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他们下面是一片山林，周边杳无人烟，也没有什么人家。
真不知道那天琴姑娘是如何找到他们的，那天琵琶家里又是什么势力。
怎么会每次天琵琶出门，就会意外进入那枯骨荒地呢？这一切都是一团谜，能不能知道真相，还未可知。
也不去管那么多了，林枫和龙老就这么飞纵着，穿过山川河流，飞行了小半日的功夫，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
从天上落了下来，寻了个背风的小山坳，林枫打算今天在这里过夜。
虽然林枫和龙老这般实力，就算是几年不合眼都不会受太大影响。
但不休息的话，精神上就没法达到全盛的状态。
出门在外，还是在这西川大陆。稍有不甚就会遇到危险，再加上林枫这体质，不小心真是不行。
林枫燃起一团篝火来，和龙老一起坐在篝火前，从乾坤戒内取出一大块妖兽肉，架在火上开始烤起肉来。
自从龙老的魂体加强，他也能正常和林枫他们一起吃肉喝酒了。
虽然这些食物对龙老来说，并不能被魂体吸收，化做能量补充所需。
但要是单纯只是未来了满足口舌之欲，那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龙老对此也是乐此不疲，这也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篝火上大块的妖兽肉，在火焰的炙烤下，开始逐渐冒出油脂来。
淡黄色的油脂一滴一滴滴落下去，溅起大团的火焰，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来。
“林枫，你这烤肉的技术真的是没的说了。比起牛二他们可真是强太多了，他们做出的烤肉总是干巴巴的，也只有猪老八喜欢吃。”龙老看着那烤肉，开心的像个孩子。
“真的这么好吗？你说龙老，等以后对抗魔族的战争结束，要不然我就在苍梧城开个饭庄吧。亲自下厨，将那些好吃的一道道做出来。”林枫笑了笑，眼中充满了向往。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若是自己的朋友们和自己一起，那就更好了。如果师父师兄他们也能来，人生也就圆满了。
“哈哈哈哈，饭庄不错，记得把你的猴儿酒藏起来，这等好东西，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龙老从林枫手里接过一葫芦猴儿酒，仰头灌了一口。
猴酒从喉咙中淌如胃里，淡淡的能量光芒在龙老身上闪烁了几下，复而融入魂体之中。
虽然普通饭食对龙老不会起任何的作用，但这猴儿酒却意外的有效果。
一葫芦酒下肚，龙老的魂体都能得到一丝丝的加强。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那也侧面说明了这猴儿酒有它的玄妙之处。
“龙老，这一次去西川龙族，你有什么打算吗？”林枫控制着灵力，将架子上的烤肉翻了个面。
油脂被火焰烤的，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听起来是格外的悦耳。
“打算？说实话没什么打算，给儿子报仇，然后在古龙祖地找到那龙魂树。剩下的……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吧。”龙老仰头又喝了一口猴儿酒，语气变得平静了许多。
“不想重新执掌西川龙族吗？那毕竟是你的家……”林枫继续小心的问道。
“我的家？”龙老愣了一下，“我的家早就没了，从汐儿离开的那一刻……”
龙老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沙土。
“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有我，有千与，有胖子他们，还有三叔四叔，牛二猪老八……”
林枫看出龙老的落寞，将手中的酒葫芦伸过去，和龙老碰了一下。
举起酒葫芦，仰头闷了一大口。
长呼出一口气去，“有时候或者就是这么累，要为各种事情奔波，要为各种回忆埋单。实在是太累，太累。”
林枫顿了顿，看了看龙老，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这不就是人生吗？哪儿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向前看，更值得的东西就在前方。”
龙老抬起头来，看着林枫手指着天空的明月。
“无论你怎么样，天地依旧是那样。这月亮依旧会挂在天空，明天太阳也依旧会照常升起。”
龙老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看着眼前的林枫。这家伙身份比自己更加深，秘密比自己更加的多。
就连遇到的各种艰难险阻，千奇百怪的遭遇，都比自己这活了许久的老家伙来的更多。
可这小子不也没放弃吗？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去低落。
自己也有朋友，有这些孩子，有小世界的那些个长辈。
或许还能恢复身体，或许还能向上再去触摸大道。
“烤肉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你小子别给我偷懒，知不知道！”龙老笑着说道，一行眼泪悄悄滑落。
这是属于灵魂之体的眼泪，却不是谁都会流淌而出的。
“得嘞！龙老，您稍等~”林枫一脸的嬉笑，伸手将那烤肉撕下一大块来。
吹了吹手，将那烤肉递给了龙老，“龙老快吃，快吃，我再给你讲一遍哪吒闹海的故事！”
龙老接过烤肉，轻轻嗅了嗅。那肉香顿时飘入鼻腔，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觉得颤动了一下。
