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信和唐朝见舍瓦就这样离开  心中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同时  生出许多不解

    但两人现在最高兴的  莫过于终于平安的找到了金莲公主

    唐朝心中有很多疑惑  他不明白  舍瓦明明就可以剪除自己两人  却为什么偏偏不那样做

    还有  看舍瓦现在的神情  似乎真的是只和李格桑有怨恨  对自己  因为曾使他见到谢小意最后一面  反有感激之意

    对他师弟专信  也丝毫沒有敌意

    他和以前的那个舍瓦  似乎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明白  是什么使他发生这种变化的

    对唐朝而言  那些修炼的话语  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对同样参加了血与火战争的专信而言  则无异常于给沒有画完的龙点上眼睛  心中一片空明  窥见了武学中的一个奇妙境界

    李莲心中欢喜  陪着唐朝回到了终南山的豪宅  一路唧唧喳喳的  像出谷的黄莺  说不尽那许多话  两人也不时拿她取笑  使她晕生双颊  更增丽色

    李莲天真  唐朝年少轻狂  但专信却是心中觉得不妥  因李莲一个如厕的机会将唐朝拉到密室中说道:“贤弟  我看这样不好吧  你  你和公主还沒有大婚  怎么能  能这样一起  ”

    经这一提  唐朝才蘧然而惊:“是啊  我只顾着高兴  倒把这些忘了  该  该怎么办  大哥多知南诏习俗  必能教我  ”

    专信就道:“也沒什么教你的  其实很简单  就是贤弟不如秘密回到南诏  等陛下给两位主持了大婚  到时候再带着公主出來  那就名正言顺了  ”

    唐朝随口答道:“是啊是啊  我也知道这样最好了  但是我现在是唐朝的黄门侍郎  这一回到南诏  迁延日月  肯定是不行的  大哥  您就帮小弟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沒有  ”

    这个时候  唐朝想到高力士对自己的态度  自己这么久了还沒有上朝  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整治  心中有些发虚   焦急的说道

    专信就微微一笑:“办法倒是有一个  就是担心贤弟割舍不了一时的相思之苦  ”

    “什么意思  ”

    “很简单  贤弟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将公主送回南诏  等贤弟将唐朝的虚实摸清楚之后  回到南诏  那时再和公主大婚不迟  只是  这样一來  贤弟和公主两地分隔  自免不了受许多相思之苦  ”

    唐朝一想也是  虽然一时的相思很苦  但想到既然已经当上黄门侍郎  唐帝国的秘密即将全部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又哪里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  当即说道:“就这么办  送公主回去的事情  就交给大哥了  ”

    专信一惊:“贤弟  你的安全至关重要沒  我看  我还是留下來保护你  我们这就写表请求陛下派遣精兵强将将公主接回  ”

    “万万不可  ”唐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如此兴师动众  唐朝庭或许因此知道了南诏的机密  我看  还是你悄悄回去來得稳便得多  ”

    “那你怎么办  ”

    “你不用担心我  你知道吗  如果舍瓦这样的绝顶高手不对付我  我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  我手下也还有两下子  李白大哥说过的  打不过就跑  况且  我是皇帝的黄门侍郎  整天出入在宫廷里  就算想害我的人再大胆  也不会在大明宫里动手  专大哥只须记得  速去速回就好  ”

    专信一想也是  派别的人去送  实在也难以令这位很有希望做南诏国君的贤弟放心  只得自己辛苦一趟了

    两人一出秘密  李莲正在奇怪这两人哪里去了  见两人已经出來  顿时放心

    只见专信一脸的严肃  将要送她回南诏的事情对她说了  专信知道  这样的话  还是自己來说好  免得唐朝说不出口

    果然  还只说到一半  李莲的眼圈儿就红了  随即珠泪流出  掩了面哭泣起來

    正在这个时候  有人敲门  声音三长两短的传來  十分的好听  好象有音乐的韵律

    早有仆人拉开了门  只见门外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沒有一百岁  也有九十岁  用清亮的语声说道:“主人家  过路人口渴了  想讨口水喝  可以吗  ”

    仆人大怒:好个不长眼睛的老狗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家  黄门侍郎的豪宅是施舍这等乞丐的地方吗

    正要将他恶言赶出  唐朝远远看见  忽然拦住了仆人  说道:“老人家  请进來吧  ”

    仆人想不到大人为何这样看重这老朽  只得放他进去了

    原來  自门开的一刹那  唐朝就在奇怪  这个老人为什么如此特别  虽然一望而知年龄高大  非九十即百  但奇怪的是  这老人的脸上却光滑之极  只有很少的皱纹  身轻体健  语音清亮  使人一望之下就生亲近之感  只因他的身上  似乎有一种青春在流动

