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嗔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在沈敬言的注视下,她只能睫毛微颤,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咬着唇道:“姐,我是真心跟你道歉,我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呵。”乔念抬手压了压帽檐,表情挺不耐烦,抬眸看她一眼,冷冷地说:“行了,你不累我都看累了。你当自己还在读小学?乔嗔,十岁的时候,你说你不懂,人人都相信。你现在十八岁成年了,你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你懂了装不懂。另外一种,我建议你去挂个脑科!”
她是真的挺烦,眼角眉梢毫不掩饰那股子不耐烦,挑起眼尾,黝黑的眸子藏着大清早被吵醒的戾气,眼角拉着细微的血丝,挺邪匪:“社会行为障碍,是病。早看早治疗,还有机会康复。省得你到了三十岁还是这一句,你不烦我挺烦。不然你就离我远点,别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
乔嗔一张脸乍红乍白,差点挂不住脸上的表情,若不是沈敬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可能早忍不下来,爆发了。
这会儿她却只敢低下头,一句抱怨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屈辱的不行。
吴洁的妈妈坐在那里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他们闹哪出,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几人的话,扬声道:“你们在这里自说自话了半天,还没说清楚,她打人的事情到底打算如何处理。我先说,我们家长绝不同意她这样子的学生继续留在学校读书。她这样的小混混,我害怕带坏我家孩子……”
沈敬言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温度骤然冷下来。
他都不敢往坐在那里的男人的方向看去。
他一想到叶家那位年轻人还坐在这里,他心里就跟扎着一根刺似的,坐立不安。
特别是这件事还牵扯到卫麒,他就更烦了!
所以一听到不知道谁的家长还在那里挑事,不等学校这边说话,他凌厉的站出来,看向吴洁的妈妈,抢先沉声道:“这件事我已经跟校长说明了原因,是嗔嗔听错了,拿出去跟同学乱说,让同学误会了,我刚让她道了歉。您也在这里应该看到了才对!”
吴洁的妈妈马上扬起眉,一脸不服气的冷嘲:“哼,你是她叫过来的人,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她目光落在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女生身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尖刻讥讽道:“她这么大个人了,连打架还是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都弄不清楚?”
乔嗔从小都是天之娇女,以前乔家没没落,她被沈琼枝和乔为民捧在手心里疼,何曾受过这种气。
现在她却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拼命地忍耐着羞辱,心里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她根本搞不懂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子。
按说乔念打人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该倒霉的人是乔念才对,怎么变成她?
沈敬言没于校长的耐心,见她揪着这件事不放,脸上的客套也冷淡下来,眼神挺冷漠,说:“这位家长,摔倒进医院的人是我妻子的亲弟弟,我有必要包庇谁?我说他们没打架就是没打架,人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至于为什么嗔嗔听错了,这个我不需要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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