“你小子，就拿我打镲。还将哪吒闹海，我们龙族怎么了，非得扒皮抽筋啊！”
龙老没好气的说着，将那烤肉送入口中。
林枫嘿嘿一乐，也没辩解什么，从架子上撕了一块在手上。
然后将架子向远处稍微放了放，肉已经烤到刚刚好的地步。再继续，就该糊了。
张嘴咬了一口，顿时那肉汁喷溅在口中，带动着味蕾，林枫幸福的半眯上了眼睛。
二人就这么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随便先聊着，也没什么明确的话题。
天南海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除了林枫那些谁都不知道的大秘密之外，剩下的差不多全都讲给龙老听了。
这些日子龙老一直都在林枫的小世界来，这些也都不怎么清楚。
现在听了林枫的讲述，更感叹他这倒霉体质，到底是有多么的强悍了。
……
“诶？”龙老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林枫。
“怎么了龙老，吃到骨头了？”林枫喝了口酒，打趣的说道。
“还是龙老你又想听哪吒闹海的故事了？我保证，这次不让三坛海会大神拔了那小龙的筋骨……”
“别闹！”林枫拍了林枫一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东西？什么东西啊，龙老你不会是喝多了吧？下次不给你喝这猴儿酒了，喝多了耽误事儿，眼神儿还不好了。”林枫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儿。
“我没给你开玩笑，我真的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黑影飞过去。”龙老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嗯？真的？”林枫也发现龙老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下坐直了身子。
双眼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可当他目光挪到面前篝火上的时候，却一下愣住了。
“有问题，有问题，烤肉少了一大块！”林枫沉声说道。
本就没喝醉的他，心里一沉，立时清醒无比。
林枫这么一提醒，龙老也将目光转了过去。
只见面前篝火旁的烤肉架子上，除了被林枫他们吃掉的一部分，原本还剩下一大块的。
可是现在直接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少了的何止是一大块，简直就要全没了。
“是不是咱俩喝多了，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林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龙老一时间有点傻眼。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你这猴儿酒不再神奇，咱俩还能喝多吗？”龙老的酒葫芦敲在林枫的脑袋上。
“闹了鬼了，是谁偷走了我的烤肉！”林枫一下站起身来。
打眼扫过，周围是空无一人。
林枫不信邪，自己这烤肉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神识释放而出，金睛火眼也没闲着。以自己和龙老为中心，神识向外一寸寸的探了出去。
龙老同样戒备着，烤肉事儿小，若是被人盯上，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林枫的神识已经向外扩出了足足数十丈远。
可出乎二人的意料，别说是人了，就连蛇虫鼠蚁都没有路过的。
这方圆数十丈内，除了林枫和龙老之外，剩下的生灵也就只有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木了。
“难道是一群吃肉的草木不成？”困惑中的林枫开始瞎猜起来，已经开始不着边际了。
没人回应他，龙老把不安统统写在了脸上。
就在林枫和龙老有些无从下手的时候，突然，在林枫的金睛火眼中，远处的砂石地面竟然飘出淡淡的烟气来。
那烟气只是小小的一缕，转瞬便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可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察觉的一缕，却被林枫的金睛火眼看了个真着。
嘴角微微扬起，躲得倒是足够隐蔽的。
林枫朝龙老看了看，使了个眼色。
二人也相处时间不算短了，龙老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连神识传音都不需要，对方的意思就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怎么找不到人呢？这人去哪儿了？”林枫仰着头，看着天，一副懊恼的样子。
身子却向前迈了几步，心中大致有了个确定。
接着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几乎同时，双脚发力，身子一下弹射出去。
那速度快的，带起一道残影。
下一刻，林枫的手已经插到了土地之下。
紧接着，一个三尺俩高的小孩，被林枫从地下给扯了出来。
那小孩一身白色的道袍，头上挽着发髻，乃是一个道童的打扮。
嘴里咬着一大块烤肉，胸口焦黄一片，一看就是蹭上的油。
被林枫拎出来，这小家伙竟然都没松口。双手还捧着一大块，往怀里又抱了抱。
“你这小孩儿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我的烤肉也敢偷吃？”林枫拎着那小道童的耳朵，把他提到了龙老面前。
