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玄羽凝重的目光下，在水剑山人脸色大变之际，山峰腰端，猝然出现了道粗大裂口，进而断裂蔓延，成为长长一条。
岩石滑落，整座高锋，竟被斩断！
玄羽眉头紧皱，如此大张旗鼓，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水剑山的麻烦。
“来了…他们居然真的攻来了……”一位高层面如土色，目中全是恐惧。
“山主，我们该怎么办？”
水剑山主挺身而立，眼神凝若实质，玄羽见之，心中也略晓一二。
他随即一掌探出，滂沱能量汹涌聚集，形成一只巨手，生生托住了那将要滑落坠下的山峰。
“说说吧，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闻言，山主目中露出一抹惊喜，而后郑重了脸色，咬牙道：“是冥剑庄…”
“冥剑庄？”玄羽诧异，他们怎么敢？而且，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轰！”
炸响突来，只见一抹恢宏幽光冲飞而起，无穷的剑意杀意，随之狂刺出来。
一柄百米长的巨剑，凌然浮现，腾过山峰，高然竖指天端，其势惊人。
“是冥剑庄的冥杀剑阵，也是之前论道时用的。”水剑山主沉声道，“只不过，今非昔比了……”
未几，数道人影掠来，站到了那散发着浩荡幽光的巨剑之前。
“多年的对手，今天就要消失了。”冥剑庄主前踏一步，衣衫随风而舞，浑身气场滔天。
“果然，他晋升了…”
山主面色发白，没有看冥剑庄来人，只把目光投向玄羽，把唯一的希望，尽数放到了他的身上。
“放心。”淡言二字，玄羽看向了冥剑庄来者。
这几个倒霉玩意也看到了玄羽，当下表情剧变，一时脸上无比精彩。
“领…领袖大人，您怎么在这？”他们冥剑庄论道的时候离开的早，也没注意玄羽和水剑山间发生了什么。
“大陆随时会面临危险，门派之间，不许相斗。”玄羽声音发冷。
冥剑庄诸人听此，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目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惊慌。
“是，领袖大人，我们马上就离开。”
一名冥剑长老迅速恭敬弯身，旋即便示意道：“愣着干嘛，再不撤就晚了！”
冥剑庄主的脸孔近乎扭曲，他好不容易达到天玄境，本想把与他们矛盾甚大的水剑山彻底解决，结果，这个强得可怕的青年，居然会来护着对方。
他都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走！”
庄主低喝，便要散掉阵法，飞驰远遁。
他还不信玄羽护得了他们一世！
总会有机会，让冥剑把水剑给灭了！
“等等。”
玄羽这一声，让冥剑庄诸人身形一滞。
“我还没允许你们走吧。”
顿时，那滞住的身子，更僵硬了。
“领袖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冥剑庄几人转过身来，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容，问道。
“有的。”玄羽点点头，“有心扰乱门派间秩序，挑起内斗，破坏其他的门派的门派”
“便不必存在了。”
他声无波澜，却在冥剑庄几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他们立时大呼，随即，拔腿就要狂奔！
水剑山众也是呆呆地看着玄羽，想不到他会为了他们，去灭掉整个冥剑庄。
玄羽冷冷地望着狂奔数人，一手前指，白箭霎时电射出去，陡然闪过他们身前，留下一片锋锐之意、和炽烈光火。
