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对森鸥外时，斯莱德脸上又恢复面无表情。
“不用再傻呵呵的笑着了，有什么问题问吧，只要我能解答，我就会给你答案。”斯莱德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这样啊......那第一个问题，斯莱德君是什么人，不，准确来说，斯莱德君是什么生物？”森鸥外双手交叉，眼睛死死地盯着斯莱德。
然而斯莱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森医生相信神明吗？”说完盯着森鸥外面露惊讶的脸。
“斯莱德君是想说你是一位神明？”森鸥外坐直了身体，神情是无比的严肃。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是名半神。”斯莱德无聊地晃了晃自己的双腿，继续说道，“我原本应该继续侍奉在我主身旁，但一场意外导致我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现在在努力寻找回去的路。”
“斯莱德君要怎么让我相信你呢，毕竟你的话实在是像个中二病少年说出来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实力证明我的身份，比如说......”斯莱德拨动了森鸥外的灵体之线，刹那间，森鸥外眼前出现了滞涩感，他瞬间发动异能力，抱着巨大针筒的爱丽丝出现在空中，针尖正对着斯莱德。
斯莱德丝毫不慌，甚至无视快要戳进自己眼球的针尖，依旧笑着说道：“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你。”
恢复正常的森鸥外神色凝重地看着斯莱德的笑脸，心里不停思索少年话语的可信度，片刻后，他一脸轻松地说道：“我相信你，那么可以解答一下刚才那位少年是谁吗？”
“他......”斯莱德面色稍显犹豫，“他是我在这里发现的第一位神明，他说不定可以让我回去。”
“神明？”森鸥外眯起了眼，“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
“因为我看到了，”斯莱德说道，“那耀眼的，可以将眼球灼伤的红光，除了神明，没有人有那股力量。”
森鸥外仔细思考着什么，斯莱德在脑海中反复斟酌刚才的对话，确认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泄露出来后，开口道：“问完了吗，我需要休息了。”
“不，还有个问题希望斯莱德君解答。”森鸥外说道，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张仿佛一切运筹在握的表情，“既然斯莱德君说自己的半神，那自然不能将普通异能者的模板套在你身上，所以，斯莱德君的能力是什么呢？”
斯莱德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大胆的人看了半晌，“你是第一个敢开口问我能力的人。”
森鸥外呼吸一滞，来自半神的注视让他耳边响起了不可言说的呓语，这一刻，森鸥外无比感受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接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呓语消失，斯莱德转移了视线，森鸥外几乎从椅子上跌落，爱丽丝及时出现扶住了他，此时的森鸥外比先前更直观感受到半神的可怕。
“告诉你也无防，反正也不是秘密。第一种是火焰跳跃，可以依靠火焰来进行瞬移，第二种是空气弹，威力不知道怎么描述，把人脑袋炸开花还是可以的，第三种召唤，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和物都可以召唤出来，第四种秘偶制作与操纵，就像当时把我送上门的男人一样，那就是秘偶，第五种是许愿，不过我劝你别抱多大期待，因为许愿是有限制的，限制在哪我也不清楚。”说完，斯莱德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了，就这些，你爱信不信吧，我去休息了。”
不等森鸥外回答，斯莱德便重新躺在他的病床，没有理会在一旁沉思的森鸥外。
森鸥外将斯莱德说的那几个能力来回琢磨着，斯莱德将他的能力都说的很简略，既没有说出限制，也没有说出优势，可以说就算知道也基本等于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把对斯莱德的作战方案暗自更改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斯莱德起床后明显感受到森鸥外对他的态度变了不少，至少那充满探究的目光不见了。
“早上好，森医生。”
“早上好，斯莱德君。”
森鸥外坐在工作台前，看着斯莱德，“斯莱德君，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你的那笔医药费什么时候付呢？”
听到这句话，斯莱德陷入沉默，“我可以用劳动还债吗。”他说。
森鸥外眼里闪过精光，“当然可以。”
得到答复的斯莱德安静收拾东西。
“斯莱德君今天也要去找那个少年吗？”
“嗯。”斯莱德点点头，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再拿起自己的手杖。
“那早点回来哦。”
斯莱德按照自己昨天记下来的路线走着，到昨天的地点时意料之中的没遇到人，他又往周边走去，在一片明显要干净整洁许多的街区看见了中原中也。
“您好，还记得我吗？”斯莱德快步走上前问道。
中原中也定睛一看，认出这是昨天遇到的迷路的小孩，“啊，是你啊，不过我现在还有工作，不能继续陪你了。”
“工作？”斯莱德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啊——工作，但是您不是神明吗？”
中原中也看着斯莱德疑惑的样子无奈一笑，“神明也是需要吃饭的啊。”
斯莱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存有些许疑惑。在他的印象中，神明的生活从来不会如此贴近普通人，所以，神明大人一定是在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斯莱德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一定是的!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工作顺利。”斯莱德向中原中也深深鞠了一躬，脚步轻快地拐进一边的咖啡厅。
中原中也失笑，继续工作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原中也推开咖啡厅的门，里面的小孩已经无聊到开始数蚂蚁了。
“久等了吗，很抱歉。”
听到声音的斯莱德浑身一抖，意识从秘偶身上回来，“不，这点时间不算什么，您愿意陪我就已经很仁慈了。”
