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白箬掌勺做了几道精致小菜给褚官人接风洗尘。
“还是家里好,有夫人照顾,今后哪里也不去了。”享用美食不忘赞誉几句,“我交代夫人的事有发现吗?”他前天晚上回到丰都,城内发生一切都看在眼里。
“啊~那个...我安排人紧盯赵世忠,这几天并没有跟陌生人见面,跟以往并无太大区别,看上去很正常。俞睿、周志鹏,军统谭伦、陈乔杉,都安排人远远盯着并没发现跟陌生人接触过。”
“好啊,没有就好。”褚文昊示意干杯,“前段时间的事情详细跟我说说,为何今天会有人抗议呢?”
白箬笑眯眯给斟酒,“也没什么,听说城防营里出了共党,而且担任要职,共党保人同时不想让外界知道确有其事,毕竟不符合一直向外界展露的形象,动用上百...”详细跟褚文昊讲解一番,她比谁都清楚。“人死了上百,这几天整个山城都知道是稽查科所为,屠杀共党挑起内战。军统要脸难道稽查科不要脸吗?说起来我就生气,陈乔杉个混蛋在背后制造谣言,共党即便知道也要把屎盆子扣在稽查科头上。原因自然跟城防营有关,本身就理亏,给了党国剿灭借口,双方打起来也属正常。”
“抗议学生逼着你承担责任,等同变相承认国党单方面挑起战争,舆论上能站在制高点。虽然党国是想开战,却没有很好的理由,这次的事情刚好当借口。外界没有披露可能跟刘峙有关,毕竟在城防营,或者说牵扯很广。听我家老罗说前两天城防营大面积调整,一支整编师调任前线,有几个党国将军都被调整,可见事情牵扯很大。共党潜伏的本事了得,再过两年可能城防营都换姓了。”
“知道不是你干的却要逼你承认,都需要个合适理由。理论上你承认杀害,故意挑起战争,更有利于共党方面,民众相信就行,至于真相不重要。而听说所谓的共党已经自杀,证据一面之词有些站不脚,双方扯皮而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各方面牵扯所以才没有公之于众,双方高层都心中有数...”
褚文昊听的认真,不时询问一句,像是刚刚知道一样,“原来如此,唉,我一个小小少尉居然扛起如此重要责任,颇感荣幸。”
白箬亲昵给其布菜,“你当这就完了,那天舆论汹汹双方不得不停止内战时,还会把你推出去抗雷。民众不傻,海内外同胞跟各国也不傻,舆论不可能一面倒把责任归结给党国。理论上四万万民众都是党国子民,吃谁的饭帮谁说话不用去质疑。那天国际舆论风向转变,英美各国不希望看到双方内战,就会站出来说话,逼迫党国停止内战。可不是真的处于好心,或者说管闲事,是想让党国全力针对日军,从而缓解欧洲战场。所以说,要是没有英美插手党国势必会剿灭共党,至于所谓舆论压力对错都是说给无知民众听的。你要做好被斩首示众的准备,替双方缓解尴尬局面,再次进入彼此合作状态。”
褚文昊端着酒杯呆愣,没想到这一层,看来自己早晚被砍头示众。
心情很差,一杯接一杯。白箬看在眼里颇为体谅,陪他喝了几杯,感觉不能再喝了,有点晕。但她有任务在身,需要从褚文昊嘴里套点话,无缘无故让她监视四人,指定有发现。
大本营传讯二组信鸽暴露,要求尽快查找原因,此事牵扯甚大,稍有不慎二组会全军覆没。幸运的是提前得到消息已经撤离,却要搞清楚问题出在哪。
一个劲的给他倒酒,趁他心情抑郁抓住机会灌倒。褚文昊说话都大舌头,“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白箬喝的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却强打精神又给满上一杯,“还剩一点不要浪费,我陪你干了!”二斤白酒,褚文昊自己干掉一斤半,纯粮酒,五十二度,正常人也醉的差不多。
“嗝——嗝——”褚文昊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端起酒杯,“遵——夫人——命,干——干了!”一仰头把杯中酒倒进嘴里,彻底趴在桌上。他心里压力很大,郁结难疏,无处排解借酒消愁情有可原。
“褚长官——”
“褚长官醒醒——”
白箬推搡几下,见他睡眼惺忪,满脸哀怨,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啥。凭她经常灌醉老罗经验来看,不似作假,这个时候防备意识最弱,想要问什么都会如实交代。
“褚长官,我扶您去休息,看来您是太累。”
“洗澡——我要洗澡——”睁开一只眼睛嘟囔着喊道,挣扎着起身。
白箬趁机搀扶着,把他架到卧室里,扔在床上,费劲把他整理好,气喘吁吁擦着额头虚汗打量卧室。她第一次进来,干净整洁,两米高的保险柜最吸引眼球,也许里面有很多机密文件。很想打开看看,却知道不是时候先干正事,扫到他迷迷糊糊睡去,出门安排一番,来到自己卧室取了一粒红色药丸。
这种药丸能让人意识模糊,产生幻觉,总感觉自己在梦中,很难醒来。外界询问都会如实交代,且第二天毫无印象,大日本帝国获取情报的秘密武器之一,早就给褚文昊准备多时。
