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笙瞧着戚善的笑脸,暗自有些欢喜起来,他顺带把家中春天会打一口井的事,说给戚善知晓,又顺势问:“你喜欢种花吗?”
戚善认真的想了想,摇头:“元三哥,花木要长得好,需要精心侍候,我没有那份细致劲头。”
元达笙听她的话,竟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他也不觉得戚善的性子,是那种沉得住心气的人。
戚善瞧着他:“元三哥,你喜欢种花吗?”
元达笙同样摇头说:“我喜欢花,但是我不喜欢种花。而且我喜欢那种不用精心打理的花,那种花要大片大片的生在野外,瞧着才好看,不适合移到家中种植。”
戚善心有同感的瞧着他:“元三哥,我也喜欢那种花,因为不需要我精心打理,它天生天养旺盛成长。”
元达笙瞧着戚善笑了起来,说:“我家院子里没有花,只种了一些防蚊虫的草,这样夏天的时候,家里面会少一些蚊虫。”
元达笙有意说一些家里面事情给戚善听,他说了元家的邻居们,也说了村里一些好相处的人家。
他还无意当中提及,他两个哥哥家的一些事情,比如侄子们现在年纪小,一个个调皮不喜读书。
他们说着话,戚其阁赶过来的时候,瞧着大杂院后面就他们两人的时候,面色微微的变了变,再见到他们两人相隔的距离,他又安心下来。
戚善见到戚其阁来了后,笑着说:“大哥,元三哥,我去前院瞧一瞧。”
她脚步欢快的走了,戚其阁瞧了瞧元达笙面上的神情,笑着招呼他进花棚赏花,解释:“善善和你进花棚看好,大约没有仔细的给你介绍一下家里面的花。”
元达笙笑着说:“我进来后,瞧见这么多美丽的花,只顾着赏花了,也没有寻问她任何的事情。”
戚其阁笑瞧着元达笙:“我们家种的花,在外面实在不是什么出奇的花。从前没有出府城的时候,我还有些自满。出了府城后,瞧见到别的地方花木后,知道自家种花还是要花费大的心力。”
元达笙听戚其阁的话,笑着说:“我们夫子和我们说,明年春天里也带我们出府城游学,瞧一瞧别的地方学风,我们一样会有进益的。”
戚其阁听他的话,又随口说了戚其良求学时的一些趣事,元达笙听后颇有几分羡慕,道:“我最羡慕六哥有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大哥。”
戚其阁知道元家的一些事情,听懂了他的话,他笑着和元达笙说:“笙弟,你日后和善善成亲了,我们便是自家人,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当最了解你的大哥。”
元达笙连连点头说:“大哥,我自然是愿意的。”
戚其阁瞧着他的态度,心里面安稳了一些,外面风风雨雨再多,只要元达笙不变,这门亲事就会如山一般的牢固。
元达笙在戚家用过午餐后,戚其阁送他到村口坐牛车,戚家村现在的生活好了一此,车夫们也懂得用草席挡一挡车两边吹来的风。
戚其阁转头回家了,他对戚维山和戚维肆肯定说:“善善这门亲事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了,元达笙欢喜善善。他们这样的人,从来不会花心思用在不相干人的身上。”
戚维山瞅一眼戚维肆说:“四弟,孙家人听话只听半截,元达笙要是这样容易改变心思的人,他们村的村长也不敢为他牵姻缘线。”
戚维肆放心了许多,叹一声:“大哥,阁儿,善善容貌是生得好,可是府城人家的女子容貌也不会太差。孙家人说有府城女子候在官学门外,他的确和别人说了话。”
戚维山听戚维肆的话,一下子笑了起来,说:“老四,他在喝茶的时候,也和我们大家说了,他轻易不出官学的大门,就是出来也是和同窗们一起,或许是同窗的姐妹。”
戚维山父子都不相信孙家人的品性,哪怕他们打着关心的口号,戚维山父子都怀疑他们的用心,而且元达笙真的要变心,谁也挡不住的,他总能寻到合理的理由退婚的。
戚维山父子瞧得出来,戚善对元达笙有好感,但是要说感情特别深厚,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她是欣赏元达笙的容貌和谈吐,但是眼神从来清亮不痴迷。
戚维肆见到戚维山父子不在意的神色,也觉得自个大约是太大惊小怪了,他感叹道:“孩子们转眼都大了,我都不曾仔细的照顾过他们。”
戚其阁满眼迷茫眼神瞧着戚维山,他四叔几时这般的多愁善感了,戚维山示意儿子出门后,他对戚维肆笑着说:“老四啊,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他们大了,也用不着大人仔细的照顾。”
戚善到大院子的时候,见到戚维肆行礼后,听他说:“善善,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也可以不嫁的。”
戚善抬眼瞧着戚维肆:“爹,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你和我仔细的说一说。”
戚维肆想一想孙家人的话,除了那一句含糊的话外,也没有别的事,只能冲着女儿说:“我只是和你说一说,定了亲,也是可以悔亲的。”
孙三花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戚维肆说的糊涂话,当下就急了,说:“十一,你不是要寻芭姐儿说话吗?你还不快去。”
戚善瞧一瞧爹娘的神情,她赶紧往内里走了,在她走了后,孙三花瞧着戚维肆说:“良儿爹,我娘家侄子为人行事不可靠,你别信他的话。”
戚维肆瞧着孙三花面上的神情,问:“其实你心里面也信了几分,对吧?”
孙三花瞧着戚维肆直接说:“那下一次他来了,你问清楚问仔细,可不能象今天这样含糊的问。要是有那事,我们这边悔亲,也还来得及。”
戚善没有去寻戚芭,她转头寻了钱氏,把她爹娘不对劲处说了出来,然后肯定的说:“大伯母,我听长辈们的安排,这门亲事不成了,我是不会太舒服,但是也不会难过太久。
不是我的东西,再怎么勉强,最终也留不住。是我的,别人也抢不走的。”
钱氏瞧着戚善笑着说:“你表哥在外面听别人说了一两句瞎话,他信了,说给你爹娘听,你爹娘现在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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