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惊醒了,詹箬睁开眼,看到屋外赫然又多了四个狼狈的女性,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隔壁木屋也有动静,显然也来了新货。
如果有别人看到此时一幕,一定会惶恐:这可是人,平常丢一个女孩都是不小的刑事案件了,这里却是几个几个拐卖运输,一茬一茬跟割麦子一样。
女人难道是白菜吗?从地里挖出然后贩卖
其实不止是女人,孩童也是。
作为人口买卖里面占据主力的两类,他们真的就是白菜。
这就是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
不过詹箬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她以前所处的圈子高,能知道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詹箬现在连这里是哪个省都不知道,就谈不上期颐当地警方察觉这里有这么大规模的人口买卖了,以她此前观察,她被李三带出邻市后上了那运猪的货车,货车又开到了这座山下,但它接下来会去哪?
卸掉她们后,它就真的变成了运猪的货车,哪怕警方跟踪到它,也早已被引去了其他地方,哪里能查到它中途在哪停靠“卸货”,除非刚好被监控捕捉到,可以这个组织的老道跟狡猾,她实在不敢侥幸。
还是只能靠自己。
这次来送货的似乎也不是本地的,高瘦的青年随手拿出烟来,给老大分了烟,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的时候,倒也没有避开进屋以及屋里的女子,只说:“就这些了,那边说晚上老板要来挑人了,山哥让我来提醒你们别出岔子。”
“有好货吗?我记得李三说过一个黄毛丫头不错。”
他提及,老大吐出一口烟,用烟对屋内点了下,“哝,就她。”
那青年探头看了下,微微挑眉。
16岁的小女孩,身段修长苗条,皮肤雪白娇嫩,虽然自我审美烂得一匹,但胜在年轻娇嫩,五官秀美。
不过他不是很满意,不够惊艳。
“也就还行吧,老板也不一定要,但你们先挑出来攒着让他掌掌眼,成不成再说。现在好货太难找了,那种有钱有学历的白富美才是顶货,上头的喜欢。”
“谁不喜欢?老子也喜欢,可也不好搞,万一有背景的,惹一身骚,哪里像这些丢个几天也没人知道,方便操作。”
这话无疑切中了这里受害女性的心伤。
除了林子欣这种自己作死的小太妹,其他人的生活状态以及家庭情况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对方是挑人的。
詹箬低头,瑟瑟发抖中,眼中暗沉。
她听出来了,在这个组织里面分等级,李三这些最次,往上是老大这样的小头目以及类似此人的心腹传声筒,再往上就是山哥,再就是老板,而老板对外的就是更高端的高贵买主。
但这种高贵买主不可能亲自到这深山老林里买人,大概需要老板亲自来挑选带走,他要掉的也不是所有拐卖女性,而是针对类似林子欣这样资质的上等货,至于其他女性恐怕有针对的销售圈子。
木门很快关上了,隐约听到外面的人提到“小心”,“风声”这样的词汇,后渐走渐远。
后来没多久,送来了饭,农家菜,倒是也有点肉,倒像是要喂饱她们好卖个好价钱似的。
因为惊恐,加上委实难吃,有人吃不下,但詹箬都吃了。
一边吃,她一边腹诽这样的伙食费长久吃无疑折损这些女性价值,只会越来越难看憔悴,很容易卖不出去,可这么多人每天吃好的也很费钱,所以就算老板不来,其他女性今晚也要被带去销售,就好像她被李三拐走的那晚,他手底下的那个虚弱女孩就被提前卖给了老汉。
也就是说,如果老板跟那些次等的买家不是一起来的,那她跟这些女性很可能在今夜分开,她会被一个人留在这个木屋里?
詹箬扒着饭深思的时候,那个靴子的主人恍恍惚惚倒也发现靴子掉装饰了,但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握着油腻腻的饭菜失神,估计刚刚哭过,眼睛肿得炊饼大。
但不经意间她瞧见吃得最香的黄毛小太妹,一时无语。
果然是中二期的缺心眼,这妹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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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箬远在外甥深山老林里吃着猪都不吃的饭菜时,熊达两人已经正式跟詹箬签署了员工合同,自然也被她分配了工作。
游戏还是属于她的,开发跟维护自然也靠工作室,所以他们想拿下一波工资就得工作。
也就是说他们提前进入了社畜状态。
累是累的,但胜在精神压力不大,其实现在很多社畜觉得累,主要是上司给的压力大,竞争也大,加上最主要钱没到位,所以个个身体跟灵魂双重不健康,但熊达他们这没啥问题,上头老大牛逼,技术难点都是1313攻克的,他们就是跟牛一样耕地,牛鼻子前面还挂着15万。
熊达饿了,溜达到厨房,“欸,中午吃啥?”,结果他发现吕元驹正在煮饺子。
卧槽,进入速食时代了?
被詹箬污染了吗?
“为啥啊,我不要吃饺子,这不健康!就因为詹箬不来吃饭吗?”