“小孩儿我问你，想吃烤肉为什么不直说？”龙老露出笑脸，笑嘻嘻的问道。
“呜呜……呜呜……”那道童嘴里还叼着烤肉，想说话，又不舍得烤肉掉在地上。
就那么支支吾吾的，半天一个字儿也听不清。
“林枫先放下他来吧，还是个孩子，你提着他耳朵做什么？”龙老埋怨的说了一句。
“诶？龙老，明明是你先发现烤肉没了的……”林枫嘴上抱怨了一句，手却送了开，将那小道童放在了地上。
“快吃吧，吃完了说。”林枫坐在石头上，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我告诉你，别想跑。斩灵境大圆满是吧？你觉得能在外面眼皮子底下跑的……”
林枫这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那小道童随即消失不见了。
“我去！挑战我是不是？？？”林枫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话都不听我说完，你就跑。
太不拿我们两个当回事儿了吧？
一个天武境，一个山海境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一个斩灵境逃掉吧。
林枫身形一闪，朝着一个方向猛的冲了上去。
小道童想跑，却哪里逃的出林枫的手掌。下一秒，就被林枫重新带回到了篝火旁。
“赶紧吃，吃完回答问题。我已经够仁慈的了，别挑战我，知不知道？”林枫皱着眉头，现在看这小道童可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道童点了点头，像是服软了。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吃吧。想喝酒的话，我这里也……”
“靠！”没等林枫说完，小道童又一次跑掉了。
“哈哈哈哈，对待孩子要有耐心，知不知道？”龙老笑着，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着，抓起酒葫芦来，指头在葫芦嘴上轻轻一弹。
一道酒液凭空而起，化做万千酒滴，朝着远处笼罩而去。
而那小道童则是第三次被带来回来，被林枫用灵力束缚住双脚，再也逃不掉了。
小道童也是无奈，只得乖乖的吃着烤肉。
好在烤肉足够的香，没吃几口小道童的脸上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来。
那么大一块烤肉，在小道童的面前竟然短时间内就被消灭一空。
打了个饱嗝，小道童满意的笑了笑。
“现在能说为什么要跑了吗？”林枫没忘了之前的问题。
小道童怯懦的看了看林枫，又看了看龙老。
“没事儿，他虽然凶，但也是个好人的。”龙老脸上挂着笑，安抚着小道童。
小道童咽了下口水，身子微微弓着。抬手指着龙老，然后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他，他是鬼……”
真不知道那天琴姑娘是如何找到他们的，那天琵琶家里又是什么势力。
怎么会每次天琵琶出门，就会意外进入那枯骨荒地呢？这一切都是一团谜，能不能知道真相，还未可知。
也不去管那么多了，林枫和龙老就这么飞纵着，穿过山川河流，飞行了小半日的功夫，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
从天上落了下来，寻了个背风的小山坳，林枫打算今天在这里过夜。
虽然林枫和龙老这般实力，就算是几年不合眼都不会受太大影响。
但不休息的话，精神上就没法达到全盛的状态。
出门在外，还是在这西川大陆。稍有不甚就会遇到危险，再加上林枫这体质，不小心真是不行。
林枫燃起一团篝火来，和龙老一起坐在篝火前，从乾坤戒内取出一大块妖兽肉，架在火上开始烤起肉来。
自从龙老的魂体加强，他也能正常和林枫他们一起吃肉喝酒了。
虽然这些食物对龙老来说，并不能被魂体吸收，化做能量补充所需。
但要是单纯只是未来了满足口舌之欲，那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龙老对此也是乐此不疲，这也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篝火上大块的妖兽肉，在火焰的炙烤下，开始逐渐冒出油脂来。
淡黄色的油脂一滴一滴滴落下去，溅起大团的火焰，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来。
“林枫，你这烤肉的技术真的是没的说了。比起牛二他们可真是强太多了，他们做出的烤肉总是干巴巴的，也只有猪老八喜欢吃。”龙老看着那烤肉，开心的像个孩子。
“真的这么好吗？你说龙老，等以后对抗魔族的战争结束，要不然我就在苍梧城开个饭庄吧。亲自下厨，将那些好吃的一道道做出来。”林枫笑了笑，眼中充满了向往。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若是自己的朋友们和自己一起，那就更好了。如果师父师兄他们也能来，人生也就圆满了。
“哈哈哈哈，饭庄不错，记得把你的猴儿酒藏起来，这等好东西，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龙老从林枫手里接过一葫芦猴儿酒，仰头灌了一口。
猴酒从喉咙中淌如胃里，淡淡的能量光芒在龙老身上闪烁了几下，复而融入魂体之中。
虽然普通饭食对龙老不会起任何的作用，但这猴儿酒却意外的有效果。
一葫芦酒下肚，龙老的魂体都能得到一丝丝的加强。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那也侧面说明了这猴儿酒有它的玄妙之处。
“龙老，这一次去西川龙族，你有什么打算吗？”林枫控制着灵力，将架子上的烤肉翻了个面。