中原中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你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不不，”斯莱德连忙摆手，心思千回百转，思考神明大人是不是在试探他的虔诚度，态度不由得更加底下，“您是这世界的神明大人，您理应获得这份尊敬，神明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大可告诉在下，在下定竭尽全力为您弄到手。”
中原中也头疼地扶额，“如果我说我不是神明，你还会信吗？”
“怎么可能！”斯莱德面容笃定，“那份力量，绝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神明大人，难道您有什么苦衷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发现眼前这人对他神明身份的笃定与坚信几乎不可能打破，想通这一点的中原中也放弃解释，希望长大后能明白真相吧。
“没有什么苦衷，你也不需要帮我什么，话说回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斯莱德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满含期待地看着中原中也，“我想请神明大人带我了解这座城市。实不相瞒，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我记得之前我是在做很重要的事，但眼睛一花就来到这里，与友人失散使我感到非常慌张，但我暂时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所以想在这个城市暂时安定下来。不知您是否愿意？”
“这样吗？”中原中也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斯莱德扬起大大的笑脸，率先从位置上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中原中也跟了上去。
斯莱德走在路上，心里浮现出计划。
这个神明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不排除这是祂的伪装，带我回家与了解城市都是很简单的愿望，不适合索取报酬，下次换个复杂点的愿望试探看看吧。
“这里是中华街。”斯莱德与中原中也停在一个牌楼前，“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但都不是我们买得起的。”
“为什么？”斯莱德看向中原中也，“神明不是应该都有供奉吗？”
中原中也无奈扶额，“都说了我不是神明，自然没有供奉啊。”
斯莱德明白了，这是个没有信徒与眷者的神明，但斯莱德也疑惑，神明没有锚怎么还没失控？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失礼的斯莱德没有问出口，只是把问题埋在心里，试图在以后发现答案。
繁华的街道，陌生的文明，发达的科技，斯莱德第一次看见如此盛景。第一次见到汽车的斯莱德走在马路上，要不是中原中也拉着，他大概就会被那个陌生的铁盒子撞飞。
“小心一点，你没见过汽车吗？”
“很抱歉，神明大人，我的家乡没有这种东西。”斯莱德尴尬一笑。
中原中也不免对这个“乡下”来到小孩多了几分同情。
“走吧。尽量在天黑之前带你熟悉这片区域，免得你又迷路。”
“好。”早就把横滨摸的差不多的斯莱德乖巧地跟上中原中也的脚步，看着少年严肃的脸，斯莱德心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疑问。
神明大人看起来真的很好的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祂心地并不坏，然而祂是个神明啊，说不定有什么可以混淆我的灵性直觉的能力，还是多观察一下吧。
天色渐晚，中原中也担心斯莱德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再次把他带回家。
“真的太感谢了，中原中也君，这孩子最近总爱往外跑，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呢。”森鸥外笑着说。
“啊，不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发现他有很多常识性问题不懂，希望你可以多教教他。”
“这样啊，太感谢你了中原中也君，斯莱德能把问题说给你听，看起来他很信任你呢，其实斯莱德君有什么问题都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这个做监护人的也很头疼呢。”说着，森鸥外做苦恼状，看见中原中也稍有些动容的表情，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知可否委托中原中也君替我照顾一下斯莱德君呢，我会支付相应报酬的。”
斯莱德反射性想拒绝，但想到他的计划，还是把都嘴边的拒绝话语吞了下去，站在森鸥外身旁继续沉默不语。
中原中也沉思几秒，还是答应了，毕竟斯莱德看起来不是很让人省心的样子。
“你早上到今天遇到我的地方找我就可以了，我基本上都会在那工作。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中原中也挥挥手，转身离去。
“再见，神明大人!”斯莱德像个孩子样高高举起手臂，朝着中原中也的背影大力挥手，等到中原中也的背影消失不见时，斯莱德放下手臂，脸上重新变回面无表情，其变脸速度之快让森鸥外忍不住咂舌。
“你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神明大人？”斯莱德问。
“既然斯莱德君说中原中也君是你目前回去的唯一希望，那你不是对能留在神明身边而感到欣喜吗？”森鸥外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说。
斯莱德跟着走进去，随意扯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如果祂是个邪神怎么办，向邪神许愿是会丢掉命的！”
“不，中原中也君不是邪神。”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斯莱德一愣，一脸疑惑地说道。
“中原中也君是‘羊’的首领，而‘羊’则是一群没有异能的小孩组成的自卫组织，换而言之，中原中也君是‘羊’的庇护者，保护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并且在擂钵街占据一席之地，让‘羊’的成员免受欺辱，单就这份善心，斯莱德还不对他放心吗？”
斯莱德沉吟片刻，理智上他不愿相信森鸥外的鬼话，但他直觉森鸥外没有骗他。森鸥外看出斯莱德的动摇，继续劝说，“反正已经答应下来了，不如去试探一下怎样，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