冥剑庄众即刻一阵毛骨悚然，他们看向那于空间中荡开裂纹的白箭，再不敢前进一分。
“空间石！”
庄主忽而一声断喝，随即猛地抓住什么东西碾破，之前的长老也反应过来，赶忙取出一个来捏碎。
玄羽倒是没想到他们还准备了这种保命的后手。
不过，又有何用呢。
他眸光微闪，如此，莫如试试尊圣灵魂的力量。
灵入界，得以让他的神识随意出体，从而可直接对弱小者的精神进行冲击。
加上魂魄里蕴含的汹涌能量，更能形成非凡攻势。
旋即，玄羽刹那间神识出体，裹挟灵魂之力，猛地朝冥剑庄几人撞去。
冥冥中一声嗡鸣，那几人眸光当下呆滞，而后，灵魂竟直接被轰出了体外！
空间石开辟的吸纳裂口，方收去了数个空洞洞的尸身。
玄羽也有所震惊，他没料到自己的神魂攻击，起到了这般效果。
半空中，几缕灵魂浑浑噩噩，少顷，方受到宇宙规则的牵引，飘走了。
水剑山诸人呆若木鸡地望着这幕，那几个家伙的灵魂出体，绝对是玄羽干的。
恐怖，眼前这个作为大陆领袖的青年，还有多少的恐怖之处，没有展露出来？
玄羽回头，这几个水剑山的瞧见他看过来，登时打了个哆嗦，毕竟那不动手就杀人的手段，着实令人惊惧。
“抖什么，我又没打算对方你们。”玄羽无奈，合着被他帮的人，还怕起他了。
“羽，你刚刚那一下，真的很强。”雪飞到他身旁，认真道。
侧目看她，玄羽笑了笑，说：“你总不会只是来夸我厉害的吧。”
“…你要不要这么直，我就不能夸你厉害？”雪美眸稍撑，绝美面上尽是不满。
听得，心中有些尴尬，玄羽的手有点不知往哪放。
“这种神魂攻击，以后要少用，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魂魄神识有多强，万一他更厉害你就麻烦了，而且在战斗中灵魂出体，一旦被偷袭，就是万劫不复。”雪随即正了色，低声说。
闻言，玄羽一愣，而后“嗯”了一声。
“我以后尽量少用。”他如此保证。
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是极正，又有灵入界，在灵魂精神的造诣上胜过他的人，这宇宙中怕是寥寥无几。
要说他怕的，最多就是偷袭，然而若他实力足够，这也是完全可以规避的。
“喂，你别不放在心上，我就是怕你灵魂受创伤，那和肉身可不一样。”雪轻嗔。
听到这句，玄羽不免怔忡住，他很快想到什么，方握住她的手。
“灵魂创伤，你体会过吧。”
雪瞳孔微微放大，没有言语。
玄羽嘴唇动了动，进而勾出一个笑：“放心，我迟早会把这些东西送还给他。”
雪心头凝滞，她自然知道这话里的“他”是谁，却依旧未应答。
玄羽也不再说了，转望向浩瀚长空，他作为阳羽，被殷煞杀死，灵魂自然也是受到重伤的，要不也不必过上那么多年，才成为玄羽。
只是，那种魂魄撕裂的感觉，他未尝记起来，因此并不能感同身受。
玄羽抬臂，又骤然握掌，方才托出滑落山峰的能量巨手旋即霍然扩大，又猛地紧握。
但听得“轰”一声爆鸣，那人都跑光的半个山峰，瞬时被挤压成了一片碎石渣土。
做完这震撼之事，玄羽思索一二，转望向余雪成。
下面去无论天宗，要不要带着她？
算了，瞧这丫头可怜兮兮的眼神，带着吧，放小世界里也碍不到什么事。
“进来。”玄羽言简意赅，右眼光华立时森罗万象。
余雪成听得，即刻一喜，她刚刚就猜师傅应该在想要不要带着她，立马装可怜，果然成功赖上了！
玄羽要是知道一直以来的呆萌少女在这方面有那么多小心思，怕是要揍她一顿了。
脑子怎么能用在这种东西上！教不严师之惰！
把余雪成收进去后，玄羽便让秦龙剑四人自行回吟剑阁，随之问烛玉：“我要离开这大陆一趟，你准备在哪？”
闻言，烛玉一愣，随后秦龙剑一震，以期待的目光对向她。
“我……”烛玉一时间心生犹疑。
“留在大陆，你现在是吟剑阁的挂名长老，也有身份。”玄羽道，“而且如果进攻来临，你自可选择帮助与否。”
