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替他们讨回公道?”阮苏漫不经心的撩了撩眼皮,漂亮的睫毛如同蝶蝴羽翼一般微掀,在阳光下魅惑动人。

    姜成五望着她那漂亮灵动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那胸中的怒意竟然……奇迹般的消散。

    被这么漂亮的女人打了,好像也不是特别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这世上敢打他的女人,还真只有这阮苏一个。阮苏,是叫这个名字吧?刚才薄文皓是这么叫的吧?

    人长得漂亮,名字也他妈这么好听。

    薄行止站在阮苏的面前,气场强大的令人心惊。

    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庞,散发着如寒冬蜡月般的寒意。

    “阮苏,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

    “薄总,你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气急败坏的弃夫。”阮苏低笑一声,伸手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本是无意间一个动作,被她做出来,却风情无限。

    “哈哈!”

    “咳,咳!”

    梁白没忍住爆笑出声,梁黑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梁白立刻将唇角的笑意憋回去,憋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啧啧,他们家老大还是这么威武啊!

    一出马就揍了三个。

    啧啧!

    果然,敢打扰老大睡觉,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姜成五:“……”

    这女人竟然不怕薄行止?还敢出言挑衅薄行止?

    姜成五心里舒坦了。

    看到薄行止这个死对头吃瘪,比他自己挨打还要舒坦。

    这算是活久见了吧?

    姜成五低眉,露出一个极爽快的笑意,刚才的懊恼丢人尴尬,全部都一扫而空,豁达的挑眉看向薄行止,“薄总,我先行一步。”

    “姜氏明天的股价会下降百分之三。”薄行止看也不看姜成五,犀利的眸光依旧紧紧锁住阮苏。

    “薄总,我可不是吓大的。”姜成五冷哼一声,指挥司机发动车子。

    姜成六狠狠甩一下头发,仿佛在给某洗发水做广告一般,自认为自己这个动作极帅极诱人的冲阮苏抛了个媚眼,“女神,后会有期。”

    下一秒,砰一声响。

    姜成五伸手,直接将这个蠢货给按回车内,“走!”

    紧接是姜成六的惨叫声,“痛痛痛——哥——”

    “铃铃领……”

    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阮苏低眸看向手机上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凉意。“薄总,我还有事,再见。”

    她转身朝着路虎走去,梁白去了驾驶位,梁黑则优雅绅士的帮她拉开车门。

    薄行止脸色更黑,那张俊美的容颜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

    该死的!

    这两个男人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

    “喂。”

    在手机响了三次以后,阮苏终于接了电话。

    “小苏啊,你奶奶最近特别想你,你回来看看?”阮新华的声音传来,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却听得出来,并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再说吧。”阮苏的视线飘向了窗外。

    “你奶奶从小可是最疼你的,你真忍心不回来?”阮新华晓之以理,动之以理。

    如果不是这次必须得见到阮苏,他才不愿意给这个天天阴阳怪气的女儿打电话。

    “奶奶疼我又不是你疼我,别拿奶奶来要挟我,懂?”阮苏冰冷的语气透过电话传来,带着摄人的气势。

    听得阮新华耳朵阵阵发疼,强压着怒意,“小苏,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但是你奶奶这一次真的是病了,难道她病了,你也不回来看看?”

    “奶奶病了这个借口你真是百试不爽。这世上敢说谎诅咒自己母亲总是生病的儿子,怕是只有你一个了。”阮苏语气里的嘲讽刺得阮新华恨不得将手机给摔了。

    但是他忍住了,“这一次我没说谎,你奶奶真的病了。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行,我现在就回去。”阮苏不想在电话上和这个没有任何礼义廉耻的男人继续掰扯。

    “老大,真的要回去啊?”梁白问道。

    “我自己回去就行,停车。”阮苏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阮家。

    阮新华经营了一家装修公司,规模不大,但是钱也没少挣。

    所以阮家虽算不得什么顶级豪门,但也是个小土豪。

    早些年阮新华和阮苏的母亲结婚的时候,一穷二白。阮苏母亲为了和阮新华在一起,私奔逃家,带了自己的私房钱。

    靠着阮苏母亲这笔不小的私房钱,夫妻俩从小门店做起,一步步公司做大。

    可是,就在阮苏八岁那年,她的母亲突然出车祸死了。

    她甚至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成了她心底最大的痛楚。

    阮新华在母亲去世没多久,就娶了李美杏,可笑的是,李美杏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李芳芳,哦,不,现在叫阮芳芳。比阮苏还要大一岁的李芳芳,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阮家大小姐呢!

