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辰的话就像一个引子,点燃了宁怀昌的怒火。
他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人,一手撑着桌子让自己能够站直身体直视着宁锦辰,“区区一个废物,你真以为本太子会把你放在眼里?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本太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明已经大势已去,宁怀昌却还仗着太子的身份以为自己依旧高高在上。
宁锦辰心中嘲讽,他本来还因为勘破了皇帝的心思而怨恨,如今看到宁怀昌如此颓废,他的心里忽然就平衡了。
不过是个被皇帝扶持起来,放在人前做靶子的假太子而已,和自己这个真正的凤子龙孙比起来,这个宁怀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而且父皇明摆着就知道宁怀昌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利用起他来更是心安理得。
这个假太子的风光、失势,都不过是皇帝的算计而已。若是皇帝真的看重他,当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他从云端踹下去?现在又怎么会随便冷落他,让他整日整日被受折磨?
这么想着,宁锦辰居然有些可怜起宁怀昌来。
也就只有一瞬间的可怜。
“皇兄对臣弟似乎颇有怨言啊。”宁锦辰迈步上前,无视了宁怀昌几乎想要杀人的眼神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
眼看着宁怀昌就要被气炸,管事生怕场面会不受控制,赶紧上前对宁锦辰道:“还请三殿下三思,这私闯太子府的事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恐怕……”
宁锦辰瞥了他一眼,道:“本殿下便是奉了父皇的吩咐前来探望皇兄,何来的私闯一说?污蔑本殿下的罪名,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管事能担当得起的。”
此话一出,管事登时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鸡似的涨红了脸。
这三殿下着实可恶,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方才在大门口时为何不说?非要闯进来之后才说明情况,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吗?
宁怀昌却不管他是不是奉命前来,怨恨道:“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不过是想来看本太子的笑话而已!当初是你害得本太子到如此境地,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踩着本太子往上爬?”
仇恨几乎让宁怀昌没有半点理智可言,再加上喝了酒,他说话越发不过脑子,“我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你一个庶子,凭什么和本太子抢?父皇糊涂啊,竟然听信了你的鬼话,竟然让本太子……闭门思过!”
半个月了,快有半个月了!
他被关在这个太子府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锦辰越爬越高,他惶恐,害怕,担心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坐不久。
可他是太子啊!是嫡长子!自古以来便有立嫡立长的规矩,只要自己不死,皇位就只会是自己的!
仿佛已经醉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宁怀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个酒疯子。
下人们乱作一团,管事急得跳脚,让人赶紧送醒酒汤来。
看着眼前耍酒疯的人,宁锦辰笑了,此时此刻他笃定宁怀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更没有与他争皇位的本事。
一道香风飘来,姜婉若刚想抬脚进门却突然停住。
她盯着身形挺拔的宁锦辰看了须臾,目光又落到了一滩烂泥似的宁怀昌身上,嫌弃地皱了皱眉。
没想到当初人尽皆知的废物居然也有翻身的一天,今日还特意跑来炫耀,当真是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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