“至于我，离开大陆办完事后就会再回来，但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烛玉默然，她想到了余雪成，又看了看雪，最后望着秦龙剑道：
“抱歉，我的朋友要同他离开。”
雪听了这话，目光微微有些复杂，随后还是笑起来，“嗯，烛玉是我们的，可不能被男人给拐跑了。”
说完就上前一步，柔和地抓过了烛玉的两只手。
玄羽无语，但心里也是轻松的，欠打地说一句便是还好烛玉不再对他有想法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乐于雪有了好朋友。
待秦龙剑苦着脸，与上任阁主还有两位长老离开，玄羽便心神一动，又眼一闪，放出了道人影。
其身躯颀长，浑身刚硬，金行气力，携锋芒弥漫。
而他的面貌，赫然与玄羽一般无二。
这恰是金元化体。
“我就把这化身留在水剑山了，如有急事，用这个联系我，我自会通过它到来。”玄羽说着，抛出枚玉块给了山主。
随即他看了手掌相握的雪和烛玉一眼，眼皮跳了跳，而后猛地高冲至天。
雪唇角轻掀，拉着烛玉，也乍然消失在了原地。
水剑山众一凝望两人刚刚的所在之地，接着又瞥了瞥气息强大的金元化体，心中敬畏无边。
此刻，宇宙空间，玄羽静立，大陆远位于他脚下。
雪带着烛玉出现在他身旁，问：“你要去哪里？”
玄羽转身望她，说：“还记得无乱天宗吗？”
“你要去那儿？”
“没错，但我没能联系到师父。”玄羽目中浮出郑重。
“所以，我们要自己过去。”敛了敛目，呼出口气，他说道。
“自己过去？”雪的眸子稍稍张大了些，“无乱天宗离这不近吧。”
“而且，你知道它在什么方向吗？”
玄羽：“……”
所以我好气啊！
没有饮天，央央宇宙，连找个路都那么难。
“不如随便去个地方，找人问问。”烛玉在这时提议道。
听此，玄羽心神略静，复而脑中灵光一闪。
真是的，刚拥有神识出体的能力，怎么只会对敌的时候用，现在就忘了呢。
“明白了，找人问问是吧，不必随便去。”
“…你要以神魂寻强者，然后去问？”雪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有些担心地问。
“嗯。”玄羽点头。
“没事的，能神魂出体的一般起码是中品尊圣，没然敢主动找麻烦。”
雪闻言，欲言又止，最后点头。
闭目，玄羽灵魂自身内奔出部分，神识而后迅猛扩张，因为灵魂成就尊圣，他扩张的范围，自不可同日而语。
星辰大陆，就那般从旁掠过，玄羽一时间，有种自己成为了宇宙本身的错觉。
但一路感知而过，并没有多少强大气息，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蓦然，一团火光映入眼帘，玄羽心神登时动荡，那火色如一团黑暗空间中的巨云，汹涌而炽烈。
而且，给了他极为熟悉的感觉。
朱雀……
玄羽旋即凝神收魂，并记录下方向路线，他真没想到，朱雀所在之地，和大陆离的那么近。
去让朱雀帮忙，也是颇为容易的事，这家伙可是对他“信奉”的很。
“走吧。”睁眸，玄羽面色平静，淡声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啊。”雪还是握着烛玉的手，两只玉白交织在一起，晃人眼目。
瞥了眼二人交握之处，玄羽心中闷闷，方踩步，朝着朱雀的方向奔去。
雪无奈了，朝烛玉浅浅笑了笑，一面抱怨他跑得快，一面也是跟上。
时间推移，宇宙之大远远超乎想象，饶是以玄羽的速度，他看到那赤红火光时，离方才也已过了极久。
他不经思及空间通道来，以自己现在的空间造诣，如果熟悉了一方空间，确实可以建立穿梭，但要想仅仅知晓目的地的位置便构筑出来，却绝非如今的他能做到。首发.. ..
