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却是没有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今晚是为杜县长拍新闻,而且杜县长还对今晚播出的新闻给予了高度评价。

    种种压力和质疑似乎瞬间就烟销云散,金燕可以想见,明天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金泽滔扭头灿烂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金燕连忙看着前方,有些心慌意乱地说:“不是,不是,就想跟你说声谢谢。”

    金泽滔却说:“其实你蛮好看的,不要听那疯女人胡说八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跃上梧桐树,你要坚信自己就是金凤凰!”

    金燕却想起刚才罗诗美说的,两只东源土鸡凑一对,又偷偷看了眼金泽滔,不过想想罗诗美说得也对,自己要脸蛋没脸蛋,要胸脯没胸脯,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他说我蛮好看的,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悄悄打量着自己的胸脯,唉,都怪自己穿得土气,这衣服就显不出轮廓嘛。

    送走金燕,金泽滔急吼吼地跑回家,继续其恶少行径,直到把柔弱女子张晚晴压在身下,剑及履及地欺凌入骨,才心满意足地咂舌吁气。

    第二天,金泽滔jing神抖擞地回到财税所上班,调查组还没撤离,他还得兢兢业业守住这个摊子。

    这几天盛传的金泽滔被免职的谣言,也因为副所长汪国正等人的被调查不攻自破。

    同时考虑到汪国正等人短时间是不可能再出来了,金泽滔适当调整了分工,朱秋明分管税收管理和稽查。另一个副所长施震南分管税收征收。

    朱秋明一夜之间在财税所就变得炙手可热。财税所最重要职责就是税收管理和稽查。

    顺带着综合办也变得门庭若市。很多年轻人都围着周云水和梁杉,询问着昨天调查组搜查汪国正他们办公室的事情。

    金泽滔却把自己关在屋里,皱起了眉头,事已至此,省局调查组也该知难而退,但听童子欣刚刚打来的电话说,似乎还要在地区局抽调人手。

    金泽滔不由得怒气勃发,我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罢休?

    不过金泽滔也不惧,在省局,你堂堂常务副局长可以压得我无还手之力,可以随便剥夺他人的尊严和权利。

    但浜海是我的主场,我倒不信了,省税务局居然可以带头违反征管法,堂而皇之地维护南门市公然抢夺税源,好象还十分有理似的。

    金泽滔在办公室咬牙切齿的时候,周云水砰地推门进来,大惊小怪地说:“所长。不得了了,省局调查组又来了。”

    金泽滔拍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这几天,调查组哪天不是到我们财税所逛一圈,睡觉才踏实,难道你是第一次见到调查组?”

    周云水摇着她白嫩嫩的手,说:“不是的,今天听说纪委也有人来了。”

    金泽滔霍地站了起来,战火点燃了,都升级到纪委的层次,周云水正想说话,却忽地脑袋一缩,门左右大开。

    为首的是调查组长刘俭,后面跟着熟悉的,陌生的不少人,其中既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

    新面孔有两张是熟悉的,何悦也赫然夹在队伍中,旁边站着跟他挤眉弄眼的童子欣。

    另一位更是有缘,监察局副局长许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金泽滔,昨晚他老婆罗诗美受惊匪浅,今天他就亲自赤膊上阵了。

    刘俭还未说话,金泽滔呵呵地大步迎了上来,紧紧地握着刘俭的手,热情地让座:“刘局长,一大早就劳你亲自来财税所,你打个电话就行了嘛。”

    金泽滔办公室统共也只三张椅子,金泽滔和刘俭坐下,其他人只好站着说话了。

    童子欣只好看天花板,这捉狭鬼,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调查组。

    刘俭干巴巴地说:“不敢,兹事体大,调查组只能再打扰金局长了。”

    经过这几天的较量,刘俭也重新给金泽滔定位,不敢再掉以轻心,态度上也不再居高临下,被敌人重视,却不是什么好事。

    金泽滔摆手道:“新征管法出台,我们财税部门是最应该支持的,调查组能为我们排忧解难,我们是欢迎都来不及,怎么能说打扰呢。”

    说罢,从抽屉里抽出一份资料,刘俭接过一看,却正是早些时候,金泽滔找他汇报,却被他拒之门外,最后就送了这份材料。

    这份材料刘俭昨晚才想了起来,翻出来草草浏览了一遍,题目又臭又长,《关于违反征管法,在浜海擅自委托代扣代缴税款的情况调查》。

    里面的内容无非是诉说,南门市财税局跑浜海抢税源来了。

    金泽滔见他有些不耐烦,也不再纠缠抢税源的事情,只是说了句:“这只是初步调查情况,后来调查组要求我们停止税源调查。”

