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不能什么都不穿的坐在这儿等他醒过来!
阮诗诗小心翼翼的起身,蹑手蹑脚下了床,看到床周散落的被撕破的衣服碎片,回想到昨晚某些激情片段,脸红的滴血。
她干脆不再拿地上的破衣服,从衣柜里顺出一套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换上。
她该怎么办!这分明是在她自己家,她却心虚的像做贼一般!
阮诗诗在客厅里不安的徘徊,喝了大半瓶矿泉水,紧张的心情还是没有缓解,最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拿了手机包包和钥匙出去了。
她才不要等喻以默醒来,那到时候肯定会尴尬的要了她的老命的!
不如,去投靠安安?
几秒后,阮诗诗打定了主意,给宋韵安发了条信息。
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她回消息,阮诗诗走在小区外面,将外套裹紧了些,有些迷茫的向前走。
这个时候,安安估计还在睡觉,况且最近她好像都住在家里,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要连同她的家人都打扰着?
阮诗诗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还不如直接去医院,向往常一样在医院走廊上坐着休息一会儿,等爸妈醒来。
拿定了主意,她加快步子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可谁知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阮诗诗一惊,下意识回头望去。
她身后不远处,一辆车缓缓的跟在她身后,对她闪着灯,那是喻以默的车!
阮诗诗的心口骤然紧缩,正诧异喻以默怎么会这么快跟出来,她扫到坐在驾驶座的杜越时,这才反应过来。
杜越过来,应该是来接喻以默的,应该是才刚刚到,就看到她了。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和喻以默之间发生的事情,她都觉得没办法见人,别说是本尊,就是他的手下她也不想见。
能躲就躲!就假装没看到!
阮诗诗飞快地回过头,加快脚上的步子,头也不回的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一溜烟进到地铁口,她这一颗悬在嗓子口的心才放下了几分。
坐在地铁上,阮诗诗困的眨了眨眼,可是心里却还是沉沉的,有些乱。
她分明都说了要和喻以默划清界限的,可昨天晚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错事,一想到叶婉儿,她更是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心事重重的到了医院,阮诗诗倒抽凉气,看到阮教授和刘女士还没有醒来,她就坐在外面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
她这样一停下来,才感知到身子的异常,酸疼的不行,像是被什么东西轧过一般,突然间,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几个画面,她坐在喻以默身上香汗淋漓的摇摆,或是喻以默掐着她的腰狠狠用力……
一瞬间,阮诗诗羞愧难当,脸颊也瞬间烧了起来,她究竟在想什么?
阮诗诗又气又恼,恨自己无能,为了清醒,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脸颊,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推开,刘女士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坐在外面打自己脸的阮诗诗时,不由得愣了愣。
“诗诗?”她惊慌的迈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疯了?”
阮诗诗被吓了一跳,连忙反应过来,眼神躲闪扯谎道,“没……没事,我就是有点困而已。”
“昨天没睡好吗?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刘女士正数落着,目光不经意下滑,扫到阮诗诗白皙如玉的脖子时,突然愣住了。
注意到她的眼神,阮诗诗连忙低头,顺着她的目光去看,这才发现了她锁骨附近几小块粉红色的暧昧吻痕。
阮诗诗一惊,忙用手去挡,正不知道怎么解释,谁知刘女士倒是笑开了。
“我明白!你们年轻人…”她笑的暧昧,仿佛洞悉了一切,压低声音神秘的问道,“小宋还不错吧?我眼光果然没错,你们俩早该好好相处了……”
阮诗诗惊愕的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中午她是和宋夜安一起离开的,所以刘女士以为这是她和宋夜安……
阮诗诗皱眉,不敢想下去了,看母亲探究的目光,又羞又恼道,“妈,我和夜安没有这回事……”
“不用说了不用说,女孩子脸皮薄,妈都明白!”刘女士一副心中明了的神色,喜笑颜开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打点水,等会儿你爸就该醒了……”
说着,她迈开步子,快速走开。
阮诗诗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又气又笑,无奈的说不上话来。
今天她慌慌张张的,从卧室里顺了一套衣服换上,压根就没有来得及照镜子,哪里会发现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会有小草莓?
都怪喻以默!
阮诗诗气呼呼的想,突然想到刚才刘女士说的那些,若她刚才坚持说不是宋夜安,刘女士追究起来,到时候会知道是喻以默,又会作何感想?
算了算了,就这样误打误撞先瞒着吧。
阮诗诗叹了口气,跑到洗手间,拿了包里的粉底给脖子遮了遮。
再回到病房时,阮教授已经醒了,天气不错,他的心情似乎也不错,拉着阮诗诗聊了好一会儿,而此时此刻,她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小公寓的客厅里,站着一个有些气愤的男人。
喻以默没想到,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儿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一时间,一种被背叛的恼怒升上心头。
喻以默看着染了污秽的西装,立刻拨电话让杜越重新送来一套。
换好衣服,喻以默走出房子,眉眼间还带着几分不耐和清冷,浑身上下都透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杜越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况且他今天早上还遇到了匆匆忙忙逃走的女人。
“喻总,今天我来的第一次,当时六点多,我看到了阮助理。”
喻以默闻言,眉头一紧,面色微沉,“在哪?为什么不拦下她?”
她提了裤子就跑,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
“就在小区门口附近的路段,我开着车,对她鸣喇叭了,她应该是看到了,但是跑进了地铁站。”
杜越顿了顿,轻声道,“看样子,像是在躲。”
“躲?”喻以默皱眉,显然有些不满。
她干嘛躲着他?他有这么可怕吗?况且昨天晚上她那么大胆的勾他,今天一大早醒了,也不负责,就这样跑路了?
喻以默越想越气,面色也越发阴沉,一旁的杜越轻劝,“喻总,就算她再怎么躲着,终究还是喻氏的员工,也躲不到哪儿去。”
一句话,瞬间提点了喻以默。
杜越说的没错,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到头来不还是要回到他那里上班?
喻以默挑了挑眉,冷嗤。
这小女人跟他玩,还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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