    这本是一件荒谬的事情  九十岁的老翁还给人以青春灵动之感  但奇怪的是  唐朝现在的心中  就是这样的感觉

    也正因为这样  唐朝才破格将之延请了进來

    这老人呵呵一笑:“谢谢这位大人  怎么  和心上人闹别扭了  小姑娘  过來  爷爷疼你  ”

    他竟是旁若无人  但却将这里的事情看了个清楚  还叫李莲为小姑娘

    奇怪的是  李莲一听  立即对他产生了亲近之感   身不由己的來到了他身边

    专信大怒:“哪里來的老头子  告诉你  这位可是我家大人未來的命妇夫人  怎么沒上沒下的乱叫  ”

    要知道  在专信的心中  那是忠于南诏的  南诏的公主不被人重视  对他來说  自然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想不到李莲赶紧道:“专大哥  您误会了这位爷爷  我知道  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

    这样一说  专信顿时不说话

    这白发老人看看三人  忽然哈哈一笑:“这位将军  看你口气很大  似乎是不喜欢老头子我  ”

    专信不答  给他來了个默认  但同时心中奇怪:“这个老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他怎知道我是个将军

    就听那老人笑道:“是啊  我孙某是老啦  不中用了  年轻人哪里将我放在眼里  來來來  我就试试你有多少斤两  ”

    这样的话一说  场中三人都变了脸色  专信更是不能忍受  看着老人年事已高  就算身有武功  体力必定差得很远  怎么能是自己的对手

    正在犹豫究竟该不该上的时候  这老人笑了:“这位小姑娘将來虽然是这位大人的命妇  但一望而知是个处女  而将军你太阳穴微微隆起  身上肌肉盘根错节  想必练过武功  是个将军什么的  既然如此  为什么这么胆小  放心  我不会伤了你的  ”

    这几句话一说  顿时将专信震住  这老者的眼光好厉害  一眼之间就看出了李莲还是个处女  还知道自己是个将军  就这两点  已经证明他有惊人的能力  但这样挑衅的话出自他一个老者之口  的确是专信生气  当下微一运气  身上的骨骼里就发出轻微的响声  如清脆的爆豆声

    老者就微微吃了一惊:“梵唱清音  ”

    专信就道:“不错  老先生请注意了  ”

    老者脸上这个时候已经收起了玩弄的神色  眼神有些凝重  虚飘飘的踏出一步  脚上的平底布鞋呈青黑色  气度沉稳无比

    专信说打就打  一个爆冲过去  拳头亮起  存心要以刚强的内劲击败对手

    这个时候  他已经明白这老人为什么在这样高的年纪还敢挑衅自己  不说别的  战况一起  他身上就被一种强烈的气势笼罩  他知道  不是绝世高手  是无法将身体周围的汽机改变形状的

    这使专信立即想到了大师兄舍瓦  和大师兄动手的时候  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他这一拳有个名目  叫着迎门三步炮  威力强大  分为但道力量  一道力量比一道强  如果敌人侥幸躲过第一拳  那么第二拳迅捷无伦的跟上  力量比前拳大了一倍;如果敌人再侥幸躲过  那么第三拳电闪而至  全身的力量发出  有摧毁一切的力量  不然也不会以炮命名了

    老者果然一闪  闪开了第一拳

    第二拳接踵而至  老者又一闪  像清天上的一只羽毛  又闪來  拳头带着啸声从他的衣带上擦过  响起了如哨的尖叫

    但第三拳实在太快  他不能闪  反而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包括武功低微的唐朝  他知道  这老者武功是很好的  但究竟已经年老衰迈  怎么经得起专信这样雷霆一击

    专信心中也是一惊  我和他无冤无仇  怎么能一拳将他打死了  当下只发出了三分力  却也是逼不得已发出的

    专信这招  本來是他的救命招数  非到生死关头不使出來  刚才见了这老人强大的气势  逼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这一招的招数其实简单  但是  最关键的一点  就是要逼得敌人非硬接不可  不然的话  将将变成炮灰

    其实  专信用这一招的时候  是以己之长  攻敌之短  用得非常的正确

    但奇迹发生了  就在两人相接触的一刹那  专信被放飞了出去  像一只巨大的纸鸢子  飞到五丈开外  砰的一声摔在地下  立即感觉全像是被一排排的针扎进去一样  痛苦得爬不起來

    交手只一招  专信就已经战力全无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  恭身道:“谢谢前辈手下留情  ”

    老人的脸上现出一丝萧索意:“原來  你沒有学成梵唱清音  ”

    专信就讷讷的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

    老人就说道:“看來  你的武功來路不正  你是照着一本书学的吧  ”

    李莲的眼睛睁得很大:“你  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就道:“我中原武术  曾经被一个彝族高手偷学了不少去   写成一部书叫《括苍山武经》  他练的  应该就是这上面的功夫吧  不过  由于未知奥妙  只学了些粗浅的招式  并不明白变化  以这样的武功  对付庸手那是绰绰有余  但对付真正的高手  那是沒什么用的  ”

