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西北方的一片密林中,此时夏明王窦建德的大军正在原地修整。
看着这帮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残兵败将,窦建德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本王大意了啊。原本以为可轻松拿下汜水关,未曾想那左天成竟这般厉害!”
一旁的刘黑闼不由点头道:“大王你说的没错,这左天成不但是刀法绝伦,更是有勇有谋!咱们和他一连对战了半个月,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倒折了不少将士。”
说完,他又端详了一下自己手中断为两节的战斧。
“那左天成的斩铁金刀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我的战斧都已经换了五把了!还有之前那一战,若不是公主殿下及时相救,我恐怕就要被他一刀砍了!”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刘黑闼便忍不住脊背发凉!
这时,正在吃着干粮的窦线娘开口道:“那左天成不光刀法好,身手也十分敏捷。我连发十余颗金弹攻击,竟被他全部挡了下来!”
“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军粮也所剩无几,再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大王,不如咱们撤军吧。”
刘黑闼知道此时军中情况,便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窦建德听后,心中很是不甘。
这汜水关可谓是河北门户,若能一举拿下,那自己今后无论是率军南下,还是固守一方,都十分方便。
“黑闼,这汜水关对咱们来说意义非凡,定要将其拿下才行!”
刘黑闼无奈道:“这点末将也知道,可是咱们又不是那左天成的对手。要不……命人将定方叫过来?”
窦建德出征之时,曾命元帅苏定方、军师凌敬镇守后方大本营。
听闻此言,窦建德顿时犹豫起来。
苏定方为人智勇双全,是员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有他坐镇后方,北可抵御罗艺、刘武周,东可防范唐璧、杨林等人。
可以说是大夏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若是将此人调到前线作战,窦建德对后方大本营又会开始不放心。
“唉……若我军中能多一些像定方这样的将才,那就好了。”
就在窦建德烦恼之时,一名探马跑来禀报道:“启禀大王!末将探得大明军队正从西面赶来!”
窦建德惊讶道:“大明的行军速度,竟如此之快?!”
刘黑闼皱眉道:“之前探马就曾探得,那帮大明士兵一日可便行军近百里!这点儿路程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窦建德听后点点头,随后让那探马再去打探大明军队的动向。
看着离去的探马,一旁的窦线娘很是不甘,她原本还想问问,这次大明进攻汜水关罗成有没有跟来。
“如今大明以占据了虎牢、霓虹、黄土三大险关。若是再让罗勇占据了这汜水关,那日后罗勇要想攻打我大夏,岂不是来去自如!”
当初罗勇号召天下反王共同出兵伐隋时,窦建德便想在罗勇兵锋未至之时,趁机占据汜水关!
未曾想那左天成如此难对付,更没想到大明军队的战力如此之强!
窦建德是绝对不能让大明占据汜水关的,但他又无力阻止,因此现在只能呆在原地急的打转。
一旁的刘黑闼突然提议道:“大王!我有办法拿下汜水关了!”
“哦?!快说!”
刘黑闼微微一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窦建德闻言,当即笑道:“本王明白了。”
大明军队这边,徐茂公正向新文礼询问关于左天成的情况。
“那左天成原为相州人士,从小家贫父母早亡,后被其叔收养。十七岁便应召参军。十八岁随靠山王杨林击退来犯的吐谷浑,二十岁抵御高句丽……”
这左天成的战绩可谓是十分辉煌,二十多年的戎马生涯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心中感叹。
“后来这左天成因功被封为镇殿将军!不过此人太过刚正,在朝为官期间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最后被贬为汜水关总兵。”
徐茂公听后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此人也是位忠义之士。待攻破汜水关后,或许可说服此人为我大明效力。”
新文礼笑道:“这人对隋朝一向忠心耿耿,军师……元帅您恐怕说不动他。”
“陛下他一向爱惜这种人才,本帅自然要尽力劝降才行。”
说完左天成的家世战功,新文礼又聊起了他的武艺。
“此人刀法卓绝、力大无穷!手中一柄斩铁金刀,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因此,世人皆称其为‘金刀殿帅’!”
单雄信、王伯当等人一听到“削铁如泥”这四个字,顿时回忆起当初被“花刀大帅”魏文通斩断兵器的场景。
一旁的程咬金忍不住问道:“新将军,那个左天成和魏文通以及你相比,谁更强啊?”
“单论刀法,他可与那‘花刀大帅’魏文通比肩!若论战场对决,我三人应该不相上下。”
程咬金听后,顿时放下心来。
虽说此时军中没了许多大将,但幸好秦用、新文礼还在。
有他二人在此,足以对付那左天成!
徐茂公听后,心中大致有了计较。
接着他又问道:“新将军,铁甲战车的这种情况如何了?”
“现已做好三十余辆,可随时用于战场。”
徐茂公点点头,便让众人退去了。
大明军队来犯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左天成的耳朵里。
他当即召集所有将领,商讨该如何应对这帮瓦岗反贼!
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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