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天行来说,现在检校三军是非常不理智的选择。
这会让不明真相的魔族催生出对风天行的不满,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见了风天行穷途末路的徒劳挽留。
但事情总得要做,今日大败,三日后检校三军,这些现在留下的祸根,引起内部动乱的原因,都会在以后,在风天行亲手对付了虚空之后,彻底的扫除。
最主要的还是风天行将那百万大军藏起来的操作,以后舆论导向只是一瞬间就能回正。
三天时间,就是风天行给那些图谋不轨的魔族留下准备的时间,在这次检阅大军的时候,风天行还得做好其他的准备,诸如为虚空留下一个观看的角落,为克家留下一个关键的席位。
做好了这些事,风天行唯一还值得担忧的,便是自己的辖地,若是自己提督府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自己颜面上可不好给其他的魔族交代。
在吩咐下去要检校三军之后,风天行便撕裂了空间,回到了曾经求学的学院当中,一路来到师傅伽罗的门口,可这次,风天行看见的却是一片荒废已久的院落。
突然出现的场景让风天行有些不适应,但他也没其他的选择。
师傅既然不再,自己提督府的安全只能再交给其他的人帮忙镇守了。
风天行正思索着要找谁的时候,嵩啖突然进入院落当中,一脸的热络。
“天行你这回来的也太突然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这还以为是谁擅闯,都准备过来拿人了。”
只见嵩啖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风天行无奈摇头。
“师傅呢?”
嵩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上次你把那家伙收拾了之后,伽罗就说你这边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事了,现在魔族高层毫无音讯,他想要回去看看,在数个月前就出发离开。”
“学院的老师也都派遣到你那边,他在这里就没什么牵挂,走得潇洒啊。”
风天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的恩情我还是记在心中,只是这最近的琐事很多,我这实在没什么时间腾出手来。”
嵩啖伸手拍了拍风天行的肩膀,带着他一路走向外边。
“你这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要是我能帮忙我就替伽罗那老东西顶了,不过这还是老规矩,你得请我喝酒。”
风天行肯定的点头。
“嵩啖师傅想喝酒简单,我这提督府内窖藏的美酒无数,其他地方的酒你要是记得产地的,我让人给你弄去。”
“这次主要是虚空的阵仗拉起来了,八个虚空联手入侵,还好我发现得早,若是等他们闯入主城范围内,到时候还真不好解决。”
一听到这话,嵩啖微微一惊。
“八个?怎么这么快。”
风天行见嵩啖不太了解外边的事,便详细解释到。
“这事说起来麻烦,嵩啖师傅我们先找个地方喝酒,我顺路也把这事给你说说。还是老地方?”
进入酒肆当中,一边饮酒,一边说着最近战局的变化。
当嵩啖听见风天行已经能单独料理虚空,还给虚空划分了实力等级之后,那叫一个满意,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
“看来这次虚空是觉察到有你这么个对手存在,所以拉了八个虚空过来。我这边有些消息,八个虚空应该是进攻一处主城的实力配置,两个强的,六个弱的。”
风天行突然挑眉。
他还以为嵩啖并不知道外边的局势,可不曾想,居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
这么说,师傅嵩啖的背后,还是有着不小的势力,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出手,说不定是有什么计划。
风天行沉默了片刻,这才说到。
“嵩啖师傅,这消息可靠么,八个虚空进攻一处主城的事。”
嵩啖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必然是真。”
风天行皱眉思索。
既然消息属实,自己击杀的虚空,足有四个,再加上其他提督击杀的虚空,已经超过了八个的数量。
最后一次大反击的时候,可是解决了近十个虚空,虽然都很低级,但数量上应该不会错。
或许是自己手下的那些提督谎报战损,为了给他们自己留下一支隐藏的力量?
毕竟这些提督和他的关系还是盟友,而非是上下级,有些时候关键的情报并不会真的通报到他这里。
一切都只是靠魔族的承诺执行。
这其中必然有些差池。
见风天行思索,嵩啖洒然一笑。
“天行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眼下你若是能拉起一支队伍来最好,若是不能,你还有我们这些老东西作为退路。”
“至于你手下那些盟友,不用全部当做家底,我听说你学院里培养出来的魔族就不错,实力不错,眼界不错,手段也很多变,对付虚空也没有多少怯懦,都是好手。”
风天行自然明白嵩啖的意思。
这些盟友的手下终究是别人的手下,而不是自己的手下,只要这提督的想法被人说服,他们就会做一些不利于自己,而有利于他们的选择。
这无可厚非,在乱世当中,谁不想有自己的势力,谁甘心一直当别人小弟?
沉默了片刻,风天行这才肯定的点头。
“其实我回来也是为提督府的事,在那里安置的学院对我来说很重要,但这次大败之后,难免有些东西会跳出来,我担心没人坐镇,提督府这边乱了,到时候我的声誉可不够支撑到计划完全执行。”
听风天行的意思,嵩啖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说到。
“行,这次我就替你坐镇提督府,不过还是说好,你府库内的酒我可就不客气了。”
风天行哈哈一笑,压低了声音。
“师傅,我这边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手下,是黑市会长,这家伙实力虽然不咋地,但你这要酒的请求,我保证他能满足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搞到。”
嵩啖嘿嘿一笑,风天行这徒弟可太会投其所好了。
不愧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被伽罗留在身边教导的弟子。
“行,那这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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