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材这个浑人说出了这么一溜富有诗意盎然的话语,奕詝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大老粗竟然会咬文嚼字……

    冯子材看见奕詝这厮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老脸红了红,然后转过脸,看夕阳在水里投下的美景。

    而晴儿这时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清澈多情的水面,只是奕詝的心里,已经琢磨这怎样让这群盐商,盐帮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不,应该是拜倒在英明伟大四皇子脚下。

    因为在大清朝,控制了盐商就控制了人民。因为人人吃盐,虽然这玩意不贵,可是人民离不开它啊。

    就在奕詝的那个前世时空里,有个叫袁世凯的人,曾以盐税、关税作为抵押,向英、法、德、日、俄五国银行借款,盐税由此落入洋人之手。

    可见,在民国这个混乱的大舞台上,连外国侵略者都看上中国的淮盐,按奕詝就更加不能放弃了。

    当晴儿还在幻想着夕阳的美好时,突然被奕詝唤醒,说该回去了。

    晴儿只好很不情愿地努努嘴,在奕詝的牵扯下,坐到轿子上,在冯子材的护送下,回到了悦来客栈。

    话分两头,当奕詝在客栈里面吃完饭的时候,两淮盐运使连奇和扬州盐商会会长曹成杰,则在丽春园的福寿阁里商量着这次盐税的事情。

    当然,这丽春园相信大家也是熟悉的,这是个青楼,就是当年的韦爵爷,康麻子的好朋友,韦小宝出生的地方。

    当然,这个姓韦的混混,大字不识一个,却能被授予公爵,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就是由于他母亲这个职业,杂交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个杂交啊,会促成染色体的重组和聚合。这样,在制造韦小宝这个生命的时候,他的基因达到了很完美的状态。如果不是这个状态,大字不识的韦小宝怎能成为魏国公呢?

    在福寿阁里,连奇向大家通报了一下大清的四阿哥奕詝,要来清查今年的盐税为什么没有上缴情况。

    所以,在这里我要给大家敲响警钟,现在的盐也不要在往出卖了,大家必须表现的简朴一些,青楼瓦肆也不要在去,我们一定要给钦差留下一副盐业萧条的景象……。

    一会儿后,连奇又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盐帮帮主曾博义。这曾博义穿着青衫短打,一双深陷的眼眶下,不时的闪过一丝狠厉。

    连奇说道,“曾帮主,现在的情况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的盐运是停止了,因此,你要约束好你的手下,不要出现闹市和*。

    还有,一些盐帮连饭都吃不上的成员,就由盐商凑集了十万两银子,在仙女,甘泉,施家桥开粥篷,让他们饿不死就行了。

    还有,你们每隔上五六天就到盐道衙门去请愿去,到时候把一些女人,小孩,还有老人都要叫上,一定要哭的震天动地……”。

    当他们安排完毕,这些穷的只剩下钱的人渣们,在丽春园就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那些五六十岁的盐商们,按住十**岁的小翠啊、珠珠啊、丽娘啊……以下省略一万字。

    吃完饭,奕詝坐在悦来客栈的的水池边,吃着晴儿给自己喂来的杨梅,想着怎样才能打开局面。

    奕詝机械地吃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因为根据扬州商人的秉性,必须给他们下个套,而且,这个套就是让他们不得不钻的一个死套。只要钻进去,呵呵,那自己只要把绳索的这头死死抓住,就会让他们呢“欲仙欲死”。

    ……

    第二天,奕詝听到冯桂芬子外面求见,就赶紧让他进来。

    冯桂芬进来看见一个身材壮实的少年,立即就想到了这就是大清的四阿哥奕詝了。

    冯桂芬倒头便拜,而奕詝也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了他的跪拜。当这些礼节都走完后,奕詝才让冯桂芬起身,坐在饭桌旁边交谈起来。

    当奕詝说完自己是来整顿两淮盐税的时候,冯桂芬的脸色一变。为什么呢?

