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千并不知道韩后昨晚经历了什么,原本说好一早去宗亲府的,可是韩后身边的婢女却来匆匆告知,韩后昨晚身体不适今日不宜出门。
虽然心里有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韩后不去就她们几个女眷去难免会有所失礼。
显然韩后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她另外派了一个亲信与她们随行。
“下官吕毅,是医属院的女官,今日就由下官陪同姚县主去往宗亲府为韩俊王诊疗。”
吕毅--姚千千见过,之前在探讨医学时她也发表过个人意见,是个比较有主见的女子。
怪不得能让韩后亲信与她。
嫣然一笑,“在好不过了。”
“……”
于是她们一起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裴珩和宋瑜也已经到达了军营,韩愈一身战衣威风凛凛。
只是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道伤痕?
裴珩和宋瑜互看一眼,昨晚临别时好像还没有吧!
细看之下感觉有些像…抓痕!
“莫不是被那个妃子给抓花了吧?”
宋瑜暗暗的闷笑,悄悄地对着裴珩低语一句,裴珩则是轻挑眉毛无奈看他一眼。
真是跟洛璃呆久了也变成八卦了。
“今日,有大唐特使来我高丽点兵点将,尔等可要好好表现。”
“大王威武!高丽威武!”
“呃…”韩愈没想到将士们突然来这么一句,还知道给他长脸,不错。
“韩大王威武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在军帐里宋瑜忍不住调侃韩愈。
韩愈也不生气,今天确实挺高兴的,虽然昨晚有点不愉快脸上也开了花。不过一早起来心情还是蛮好的,至于为什么好…他也不知道。
“裴特使,今日看我们高丽军队如何?是否还需要哪里改进?”
“韩大王谦虚了,虽然你们现在的队伍不是太壮大,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韩大王,你们的军队如此威武不屈--不会是你自己亲自操练的吧?还是说防范于未然请了什么高明的老师?”
“哪里有什么高明的老师?宋大人,你上半句话就说对了嘛,自己家的兵自然是自己来练。
在说,我们现在人丁单薄,早年的大战早已让我们消耗殆尽--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慢慢地添砖加瓦,至于这将军目前为止还没决定是谁!”
“如果--韩中尉要是愿意我倒觉得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兄长早就已经卸甲归田了,早些时候我们的父亲要立他作王的。可谁知他说什么自己大隐隐于世,不想在管理朝政的事。没办法,我只能接手了。虽然他以前也算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但自从那次大败腿受了伤,他就交出了兵符。”
韩愈说的云淡风轻,裴珩和宋瑜却不觉得,这历代皇室之争总是有一些暗藏汹涌的。
他韩愈可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韩俊自己退出,估计这个大王之位也是要有一番争斗的。
真是可惜了,依照宋瑜看来,韩俊比韩愈更像一名贤君。
宗亲府
“臣女吕毅,见过韩俊王。”
“你是吕毅?哦,许久未见了。家中亲人可好?”
吕毅见到韩俊显然有些小激动,虽然她极力掩饰控制却依然在韩俊的问候中破了功。
瞬间感觉眼里有些潮湿。
“多谢韩俊王关心,家父身体健康,唔弟也很懂事好学。”
“哦…那就好…你今日这是…”
“臣女是代替韩后娘娘陪同贵人来的。”
“韩后她怎么不来?”
“听闻昨晚略感风寒身体不适,于是就差遣臣女来。”
“是吗?”韩后身子一向很好的,风寒感染--韩俊似乎有些走神。
“韩大人…”姚千千准备就绪轻唤他回神。
“哦,不好意思,有劳姚县主。”
“韩大人今日要试一下针灸…看看有没有疼痛的感觉。”
“好…”
吕毅在一旁认真看着姚千千的施针手法,感叹自己才疏学浅。
正所谓高手在民间,这姚千千身份高贵居然能抵得住学医的枯燥和药材的难闻气味。
实属难得,心里也不由得佩服。
怪不得娘娘视她为知己。
—
“哈!嘿!呀!呼!”在校场上高丽兵手拿长毛--盾牌。
身穿所戴都是一般战甲,裴珩走近动手摸了摸,感觉稍稍用力就能捏破。
宋瑜则是看他们的长毛和盾牌,是铁制的,可是总觉得不够重且轻。这样的兵器要是上战场还不给打个稀巴烂。
“这韩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用具也叫兵器?这破破烂烂的也叫战袍?”难道他们高丽这么穷啊!
“有些东西并不像表面所看的如此,不过他们现在确实没什么实力,无论是财力,人力,都已经耗尽在几年前了。
这般田地无疑就是物质财产也不够丰富,更别说有钱漂洋过海去买兵器。”
来了已经半月有余,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们也已经略知一二。
说实话,没有矿物质源头的地方又怎能打造出好的体系来。
就连石头都是松软的。
“他们可是靠近海域以海为生,海里的宝贝可不少啊!他大可以用这些海路上的东西去中原与人交易。”
“你觉得有谁会跟他做生意?现在开元盛世有那个人有胆子私下买卖兵器,那可得要掉脑袋的。”
“这不还有黑市吗?”
“你呀,净想些有的没,这黑市不是早就上次被你一锅端了!”
“啊!是啊!我都差点忘了。”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英雄事迹。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小洛璃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让她可爱的小眼珠充满羡慕的光芒--想想就迫不及待了。
看他一脸的梦幻傻笑,裴珩无奈摇头,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呆瓜了。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会丧失一切的自我判断能力。
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而他自己也是如此。
突然之间好想娘子,搂着她亲不够。怀念她在他怀里娇喘连连的样子。细细想来,他离开她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了吧?
真是万分想念。
最近她都在为着给韩俊医治腿疾,都没好好跟他说话,心里有些酸酸的。
嘴上说了支持行为也要做到大丈夫,要不然就给她压力了。
可不能让娘子觉得他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唉!
想他堂堂裴司徒,无论学识才华,样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可就偏偏是个“遵妻道”还是那种自己送上门的--心甘情愿。
两个大男人眼睛看着点兵点将实则心里早就魂游向外。
可怜那些在校场上一直不断:“啊呀嗨的士兵们,教官不喊停,他们也不能停。一直喊,一直挥舞,保持不变的动作…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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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个新鲜诗:何为遵妻道——就是妻子的话句句都要听。妻子的意思不可违背,妻子的……反正就那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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