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双月不是蛮横的人,身为将军府嫡女,她识大体顾大局,却唯独今日,她想要放肆一回。
她定定地看着逃避自己的徐子君,开口冷笑,“徐大人既然愿意做大好人,不如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去医馆怎么样?”
“小姐您的脚受伤了?”星儿担心地拉着常双月想要看看她究竟伤得如何,方才她只以为一颗小石头没什么大事,谁知却……
听了这话的徐子君也顾不得避让,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常双月的裙摆处,只见她的一只脚落在实处,另一只脚却虚虚地踮着,想来是刚才崴得不轻。
常双月又道:“徐大人,如今我受了伤,腿脚不便,你总不会就这么把我扔在大街上吧?”
徐子君定了定神,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常小姐要去哪一家医馆?”
说得还真是疏离得很啊!
心下赌了一口气的常双月脑子一转,随口就说了个距离此处颇远的一家医馆。
徐子君点头应下,“常小姐行路不便,在下先去为常小姐找辆马车代步吧。”
坐马车?总不能男男女女共乘一辆,莫非徐子君想在自己坐上马车之后就跑路?
“慢着,我忽然想起这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医馆,扶我去那儿就行。”
徐子君依然点头,只是却退开不敢碰常双月。
“常小姐,男女有别……”
“徐大人就这么小家子气?我一介女子尚且还没有忸怩作态,徐大人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怕些莫须有的东西?”
徐子君的一次次躲避终于让常双月憋不住闷气开口嘲讽,“还是说徐大人怕我这个小女子坏了你的好名声,让你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见徐子君不说话,她又讥笑道:“是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徐大人如今是三殿下身边的大红人,三殿下素来忌惮将军府,想来徐大人也是要避嫌的。”
“可若是要避嫌,徐大人方才怎么就冲过来拉了我一把?倒不如让我直接摔了,也不会让徐大人你如此难做!”
她的话字字锥心,星儿也忍不住道:“小姐您何必跟一块烂木头生气?这位可是要飞黄腾达的青年才俊,与咱们有着云泥之别。要奴婢说,小姐您实在是不值当。您的婚事已经与三殿下定下了,何必……”
“你说什么?”徐子君如遭雷击,急切地问道,“什么婚事?”
看他惊骇的模样不似作假,但星儿仍旧没有好脸色,“自然是小姐和三殿下的婚事,虽说皇上现在只是提了一下,但要是没有意外,这事必定能成。”
“怎么会?”徐子君看向常双月,“为何我不知道此事?”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跟着宁锦辰转悠,可这件事他居然听都没有听过!
常双月耷拉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此事与徐大人无关,就算徐大人你知道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上将军府提亲,把我抢走不成?”
徐子君皱着眉一语不发。
突然他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匆匆对着常双月拱手道:“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罢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快步离开。
“哎你!”星儿气得大喊,“你就这么把小姐扔下了?”
“行了,人影都看不到了。”
常双月卡了星儿一把,她肩膀一歪,刚才还踮在地上的脚居然踏在了实处。星儿吓得要死,“小姐您的脚!”
“脚?好得很。”常双月笑得万分狡黠。
若是不逼一逼那个榆木脑袋,只怕他会一直逃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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