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21年,元狩二年春……

    秋去春来,历史的车轮步入了新的轨迹,这一年天子弓耕于郊南,汉曲辕犁的问世,给这次的春耕带来了举国欢庆。

    而就在这次春耕没有过去多久,国都长安又迎来另一番盛况。

    自今上于元朔五年发诏书建立太学,其在当初文皇帝修建的聚贤馆之上重新修缮,自元朔六年一座崭新的太学出现在世人面前。

    长安城外,各类商队络绎不绝,其中有一二之数,看着面前巍峨屹立城墙,驻足之时眼中露出震惊。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若登高望去,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茶楼作坊,勾栏酒肆,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真是一番盛世美景。

    城西南侧,一香居……

    酒厮穿梭于堂中迎来送往,张安世落座于小雅之处,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脸色有些沉思之色。

    “咦,子儒兄!”

    就在张安世愣神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微微转头却发现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正在含笑看着自己。

    张安世连忙起身,拱手道:“原来是敬安兄当面,失敬!”

    青年面色一笑,拱手又道:“子儒兄倒是好雅性,独自于这一香居听曲饮酒,不知可否加上小弟一人!”

    青年话虽如此气,可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不等张安世说话,自顾自落坐下来。

    张安世微微一笑也没在意,两人从小都是好友,此人就是这副脾气。

    张安世落座之后,端起酒水笑道:“敬安兄说笑了,敬安兄请。”

    “请!”

    韩增也举起酒樽,一饮而尽,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处处显露着繁华景象。

    张安世手指敲敲桌案,沉声道:“敬安兄,数十天来,从各郡前来的学子,已有好几批了吧?”

    韩增悠悠转头,拱手朝南方一礼道:“今上自春耕后下召,各郡旁听生差不多已都到齐了,怎么,难道子儒兄感兴趣!”

    张安世嘴角一笑,摇摇头道:“难道敬安兄就无此心,这可不像敬安兄为人啊!!”

    “哈哈!”

    韩增大笑一声,拍手道:“知吾者,子儒兄也,来,当饮此樽!”

    此时两人的谈论,要是被那些千里迢迢来的学子听到,一定会破口大骂,自今上置太学之后,皇太子提议再从各郡挑选旁听生前往长安,这就是另一个前往仕途的道路。

    此时此刻,这些前来长安的学子,多以寒门弟子居多,他们步入仕途本就难如登天,要不是这次皇太子的提议,他们何年何月才能如愿。

    当初皇太子提议之后,自去岁开始挑选,今上派出大批镇抚司人员保证公平性,这如何能让他们不兴奋。

    可这二人堂堂大家弟子,都是祖辈门荫之人,你说你们俩死不死,这都想横插一脚。

    张安世放下酒樽,拱手道:“敬安兄,自去岁骠骑将军出征河西,可有什么消息!”

    韩增笑了笑说道:“一个月前家父曾听大将军言,骠骑将军已绕道居延海,转而由北向南,沿弱水而进,其中细节小弟不知,如若小弟所料不差,骠骑将军应是想越过祁连山,保证战事的突然性,对匈奴各部发起总攻。”

    张安世点点头,别人说这话他倒有怀疑的态度,可如果这话从韩增嘴中说出来,他毫不犹豫相信。

    其人不光学富五车,晓通军事,出生更是不凡。乃韩王信之玄孙,韩嫣之侄,韩说之子,其父跟随大将军卫青出征匈奴,建立功勋,受封龙嵒侯。

    张安世望向窗外,笑道:“说来可笑,吾等二人和那骠骑将军年岁相当,人已叱咤疆场,吾等却在此处,当是汗颜!”

    韩增听见这话,不以为然道:“子儒兄俗了,骠骑将军何等人杰,今上之学生也,小弟和兄长又是何等人?凡夫俗子矣,怎能已骠骑将军并论。”

    韩增说道此处,笑道:“人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吾二人之才,虽略稍骠骑将军,怎知日后不留名于后世。”

    张安世哈哈一笑道:“倒是吾着相了,就为敬安兄这句留名后世,满饮此樽!”

    “当饮,子儒兄请!”

    韩增说的确实不错,骠骑将军乃是今上得意门生,自小带着身边教养,视如己出,就算是几位皇子都没有得过如此殊荣,当然皇太子除外。

    韩增放下手中的酒樽,眉头一皱道:“子儒兄,前几日登门未曾见叔父,今上春耕时也未曾见到,怎么,叔父又远行公干去了,又有什么大案发生。”

    闻听韩增话语,张安世又道:“未曾,家父被今上派往上林苑。”

    韩增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和张安世自小就是好友,对于其父张汤,韩增打在心眼里佩服,长大之后明白张汤所作所为后,这种佩服更是大的没边。

    当皇帝的爪牙,这没有什么,可像张汤这样的人,就不得不让人佩服,有时候韩增也会想,能和这个叔父比较的人,也只有先帝时期的苍鹰郅都了。

    韩增听着张安世的话语,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子儒兄,此次各郡弟子入太学,你说皇太子会不会出现。”

    张安世闻言一愣,随即道:“敬安兄是想……”

    韩增一阵错愕,摆摆手道:“子儒兄误会了,皇太子未曾开府建牙,就算吾有此心,只恨无门。

    不过子儒兄,吾可是听闻皇太子种种事迹,难道子儒兄就不想见见吗?”

    张安世思索一番,又道:“旁听生之议,乃皇太子提出,实为仁德,若是能见到皇太子,吾自然是想的,可惜圣心难测,皇太子又在上林苑,难!”

    韩增闻言一笑,饮了一樽酒道:“子儒兄此言差矣,小弟倒觉得应是能见到的。”

    “噢……”张安世狐疑一声,拱手道:“还请敬安兄明言!”

    韩增嘴角一笑,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子儒兄不知道倒也不奇怪,这也是家父从大将军那听到的,今上之所以派皇太子前往上林苑,应是要为皇太子开府建牙做准备了。”

    “…”

    张安世满脸黑线,语气有些急促,拱手一礼道:“敬安兄莫打趣吾了,还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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