    在两淮盐税的这个问题上,凡是跟盐有关的各阶层人已经组成了铁桶般的一个饭团。

    这个饭团里,酒色财气。功名利禄,无所不有啊。当然,还有黑白武力,白武力就是河防营,黑武力就是盐帮里的一些打手。

    不过,想到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因此,对于这些盐商,还是有办法收拾他们的。

    在历史上,淮盐在*上,通达六省,包括江苏、安徽、河南、江西、湖南、湖北等6个省份的巨大市场,而这6个省份几乎是当时中国经济最发达、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因而成就了扬州盐商的鼎盛,也造就了扬州的繁荣。

    尤其是清康雍乾年间,扬州盐商的财富和影响力可谓达到了极至。如乾隆37年(1772年),扬州盐商年赚银1500万两以上,上交盐税600万两以上,占全国盐课的60%左右。而这一年,中国的经济总量是世界的32%,扬州盐商提供的盐税占了世界8%的经济总量,扬州盐商可谓富甲天下,“扬州盐商”四个字也几乎就成了盐商的代名词。

    并且,他们组成了由盐商——盐帮——盐道衙门——扬州知府——河防营的这一地下合作团体。

    不过,在这五大团体中,他们忘记了一个群体,那就是盐枭。

    由于“东南财赋,淮盐最大,天下盐务,淮课最重”,甚至还有人说,“天下大计仰东南,而东南大计仰淮盐”。

    淮盐这么走俏的,可是从灶户那里收购的价格太低了,盐商们在两淮盐场的收购灶户的为一斤5文钱左右,而*到消费者手中的价格为每斤二三十文钱,毛利达到约500%。

    于是,有一部分灶户觉得太吃亏了,他们就想着自己来*。可是,在大清道光十二年,也就是1832年,两淮的盐务变成是由官府发盐引改成发盐票了。进行*的,每个盐商都必须有盐引(“盐引”俗称“窝子”,是清代食盐*的凭证。)

    正是由于这个盐票法,它取消行盐商人的世袭*特权,任何人只要纳税,就可以领盐贩运,且所贩盐可以在指定的地段自由*。这一盐业政策的改变,给扬州的大盐商们以致命的打击。在取消了特许专商制度之后,各地的小商贩竞相参与盐的运销,原有大盐商的垄断利润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这一切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盐税的流失,不过,还有一些人没有盐票。却想发财的人,在扬州,多为桀骜不驯的灶户。这些人就成了盐枭。

    而盐枭和盐商,盐帮冲突,杀人劫货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因此,奕詝想让自己的亲卫,假装成盐枭,大肆地往出卖盐,由于现在禁止运盐,那么这盐的价格肯定会飙升的,这样,以商人贪婪的心里,肯定会嫉妒盐枭在这个节骨眼上卖盐的。

    这样,我们就让盐枭和盐商进行“合理”冲突,让后再让里面的主要人员进行合理的“消失”。

    然后以消失为契机,从盐商的身上扯开一道口子。,顺藤摸瓜,把这个集团给打消。

    而且,一些盐帮的精壮汉子就可以组建成卫**的水师士兵了。因为这些盐帮的人从小就是在江里摸爬滚打的,他们最起码是不会晕船的。

    大的方针是定下来的了,可是这个执行,就有些为难了。

    不过,这一切被冯桂芬给解决了。因为冯桂芬家的一个表叔早年的时候就是灶户,后来当过盐枭,他对这一行是非常熟悉的。

    当天,冯桂芬就离开奕詝,去找他的表叔去了。

    大计是定下来了,奕詝现在是一身轻,于是,他想去探求一下:“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谚语在扬州是不是真的?

    因为从清代官吏俸禄制度知,作为四品官的知府每年俸禄为105两,养廉银为4000两左右,二者合之其合法收入三年不过12300多两,那么怎样会有十万雪花银?而且还是清正廉洁的知府,贪赃的知府又能有多少收入呢?这就要从陋规说起。

    所谓陋规,就是历来相沿的不成文规矩,又特指贿赂需索。清朝的陋规,初为火耗、升斗耗、仓场牦、鼠雀耗等所加征的数额,归地方官分肥,实行养廉银火耗归公后,主要是名目繁多的“敬”,如冰敬、炭敬、拜礼、贺礼等,加上额外分肥,每年即可达数万两,这样一任知府下来,十万银子即可到手。

    以上述及的只是地方官的所谓合法收入,至于贪污、勒索,贿赂大捞外快,其收入则难以计算。所谓清官与贪官,只是相对而言。清统治者面临**的事实制度,不得不采取变通办法,逐步降低合法与非法,廉洁与**的标准,将一部分非法视为合法,将不甚严重的**当成廉洁。康熙帝就曾说过,“所谓廉吏者,亦非一文不取之谓,如州县官只取一分(1%)此外不收,便是好官。

    不过,就是奕詝的这一探,竟然让事情出现了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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