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芝痛哭流涕的往前紧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到床前。

    “杏子,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啊!”

    “千错万错我的错,你跟阿凉说一下,让他放过我吧。”

    “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手被砍掉了一只,伤口处并没有包扎,看起来触目惊心。

    身上还犹带着血污,浑身散发着恶臭,脏兮兮得好像一只流浪狗。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脚上还戴着脚镣。

    随着她的走动,那脚镣就会发出难听的声音。

    霍寂凉一向狠,但是霍芝没想到他会狠到这种地步。

    狠到六亲不认,狠到将她这个姑姑打入十八层地狱。

    之前霍芝也只是猜测欧阳杏和霍寂凉有关系。

    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连孩子都有了,俩人如果不亲密,那是不可能的。

    她真没想到,霍寂凉会护着欧阳杏!

    这几天过得生不如死,猪狗不如。

    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凉,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让她走吧,我不想看到她。”欧阳杏皱眉,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相反,她能够呆在霍寂凉身边多年,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正是因为她的狠。想到在医院里,霍芝对自己的羞辱,欧阳杏心中涌起强烈的恨意。

    “一个脏臭的贱人,也配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我的女人不愿意原谅你,那你还是滚吧!”霍寂凉突然露出一个如同恶魔般可怕的笑容,“霍氏的精神病院呆着还是很舒服的,大姑姑就去颐养天年吧!”

    说完,他挥手。

    两个黑衣人立刻就将霍芝给带走。

    霍芝一脸绝望的叫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我不去,我不去啊!”

    她没想到,她都已经这么凄惨了,竟然没有勾起欧阳杏的同情心。

    *

    百岁医药研究室。

    阮苏已经昏迷了半天。

    吃了药以后,她就开始吐血,几乎要把胸腔里所有的血都吐出来一样惨烈。

    吓得江心宇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只差没有心脏停止跳动。

    请了医生过来,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让观察。

    江心宇一直守在阮苏的床前,可是这都大半天了,也不见她有任何清醒的痕迹。

    他急躁得团团转。

    梁黑忍不住说道,“宇哥,你别转了行不?我脑袋都要被你转晕了。”

    梁白也叹了一口气,“知道你心疼老大,可是……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她吃了药,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你们知道什么?”江心宇瞪双胞胎兄弟一眼,“这药可是要吃三七二十一天的。每天吃两粒,这才吃的第一天,这反应就这么大,以后可怎么办?”

    “这药副作用怎么这么大?也太奇葩了吧?”梁黑忍不住又说道。

    江心宇脸色沉重,没有再说话。

    当然奇葩。

    能不奇葩吗?

    有一个男人为了这药,竟甘愿承受挖骨抽肝的痛苦,几乎流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才凝制出来这么一瓶药。

    江心宇不能想,不敢想。

    只要一想到薄行止所承受的痛苦,他就难受。

    薄行止拿了望远镜,站在对面医院的五楼,往研究室的休息室里面看。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了无生气的阮苏之时,心脏忍不住又是一阵抽痛。

    难道吃的药不管用?

    她怎么一直在昏睡?

    不,不应该。

    那个解药的方子可是他花一亿重金求来的。

    对方没有理由要骗他。

    “唔——”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阮苏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眼前一片迷茫,大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眼神有点空洞的望着江心宇,“几点了?”

    “下午七点。”江心宇看到她醒过来,一脸担忧的道,“老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头晕,头痛……好像这毒反而更强烈了。”阮苏头痛的晃了晃脑袋。说话间,一口鲜血又顺着她的唇角溢了出来。

    带着黑色的血液,粘稠温热。

    一滴一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滴。

    滴到床上的薄被上,床单上。

    一阵阵晕眩感袭来,阮苏几乎支撑不住。

    “老大!”

    “老大!”

    梁黑白兄弟和江心宇,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阮苏勉强打起精神,望着三个男人,“怎……怎么了?”