    刹那之间  唐朝的心中一片冰凉  难道  《括苍山武经》上的武功  竟是一钱不值  当下反驳道:“这位老者差矣  你说这样的武功无用  但以我看  却不尽然  ”

    他现在的阅历广泛了  自不会轻易的相信这老者的话  立即想到了李白的话  李白大哥既然要自己修习这部书  就说明这书一定有用处

    老者就有趣的看着唐朝:“不错  武功无高下之分  只看用的人是谁  这就好比笔墨纸砚  到处都有  却一定要高手  才能画出冠绝当世  流传后世的佳作來  ”

    专信和唐朝都觉有理  这老者就说道:“你现在一定在奇怪  为什么你那么刚猛的一拳  明明已经击中了我  却为什么打空了  还被我摔到那么远去了  是不是  ”

    “是  请前辈赐教  ”

    老者就道:“我本不想告诉你的  不过  看在年轻人还算厚道  不想杀老朽的份上  我就告诉你  你好好练吧  能练到什么程度  那是你的天分  可强求不得  你知道吗  刚才那一招  我一接触到你的拳头  就立即知道了你身体的情况  你将怎样用力  打向哪个方向  你拳头的几个指骨会击向我身体的哪个部位  就在那一刹那间  我都搞清楚了  因此  我才能运用柔劲瞬间破坏了你的平衡  要知道  我本沒有用多少力  只是借助了你刚猛的力量  使你打空而自己受伤而已  年轻人  你的右臂经脉经一役之后已经大损  三个月之内切不可轻易和人动手  不然的话  你那只手臂算是废了  ”

    “是  谢前辈  ”

    原來  这老者所说的柔劲  其实就是后世武当和太极的练法  只不过  到了清朝和民国的时候  当时的人已经习惯于叫之为“听劲”

    像这老者一样  一接触到对方的拳头就能够准确的把握对方的一切  然后随心所欲的将对手制服  那是武功已经达到了化劲的表现  其实  专信也是要强  一直不肯向这老者请教自己身上有针刺般的痛的原因  因为现在  专信的身上现在还有如针刺一样的疼痛留存  只不过他能忍得住罢了

    天下武功本是同源  殊途而同归  不管唐时的枪法还是刀法  也不管明清时期的门派武功  什么八卦门、形意门、太极门等等  其实说白了  都是要讲求明劲和暗劲  只有将这二者都达到极端  才能慢慢的内外兼修  武功进入化劲  就是现在这老者所显露的武功  能以“听”劲辨别敌人武功的路数  拳力的大小  出手的方位等等  做到熟极而流  意念一动  立即能够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达到全身毛孔都能准确感应敌人情况的境地  传说中  清朝大侠霍元甲、黄飞鸿都达到了这样的绝顶境界

    这老人就一笑:“听你说话  你似乎不是我中原之人  老朽已经是天下稀年  本想使自己的武功留下个传承  但机缘不凑巧  还是算了吧  水呢  ”

    这个时候  他才说道喝水的事情

    唐朝一听  立即冲了进去  舀了一瓢水出來  亲手交在这老人的手上:“前辈请喝水  ”

    老者伸手本待接过  但忽然之间缩了手:“不  不  我还是不喝你的水好  麻烦  真的太麻烦  ”

    说着转过身  向大门口走去  唐朝心中如电光石火一样的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老者发现了什么  不然的话  他怎么不喝我的水呢

    老人忽然停下  对着专信道:“好胜的年轻人  你会付出代价的  不过  功力退化五年  不算什么  您还有大把的青春  ”

    专信一惊:“前辈  你是说我全身如针刺般的痛吗  ”

    老者就一笑道:“我还道你是个奇人  中了我的暗劲  竟然毫无反应  原來你还是感觉全身上下针刺一般的痛是吧  ”

    “是  前辈  您是说这样会退化五年的功力吗  ”专信这才紧张起來

    这老者就道:“谁说不是呢  你还要逞强吗  ”

    专信这才真心的佩服  这老头子简直就是神了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只得说道:“请前辈施治  小子感激不尽  ”

    这老者就说道:“年轻人  你虽然骄傲  但并不是奸恶之徒  老朽一生医人无算  又怎么能无故伤你  过來  ”

    专信依言过去  站在他的身边

    这老者就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轻轻的按在专信的背后  专信立即感觉到有一种暖烘烘的东西传遍了他全身  只片刻之间  他身上再沒有如针刺般 的感觉  骇然道:“前辈  晚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

    唐朝一听他说“医人无算”这句话  心中大喜  赶紧问道:“老前辈是不是姓孙  名思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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