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楚月在修炼邪祟的过程中还发现,邪祟灵魄,还得吸食他人的……灵魄为生!
否则的话邪祟就无法在体内长久的共存下去。
但若长期的使用邪祟,就如同上瘾的罂粟毒般,无法和武体、灵魄剥离。
所以,为了不萎靡下去,就得吸食旁人的灵魄和元力。
楚月蓦地睁开了眸子,一扇子划开了本源之火,将体内的邪祟都划出了体内。
“吸食灵魄,好恶毒的心思。”轩辕修唾弃地道。
“星云宗乃名门正派,里面竟藏着这么多恶心的人。”
很显然,凌云山上的石家在修炼此法,春门山的云唤海也不可避免。
故而,便有了后面用毒鸠杀死莫漂泊的一幕。
可恨楚月的神农之力只能少部分的提取邪祟,且还是包裹在神农之力内的,无法从这方面揭开凌云山的罪行。
更何况,她觉得凌云山或许还不是主谋。
凌云山若是因为石清莲而才发扬起势的话,那得从石清莲五岁的时候开始算。
但她觉得,当初大长老夫人的死,和邪祟毒鸠有关,只是还没得到证实。
思及此处,楚月找到了君怜月,君怜月正在修炼,眉间隐隐闪烁着乳白色月牙形状的光芒。
君怜月听到脚步声睁开眸子,忙不迭地说:“公子,我把天骄山上的杂事都做完了才来修炼的。”
“修炼是好事,应当坚持下去。”楚月捕捉到了君怜月眉间的月牙之光,眼底闪过诧然之色。
她竟用神农之力都探测不出里面的气息来源,是陌生而又神秘的,但楚月能够断定的,绝对不是类似于邪祟的脏污气力。
“前不久我遭受十万淬魂鞭的时候,你可是去宗外墓园找的大长老?”
“那日是大长老夫人的忌日,大长老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在墓园祭奠亡妻。”
“你可知大丈夫夫人的墓地是哪一个?”
“奴婢那日看到了,还记得。”
“带我过去。”
随后,君怜月带着她走下天骄山踏出了星云宗,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走去,绕了几道才找到墓园。
平日里墓园都会有成群的侍卫看守,楚月施展神农之力覆盖在自己和君怜月的身上,悄然进入墓园,趁守卫交班的时候找到了大长老夫人的墓地,楚月不用开墓,长袖直接一挥,神农之力便从指尖迸发而出,滑进了墓地的至深处。
不多时,随着“啪嗒”一声,神农之力裹挟着一坨红色物体出来,被少年掌心给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君怜月眸子微微一缩,皱起了眉头。
楚月手中放着的,正是一只毒鸠。
旋即,少年的面庞浮起了笑,自言自语地喃喃:“果然如此。”
这只毒鸠里面,有邪祟之气!
凌云山石家不是毒鸠邪祟的罪魁祸首。
真正的元凶,怕是与大长老同期成长的人物。
楚月收起毒鸠带君怜月回宗之际,星云宗发生了一件大事,凌云山上武道之气如烟花般绽开绚烂漫天与霞色融为一体,炫目好看的同时,还散发出了恐怖如斯的威压。
威压铺天盖地,叫宗门弟子脸色齐齐一变。
无数的弟子皆是三五成群围在了一起。
楚月凑了上去,用扇子拍拍前方的青年,问:“凌云山发生何事了,怎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青年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腼腆地后退了一步才道:“原来是叶师兄,师兄有所不知,是明师兄和清莲师姐打起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清莲师姐才上凌云山,就看见明师兄在凌云山暴揍子阳师兄。”
楚月轻挑了挑眉梢,眸底深处尽是澄澈中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她偷盗龙冠晶石的时候,抛出了一点龙气去吸引明少侠。
明少侠若沾染了龙气,就会与凌云山上的“龙元”有所感应。
“龙元”是楚月合成的,里面都是龙冠晶石。
因此,龙元的表面假象消失之后,龙冠晶石都会掉落出来。
再加上同样程度的龙气,明少侠定会以为是石子阳偷盗龙冠晶石还陷害给叛变凌云山的卿若水。
将一切的细枝末节串联起来,简直是让人拍案叫绝的合情合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楚月长叹,“都是同宗师兄弟,和气生财不好吗?”
青年点头如捣蒜,“叶师兄说的是,同宗互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围的弟子们都钦佩地看向楚月,相比之下,心怀大义的叶楚月,时时刻刻为宗门着想,为苍生着想,才是让他们心悦诚服的长老弟子。
即便她现在只是个十星武神境。
但召集广场上的连破七星,就足以征服大部分痴迷武道修炼狂热的星云宗弟子们。
凌云山的天穹之上,石清莲和明少侠两道身影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刀光剑影重重而起,每一次的碰撞都似有震耳欲聋的雷霆声响突兀炸开,接二连三的震动和呼啸而出的武神之气,使得苍穹的长空都变得混浊了起来,一片片黑云聚集在起,大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末日架势。
“轰!”
刀剑相撞。
二人分离,各在一边。
石子阳急得跳脚,“明师兄,错了,都错了,这龙元……啊呸……龙晶是叶楚月送给我的啊,是叶楚月她故意陷害我的,我怎么可能去偷师兄你的东西?”
“叶师弟至真之人,你休得污蔑她!”石少侠大怒,五十星的武神气力散发出来,方圆五百里都是武神威严。
而这,就是武神境的可怖之处,五十星的一点武神之气,能让五百里的上空都被黑云覆盖,更别谈百星武神、归元境、真元境这些至高强者了。
山下围观的弟子都看向了楚月,而后摇摇头,俱认为不可能,还顺带夸赞两句,“叶师兄若能干出这等没良心的事情来,我就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给石子阳当凳子坐。”
“叶师兄可是星云宗第一大善人呢。”
少年朝四方作揖,谦逊地道:“承让,承让了。”
石子瘦忙道:“我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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