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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苏安静的望着景飒,她就安静的站在那里,一阵微风抚来掀起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她仿佛是闯入总统府的一个异类,却又美得惊人。

    “更可笑的难道不应该是景小姐吗?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她就上当。”

    景飒脸色顿时一沉,这是在变着法骂她女儿是脑残?

    “阮苏,我知道你一向伶牙俐齿,但是你私闯总统府,不将整个总统府的安保放在眼里,就是你的僭越,所以我逮捕你,你也无话可说,我有理有据。”

    景飒佻笑着看着阮苏,她一双深邃迷人的美眸里闪过邪恶的光茫,“说真的,叶家的千金入了狱,不知道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波呢!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景国务卿,你的算盘估计要落空了。”阮苏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手上有通行证,总统府安保规定的其中一条就是,只要有盖章的通行证持有者,在安检以后就可以通行。所以,你要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你那张通行证是我女儿景白芷的。”景飒早就料到阮苏会狡辩,“那根本不是你的。”

    “可是它在我手上,它就是我的。现在它并没有在景小姐的手上。”阮苏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秀美的脸蛋平静无波。

    “所以我没有犯任何罪责。我有通行证,这通行证是怎么来的不需要向警卫解释,所以我也不需要向景国务卿解释。”

    景飒眼里闪过疯狂,“废话少说,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她冷冷挥手,“上!把她给我拿下!”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现在只想将阮苏就地正法,赶紧拿下。

    景飒身后的二三十个黑衣人闻声立刻行动,朝着阮苏冲过去,就在这时!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阮苏抬眸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踏步而来。

    男人身材伟岸颀长,一双厉眸如鹰般凌厉,冰冷的视线扫视着在场众人,最后落到了为首的景飒身上,“景国务卿,这里是我的居所,你带人这么对我老婆不太好吧?”

    “我只知道阮小姐是总统府的闯入者。”景飒笑得温和无害,艳丽的脸蛋根本看不出来她刚才的心狠手辣。

    一个薄行止而已,还能翻出来什么浪?

    景飒的脸色浮现了一丝温柔,“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可爱,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现在都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红唇弯起诱人的弧度,“记忆里你母亲非常温柔,可惜了……红颜薄命。”

    和景飒那温柔的姿态不同,薄行止神情极其冷漠,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国务卿既然这么喜欢追忆故人,那怎么不陪在我母亲身边呢?我母亲应该会想念你这个闺蜜吧!我听说南韩公墓那里缺少一个守墓人,国务卿是不是想去呢?”

    他没有半点跟景飒客气,这个女人心狠手辣,阴险恶毒,一朝不慎就会被她狠狠嘶咬而上。

    所以他从来不会跟她假以颜色。

    景飒并没有生气,哪怕有人当着她的面骂她是蛇蝎毒妇,她也不会生气。

    因为无所谓,只要她还可以在m国呼风唤雨,只要她还手里有钱有权,那么别人怎么骂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所以骂她,不就是因为她手里掌握着他们都想要的东西而他们却又要不到吗?

    她笑了,笑得非常放肆,“薄行止,你瞧清楚了,你信不信当年你母亲的事情还会在身边女人身上重演呢?”

    她如同一朵绽放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香气,那香气有毒。

    “永远不会。”阮苏虽然不知道薄行止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但是她却知道,以前的悲剧她绝对不会让它重演。因为她是阮苏!

    她上前一步,主动站到男人身边,握住了男人的大掌。

    薄行止垂首眸中散发温暖,“景国务卿,你走吧,这是我的妻子,以后她可以自由出入总统府。”

    说完,他拿出来一块长期通行证塞到阮苏的手里,“这是我的通行证,给你。”

    阮苏一愣,“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再办一张。”薄行止薄唇勾勒出温度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一丝宠溺,“我妻子进一个总统府还劳师动众,那我这个做老公的就未免太不称职。”

    他又笑了笑,“以后,我一定要让你堂堂正正的住在这里,和我一起。”

    前有狼后有虎,他如果再继续躲避起来那就太可笑,也太懦弱。

    权!

    他要!

