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闰东外表看上去干干净净实际上,呵。
福慧长公主阅人无数,家中的人就足够她看清了,外人也怎么会看不清?
梁菲菲咬了咬唇,不太相信福慧长公主的话,“母亲,你不满意东郎又何必搪塞女儿?要知道,女儿和东郎已有夫妻之实了。”
咯噔!
身后站立的嬷嬷恨不得把头低进去,只当自己没听见。
乡君怎能这般糊涂?大家闺秀最重要的就是清誉名声。
好好的女儿家,咋就和一个野男人厮混了?
不出意外,福慧长公主当即大怒,“放肆!诱拐本公主的女儿,他曲家真是胆大妄为!”
再不济,梁菲菲还是她的孩子,谁痴心妄想勾引她,那是和她作对。
梁菲菲被福慧长公主的怒气吓到,缩了缩脖子,忽然不敢开口说话了。
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不是梁齐溟,而是福慧长公主。
“曲家……该死!”福慧长公主咬牙切齿地谩骂着,“我的女儿,竟就这样……也罢,也罢。”
“你与滇王的亲事,一笔勾销,曲家那边,我想想办法。”
福慧长公主的眸光出奇得冷。
梁菲菲只觉得骨头缝里钻进风,凉嗖嗖的。
得了隆泰帝和升平大长公主的示意,纪韶元亲自前去蔺文馨的家宅谈操办赏花宴一事。
蔺文馨所住的宅子刚好有个荷花池,荷花芳香四溢,亭亭净植,宅子里的丫鬟采摘莲蓬时也很使了心思,莲蓬中的颗颗饱满粒子,看着便食欲大开。
是以,赏花宴,也是荷花宴。
蔺文馨微笑颔首,“行,殿下吩咐,妾身自是照办。”
“蔺姨,你我二人,何必客气?”
纪韶元自始至终将蔺文馨当做自己的养母,对杨迁她没感情,可蔺文馨是真的将她当做女儿照顾的。
蔺文馨摇摇头,“礼不可废,你是殿下,我只是夫人,礼节是必须的。”
隆泰帝顾念昭德皇后,爱屋及乌纪韶元,但她却不会得天子垂怜。毕竟,她就是一个丫鬟。
见蔺文馨执意如此,纪韶元无话可说。
简单彼此问候后,蔺文馨便谢客了。
出了蔺宅后,纪韶元坐在马车里沉默无言。
碧月见状,上前凑问,“殿下是难过德贤夫人她一直未把您当做她的亲女儿看待吗?”
十四年相依为命,到头来,她重新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失去了感情深厚的养母。
蔺文馨光想着今时不同往日,对纪韶元客客气气的不说,彼此也生疏了不少。
对此,纪韶元如何不感慨呢?
“母后离世,我从未见过她,蔺姨,是我有记忆以来待我如女的长辈。侯府太夫人把我看做亲孙女,蔺姨何尝不是把我当女儿呢?只可惜,她不想背叛母后,也不想惹来父皇的猜忌……”
马车依照纪韶元的吩咐,驶去定宣王府,她要去探望唐飞扬。
碧月唯有一旁安慰纪韶元想开一点,日后想方设法再与蔺文馨拉近距离即可。
马车一到定宣王府,突然,一阵厮杀声穿透而入。
纪韶元顿时沉下脸,“发生何事?”
“殿下,定宣王遇刺了。”
暗卫吕芝,暗号霸云连忙出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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