想来实力境界的提升，委实道远。
“你找的人，在这里？”雪望着那通天彻底的赤色火焰，眼底掠过了惊然。
“这种火行力量…”烛玉也心有震动。
“嗯，我找朱雀帮忙。”玄羽说，语气无波无澜。
“朱雀？”雪呢喃，而后眸中闪出惊色，“五神兽之一的朱雀吗？你…就让他来给我们带路？”
玄羽弯唇，声音也含着笑意：“是啊，就让他带个路罢了。”。
雪和烛玉对望，都认为玄羽在说玩笑话。
五灵，皆心怀傲然，加上实力极强，只凭现在的他们，让其带路，确乎不切实际。
岩石滑落，整座高锋，竟被斩断！
玄羽眉头紧皱，如此大张旗鼓，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水剑山的麻烦。
“来了…他们居然真的攻来了……”一位高层面如土色，目中全是恐惧。
“山主，我们该怎么办？”
水剑山主挺身而立，眼神凝若实质，玄羽见之，心中也略晓一二。
他随即一掌探出，滂沱能量汹涌聚集，形成一只巨手，生生托住了那将要滑落坠下的山峰。
“说说吧，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闻言，山主目中露出一抹惊喜，而后郑重了脸色，咬牙道：“是冥剑庄…”
“冥剑庄？”玄羽诧异，他们怎么敢？而且，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轰！”
炸响突来，只见一抹恢宏幽光冲飞而起，无穷的剑意杀意，随之狂刺出来。
一柄百米长的巨剑，凌然浮现，腾过山峰，高然竖指天端，其势惊人。
“是冥剑庄的冥杀剑阵，也是之前论道时用的。”水剑山主沉声道，“只不过，今非昔比了……”
未几，数道人影掠来，站到了那散发着浩荡幽光的巨剑之前。
“多年的对手，今天就要消失了。”冥剑庄主前踏一步，衣衫随风而舞，浑身气场滔天。
“果然，他晋升了…”
山主面色发白，没有看冥剑庄来人，只把目光投向玄羽，把唯一的希望，尽数放到了他的身上。
“放心。”淡言二字，玄羽看向了冥剑庄来者。
这几个倒霉玩意也看到了玄羽，当下表情剧变，一时脸上无比精彩。
“领…领袖大人，您怎么在这？”他们冥剑庄论道的时候离开的早，也没注意玄羽和水剑山间发生了什么。
“大陆随时会面临危险，门派之间，不许相斗。”玄羽声音发冷。
冥剑庄诸人听此，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目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惊慌。
“是，领袖大人，我们马上就离开。”
一名冥剑长老迅速恭敬弯身，旋即便示意道：“愣着干嘛，再不撤就晚了！”
冥剑庄主的脸孔近乎扭曲，他好不容易达到天玄境，本想把与他们矛盾甚大的水剑山彻底解决，结果，这个强得可怕的青年，居然会来护着对方。
他都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走！”
庄主低喝，便要散掉阵法，飞驰远遁。
他还不信玄羽护得了他们一世！
总会有机会，让冥剑把水剑给灭了！
“等等。”
玄羽这一声，让冥剑庄诸人身形一滞。
“我还没允许你们走吧。”
顿时，那滞住的身子，更僵硬了。
“领袖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冥剑庄几人转过身来，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容，问道。
“有的。”玄羽点点头，“有心扰乱门派间秩序，挑起内斗，破坏其他的门派的门派”
“便不必存在了。”
他声无波澜，却在冥剑庄几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他们立时大呼，随即，拔腿就要狂奔！
水剑山众也是呆呆地看着玄羽，想不到他会为了他们，去灭掉整个冥剑庄。
玄羽冷冷地望着狂奔数人，一手前指，白箭霎时电射出去，陡然闪过他们身前，留下一片锋锐之意、和炽烈光火。
