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若也知道那地方,便与洛瑾辰道:“就在那棵大树后面不远,今年春寒久,不知花开了没有。”
若是洛瑾辰喜欢,她也可以带他过去瞧瞧。
然而洛瑾辰似乎对那花海并不感兴趣,只想去学骑马。
于是便对洛瑾星道:“那你们小心些,早去早回。”
“是,哥哥。”
洛瑾星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拳头。
洛瑾辰因九殿下封王的缘故身份也水涨船高,如今他在他面前也不得不伏低做小。
再加上贤亲王这般宠他,倒是叫人不好再为难于他。
不过没关系,他还小,等他风华正茂时,洛瑾辰已经人老珠黄,到时看他还如何与自己争。
贤亲王君的位置是他的,洛瑾辰算个什么东西!
直到身后的小公子们跟了上来,洛瑾星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贤亲王长得可真好看,以前就听说过君后容貌倾城,我还好奇太女殿下怎么没随了君后,原来这倾城的姿容都落在贤亲王身上了。”
一个小少年一脸倾慕地望向苏柒若离去的方向感慨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给贤亲王做侧君。
“以前贤亲王不常在京中,除了与皇族亲近之人,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却不想竟是这般绝尘倾城。”
“我们不曾见过,洛公子应当是时常见到的吧!听闻贤亲王自小在洛老太傅门下学习,每年归京都要去洛府拜会洛老太傅的。”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洛瑾星身上,洛瑾星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又故作娇羞道:“殿下的确是每年冬夏归京都要去拜会祖母,不过洛家门第森严,祖母不许我等去见女客,我也很少能见到殿下。”
洛瑾星欲盖弥彰的样子反倒叫那些个小公子们不相信他的话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贤亲王每年都去两次,洛府的公子不可能没见过。
“唉!洛四公子可真是好福气,长兄嫁给太女做了太女君,另一个哥哥又嫁给了如今权势鼎盛又最受圣宠的贤亲王殿下,以后洛四公子的姻缘自也不会差了去。”
“是啊,日后我等怕是还要仰仗四公子照拂了。”
众人一阵恭维声听得洛瑾星心花怒放,但他还记得父亲的话,贤亲王喜欢洛瑾辰那般冷清子谦的男子,所不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
不远处的廊下站着的高桥宫泽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少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见被众人围着的那个孩子十分眼熟,不由得朝身旁的四皇女问道:“那是谁家的公子,怎么瞧着这般眼熟?”
四皇女顺着高桥宫泽的目光望去,笑着说道:“那是洛家四公子,太女君和贤王君的弟弟。”
不得不说,洛家的公子个个都是好颜色,哪怕洛瑾星才十二岁,已经有了几分倾城的美貌。
“你们启盛国倒是与别人不一样,洛家这般送儿子往各个皇女府里去讨好,就不怕得了皇上的忌惮吗?”
高桥宫泽不屑地撇撇嘴,这种以色侍人的男子再受宠又能如何,终归长久不了。
“洛老太傅乃是母皇的恩师,洛家百年清贵,门生遍天下,府中公子皆是才貌双全,嫁给谁也不是讨好,那是福气。”
四皇女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羡慕,她也想娶个洛家公子做正君啊,奈何皇上和君后都不会答应的。
便是洛家也不会同意。
洛老太傅虽是保皇党,可太女和老九都是她的门生,她怎么可能会不向着自己的学生?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是正宫嫡出,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不然,若是有洛家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手段,太女又算得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贤亲王对洛瑾辰好,是因为他是洛家的儿子?”
高桥宫泽疑惑地看向四皇女,他怎么就没看出苏柒若是个有野心的人呢!
四皇女既是想要讨好高桥宫泽,自是不会给他拆散苏柒若和洛瑾辰的机会。
“六皇子此言差矣,本殿这个九妹妹与别人可不一样,她自小不在京城,性子冷清,待谁都是一个样,却唯独洛瑾辰不同。”
“这是为何?”
“他二人自幼青梅竹马,九皇妹每年回京四个月,几乎都是在洛府度过的九妹夫又是洛府的公子,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久而久之便产生了这般深厚的感情,并非常人所能及。”
四皇女半真半假地说道,她并不知道苏柒若与洛瑾辰是不是自小相识。
但是通过这段时日来看,苏柒若待洛瑾辰的确是不一样,只怕这二人一早就好上了,不然怎么就那么难舍难分呢?
她可不觉得苏柒若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即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苏柒若与其她几个姐妹是不一样的。
她自小洁身自好,不喜男子近身,也从不在外面胡来。
若非真心喜欢,她不会那样宠着洛瑾辰。
“可为何本殿听说他们刚成婚时都未住在一起,次日贤亲王便主动请缨出征北疆,若真想喜欢,又怎会舍得在大婚时就扔下心上人远赴边疆呢?”
高桥宫泽不悦地瞪了四皇女一眼,抿着唇轻哼一声。
四皇女也不恼,好脾气地解释道:“这都是误会。”
她将苏柒若醉酒错过洞房花烛夜之事当成笑话说了出来,至于领兵出征,只说是太女执意要请缨亲征,苏柒若担心太女安危才替姐出战,并非是因为不喜欢洛瑾辰。
高桥宫泽浑身都透露着不悦,四皇女却是暗暗欢喜。
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这高桥宫泽还想着去拆散人家。
等他放弃了老九,那剩下的几个姐妹里,还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毕竟,只有她的正君之位随时能够腾出来,别人可做不到。
而高桥宫泽是绝对不会给人做小的。
这般想着,四皇女愈发觉得对高桥宫泽势在必得。
而那边洛瑾辰正骑在马上慢慢走着,苏柒若也未假以人手,亲自给他牵着缰绳,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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