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将要离开猎场的消息在顷刻间就传遍了猎场。
谁都知道今天只是围猎的第二天。第一天时闹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帝走了,太子走了,如今摄政王再离开,这猎场便当真只有三皇子一家独大了。
不过这究竟是好是坏,却无人知晓。
“王爷,王妃,三殿下的人来了。”许蝉衣掀开门帘对里面的两人禀报道。
眼下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姜云姒给沈临州系上披风的系带,帮他理了理狐狸毛领子。
“都要走了,不必再见什么人。”
许蝉衣低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回了他们。”
门帘被放下不久,营帐外就传来一番声音,“王爷,王妃恕罪,那杂物管事不知王爷身子虚弱,做了错事已被三殿下处置了。若是王爷不嫌弃,小的这就让人把上好的银屑碳送来,全当是赔罪。”
“都说了不见你们,怎么还吵吵嚷嚷的?”紧接着就是许蝉衣气恼的声音,“说什么赔罪,先前寻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现在王爷,王妃要回府了,你们却不乐意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你们想要如何就得如何?”
外面的人没有因为许蝉衣的不满而放弃,继续高声说道:“三殿下近来琐事缠身,实在无暇顾及王爷,还请王爷宽宏大量,切莫为了一时生气而坏了自己与诸位大臣的兴致。”
语气尊敬,可话里话外却处处透着威胁之意。
“坏了人兴致的当是昨夜里的畜牲才是。”姜云姒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几辆马车等候在营帐不远处。
她收回目光瞧了那人一眼,不算面生,乃是宁锦辰的近侍之一。
那人继续道:“王妃说得是,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小的这就让人去取来银屑碳,定不会让王爷再受寒。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闹得难看呢?”
“正是为了不闹得难看,所以我与王爷才打算回府,你们若是想闹……”姜云姒冷笑,“我自然得好好问问三殿下,昨夜里那畜牲怎么就那般聪明,专挑着我们的马车下手。”
“当然了,为了诸位大臣的兴致,你们不会想要让这件事人尽皆知。”
此话一出,方才还胸有成竹的人一下子没了声儿。
正是因为太明白姜云姒的话,所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和王爷早就知道昨夜之事出自谁手,之所以不说出来,不过是给点面子罢了。京城里想踩着摄政王府往上爬的人不少,可也多得是栽跟头的。”
姜云姒神色淡然,“因为那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字字句句都恰到好处地说到了那人的心坎儿上,随之而来的是名为后怕的情绪。
冷汗渐渐爬上了那人的后背,连沈临州是何时出来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沈大人这就要走?”直到宁锦辰的声音响起,这才拉回了那人的思绪,“莫非是本殿下的人不中用,没有向沈大人传达本殿下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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