冥剑庄众即刻一阵毛骨悚然，他们看向那于空间中荡开裂纹的白箭，再不敢前进一分。
“空间石！”
庄主忽而一声断喝，随即猛地抓住什么东西碾破，之前的长老也反应过来，赶忙取出一个来捏碎。
玄羽倒是没想到他们还准备了这种保命的后手。
不过，又有何用呢。
他眸光微闪，如此，莫如试试尊圣灵魂的力量。
灵入界，得以让他的神识随意出体，从而可直接对弱小者的精神进行冲击。
加上魂魄里蕴含的汹涌能量，更能形成非凡攻势。
旋即，玄羽刹那间神识出体，裹挟灵魂之力，猛地朝冥剑庄几人撞去。
冥冥中一声嗡鸣，那几人眸光当下呆滞，而后，灵魂竟直接被轰出了体外！
空间石开辟的吸纳裂口，方收去了数个空洞洞的尸身。
玄羽也有所震惊，他没料到自己的神魂攻击，起到了这般效果。
半空中，几缕灵魂浑浑噩噩，少顷，方受到宇宙规则的牵引，飘走了。
水剑山诸人呆若木鸡地望着这幕，那几个家伙的灵魂出体，绝对是玄羽干的。
恐怖，眼前这个作为大陆领袖的青年，还有多少的恐怖之处，没有展露出来？
玄羽回头，这几个水剑山的瞧见他看过来，登时打了个哆嗦，毕竟那不动手就杀人的手段，着实令人惊惧。
“抖什么，我又没打算对方你们。”玄羽无奈，合着被他帮的人，还怕起他了。
“羽，你刚刚那一下，真的很强。”雪飞到他身旁，认真道。
侧目看她，玄羽笑了笑，说：“你总不会只是来夸我厉害的吧。”
“…你要不要这么直，我就不能夸你厉害？”雪美眸稍撑，绝美面上尽是不满。
听得，心中有些尴尬，玄羽的手有点不知往哪放。
“这种神魂攻击，以后要少用，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魂魄神识有多强，万一他更厉害你就麻烦了，而且在战斗中灵魂出体，一旦被偷袭，就是万劫不复。”雪随即正了色，低声说。
闻言，玄羽一愣，而后“嗯”了一声。
“我以后尽量少用。”他如此保证。
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是极正，又有灵入界，在灵魂精神的造诣上胜过他的人，这宇宙中怕是寥寥无几。
要说他怕的，最多就是偷袭，然而若他实力足够，这也是完全可以规避的。
“喂，你别不放在心上，我就是怕你灵魂受创伤，那和肉身可不一样。”雪轻嗔。
听到这句，玄羽不免怔忡住，他很快想到什么，方握住她的手。
“灵魂创伤，你体会过吧。”
雪瞳孔微微放大，没有言语。
玄羽嘴唇动了动，进而勾出一个笑：“放心，我迟早会把这些东西送还给他。”
雪心头凝滞，她自然知道这话里的“他”是谁，却依旧未应答。
玄羽也不再说了，转望向浩瀚长空，他作为阳羽，被殷煞杀死，灵魂自然也是受到重伤的，要不也不必过上那么多年，才成为玄羽。
只是，那种魂魄撕裂的感觉，他未尝记起来，因此并不能感同身受。
玄羽抬臂，又骤然握掌，方才托出滑落山峰的能量巨手旋即霍然扩大，又猛地紧握。
但听得“轰”一声爆鸣，那人都跑光的半个山峰，瞬时被挤压成了一片碎石渣土。
做完这震撼之事，玄羽思索一二，转望向余雪成。
下面去无论天宗，要不要带着她？
算了，瞧这丫头可怜兮兮的眼神，带着吧，放小世界里也碍不到什么事。
“进来。”玄羽言简意赅，右眼光华立时森罗万象。
余雪成听得，即刻一喜，她刚刚就猜师傅应该在想要不要带着她，立马装可怜，果然成功赖上了！
玄羽要是知道一直以来的呆萌少女在这方面有那么多小心思，怕是要揍她一顿了。
脑子怎么能用在这种东西上！教不严师之惰！
把余雪成收进去后，玄羽便让秦龙剑四人自行回吟剑阁，随之问烛玉：“我要离开这大陆一趟，你准备在哪？”
闻言，烛玉一愣，随后秦龙剑一震，以期待的目光对向她。
“我……”烛玉一时间心生犹疑。
“留在大陆，你现在是吟剑阁的挂名长老，也有身份。”玄羽道，“而且如果进攻来临，你自可选择帮助与否。”
“至于我，离开大陆办完事后就会再回来，但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烛玉默然，她想到了余雪成，又看了看雪，最后望着秦龙剑道：
“抱歉，我的朋友要同他离开。”
