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丢尽颜面,自由法国上百年来就没有遭到这般欺凌过。明知敌人设计陷害,欲取欲夺却只能忍耐,还要笑脸相迎,甚至要以身侍贼!
珍妮电话挂到西贡,跟奥古斯详细商讨半天,能随意调动各地驻军,说话到底管不管用可以想象。
冲电话里吼叫:“你马上联系德国驻上海总领事,要求出面压制日军继续无理逼近!另外,总督府海军务必要守护好,在损失掉就等着日军生杀予夺吧。安排阮室皇朝递交国书给南京,承担今晚所有事务责任,并提出严重抗议......”
吧嗒!
挂掉电话,揉着发闷的胸口,妖艳的五官显得狰狞异常。心底默念褚文昊,发誓一定要亲手宰掉这个践踏她尊严的混蛋!居然当众要求自己陪他睡觉,侮辱高贵的法国贵族,只有鲜血才能洗刷耻辱!她要让褚文昊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
闭上眼深吸口气,起身向着会议室走去,室内气氛沉闷,十几人神色阴郁。
“怎么样了,第三军团及各地府县武装几点能赶到!”
“是!”
威尔这会恨透了褚文昊个狗贼,居然提出无耻要求,要知道珍妮不仅仅是他心中的朱丽叶,更是上万法国勇士要极力守护的女神!褚文昊当众羞辱,已经激起了勇士们同仇敌忾,决战到底的心思,定要杀死这个混蛋才行。
“夫人,由于深夜赶路行军速度很慢,第三军团会在凌晨两点赶到河内南门,上万军队誓死效忠总督府!此次携带大量重型武器弹药,四辆坦克,迫击炮、重机枪等等,就算正面硬碰日军也不落下风!至于其余府县兵团,有的已经赶到正在调整状态,最晚凌晨一点全部到位。加上河内府力量,足足七万军队,武器弹药齐备,正面消灭三千日军绝无问题!”
珍妮听到总算松口气,倾巢而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河内必须保住。不但是总督府脸面,更是经济、物资、人口最重要的城镇,真让日军占领越南将失去一半话语权。
“凌晨两点...”珍妮看了眼手表,争取的两个小时刚刚好,“诸位各司其职,今晚誓死要跟河内府共存亡!不能让日军得逞。七万人只为逼退日军,威尔负责城内巡视,哪里出问题立刻处理,我要赶去基地看看,余处长留下,其余人都去忙吧。”
“是!”
珍妮揉着额头,她只是强忍,这会身体很虚弱,上吐下泻半小时,男人都挺不住何况是她。
“余处长,你觉得褚文昊今晚会不会攻城?这混蛋以前就如此难缠吗?”
余卓伟瞥她一眼,心底暗自鄙夷,这会知道难缠了,拿枪吓唬人时不是挺厉害嘛?知道头疼了,活该!
掏出香烟点燃,形势危急他也没心思扯闲篇,“褚文昊只是日军抛出来的探路石,进不进攻他说了也不算。看其做派并非要进攻河内,哪有给敌人准备时间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珍妮狐疑望他:“你的意思褚文昊目的非攻城,而是要赔偿?”
余卓伟轻轻颌首:“理论上,城内五万军队武器弹药整体实力都要强过日军,就算真打也无丝毫取胜的可能。既然没打算取河内,也就只有商定赔偿事宜,前提是日军在越南只有五千军队。”他始终觉得褚文昊在虚张声势,所有事情都准备的充足,却带着三千人回来讨要说法,讨要说法需要这般麻烦吗?
三千兵出河内府,海防港、海阳城总需要士兵看守,也就没有多少空闲兵力侵占其余城镇。
军统在越南各地区都有潜伏人员,按理日军大规模调动兵力很快就会获知,到现在没有丝毫消息汇报,可见日本间谍非浪得虚名,早就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展开生死对决。
“余处长多虑了,其余府县都有总督府安排的官员,真有事会第一时间汇报。”
余卓伟听罢也没好理由反驳,他的考量源自军统内部信息,没得到汇报问题不大。
“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赔偿?褚文昊早年在党国内部就以敲诈勒索标榜己身,从来也没怜惜过名声。而今做了汉奸也没改往日行径,敲诈总督府并非闹玩,总要解决,拖下去祸福难料。”
“哼!”
珍妮没好气道:“不就死伤百人嘛,就敢敲诈十亿美金,把我当冤大头,美得他!按照他的理论,日军在中国战场死伤十几万人,要赔多少?”
余卓伟瞥她一眼,“赔偿了半个神州,任其掠夺财富,糟蹋女人,想干嘛干嘛!十亿美金...何止啊,几百亿美金都打不住。”言外之意褚文昊要的不多。
“呵,那是国党无能,想要从我手里拿钱可没那么容易。”珍妮想到被欺压的国党民众心里突然变得舒服很多,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我最多给日方百万美金。”
百万美金绝对不少,换成而今的法币足有上千万,甚至更多。
余卓伟冷笑:“百万美金?夫人是在开玩笑吗?褚文昊在山城敲诈日本间谍都以二十万美金起步,而今奔着要占领越南的目的而来,不要说百万,就算千万也未必能挡住日军进攻的脚步。看来夫人是没打算和谈,故意把事情往深处推进,如此,今晚不占领河内也会强占其余城镇。”
珍妮自然知道,心思百转。
“事情不能从河内解决,那样只会让他欲取欲夺,永无休止。钱要给,但不能给日方而是给德国,如今总督府就算跪在地上祈求也没用,日方狼子野心只能用德意来压制。城内有守兵,再有德国方面施压,很快褚文昊就会拿着钱乖乖滚蛋!”
“另外,我想让余处长即刻汇报国党政府,恢复褚文昊在国党内部职务军衔,让他重新担任军统高职。”
余卓伟眉头紧锁往向她,不满道:“我知道夫人心思,想要以此让日方对他产生怀疑,逼他没有活路。可党国军衔何等神圣,岂可授予明确投靠倭寇的汉奸!如此党国颜面何存?真做了,岂不向世人宣告之前所言如同儿戏,朝令夕改非一个合格党派能做出来的事情。说句你不愿意听的,就算褚文昊是忠臣,此刻也只能打成汉奸,这关系党国颜面,同样关系党国威严,岂能儿戏!”
“呵呵,颜面、威严?”珍妮内心鄙夷,语气几分讥讽,都特么国破家亡了,何来尊严可言?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典范。
“余处长知道前段时间褚文昊背后操控上海公共租界交割伪政府事宜吗?”
“听局座说过一嘴,此等行径如同叛国,交给伪政府等同交给日军,褚文昊的罪责标榜青史,难以原谅,更遑论给封赏军衔。”
珍妮暗自鄙夷,站在她角度考量反而觉得褚文昊才是聪明人,不交给伪政府难道交给国党吗?
上海日本人占领,英美傻子才会跟国党谈。“余处长,褚文昊邀请法国方面到香江商谈上海法租界事宜,目前东亚地区奥古斯全权做主,却没有参与交割事宜。只要国党方面即刻恢复褚文昊军衔、职务,我代表奥古斯承诺会尽快跟国党方面签署上海法租界归还中国事宜,废除条约。这可是收复国土的大功德,将来会青史留名,余处长凭借此功绩擢升个国党少将毫无问题。更会让国党军民焕发生机,给军民一希望,一剂强兴针,损失点脸面有何不可?”
“何况,民众知道什么,只要国党方面阐明理由,就算是假的民众也会跟着唱赞歌,这叫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