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李相白拿定注意再走一趟鬼市。嵩阳城外东北山峦为屏障的山谷大宅中处在昏迷状态的蛇精身上也发生了变化。
蛤蟆精、蝎子精、蜈蚣精、壁虎精四个大妖苦着脸站在房间内。
大红袍男子取四妖身上血液,然后在血液中放入一枚“人面狗心果”。
以鬼婴栽培的“人面狗心果”能让妖化人形,白骨生肌。
人面狗心果化入四妖血液,大红袍男子将血液灌入蛇妖口中。
立竿见影。
遍布蛇妖身体的伤口快速愈合,右腿生新骨。
被李相白斩了一条腿的蛇精变得完好如初。
幽幽一声长叹,蛇精苏醒了过来。
大红袍男子一脸的阴沉。
最近诸事不顺。
丢了黑棺和鬼婴,蜘蛛精、穿山甲失踪,如今蛇妖又被人脸上刺字斩了一条腿。
蜘蛛精、穿山甲失踪,十有八九和李相白脱不了关系。
李相白如今得到嵩阳城儒家、法家修士的青睐,不好下手,不值得因为两个小妖去招惹法家、儒门强者。死就死了,不心疼!
但蛇妖的仇不能不报,将自己侍奉的舒舒服服,唱戏如此出彩的小妖精没了就找不到第二个。
“大人!”蛇妖幽幽怨怨开口。
“谁下手的!”
添油加醋,蛇妖还原了在梨园戏台子的前后经过。
大红袍男人及其房间内的四妖都惊讶了起来。
一个炼气士利用法家术法伤了妖魔道七品修为的蛇妖。而且还以唱歌的方式破了蛇妖的摄魂术。问题是练气士如何会法家术法。
“他唱的是什么曲子!”皱着眉头的大红袍男子问。
蛇妖扭扭捏捏,“妾身唱不出来!”
“难道我唱?”
“妾身不敢,妾身想想唱词!”
数十息之后蛇妖清脆的歌声响起。
…………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依儿呀
…………
“噗”蛤蟆精金断念憋得难受,抑制不住笑出声。
大红袍男子已经笑得前仰后伏。
“唱腔一绝,唱词一绝,旋律一绝,天才呀!”大红袍男人抚掌大笑。
蛇妖寒着脸,对李相白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随即蛇精打了个寒蝉,感觉被人下咒了一样。
“难道是死白袍在咒我!”想到一身玄乎其神法家术法的白袍李相白,修为高出李相白的蛇妖没来由的寒颤。
山谷中再生骨骼的蛇妖想着李相白。被蛇妖惦记着的李相白则在四合院利用北冥真经心法导丹田真气夯实窍穴。
从晨光熹微朝气磅礴的辰时到日上三竿的巳时,李相白一气呵成,势如破竹的完成了对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两处正经上百个窍穴的夯实。
身体过一半的窍穴被夯实,游走在李相白体内真气如今磅礴醇厚,夯实窍穴的效率也越来越高。同时李相白感觉到丹田内有什么东西在萌动。
这种感觉就像大地回春,埋藏在地下的春芽即将露出嫩绿头。
李相白知道这就是《北冥真经》中所记载的金蕊玉花。
练气过程中经脉拓宽,窍穴夯实,真气利用度越高,凝神时丹田内出的金蕊玉花品相越高。往后的修为上线也越高。
李相白小期待!
晚间时分,李相白穿白袍拿芙蓉蜡装倒斗盘。
身上携带风雷符、六甲兵符、望气符在内的六张符箓,顺带将白日制作,两个篆刻有五雷油火咒的小老鼠带在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大黑守护院子,身上揣着二十金,手拎麻布袋的李相白出四合院。
轻车熟路,健步如飞,李相白直奔东北方向。
一个时辰后李相白出现在乱葬岗。
点燃芙蓉蜡,烛火弹出,方向正北。
李相白缓步前行,前行数十息左右时间,四周暗淡了下来,抬头不见星辰,四周只有纯粹的黑色。
芙蓉蜡上时不时会弹出花火,漆黑的夜色中就像无数的流萤聚而散开。
约半炷香时间,四周黑色渐退,白灯笼的光芒从视线的远点明亮了起来,楼牌出现在李相白视线内。
“你来我往皆是客,一入市门无贫贱。”
站在楼牌下,李相白熄灭芙蓉蜡,一步入鬼市。
不变的场景,来来往往的行人,多半带着面具。符箓、丹药、矿石、奇珍异草应有尽有。
此一时彼一时,比较第一次,如今进入鬼市的李相白已经算是行家。
意识融入有代远桥、班子瑜的生平往事,熟知《匠籍志》、《木经》内容,娴熟掌握有寇清婵的彩妆术,对于各种建木奇珍异草了解度如数家珍。
沿鬼市而行,李相白以三两金购买滑石、蚌粉、蜡脂、贝麝、益母草、紫茉莉、螺子黛、狼尾草、香蛇麻等三十多种材料。
制符的、制作修复书籍溶剂的,制作彩妆的各种材料一应俱全。
一买一麻袋,背着麻袋前行的李相白满脑子都是自己证道得木灵,制作木牛流马,全自动驾驶进入鬼市采购的画面。
路过赌棺的地摊,周边围着十多人,有正经事的李相白径直走过。
吴崖子眼光如炬,当日李相白赌棺时现场只有自己和李相白两人,所以对李相白印象深刻。
看着背麻袋走过的李相白,吴牙子呲大黄牙,“过来赌棺呀!”
吴崖子一嗓子,围拢在地摊的人齐刷刷扭头。
李相白眼睛一亮,又看到老熟人了。
小青和小白。
第一次进鬼市,一青一白娉婷婀娜走在前面,自己架不住好奇,拿倒斗盘想要看看是不是蛇妖。结果倒斗盘朱红细针、九宫格转向了白棺,自己以幽昙花得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玉质上乘,但符文有什么功效,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青衣白衣转身,李相白内心暗叹。
看不到长什么样,都带油彩面具,欢喜童子。
一个欢,一个喜,面具造型夸张,咧嘴的童子笑意从嘴巴蔓延到腮帮子,美感全无。
视线从青衣白衣欢喜童子脸上收回来,李相白对吴崖子闷声闷气说道:“没钱!”
想着当日得到的幽昙花,吴崖子龇牙一笑,“交换呀!”
“没物!”
一边回着吴崖子话,李相白一边前行。
“下次再来!”冲李相白喊了一句,吴崖子注意力放在周边的客户上。
李相白远去,人群中青衣白衣跟了上来。
“你说这个白袍是不是就是前夜伤了蛇媚子的人。”白衣问。
“谁知道呢,跟着就是了。”青衣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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