想了想换了身旗袍,对着镜子补补妆,把长发散开垂落胸前,镜中自己娇艳欲滴,身材丰腴,头发把脸型掩盖成瓜子脸,琼鼻皓齿,肤若凝脂,双眉弯弯五官精致。
“美惠子,你果然是倾国倾城。”得意夸奖自己一句,扭动腰身向山上走去。为避免打扰干脆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倒杯水把药丸化开端着走进卧室。
呼哧——
呼哧——
鼾声如雷,让她暗暗放下心来,都说褚文昊很精明,在她看来不过如此。
安全起见,小心在房间里排查,她害怕有监听器,三十平的房间仔细搜索三遍,确定没有后才端着水杯来到床边,端坐床沿轻轻推搡:“褚长官起来喝点水,喝点水再睡。”
“呃——唔——”
褚文昊被晃醒,睡眼惺忪:“夫人——上床陪我——我想...”
白箬听他满嘴荤话心底恼怒同时暗自得意,“先把水喝了再说。”抬起头给他灌进嘴里,彻底放下心来,刚要起身离去就被大手拽倒床上。
“不要——”
白箬死死反抗,却逃不出他的手心,一件旗袍被粗鲁撕扯成碎布。
“你放手!”白箬急了,褚文昊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了,被压在身下肆意妄为五分钟。
眼见难以挣脱,只能恼怒安慰:“文昊你不要着急,我问你点事,只要你说实话我就好好伺候你。”
可能是药效起到作用,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一阵无力,用力甩甩脑袋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闭着眼:“你问——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白箬恼怒挣扎起身,她也喝了半斤酒,脑袋同样迷糊,身上几片碎布干脆扯掉。赤身裸体拽过被子给两人盖上,钻到他怀里安慰道:“文昊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你是美丽——”
唐美丽!时刻不忘那个婊子,心里暗恼却也证明药效开始起作用,褚文昊意识开始产生混乱。
“你在丰都有没有发现日本间谍?”她很聪明,防备褚文昊事后还有意识,就当聊工作。
“没有...一个也没有,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意识混乱却不会影响本能反应,肆意在白箬身上横行无忌。
白箬强忍着追问:“你觉得赵世忠、谭伦、陈乔杉、俞睿跟周志鹏谁是日本间谍?”
“陈乔杉!”
“为何如此肯定?”
褚文昊自己脱衣服,被绑住手脚半天脱不下来,白箬也不管就静静躺在那询问。
“是他杀的冯程程、罗慧娟跟方虞,杀人灭口我知道是他...”
白箬眼睛微眯:“有证据吗?”
“有...”褚文昊甩着脑袋指了指保险柜。
追问:“是何证据?”
“他——私放日本间谍的证据...”
白箬心脏一紧,起身帮他把外套脱掉,“私放谁了?”
“汤明——”嘴里含糊不清。
拽下外套蹙眉追问:“汤明是谁?”
“戴春风——戴春风的警卫!”
“戴...戴春风警卫?”白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是怎么知道道!”她严重怀疑大本营说的二组信鸽就是汤明,同样怀疑褚文昊没在丰都,事情都是他做的。
“呜——”白箬红唇被堵住,整个人被压在身下,挣扎着:“文昊,我是美丽你要听我的话,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你前两天有没有回山城?”
“美丽——美丽,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是刘瀚辰告诉我的...我在丰都找了两个女人享乐,你不要怪我。”
“刘瀚辰?”白箬忍受着他的恣意妄为,“他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反正汤明跑了,就是陈乔杉通知他跑掉...”
凝思着帮他把衬衣脱掉,“你觉得白箬是不是日本间谍?”
“白箬——白箬是谁?”
心底恼怒,被你压在身下恣意亵玩的女人!“就是你天天惦记弄上床,刚刚担任稽查科总务室的漂亮女人,你觉得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你说她啊——我觉得她身材没你好,长得没你漂亮,在我心里你最漂亮...”
白箬忍着怒气:“那她是不是日本间谍?”
“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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