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广场舞的舞蹈非常简单,季淮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伴着曲子就能上台。
一遍下来,工作人员全都被迷得吱哇乱叫——这也太帅了!看看人家这动作,这力度,这卡点!
一旁唱歌的岁暮活活让他给衬托成了伴唱,岁暮看着聚光灯下光芒万丈的帅小哥,更委屈了,外形爹妈给的,他也没办法好吧!
连严苛的h国指导眼睛都泛起光芒,让翻译问苏瑞,这孩子是他旗下艺人吗?有没有去h国出道的打算?
苏瑞替季淮推拒了全部邀约,只拍了拍好哥们的肩膀,他也很替季淮可惜,所以才想到为他争取这样一次微不足道的机会。
在苏瑞看来,凭季淮的实力长相,早该大红大紫,晋升一线了,奈何这倒霉孩子在娱乐圈往上走的路,几乎全被他爷爷堵死了。
季淮自己也很珍惜这次机会,虽然国内歌谣界不景气,但岁暮毕竟是年度现象级黑马,媒体关注度还是极高的,能在岁暮的首场演唱会上站在c位跳他新曲的人,即便不能一炮而红,起码也能有些许关注度。
最关键的,这是苏瑞请他帮忙,老头子就算知道,也不能出手搅黄这件事。
场馆已经开始放观众入场,很快,鼎沸的人声就淹没到后台。
“苏瑞,我想去前面看看。”季淮说。
“我陪你。”苏瑞站起身。
从后台望出去,整个场子不见空隙,到处都是挤挤挨挨的人,气氛热得像是即将沸腾的油锅,一点点水星,都能溅起一片尖叫。
各色手幅争奇斗艳,应援棒闪烁不定,整个二层能看见不断被拿起的彩色纸板,隐隐约约,能看出“岁暮”二字,那是粉丝后援会准备的拼字应援。
演出尚未开始,整个体操馆已经成了片欢乐的海洋。
季淮凝望着那片欢腾,眼眶微微发热。
苏瑞看着他羡慕的神情,揽着他肩膀安慰:“早晚有一天,这样盛大的爱意是独属于你的。”
“……会吗?”
季淮的声音很涩,掺杂着怀疑和自嘲。
苏瑞看向他,眼神坚定:“没人比你更配得上。”
演出时间到,岁暮在一片炸破屋顶的尖叫声中登场。
季淮还想把舞蹈再练几遍,独自去了后台休息室。
苏瑞则去了二楼包厢跟谢明和顾立成会和,进了包厢,他发现只有谢明一个在里面。
“老顾呢?”他问道。
“让案子绊住了,说一会尽量赶过来。”谢明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桶奶油爆米花,嚼得咯嘣脆,“吃不?”
苏瑞走过去抓起一把:“就咱俩人也没啥玩儿的啊,你又不打游戏。”
“下棋!我都准备好了!”谢明跟个哆啦a梦似的掏出套象棋来。
“演唱会上下象棋,无不无聊!”苏瑞嫌弃地推开谢明的爪子,“我还不如听歌。”
“你都听多少遍了!来来来,陪我杀一盘。”谢明不满,哥几个当中就数苏瑞下得好,可最不爱下的也是这死胖子。
“多少遍也比下棋好玩儿,不下不下,你去下线上象棋吧。”苏瑞死活不肯。
他棋力好纯是从小给他爷爷当陪练练出来的,他骨子里最讨厌这种动脑子的运动,做生意就够累了,好不容易搞个娱乐为啥还累自己?
苏瑞扒在围栏边缘上,死活不肯回头,谢明就赖在他身后不停磨叽:“苏瑞,胖胖,苏哥……”
“别闹,我看美女呢!”苏瑞举着望远镜,不动如山。
“哪有美女?我也看看!”一听美女,谢明来了兴趣,也抄起一个望远镜。
美女是有的,可一个场子上万人,望下去全是人头,纵是天仙也给淹没进人海里了,何况他们还是从后往前看,苏瑞注意到的是座位。
他发现从开场到现在,一排一,一排二这两个顶尖神席竟然始终空着!
谢明举着望远镜顺着苏瑞的方向左右扫描:“哪有美女,快给我指指。”
苏瑞语气不善:“一排最中间。”
谢明一头雾水:“那没人啊?”
说着他悚然一惊,窜起一后背鸡皮疙瘩。
谢明战战兢兢地把脑袋拧向苏瑞:“你看见有人?我去,你见鬼了!”
“见你大爷的鬼!”苏瑞骂道,“那座没卖出去!”
“哎呦,这给我吓得。”谢明松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你咋知道是没卖出去?万一是哪个关系户要的呢。”
“关系户全在包厢呢,想近距离看人的要不彩排过来,要不把人请家里去唱,很少有人专门要演唱会当天的第一排。”苏瑞给他解释。
“……哦,”谢明思量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演唱会当天的座位寸土寸金,都是用来卖钱的,第一排更是顶尖黄金地段。作为不花钱的关系户,随便看看就行了,哪有上来就要人家楼王的。
他往一层望去,啧啧道:“神席都能砸手里,这二道贩子也是蠢出天际了。”
尽管谢明不怎么关心这种演出,但类比过来他也清楚,现在这个世道,好东西都得先供内部人士挑选,然后才能上市贩卖。
就像这演唱会的好座位,基本全在黄牛手里。
苏瑞怒气冲天,他最见不得这种有钱不赚的愚蠢行径了!
于是苏老板门一甩,大步杀向后台:“老子今天非把这蠢货给揪出来!以后所有演出都给我把他拉黑名单!”
谢明无聊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来个有意思的事,也屁颠屁颠跟着苏瑞去了后台。
到了后台,苏瑞抓到张乾坤劈头盖脸的问道:“一排那俩空座咋回事?”
张乾坤一头雾水,不知道大老板怎么忽然对两个座位来了兴趣,他懵懵地回答道:“票早就卖了啊,可能是人有事来不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苏瑞更生气了,哪个败家子啊!花钱打水漂玩儿吗?
“给你十分钟时间,给我查出这两张票到底落谁手里了。竟然花了钱还不来看!太败家了!”苏瑞来了劲。
张乾坤无语地开始打电话,心中吐槽,老板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败家,你纯闲出屁了,无聊就去帮道具抬箱子,干嘛来折磨我啊!
奈何心里怎么骂,面上他都得对苏瑞恭恭敬敬的。
电话那边的行动很给力,三分钟就把调查结果反馈回来:“是个姑娘买的,最后转手价两万五呢。”
“两万五!”苏瑞惊得音调陡然提高了三个度。
据他所知,岁暮虽然火,但还没火到一票千金的地步,一排的黄牛票售价基本集中在六千到八千的区间,这两个座竟然买了两万五!
看来买票的不仅是个败家子儿,还是个冤大头。
忽然,谢明拍了拍他的肩,指着外面惊喜道:“来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