    阮苏,他也要!

    如果只有站到了最高处才能够守护身边的人,那他不介意披荆斩棘,站到顶端!

    阮苏感受着来自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暖意,心里也暖暖的,她握紧那枚通行证,然后将手里之前抢景白芷的那个直接丢到了她面前,“景小姐,还你!”

    景白芷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也只能干巴巴的冲阮苏叫了一句,“你太过分了!”

    景飒脸色十分难看,她这一回合算是输了?

    如果她强行抓阮苏,薄行止她不放在眼里,叶家也无所谓,怕就怕……薄行止和叶家联合起来,还有庄家……听说阮苏最近和庄家走得也很近。

    现在的节骨眼上,还不宜太过去冲动,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景飒老狐狸一般的眼睛弯了弯,自认十分不失体面的说,“既然阮小姐已经将这通行证还给阿芷,那我们就先行一步。”

    景白芷还有点不服气,被景飒瞪了一眼以后只好跟着离开。

    “妈咪,你怎么就放手了,她那么嚣张!”

    出了薄行止院落的门,景白芷就郁闷的说。

    景飒收敛了所有神情,眼神变得阴沉不定,“以后长点脑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玩意儿!一张通行证都看不好,以后我怎么能够将重担交给你。”

    景白芷被母亲教训了一通,顿时有点难受,都是因为阮苏,如果不是她戏弄自己,自己也不会挨母亲的训斥。

    景白芷烦躁得不得了。

    一路都臭着脸跟在景飒的身后。

    此时的薄行止则牵着阮苏的手直接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楼里。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之前在……忙。”薄行止不想告诉阮苏自己被总统给骂了,他急切的看着阮苏,“怎么还闯进来了?”

    幸好他回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一些,景飒那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这样子的,今天谢靳言给我打电话了。”阮苏于是就将李卓妍生病的事情告诉了薄行止,“我原本是想打电话告诉你的,结果你不接……我打了好几个,我害怕你有危险……所以我就……”

    所以她当时心急火撩,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就想办法踏进来……

    她长吐了一口气,“最近可能有点上火,脑子都有点不太清醒。”

    “哪里有,你这不是担心我吗?”薄行止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又一脸严肃道,“急性白血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我们还是多方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吧。”

    “恩。”阮苏重重点头,“你平平安安的没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薄行止却猛的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薄唇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回去做什么?”

    阮苏脸一烫,推了他一下,“别闹。”

    “你不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吗?”薄行止暧昧的盯着她,几乎要在她脸上盯出洞来。

    阮苏秀美的小脸染上红晕,“你傻了?我之前帮你治眼睛的时候就来过,早就参观过了。你放手啊——”

    “我不放,反正今天的事情闹也闹了,谁不知道你在我这里?”薄行止薄唇透着淡淡的愉悦,语气却透着几分凄惨可怜,“至少陪我吃个晚饭再回去?”

    阮苏就见不得这男人装可怜,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薄行止眼神中顿时绽放一抹异彩,亮若星子,“真的吗?家常小菜就可以。”

    明明是夫妻,却天天过得像牛郎织女。

    他胸口处越发渴望,站在顶端那一天的早早到来。

    薄行止小院的厨房冰箱里面刚好有一些肉,还有鸡蛋蔬菜之类的普通食材。

    阮苏就地取材,炒了番茄鸡蛋,清炒时蔬,又做了一个蒜苔炒肉,三个家常菜配上她亲手烙好的葱油饼。

    薄行止帮忙打下手熬了红豆粥,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菜以后,薄行止的心情别提有多愉快。

    可是这愉悦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

    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打断了夫妻之间的安静和谐。

    总统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小楼里面的时候,薄行止和阮苏正在吃晚饭,他阴沉着一张脸,“白天你竟然对国务卿大言不惭的进行讽刺?就为了这个女人?”

    “你知道不知道国务卿对于整个帝国而言代表了什么?你太放肆!”

    “你真是越发无法无天,我还没死呢!”

    薄行止听着他连珠炮一样的声音,慵懒的抬眼瞟了他一下,“你如果过来吃晚饭的话,我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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