吕元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动不动就吃烧烤奶茶的人也好意思说不健康?”
熊达无语,挠挠头,跑到阳台喊了两下,想蛊惑詹箬出来吃饭,结果没反应,不过他也没能多喊,正在整理论文的苏缙机出了房间,“她许是工作,你别打扰她,不过中午我不在家吃,有事。”
吕元驹回头瞧他西装革履,“相亲?”
苏缙机表情垮了下,扯了下领带,“面试。”
他走了,熊达挠挠头,“不才大三嘛,他面试啥?”
吕元驹倒是理解,因为他们两个现在都提前找到工作平台了,本就骄傲的苏缙机没道理还闲着。
而且法律专业吧,有点尴尬,大一大二连兼职都很难找到对口的,有点厚积薄发的意味,不努力点,落后别人一步,未来就差一大截,如果苏缙机的学业不是足够优秀,已经提前完成了许多毕业生该达成的资质,该拿的证也都到手了,学业成绩也好,恐怕现在也没法拿到面试的机会。
所有专业都一样,最终都得转变成职业。
哪怕是兄弟,苏缙机也不甘示弱。
吕元驹笑了笑,把煮破了的饺子通通分给了熊达,好的留给自己。
恩,这就是真兄弟。
不过詹箬是怎么回神,什么工作连来隔壁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她以往其实也听不爱吃那些速食的啊,也不见她叫外卖。
吕元驹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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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吃饺子就好了。
这东西太难吃了。
吃后犯困的詹箬暗暗想,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
砰!木门忽然再次打开了。
外面天黑了。
老大等人出现了,手电筒一扫,原本漆黑的屋子骤见了阳光,惶恐起来的女孩子们瑟缩到角落里。
他也不多说,“除了那个黄毛的,其余都拉出来,再清洗下,带走,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老四等人气势汹汹进来,相继推拽人,一时哭喊声不绝,隔壁那几间木屋估计也如此,詹箬被漏过,但一向挨着她的那个女孩惊慌之下死死扒住她手臂老四冲过来蛮横拽过。
靠近时,詹箬能感觉到这人的恶意,因此若有若无让这个女孩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细白的脖颈已经下面的些许春光。
老四瞧见了,也瞧见詹箬惊恐之下揪紧衣领往后瑟缩的样子。
这副样子可能会让人我见犹怜,但更多的是让人有撕裂她压制她欺辱的欲望。
老四本就是个混不吝,见状眼底暗闪,很快抓着那个女孩拖了出去,没多久,整个木屋只剩下她一人,门咣当一下关上,隔绝光度,只剩下木板缝隙泄露进来的些许月光,外面挂锁重新落上,一行人压着女孩渐行渐远。
但詹箬知道外面一定有看守。
在隐晦夜光中,詹箬平静扣上了衣领,袖内小臂贴服藏着的三角尖刺脱手,她比划了下,指腹检验它的锐度跟硬度。
靴子上的装饰自然厚度不是很高,属于一般硬度的塑料,但尖度还行。
确定好了后,重新藏好,一面瞧着那扇门。
她在等,等那个老四来。
就算他胆子不够大,不敢真正侵犯她,但只要不进行最后一步猥亵一二,也够他得偿所愿的。
而时机也是有的,现在老大他们都去了交易场那边,没人管他,这个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人
他会来吗?
大概也就十几分钟,詹箬听到了脚步声,以及外面老四跟那个看守的寒喧声。
“呦,老四,你咋来了,那边不是正热闹?”
“是热闹,裤子一脱白花花一片的屁股,一个比一个哭得骚。”
的确,在这里都能听到村尾那边一片女人哭声,可这里是他们的天下,哭破了喉咙也没用。
“哈,那你咋过来了,我想去看看都没得机会。”
“别提了,都看多少回了,又不能上手,没啥意思,跟你说,你别去了,去了也憋屈。”
“滚你的,葡萄吃腻了还跟我说葡萄酸!如果不是怕被山哥打死,老子肯定去看。”
“打死可好,直接送上山顶让那棺老头给你超个度?”
“滚吧你!那老头自己就跟鬼死的,看着就”
“别介,那你去看吧,我替你看一会还不行?不过就一会,你可得早点回来,老子还想回去睡觉呢,困死了。”
那人大概也不设防,一听还有这好事,三言两语就动心了,还真跟老四换了岗,但他一走,老四贼眉鼠眼瞧了瞧四周,也不去碰其他几个木屋,径直来了第五个,拿出钥匙插入挂锁。
嘎嚓一下,锁扣打开,月光倾泻而入,他看到了窝在地上似昏沉睡去的女孩。
本来他还担心她看到自己会尖叫,连塞嘴巴的破布都准备好了,还好她竟睡着,不过似乎要醒来了。
开门的声音似惊醒了她。
老四手疾眼快,立即关门木门落了门栓,再快步上来,心急火燎抽出裤兜里的破布就往刚爬起来的詹箬嘴里塞。
为了赶时间,一边心急火燎去脱詹箬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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