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听到了,从窗外传来的对他的怒骂声。
他呼救。
可嗓子被烟熏得几乎干哑,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最后,星期绝望缩在角落里。
“妈妈。”死的时候,星期还从嘴里发出了这个音节。
他至死,都希望妈妈来救他。
可妈妈,再也没有出现过。
星期死了。
死于一场大火。
……
“夏珠,夏珠。”耳边传来席寒城焦急的声音。
夏珠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已经很久了。
席寒城生怕夏珠出什么事。
而在席寒城不断呼喊下,夏珠终于回神。
她摊开了手心。
“这是什么?”席寒城看着夏珠手心晶莹剔透的珠子。
夏珠开了口。
她的嗓子仿若也像被烟熏过一般,干哑得厉害,带着酸涩。
“星期的魂珠,星期不是魔种,他消失了,他只是通灵学院的一个普通魂体。”
席寒城一愣。
夏珠眼有些雾蒙蒙的湿气:“以后我再也看不到星期了,星期的怨念消失了,他彻底走了。”
所谓天降的神秘报纸,所谓车祸而亡,都是星期怨念而生的幻象。
他对他的死,执迷不悟。
他不愿意相信,他是被他的妈妈放火烧死的。
所以他宁愿固执认为,他是在等妈妈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
而夏珠看到的星期妈妈,还有那些邻居,也源自于怨念。
“星期在被烧死之前,一直渴望他的妈妈来救他。”夏珠越说喉头干哑得越厉害:“这是他的怨念,也是他的执念,而我出现了,他把我当成他的妈妈了。”
席寒城听后沉默了。
他以为,星期是魔种,却没想到实情会是这样。
而这时,夏珠用力吸了吸鼻子。
她说道:“席寒城,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父母对孩子的爱并不是最伟大的,孩子对父母爱,才是真真正正最伟大的。”
“那是世间最纯粹最不染尘埃的感情,可惜很多人不明白。”
说完,夏珠小心翼翼将星期留下的魂珠放入了口袋。
她帮星期完成了怨念,星期也为她留下了魂珠。
魂珠会帮助她,找到魔种。
席寒城感受到了夏珠的难过,他抱住了夏珠。
用他的拥抱,给夏珠温暖和力量。
……
转眼,两天又过去了。
如果说刚开始,夏珠甚至都觉得,地界似乎和帝城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现在,她感受到了不同。
因为星期的离开。
更因为星期的离开,对地界的任何人都没有影响。
除了她和席寒城,所有人似乎都不记得星期了。
就连班上的学生少了一个,其它学生都没有反应。
甚至当宫予看她一个人愁眉不展,问她在想什么,她下意识说在想星期时,宫予张口来了一句,星期是谁?
“你记得你家地下室的保管员吗?我让你帮我调查的保管员?”夏珠又问道。
宫予更奇怪了,他说道:“我家地下室的保管员?夏老师,我怎么不知道?”
夏珠愣了愣。
她看向了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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