    阮苏一直认为母亲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可是她追查了这么多年,却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哪怕当时有线索,也早都断了。

    但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母亲的死,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一天不找到真相,她一天就无法心安。

    李美杏这个女人,表面工夫做得极好,当着阮新华的面儿,那叫一个温柔体帖善良的后妈。

    阮新华看不到的地方,她就原形毕露,对小时候的阮苏非打即骂。

    从小到大,阮苏穿的用的,全部都是阮芳芳用剩下的。

    明明她才是阮家正经的大小姐。

    那时候的她实在太小,阮芳芳摔了花瓶,毁了花园,打了古董,全部都是阮苏背锅。她就是阮芳芳的背锅侠。

    不管怎么跟阮新华解释,阮新华永远都只相信李美杏母女。

    托李美杏母女的福,她没少被阮新华毒打。

    还是有一次奶奶来城里暂住,当时的阮苏刚刚被阮新华打得鼻青脸肿,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无人过问。

    是奶奶将她送到医院,又把她带回乡下。

    她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奶奶和她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却温馨平静。

    直到阮苏高考的那一年,她成了高考状元,阮新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被他遗忘许久的女儿。

    他将阮苏和奶奶接到了城里来生活。

    就在此时,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在退化。

    阮苏不可能再住在阮家,刚好她又迫于无奈,必须要结婚。

    不结婚就得死,这是什么奇葩事情,竟然被她给遇到。

    阮苏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多狗血的事情?

    阮家在江城市的一个普通小区里,这个小区前面是洋房和高层,最后面是一排别墅。

    现在房价不便宜,能拥有一座别墅,对于阮新华而言,是脸上十分有面子的事儿,平时在小区里那叫一个大摇大摆,阔气十足。

    自认比那些住高层和洋房的高出一等。

    阮苏下了出租车,踏进小区。

    她已经差不多一年没回来,小区里的一切依旧很熟悉。

    只是阮苏对这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有憎恶。

    阮家。

    客厅里。

    王秀珍刚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到了沙发上。

    李美杏穿了一身真丝的连衣裙,高高在上的瞟一眼王秀珍,语气傲慢的说道,“等下阮苏回来,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王秀珍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看起来有些瘦弱,脸色泛着黄气。

    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透着黯淡的光泽。

    “在问你话呢!听到了没有?”李美杏看到王秀珍那副穷酸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

    声音越加刺耳,音量也拔得极高。

    “我听到了。”王秀珍依旧低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

    李美杏弄不准王秀珍心里在想什么,她瞪着一双眼睛,眼底闪烁着怨毒的光,挪到王秀珍身边。

    感觉到她的靠近,王秀珍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儿媳妇,我听到了。”

    “真的听到了吗?”李美杏挑眉打量着王秀珍,伸手拉住王秀珍的手。

    王秀珍身子一僵,猛的抬头看向李美杏,她想抽回手,可是李美杏攥得极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妈,你要是早回答我,我还能生气吗?”

    王秀珍唇哆嗦了一下,才说道,“我年纪大了,有些耳背。”

    “那看来以后我都说话声音再大一些才好。”李美杏脸上的笑容温和了一些,“妈,咱们可是一家人。新华这次真的是遇到事儿了。只有你能帮他,新华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帮他,还能有谁帮他啊?”

    “恩。”王秀珍看到李美杏那温和的笑,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被迫不得不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

    就在这时,佣人洗了一盘草莓端过来。

    李美杏用叉子叉了一颗,递给王秀珍,“妈,这可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草莓,专门为了招待阮苏的,你也尝尝。”

    王秀珍摇了摇头,“谢谢,我,我不吃。”

    “哎呀,妈,我对阮苏好,你不高兴吗?”李美杏强行将草莓塞到她手里,“你要是再不吃,我可又要生气了。”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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