油脂被火焰烤的，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听起来是格外的悦耳。
“打算？说实话没什么打算，给儿子报仇，然后在古龙祖地找到那龙魂树。剩下的……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吧。”龙老仰头又喝了一口猴儿酒，语气变得平静了许多。
“不想重新执掌西川龙族吗？那毕竟是你的家……”林枫继续小心的问道。
“我的家？”龙老愣了一下，“我的家早就没了，从汐儿离开的那一刻……”
龙老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沙土。
“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有我，有千与，有胖子他们，还有三叔四叔，牛二猪老八……”
林枫看出龙老的落寞，将手中的酒葫芦伸过去，和龙老碰了一下。
举起酒葫芦，仰头闷了一大口。
长呼出一口气去，“有时候或者就是这么累，要为各种事情奔波，要为各种回忆埋单。实在是太累，太累。”
林枫顿了顿，看了看龙老，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这不就是人生吗？哪儿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向前看，更值得的东西就在前方。”
龙老抬起头来，看着林枫手指着天空的明月。
“无论你怎么样，天地依旧是那样。这月亮依旧会挂在天空，明天太阳也依旧会照常升起。”
龙老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看着眼前的林枫。这家伙身份比自己更加深，秘密比自己更加的多。
就连遇到的各种艰难险阻，千奇百怪的遭遇，都比自己这活了许久的老家伙来的更多。
可这小子不也没放弃吗？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去低落。
自己也有朋友，有这些孩子，有小世界的那些个长辈。
或许还能恢复身体，或许还能向上再去触摸大道。
“烤肉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你小子别给我偷懒，知不知道！”龙老笑着说道，一行眼泪悄悄滑落。
这是属于灵魂之体的眼泪，却不是谁都会流淌而出的。
“得嘞！龙老，您稍等~”林枫一脸的嬉笑，伸手将那烤肉撕下一大块来。
吹了吹手，将那烤肉递给了龙老，“龙老快吃，快吃，我再给你讲一遍哪吒闹海的故事！”
龙老接过烤肉，轻轻嗅了嗅。那肉香顿时飘入鼻腔，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觉得颤动了一下。
“你小子，就拿我打镲。还将哪吒闹海，我们龙族怎么了，非得扒皮抽筋啊！”
龙老没好气的说着，将那烤肉送入口中。
林枫嘿嘿一乐，也没辩解什么，从架子上撕了一块在手上。
然后将架子向远处稍微放了放，肉已经烤到刚刚好的地步。再继续，就该糊了。
张嘴咬了一口，顿时那肉汁喷溅在口中，带动着味蕾，林枫幸福的半眯上了眼睛。
二人就这么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随便先聊着，也没什么明确的话题。
天南海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除了林枫那些谁都不知道的大秘密之外，剩下的差不多全都讲给龙老听了。
这些日子龙老一直都在林枫的小世界来，这些也都不怎么清楚。
现在听了林枫的讲述，更感叹他这倒霉体质，到底是有多么的强悍了。
……
“诶？”龙老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林枫。
“怎么了龙老，吃到骨头了？”林枫喝了口酒，打趣的说道。
“还是龙老你又想听哪吒闹海的故事了？我保证，这次不让三坛海会大神拔了那小龙的筋骨……”
“别闹！”林枫拍了林枫一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东西？什么东西啊，龙老你不会是喝多了吧？下次不给你喝这猴儿酒了，喝多了耽误事儿，眼神儿还不好了。”林枫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儿。
“我没给你开玩笑，我真的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黑影飞过去。”龙老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嗯？真的？”林枫也发现龙老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下坐直了身子。
双眼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可当他目光挪到面前篝火上的时候，却一下愣住了。
“有问题，有问题，烤肉少了一大块！”林枫沉声说道。
本就没喝醉的他，心里一沉，立时清醒无比。
林枫这么一提醒，龙老也将目光转了过去。
只见面前篝火旁的烤肉架子上，除了被林枫他们吃掉的一部分，原本还剩下一大块的。
可是现在直接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少了的何止是一大块，简直就要全没了。
“是不是咱俩喝多了，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林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龙老一时间有点傻眼。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你这猴儿酒不再神奇，咱俩还能喝多吗？”龙老的酒葫芦敲在林枫的脑袋上。