斯莱德终于点头，心中布下一个新计划，而森鸥外也在暗暗准备着怎么把他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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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傻呵呵的笑着了，有什么问题问吧，只要我能解答，我就会给你答案。”斯莱德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这样啊......那第一个问题，斯莱德君是什么人，不，准确来说，斯莱德君是什么生物？”森鸥外双手交叉，眼睛死死地盯着斯莱德。
然而斯莱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森医生相信神明吗？”说完盯着森鸥外面露惊讶的脸。
“斯莱德君是想说你是一位神明？”森鸥外坐直了身体，神情是无比的严肃。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是名半神。”斯莱德无聊地晃了晃自己的双腿，继续说道，“我原本应该继续侍奉在我主身旁，但一场意外导致我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现在在努力寻找回去的路。”
“斯莱德君要怎么让我相信你呢，毕竟你的话实在是像个中二病少年说出来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实力证明我的身份，比如说......”斯莱德拨动了森鸥外的灵体之线，刹那间，森鸥外眼前出现了滞涩感，他瞬间发动异能力，抱着巨大针筒的爱丽丝出现在空中，针尖正对着斯莱德。
斯莱德丝毫不慌，甚至无视快要戳进自己眼球的针尖，依旧笑着说道：“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你。”
恢复正常的森鸥外神色凝重地看着斯莱德的笑脸，心里不停思索少年话语的可信度，片刻后，他一脸轻松地说道：“我相信你，那么可以解答一下刚才那位少年是谁吗？”
“他......”斯莱德面色稍显犹豫，“他是我在这里发现的第一位神明，他说不定可以让我回去。”
“神明？”森鸥外眯起了眼，“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
“因为我看到了，”斯莱德说道，“那耀眼的，可以将眼球灼伤的红光，除了神明，没有人有那股力量。”
森鸥外仔细思考着什么，斯莱德在脑海中反复斟酌刚才的对话，确认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泄露出来后，开口道：“问完了吗，我需要休息了。”
“不，还有个问题希望斯莱德君解答。”森鸥外说道，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张仿佛一切运筹在握的表情，“既然斯莱德君说自己的半神，那自然不能将普通异能者的模板套在你身上，所以，斯莱德君的能力是什么呢？”
斯莱德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大胆的人看了半晌，“你是第一个敢开口问我能力的人。”
森鸥外呼吸一滞，来自半神的注视让他耳边响起了不可言说的呓语，这一刻，森鸥外无比感受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接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呓语消失，斯莱德转移了视线，森鸥外几乎从椅子上跌落，爱丽丝及时出现扶住了他，此时的森鸥外比先前更直观感受到半神的可怕。
“告诉你也无防，反正也不是秘密。第一种是火焰跳跃，可以依靠火焰来进行瞬移，第二种是空气弹，威力不知道怎么描述，把人脑袋炸开花还是可以的，第三种召唤，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和物都可以召唤出来，第四种秘偶制作与操纵，就像当时把我送上门的男人一样，那就是秘偶，第五种是许愿，不过我劝你别抱多大期待，因为许愿是有限制的，限制在哪我也不清楚。”说完，斯莱德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了，就这些，你爱信不信吧，我去休息了。”
不等森鸥外回答，斯莱德便重新躺在他的病床，没有理会在一旁沉思的森鸥外。
森鸥外将斯莱德说的那几个能力来回琢磨着，斯莱德将他的能力都说的很简略，既没有说出限制，也没有说出优势，可以说就算知道也基本等于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把对斯莱德的作战方案暗自更改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斯莱德起床后明显感受到森鸥外对他的态度变了不少，至少那充满探究的目光不见了。
“早上好，森医生。”
“早上好，斯莱德君。”
森鸥外坐在工作台前，看着斯莱德，“斯莱德君，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你的那笔医药费什么时候付呢？”
听到这句话，斯莱德陷入沉默，“我可以用劳动还债吗。”他说。
森鸥外眼里闪过精光，“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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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德君今天也要去找那个少年吗？”
“嗯。”斯莱德点点头，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再拿起自己的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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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德按照自己昨天记下来的路线走着，到昨天的地点时意料之中的没遇到人，他又往周边走去，在一片明显要干净整洁许多的街区看见了中原中也。
“您好，还记得我吗？”斯莱德快步走上前问道。
中原中也定睛一看，认出这是昨天遇到的迷路的小孩，“啊，是你啊，不过我现在还有工作，不能继续陪你了。”
“工作？”斯莱德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啊——工作，但是您不是神明吗？”
中原中也看着斯莱德疑惑的样子无奈一笑，“神明也是需要吃饭的啊。”
斯莱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存有些许疑惑。在他的印象中，神明的生活从来不会如此贴近普通人，所以，神明大人一定是在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斯莱德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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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失笑，继续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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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的斯莱德浑身一抖，意识从秘偶身上回来，“不，这点时间不算什么，您愿意陪我就已经很仁慈了。”
