道。

    王爱平是ziji寻死,王联群是强奸幼女被法办的,跟我金某人没一根毛的guānxi,咋这账都算我头上呢?

    金泽滔自怨自艾地从酒店出来后,邀请何悦在浜海再住上一晚。

    也正巧张晚晴和农业科马文化去西州出差,办理苏教授答应过的财政专项资金拨款手续,反正中间有师兄章进辉的帮忙,金泽滔也懒得再跑上一趟,如此他今晚也有暇陪同何悦。

    下午,金泽滔召开二所片组长会议,现在离月末不远了,需要最后鼓劲加油,金泽滔部署了最后几天工作。集中力量对有外来发票的涉案企业再梳理一遍,鼓励企业自查自纠,重点检查企业所得税预缴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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