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渊是妖族,不需要凝聚极限之花,但他的血脉纯度超过了九成,几乎与三花先天没什么不同。
宫少铭一直很神秘,但在场天骄都听过他的传闻。
据说同样是一位三花先天,却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现过,即使与人动手从来没有动用过全力,没人知道他的深浅。
因此有人将之拿来和萧越比较。
然则此刻无论是宫少铭还是白啸渊,看着演武台上的萧越,目光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萧越的先天光轮虽然是惊鸿一现,便被凤怜筝勒令收回。
但两人清楚的感应到,萧越的先天光轮有些不同寻常,其中蕴含着一股让他们感觉渺小如蚁的恐怖力量。
一旦那股力量展现,他们没有任何的把握阻拦分毫。
“为何会如此,同样是先天光轮,为何萧越的先天光轮一出,我会感觉自身隐藏的光轮在颤抖,仿佛凡夫俗子遇到了帝王,有种要跪地膜拜的冲动。”
宫少铭皱着眉,露出苦思之色。
同样,白啸渊也满是不解,妖族更看中的是血脉,九成的血脉丝毫不逊色同阶三花先天。
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血脉反馈的信息,他的血脉被压制了,毫无任何抗拒之力。
“看来这萧越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将你擒下后一切秘密都属于本座。”
白啸渊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双拳情不自禁的捏在了一起。
演武台。
“濁殿主,你先下去养伤吧,这里交给本殿主便可。”
“是……”
濁若点点头,不敢再对萧越有任何想法,转身退出了演武台。
随后,镜心看向凤怜筝。
“阁下是谁?”
“本公主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萧越本公主保了,若他少一根寒毛,你们玄冰殿就不需要存在了。”
“狂妄,我玄冰殿屹立起源之地上数十万年,岂是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玄冰殿被人如此轻视,做为一殿之主的镜心自然震怒。
若非感觉凤怜筝不好对付,只怕要直接动手了。
“本公主可从来不说谎,不信你问他。”
凤怜筝看向紫衫中年人,丝毫没有一点对无上巨头的敬意。
紫衫中年人却不恼,反倒笑道:“不愧是那两位大人最宠爱的小公主。”
那两位大人?
紫衫中年人的话,吓的演武场中的武者差点尿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全身都在哆嗦。
不能不怕啊。
那中年人在说什么?两位大人!
这特么就离谱,他可是无上巨头啊,能被他称做大人的存在,又是什么?
唯有无上禁忌人物,而且是两位。
之前众人听凤怜筝一直自称‘本公主’,以为她是起源之地某个皇朝势力的公主。
现在一想才明白,起源之地那些皇朝的公主,在这位面前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啊。
两位禁忌所生所宠爱的小公主,这身份实在是吓死人。
“咯咯,算你有眼光,居然一下猜出本公主的来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人我们带走,以后跟玄冰殿就没有关系了。”
凤怜筝说完,笑盈盈的看着镜心,展现绝代神女的风姿,仿佛一片天地都因她的笑容而炫烂多彩。
“你……不可能,冰瑶是本座弟子,岂是说让就让。”
“前辈有一点弄错了,冰瑶首先是萧某的妻子,其次才是你们玄冰殿弟子,当初萧某信任林青霜,让她加入了玄冰殿。
可惜所托非人,玄冰殿没有覆行对萧某的保证,反倒让冰瑶连我这个夫君都不认识了,我又怎么放心继续让她留在玄冰殿?”
萧越身形一晃,伸手抓住聂冰瑶的手,任由她不断挣扎,甚至不断对他攻击,始终不做丝毫的反抗。
“本座若说不呢?”
“那就战,哪怕毁了玄冰殿,萧某在所不惜。”
“就凭你?”
“就凭我!”
“大言不惭!”
镜心也是怒了,若非忌惮凤怜筝,她才一直强压着脾气和萧越说这么多。
可惜眼前的小辈仗着有人撑腰,有些太过肆无忌惮了。
“若是加上本公主呢?”凤怜筝不耐烦的挥挥手,“一句话,行不行?不行就灭你玄冰殿。”
说罢,凤怜筝掏出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正面有着一个‘九’字,若是翻过背面,就会看到一个同样大小的幽字。
镜心盯着令牌,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个刻有九字的令牌有何含义。
“凤公主莫怒,事情还没到这般地步。”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一名身穿普通布袍,身上透着几分腐朽气息的老妪突兀出现在演武台上。
她一出现,周遭一片时空的法则都显化出来,仿佛在向她膜拜,天空中飘起了阵阵冰寒的雪花,在她身上萦绕不息。
无上巨头。
老妪现身的一瞬间,萧越便感觉这老妪是一名真正的无上巨头,而且并非紫衫中年人那般只以意志显化,而是本尊亲至。
“老祖,您怎么来了。”
看到老妪出现,镜心殿心连忙行礼。
“你啊,还是太过气盛,明明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何非要弄到这般地步。
若老身再不出现,恐怕凤公主的令牌激活,我玄冰殿数十万年的基业真要一朝破落了。”
老妪的声音没有任何掩饰,即便看台中的武者都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这些人顿时咋舌。
连真正的无上巨头都出现了,而且坦言玄冰殿不是对手,那位公主大人手中的令牌到底是什么?代表了哪方势力?