“闹了鬼了，是谁偷走了我的烤肉！”林枫一下站起身来。
打眼扫过，周围是空无一人。
林枫不信邪，自己这烤肉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神识释放而出，金睛火眼也没闲着。以自己和龙老为中心，神识向外一寸寸的探了出去。
龙老同样戒备着，烤肉事儿小，若是被人盯上，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林枫的神识已经向外扩出了足足数十丈远。
可出乎二人的意料，别说是人了，就连蛇虫鼠蚁都没有路过的。
这方圆数十丈内，除了林枫和龙老之外，剩下的生灵也就只有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木了。
“难道是一群吃肉的草木不成？”困惑中的林枫开始瞎猜起来，已经开始不着边际了。
没人回应他，龙老把不安统统写在了脸上。
就在林枫和龙老有些无从下手的时候，突然，在林枫的金睛火眼中，远处的砂石地面竟然飘出淡淡的烟气来。
那烟气只是小小的一缕，转瞬便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可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察觉的一缕，却被林枫的金睛火眼看了个真着。
嘴角微微扬起，躲得倒是足够隐蔽的。
林枫朝龙老看了看，使了个眼色。
二人也相处时间不算短了，龙老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连神识传音都不需要，对方的意思就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怎么找不到人呢？这人去哪儿了？”林枫仰着头，看着天，一副懊恼的样子。
身子却向前迈了几步，心中大致有了个确定。
接着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几乎同时，双脚发力，身子一下弹射出去。
那速度快的，带起一道残影。
下一刻，林枫的手已经插到了土地之下。
紧接着，一个三尺俩高的小孩，被林枫从地下给扯了出来。
那小孩一身白色的道袍，头上挽着发髻，乃是一个道童的打扮。
嘴里咬着一大块烤肉，胸口焦黄一片，一看就是蹭上的油。
被林枫拎出来，这小家伙竟然都没松口。双手还捧着一大块，往怀里又抱了抱。
“你这小孩儿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我的烤肉也敢偷吃？”林枫拎着那小道童的耳朵，把他提到了龙老面前。
“小孩儿我问你，想吃烤肉为什么不直说？”龙老露出笑脸，笑嘻嘻的问道。
“呜呜……呜呜……”那道童嘴里还叼着烤肉，想说话，又不舍得烤肉掉在地上。
就那么支支吾吾的，半天一个字儿也听不清。
“林枫先放下他来吧，还是个孩子，你提着他耳朵做什么？”龙老埋怨的说了一句。
“诶？龙老，明明是你先发现烤肉没了的……”林枫嘴上抱怨了一句，手却送了开，将那小道童放在了地上。
“快吃吧，吃完了说。”林枫坐在石头上，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我告诉你，别想跑。斩灵境大圆满是吧？你觉得能在外面眼皮子底下跑的……”
林枫这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那小道童随即消失不见了。
“我去！挑战我是不是？？？”林枫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话都不听我说完，你就跑。
太不拿我们两个当回事儿了吧？
一个天武境，一个山海境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一个斩灵境逃掉吧。
林枫身形一闪，朝着一个方向猛的冲了上去。
小道童想跑，却哪里逃的出林枫的手掌。下一秒，就被林枫重新带回到了篝火旁。
“赶紧吃，吃完回答问题。我已经够仁慈的了，别挑战我，知不知道？”林枫皱着眉头，现在看这小道童可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道童点了点头，像是服软了。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吃吧。想喝酒的话，我这里也……”
“靠！”没等林枫说完，小道童又一次跑掉了。
“哈哈哈哈，对待孩子要有耐心，知不知道？”龙老笑着，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着，抓起酒葫芦来，指头在葫芦嘴上轻轻一弹。
一道酒液凭空而起，化做万千酒滴，朝着远处笼罩而去。
而那小道童则是第三次被带来回来，被林枫用灵力束缚住双脚，再也逃不掉了。
小道童也是无奈，只得乖乖的吃着烤肉。
好在烤肉足够的香，没吃几口小道童的脸上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来。
那么大一块烤肉，在小道童的面前竟然短时间内就被消灭一空。
打了个饱嗝，小道童满意的笑了笑。
“现在能说为什么要跑了吗？”林枫没忘了之前的问题。
小道童怯懦的看了看林枫，又看了看龙老。
“没事儿，他虽然凶，但也是个好人的。”龙老脸上挂着笑，安抚着小道童。
小道童咽了下口水，身子微微弓着。抬手指着龙老，然后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他，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