雪听了这话，目光微微有些复杂，随后还是笑起来，“嗯，烛玉是我们的，可不能被男人给拐跑了。”
说完就上前一步，柔和地抓过了烛玉的两只手。
玄羽无语，但心里也是轻松的，欠打地说一句便是还好烛玉不再对他有想法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乐于雪有了好朋友。
待秦龙剑苦着脸，与上任阁主还有两位长老离开，玄羽便心神一动，又眼一闪，放出了道人影。
其身躯颀长，浑身刚硬，金行气力，携锋芒弥漫。
而他的面貌，赫然与玄羽一般无二。
这恰是金元化体。
“我就把这化身留在水剑山了，如有急事，用这个联系我，我自会通过它到来。”玄羽说着，抛出枚玉块给了山主。
随即他看了手掌相握的雪和烛玉一眼，眼皮跳了跳，而后猛地高冲至天。
雪唇角轻掀，拉着烛玉，也乍然消失在了原地。
水剑山众一凝望两人刚刚的所在之地，接着又瞥了瞥气息强大的金元化体，心中敬畏无边。
此刻，宇宙空间，玄羽静立，大陆远位于他脚下。
雪带着烛玉出现在他身旁，问：“你要去哪里？”
玄羽转身望她，说：“还记得无乱天宗吗？”
“你要去那儿？”
“没错，但我没能联系到师父。”玄羽目中浮出郑重。
“所以，我们要自己过去。”敛了敛目，呼出口气，他说道。
“自己过去？”雪的眸子稍稍张大了些，“无乱天宗离这不近吧。”
“而且，你知道它在什么方向吗？”
玄羽：“……”
所以我好气啊！
没有饮天，央央宇宙，连找个路都那么难。
“不如随便去个地方，找人问问。”烛玉在这时提议道。
听此，玄羽心神略静，复而脑中灵光一闪。
真是的，刚拥有神识出体的能力，怎么只会对敌的时候用，现在就忘了呢。
“明白了，找人问问是吧，不必随便去。”
“…你要以神魂寻强者，然后去问？”雪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有些担心地问。
“嗯。”玄羽点头。
“没事的，能神魂出体的一般起码是中品尊圣，没然敢主动找麻烦。”
雪闻言，欲言又止，最后点头。
闭目，玄羽灵魂自身内奔出部分，神识而后迅猛扩张，因为灵魂成就尊圣，他扩张的范围，自不可同日而语。
星辰大陆，就那般从旁掠过，玄羽一时间，有种自己成为了宇宙本身的错觉。
但一路感知而过，并没有多少强大气息，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蓦然，一团火光映入眼帘，玄羽心神登时动荡，那火色如一团黑暗空间中的巨云，汹涌而炽烈。
而且，给了他极为熟悉的感觉。
朱雀……
玄羽旋即凝神收魂，并记录下方向路线，他真没想到，朱雀所在之地，和大陆离的那么近。
去让朱雀帮忙，也是颇为容易的事，这家伙可是对他“信奉”的很。
“走吧。”睁眸，玄羽面色平静，淡声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啊。”雪还是握着烛玉的手，两只玉白交织在一起，晃人眼目。
瞥了眼二人交握之处，玄羽心中闷闷，方踩步，朝着朱雀的方向奔去。
雪无奈了，朝烛玉浅浅笑了笑，一面抱怨他跑得快，一面也是跟上。
时间推移，宇宙之大远远超乎想象，饶是以玄羽的速度，他看到那赤红火光时，离方才也已过了极久。
他不经思及空间通道来，以自己现在的空间造诣，如果熟悉了一方空间，确实可以建立穿梭，但要想仅仅知晓目的地的位置便构筑出来，却绝非如今的他能做到。首发.. ..
想来实力境界的提升，委实道远。
“你找的人，在这里？”雪望着那通天彻底的赤色火焰，眼底掠过了惊然。
“这种火行力量…”烛玉也心有震动。
“嗯，我找朱雀帮忙。”玄羽说，语气无波无澜。
“朱雀？”雪呢喃，而后眸中闪出惊色，“五神兽之一的朱雀吗？你…就让他来给我们带路？”
玄羽弯唇，声音也含着笑意：“是啊，就让他带个路罢了。”。
雪和烛玉对望，都认为玄羽在说玩笑话。
五灵，皆心怀傲然，加上实力极强，只凭现在的他们，让其带路，确乎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