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若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的话，罢了，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似乎丝毫不觉得这路边茶楼里的玩意难喝。
见状，宁芳容越发地嫌弃她。
想当初，这人也是追随自己的那些名门闺秀中拔尖儿的人，如今却不光成了残废，就连那张尚能入眼的脸都变得如此惨不忍睹。
像是云端上的人突然坠下了深渊，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那般的存在。
姜婉若端茶的手突然一顿，她察觉到了宁芳容不善的眼神。
略略犹豫过后，姜婉若还是忍住了喉咙里的干涩没有再添茶，而是说道：“我如今虽是太子良娣，可依旧人微言轻，纵然看着长姐她……也无能为力，但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若是您肯规劝太子殿下，兴许……”
“本公主可不傻，被你算计了一次还能被你算计第二次不成？”宁芳容讥笑道，“本公主的确对姜云姒颇有微词，可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公主又如何能确认你说的是真是假？”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撇撇嘴，“本公主又不是没着过你的道。”
当初那赏花宴便是被这个自作主张的姜婉若给毁了的！
也正是那次的事情，让她这个堂堂公主备受嘲讽，甚至因此被父皇责罚……这仇，她会记一辈子！
当然了，她其实也乐意看着姜家这姐妹俩反目成仇，明争暗斗。
只是这些事一旦涉及到自己，宁芳容就不得不多个心眼，以免再次被姜婉若当了枪使。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缩紧，姜婉若虚伪地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从前的过错，又怎么敢再在公主殿下面前搬弄是非？只是太子殿下的身份实在不寻常，怎能让长姐……毁了太子殿下的前程？”
字字句句中都是苦口婆心。
纵然宁芳容还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却没能从姜婉若的话里找出半点漏洞。
“公主殿下若还是不相信……”
姜婉若继续加重了筹码，“您大可让人去外头打听打听，我今日在摄政王府外所说的那些话都是想规劝长姐收手，却没想到反而被打了一顿。”
“说来虽是挨了一顿打，可若是能帮得上太子殿下……我也算是值了。”
“难道公主殿下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误入歧途，自毁前程吗？”
“闭嘴！”
宁芳容气得拍案而起，怒火中烧的她指着姜婉若的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喝本公主说话？本公主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本公主自会找人探清虚实，用不着对本公主使激将法！”
姜婉若适时低头，“公主殿下明鉴，我自然不敢在公主殿下面前有什么歪心思，只是对太子殿下关心则乱，还请您息怒。”
反正看宁芳容这样子，心里定然已经有了计较，自己又何必再去惹她？
姜婉若心里正盘算着，她今日在摄政王府外的那番话被不少人听了去，这京城里三人成虎，可不知那些话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再加上她已经暗示了姜云姒与宁怀昌不清不楚，就算宁芳容派人去查又能如何？不过是坐实了自己的话而已。
事已至此，姜婉若便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一大半。
宁芳容也烦不胜烦，一边是不想掺合姜家两姐妹的破事，一边却又担心自己的太子哥哥当真会被美色所迷惑。
但最重要的……
还是宁芳容也想找个机会教训姜云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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