    刘俭皱眉说:“这个事情,我们调查组已有结论,年终岁末,不能因任务而任务,这样的税务检查我们不提倡。”

    金泽滔却笑了,调查组当初要求停止检查时,措词相当严厉,但现在明显有些软化,只是不提倡。

    他说:“这种行为并不为征管法提倡,我们还是保留就这一事件向上级申诉的权利。”

    刘俭面上并无异sè,心里面却嗤之以鼻,堂堂省税务局对你一个小小的财税所长来说,已经是高得不能再高的上级了,难道你还要跑国务院申诉去啊?

    刘俭正要说话,金泽滔又从抽屉抽出一份资料,刘俭决定不再被金泽滔牵着鼻子走,正想说话。

    金泽滔却不看他了,抬头对站着的地区局纪检组长娄正畅说:“娄书记,这是按照你的吩咐,要求我们写的,关于浜海酒厂预缴税款的情况说明,也就是你们调查组所说的收过头税现象。”

    娄正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份材料在刘俭眼前晃动,却偏偏不是递给他看的。

    童子欣再也看不下去了,拉着何悦就往门外走,何悦却低头吃吃笑。

    童子欣也咬着牙说:“省局也真是的,干么去惹他呢,吃不着鲜,却反惹了一身腥。”

    何悦侧看童子欣,柔柔糯糯地说:“你就对金泽滔这么有信心!”

    童子欣恨恨地跺脚:“调查组也调查了好些ri子,这么多人调查一个人,却楞是什么尾巴也没抓着,我都替他们急。”

    何悦奇怪了:“难道你很希望金泽滔被揪着尾巴?”

    童子欣愣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就看不得他得意呢?嘴里却说:“你看看他,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人,你瞧着,调查组这么多人不被他整得站一上午,我就姓他的姓算了。”

    何悦眼睛眯成半月型,狐疑地看着童子欣说:“难道你也被他算计了?”

    童子欣面sè似红似白,叹息道:“前些天调查组在财税所谈话调查时,有三个最活跃的干部,主动跟调查组反应金泽滔的情况。昨天却被调查组亲自带离了财税所,今天,我们县局纪检组还正要联系县纪委,准备移交呢。”

    何悦小手掩着檀口,咯咯笑说:“难怪这么愤愤不平,原来连带着你也被算计了一回,难道这三位干部没问题吗?”

    童子欣低声把这三个干部的情况介绍了一遍,何悦却轻描淡写地说:“都是些败类,这种算计越多越好,有什么愤愤不平的?”

    是啊,我有什么好愤愤不平的,这还是金泽滔亲自要求自己配合帮忙的,如果真要算计自己,他早将材料直接交纪委了,这样想着,心里渐渐地高兴起来。

    何悦却又蹙眉说:“不对啊,刨除些似是而非的问题,调查组不是还有针对他个人的三宗罪吗?如果证据确凿,那也是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

    童子欣不屑一顾地说:“省局还真是不遗余力,都请求到地区纪委帮忙了,让你们来,不就是要敲定这三宗罪吗?”

    何悦看了童子欣一眼:“你不担心?”

    童子欣奇怪地看着何悦:“我看你倒挺担心的,咦,我还真想问你,不就让你们地纪委派人配合调查,你怎么亲自来了?”

    何悦让童子欣看得有些不自然,扭脸看向金泽滔的办公室,心里不由得暗暗地担心起来。

    近一年来的纪检工作生涯,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领导干部就怕认真两字,除非你生活在真空中,否则,只要认真对照党纪国法,鲜少有人能如初生婴儿般干净。

    或许金泽滔本身没有贪污受贿等违法行为,但毕竟一身兼数职,难免会有些工作失误或疏漏的地方。

    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偶尔也有过通话,但却从未听他露过一丝风声,如果不是省税务局的求助电话打到地纪委,她还真不知道省地调查组十几号人,围着金泽滔已经调查不少时间了。

    童子欣挽起何悦的肩头,低笑道:“你可千万别为这捉狭鬼担心,这三宗罪听起来吓人,但要我看,调查组这回恐怕又是拳头打跳蚤,白费劲了。”

    童子欣大约是臆想着金泽滔变身大跳蚤的模样,嘴角不觉露出笑意。

    何悦仍旧是愁眉不展,来浜海前,父亲何军还特地交代了一句,总体来说,小滔还是个合格的党员干部,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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