中原中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你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我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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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头疼地扶额，“如果我说我不是神明，你还会信吗？”
“怎么可能！”斯莱德面容笃定，“那份力量，绝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神明大人，难道您有什么苦衷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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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中原中也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斯莱德扬起大大的笑脸，率先从位置上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中原中也跟了上去。
斯莱德走在路上，心里浮现出计划。
这个神明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不排除这是祂的伪装，带我回家与了解城市都是很简单的愿望，不适合索取报酬，下次换个复杂点的愿望试探看看吧。
“这里是中华街。”斯莱德与中原中也停在一个牌楼前，“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但都不是我们买得起的。”
“为什么？”斯莱德看向中原中也，“神明不是应该都有供奉吗？”
中原中也无奈扶额，“都说了我不是神明，自然没有供奉啊。”
斯莱德明白了，这是个没有信徒与眷者的神明，但斯莱德也疑惑，神明没有锚怎么还没失控？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失礼的斯莱德没有问出口，只是把问题埋在心里，试图在以后发现答案。
繁华的街道，陌生的文明，发达的科技，斯莱德第一次看见如此盛景。第一次见到汽车的斯莱德走在马路上，要不是中原中也拉着，他大概就会被那个陌生的铁盒子撞飞。
“小心一点，你没见过汽车吗？”
“很抱歉，神明大人，我的家乡没有这种东西。”斯莱德尴尬一笑。
中原中也不免对这个“乡下”来到小孩多了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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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看起来真的很好的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祂心地并不坏，然而祂是个神明啊，说不定有什么可以混淆我的灵性直觉的能力，还是多观察一下吧。
天色渐晚，中原中也担心斯莱德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再次把他带回家。
“真的太感谢了，中原中也君，这孩子最近总爱往外跑，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呢。”森鸥外笑着说。
“啊，不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发现他有很多常识性问题不懂，希望你可以多教教他。”
“这样啊，太感谢你了中原中也君，斯莱德能把问题说给你听，看起来他很信任你呢，其实斯莱德君有什么问题都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这个做监护人的也很头疼呢。”说着，森鸥外做苦恼状，看见中原中也稍有些动容的表情，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知可否委托中原中也君替我照顾一下斯莱德君呢，我会支付相应报酬的。”
斯莱德反射性想拒绝，但想到他的计划，还是把都嘴边的拒绝话语吞了下去，站在森鸥外身旁继续沉默不语。
中原中也沉思几秒，还是答应了，毕竟斯莱德看起来不是很让人省心的样子。
“你早上到今天遇到我的地方找我就可以了，我基本上都会在那工作。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中原中也挥挥手，转身离去。
“再见，神明大人!”斯莱德像个孩子样高高举起手臂，朝着中原中也的背影大力挥手，等到中原中也的背影消失不见时，斯莱德放下手臂，脸上重新变回面无表情，其变脸速度之快让森鸥外忍不住咂舌。
“你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神明大人？”斯莱德问。
“既然斯莱德君说中原中也君是你目前回去的唯一希望，那你不是对能留在神明身边而感到欣喜吗？”森鸥外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说。
斯莱德跟着走进去，随意扯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如果祂是个邪神怎么办，向邪神许愿是会丢掉命的！”
“不，中原中也君不是邪神。”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斯莱德一愣，一脸疑惑地说道。
“中原中也君是‘羊’的首领，而‘羊’则是一群没有异能的小孩组成的自卫组织，换而言之，中原中也君是‘羊’的庇护者，保护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并且在擂钵街占据一席之地，让‘羊’的成员免受欺辱，单就这份善心，斯莱德还不对他放心吗？”
斯莱德沉吟片刻，理智上他不愿相信森鸥外的鬼话，但他直觉森鸥外没有骗他。森鸥外看出斯莱德的动摇，继续劝说，“反正已经答应下来了，不如去试探一下怎样，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
斯莱德终于点头，心中布下一个新计划，而森鸥外也在暗暗准备着怎么把他绑在身边。
《万重变》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