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伯川沉着脸一路走回去,几次恍惚闯了红灯。
最后终于在一所破旧的院落前停下,外面斑驳的墙上印着破四旧的标语,院里是座小二楼。
楼外的墙上爬满爬山虎,让整个小楼看着阴森森的有些恐怖。
这是一座鬼屋,传说之前有女人在屋里穿着红衣上吊,后来总有人半夜听到哭声。
渐渐地,附近的人都搬走,这栋房子更是荒废下来。
闫伯川找关系要了过来,拧开大门进去,缓缓进了楼里。
房间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土,窗户常年不开,里面全是陈腐的味道。
闫伯川眉目陡然森冷起来,从口袋掏出口罩戴上,又掏出一双手套,边戴着边抬步上楼。
老旧的木地板,三接头皮鞋落在上面,每一下都会发出沉重的闷响。
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般。
尤其在这个阴森的小楼里,变得更加的恐怖。
闫伯川站在一个房间门前,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推开门。
房间里,江雪英被捆在椅子上,嘴上绑着布条,惊恐地看着闫伯川。
闫伯川太知道怎么样能击垮一个人的精神,也知道怎么样能让人一秒处在崩溃的边缘。
这会儿站在门口,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江雪英,没有开口的意思。
江雪英被闫伯川押着来省城,一路都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总不可能杀了自己,那可是犯法的!
闫伯川不可能会知法犯法!
可现在,她发现她想错了,她更是低估了闫伯川!
他不会弄死她,却会让她生不如死!
为了让这一切合理合法,闫伯川还给她扣了一顶间谍的帽子。
那个温润儒雅,谦谦如玉的男人,此时此刻就是一个魔鬼!
闫伯川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进来,顺手吱呀一声关上门,屋里只有一只昏暗的灯泡,浅淡的光隐隐落在闫伯川脸上,半是魔鬼半是仙。
走到落满尘土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针管……
闫伯川的动作很缓慢,先拿出针筒推了推里面的空气,又拿回一个铁盒,打开拿出根镊子,用镊子夹出一根细长的针头,缓缓的按在针筒上。
连最后拿玻璃瓶的动作都很慢,像是在做什么科学实验。
江雪英惊恐的看着闫伯川的慢动作,眼睛睁圆,使劲摇着头,眼里全是惊惧的泪,她害怕了也后悔了。
嘴里发出呜咽吱咛声。
闫伯川将药水抽进针筒里,转身缓缓朝江雪英走去。
根本无视她惊恐的眼神和吱咛的声音,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头使劲向后仰,低声说道:“想嫁给我?!”
江雪英疯狂摇头,她没想到这一次没弄死叶楠,反而还让她回到了省城,和闫伯川相遇。
她就想不通,那个野蛮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闫伯川这么痴情等她。
闫伯川嗤笑一声,眼中却是冷冷的光,针尖刺在江雪英脖子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犹豫的扎进去,慢慢将药水推进去。
他的阿楠受过的苦,就算扒了江雪英的皮,也让他恨难消。
如果这人间有地狱,为什么不是让他先去趟平那地狱?
江雪英发不出声音,感觉千万只蚂蚁被注进了身体里,啃噬着她的神经,疼的她想喊,却发不出半个音。
闫伯川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
闫伯川从小楼出来时,已经是傍晚,站在阴森的小楼前好一会儿,才朝着住的地方走去。
依旧住在军区招待所,和闫季川住在一起。
推开门,没想到袁华和闫季川都在。
袁华阴沉着脸,闫季川则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的模样,懒散的靠在床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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