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们店里要是有柴瓷碎片,那不得上天了,就算莫大师活过来,手里的宝贝也镇不住这一块碎片。”萧虎说道:“这人真是搞笑了。”
秦海赞同地点点头,行家都知道柴汝官哥定,但柴窑出品几乎绝迹,成品罕见,要能听到一块碎片就足以在古玩圈里打响名声。
这人倒是识趣,没敢说柴瓷,只打听有没有碎片,但也够令人惊悚的,秦海捡漏算是有气运的,也没有这般走运过。
那柴瓷五代始兴,由一个叫柴荣的人监管烧制,巧的是他的弟弟柴贵负责管钧瓷的烧制,兄弟俩一人负责一个名瓷,也是一段佳话。
那柴荣估摸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临管时对柴瓷控制十分严格,合格品送进宫廷,残次品即刻毁掉,禁止流出,所以后世所说的碎片,大多是残次品的碎片。
可惜这一代名瓷,被视为奢侈,赵匡胤起兵称王后,将所有柴窑关停,工匠被遣散。
想到这里,秦海叹道:”柴窑,要是得一件,啧啧。”
他闭上眼睛,这种事情也只是想想罢了,那萧豹说道:“老板,你要真有柴窑还出手吗?这谁不想拥有一件柴窑瓷器呀,要是到手,得赚翻天了。”
“青天白日做梦,你想得倒美。”秦海啐了一口:“世上哪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一边去,我要看账了。”
想归想,现实归现实,秦海再蹦哒也晓得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像昨天那位客人,一一打听着就想要柴窑碎片,当能守株待兔呢?
把这事撇到一边,秦海认真地看了一下账目,有了之前经验教训,出货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在进与出的平衡上强多了,白鹿镇前后,玄真阁的策略也更合理了。
赵雷在边上得意地笑着,秦海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干得不错,你这运营越来越像样了。”
“吃过亏了,事实证明,这真正的古玩少得可怜,哪有那么多真品,想要持续地把生意做下去,手上必须有点真货,不能为了钱一味地出出出,我现在倒是懂了一点。”
“懂什么?”
“为什么祝江抓着这一块不放了,做旧说是做旧,那不能说是做假,制造无罪,但要是以假乱真骗钱就有罪了,所以做的时候都不用管对错,重要的是出手。”
赵雷说着还伸了一下手,很生动形象,秦海一怔,他说得很有道理,市场上充斥着那么多假货,有几个定罪的,除非被揪住涉及诈骗,实在脱不了身的。
祝江不就是游走在做旧的边缘疯狂敛财么,他做旧的水平还不怎么样,秦海若有所思,正品真是苍海一栗,可遇不可得,他专心捡漏,打捞沉船才有现在的基业。
撇去捡漏不说,打捞沉船差点把命都赔进去了,真真的富贵险求,再想到那些流落到国外的珍宝,更是心疼!
秦海看完账目,接到了孙大海的电话,电话里都能听到风声,孙大海气喘吁吁地说道:“秦海,你师父太残暴了,我这才多久,你知道我瘦了多少吗?”
孙大海说话在喘,但气足,秦海反而乐了:“三哥,你是在山上跑步?”
“何止,我腿上还绑着沙袋,你师父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孙大海正场休息,坐在一个小山坡上,两条腿已经重得提不起来,山脚下的小村庄变得微小。
山间的风在他耳畔刮过,山间的花开了不少,山花烂漫,景色是真的不错,秦海仔细听了一下孙大海的呼吸,不禁乐了:“师父教你吐纳了吧?”
孙大海根基浅,也就是练的最基本的吐纳,但这足够保护他的内肝,让他可以自由地活动而不伤及内脏,他的肝是要捐给媳妇的。
“教了,所以我才能熬得住,唉,你师父说我现在受的不及你当年的十分之一,小子,你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孙大海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诉苦,就是想表达一下敬意。
不足十分之一,就让他快死去活来,要是依老道长对秦海的训练程度,他直接挂了,孙大海现在对秦海是百分百的佩服:“我收到裴院长的消息了,媳妇她状态不错。”
秦海有些惭愧,他回来后还没有去医院看望嫂子,当下默然,孙大海说道:“我也看到你的好消息了,三哥在山上不能下去,不然也想喝到你们家的团圆酒,你师父特别准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喝了一杯,庆祝你找回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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