有天骄悄悄注视,想将令牌的样子记下,回去之后好向前辈打听。
然则很快就骇然的发现,对于令牌的记忆在一瞬间模糊起来,别说记下令牌的样子,就算是关于令牌的事情,都在快速变得模糊。
仿佛冥冥中一股可怕的伟力,让人无法记忆关于那枚令牌的任何信息。
恐怕实力不达到一定的程度,完全没资格知道那枚令牌的事情。
“老祖!”
镜心大吃一惊,没想到老妪会给她这样一个回答,当即吃惊的看向凤怜筝,并在那枚看似不起眼的令牌上打量起来。
这一看,镜心顿时发觉了不同。
那令牌的材质是她前所未见的。
咋一看只是黑漆漆的极不起眼,仔细看去却发现令牌仿佛开启恐怖渊渊的钥匙,一股极致的压力迎面扑来。
“看明白了?”
老妪看向镜心,后者点头又摇头。
她确实看出令牌极不简直,却未认出她的来历,因为多年来一直醉心于修炼,对于旁物并不怎么关心。
老妪没有解释,而是看向萧越,和气道:“这位小友,恐怕你还不能带走圣女。”
萧越眉头皱起,原以来对方忌惮凤怜筝的身份,事情有了转机,不过看起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相信,一旦凤怜筝使用令牌,必须有绝对的能力召来无数强者,平安将他与聂冰瑶带离玄冰殿。
可这不是萧越想要的,凤怜筝做为他的护道人,为他做的已经不少了,他不想欠对方太多。
“该死的,为何实力总是不够用。”
萧越有些痛恨自己,关键时刻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先天金阙至大光轮中蕴含的无上大神通是强,萧越甚至敢于祭出来与神通境大能一搏,从而寻找一线生机。
然则面对无上巨头,光轮蕴含的神通再强也无用。
两者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大境界,绝非强大的手段便能拉平的。
眼见萧越眼中不时闪过挣扎,愤怒等等情绪,老妪又道:“小友不要误会,老身这样做并无恶意。
而是如今的圣女正修炼到一个关键时期,唯有渡过了这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的情绪,重新记起过往。
之后老身会专门找时间,向小友解释圣女的事情。”
“当真?”
萧越眼睛一亮,聂冰瑶此刻的状态确实让他头疼,就算将她带离了玄冰殿。
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让聂冰瑶回到正常的状态。
“自然,玄冰古经乃我宗不传之秘,修炼此功需要天生的契合,圣女正是最佳人选,代价便是体悟太上忘情。
唯有如此方能领悟功法的真谛,真正的做到一念出,天地封的莫测之能。
相信在玄冰殿的教导下,圣女会早日渡过这一阶段。”
萧越看着老妪,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毕竟被欺骗过一次,对于玄冰殿的信誉很是怀疑。
“之前为何贵宗的人不说?”
镜心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区区先天九重,何须向你解释!”
萧越瞬间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人家宁可随手将他拍死,也懒得向他解释。
“萧越,你准备怎么做?如果你执意将人带走,谁都不能拦你,不过本公主觉得暂时将人留下更好。
万一哪天发现玄冰殿的人在说谎,到时本公主亲自带你讨回公道。”
萧越一阵犹豫,他的心中实则已经相信了玄冰殿老祖所说的话,可是这么放任聂冰瑶留在玄冰殿,实在有些不放心。
“我要留在玄冰殿。”
却在这时,聂冰瑶看着萧越。
之前她被萧越抓住手,一直向他攻击,后者却始终不舍得还手,任由她不断击打。
通过师尊等人的话,更确定自己确实与萧越有关系。
聂冰瑶只是暂时处于太上忘情的阶段,并没有失了心智,自然看出萧越对她的担忧。
尽管这种状态下,她一点都不感动。
眼下见萧越犹豫不决,主动提出了自己的决定。
萧越手一颤,看着聂冰瑶淡漠的眼神心中一疼,随即长吸口气后缓缓放手。
轰。
就在萧越还要说什么时,悬空浮峰的某处地方突然生出了一声巨响,一道道毁灭性的光芒炸裂了天空,击穿了苍穹。
“无耻小贼,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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