    “老大……你的头发……”江心宇痛心的指着阮苏那头曾经如同泼墨般的长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我的头发怎么了……”阮苏莫名其妙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结果……一大把头发躺在她的掌心里。

    她的头发……正在快速往下掉。

    枕头上,一大把一大把乌黑的头发粘在上面。

    “我这是要变成光头了吗?”阮苏虚弱又无奈,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半开玩笑的说,“这药究竟是管用,还是不管用?为什么我这毒反而更强了。”

    三个男人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故作轻松的样子。

    梁白泪点低得几乎要哭出来,眼眶泛着红血丝,“老大……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看得我们真的好心疼。”

    “心疼什么?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罢了。”阮苏笑了笑,笑得苍白至极。

    薄行止站在对面的楼上,一直在默默的望着她。

    他深邃的眼神里透着疼痛的宠溺。

    他多想冲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那头长那么漂亮,比洗发水广告上模特儿的头发还要好看,竟然掉了那么多……好心痛好心痛。

    在看到她那虚弱的样子,苍白的笑容,他的心脏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揪紧再放开,放开再揪紧。

    痛得他呼吸紧窒,几乎要透不过气。

    “老婆,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逞强?”虽然不知道阮苏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她的表情,薄行止也猜得出来。他胸口一阵阵泛疼,幽暗的眸子透着无尽的情愫。

    “老婆,你不用的,哪怕天塌下来,我也要替你顶着。”

    他抓起手机,又给阮苏发了一条。

    老婆,怎么不回我啊?你在干什么啊?

    此时坐在床上的阮苏,突然听到手机滴的一声。

    她好奇的拿起来,就发现里面薄行止发的信息。

    她低眸,呆愣愣的望着界面。

    好一会儿,手指才放上去回薄行止。

    我刚睡醒,我最近也挺忙的,也出差了。

    她说了谎。

    以薄行止的性格,她只要在国内,这男人是分分钟一定要找到她。

    她不知道的是,薄行止也是说的谎。

    薄行止看到她回的信息,心痛感再次袭来,几乎让无法站立。

    他勉强抬起颤抖的手指回复,老婆,能不能发张自拍给我啊!

    宋言立刻觉察到薄行止有些体力不支,赶紧扶住他,“少爷,回床上休息吧,你现在身子太虚弱了。”

    “我想多看她一会儿。”薄行止淡淡的道。

    “哎!那我给你搬把椅子。”宋言赶紧说道。

    阮苏对三个男人道,“有镜子吗?”

    “你要镜子干什么?”江心宇奇怪的问道。

    “没有吗?”她想看看自己现在究竟是有多憔悴,为了不被薄行止看出端倪。

    她对梁白道,“把门口衣帽架上我的包包帮我拿过来。”

    梁白赶紧起身。

    她从包包里面掏出来一只口红,拿手机当镜子,涂了一个口红。

    鲜艳的唇色立刻显得气色好了不少。

    紧接着她又拍了一张自拍发给了薄行止。

    薄行止一直望着她所有的动作,尤其是看到她专门涂了个口红的时候,他心痛得几乎要疯掉。

    从她中毒到现在,她一直对他闭口不言。

    哪怕现在她已经病得这么重,她依旧还要假装自己很好。

    他有时候宁可她不要这么坚强,不要这么独立。

    薄行止望着手机屏幕上她的照片,她还专门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得特别灿烂。

    如果是往常,她好模好样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乖巧发自拍过来。

    现在的她好像又变了,变得柔软,变得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薄行止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甜意。

    *

    谢家。

    自从发现李卓妍喜欢吃她做的饭菜以后,家里的佣人好像就失业了。

    谢夫人几乎每餐都要自己亲自下厨做饭。

    谢靳言十分羡慕嫉妒恨的对李卓妍说,“我妈对你简直像亲闺女一样亲,我以前想要吃她炖的排骨汤,她都不搭理我。现在她天天给你做饭吃。”

    李卓妍笑得十分害羞,小姑娘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的,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别提有多可爱了。

    谢夫人越看越可爱,恨不得立刻带给她那帮姐妹淘让人家瞧瞧去。

    李卓妍发现,和谢家人相处得熟悉了,他们一家三口气氛十分欢乐。

    谢市长儒雅博学,谢靳言性子开朗,谢夫人和蔼可亲。

    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个二层小洋楼虽然地方小,但是气氛温馨。她喜欢这种有家的味道的感觉。

    谢靳言很喜欢耍宝,有时候还会故意逗她,不把她弄得面红耳赤不罢休。

    谢夫人洗了一盘葡萄端过来说,“天天闷在家里可怎么行?儿子,明天带妍妍出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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