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末的商业街，人潮涌动只能说是一个还算恰当的形容词。
细密如织的人流无序的相互来回穿行，单身者大多拿着手机，结伴的则有说有笑，将清晨还空荡的街面充塞殆尽，连空气中都间杂着各路杂音汇聚而成的噪音。
椎名伊织向来应付不来类似的场面，他从骨子里来说，还算是个喜静的人。
不过，身旁的小狐狸学姐却与他完全相反，完全是越热闹越疯的性子。
“伊织！”
“你看，可丽饼！”
走到半途，就见她转头朝伊织看过来，一脸有点惊喜的表情。
椎名伊织看看她手里刚啃了一口的玉米棒，再看看不远处还排着六七对高中生情侣的可丽饼流浪小车，忽然一本正经道：
“诗乃前辈，那是高中生才会吃的点心。”
很可惜佐野诗乃却完全不中招，远远看着流浪小车车顶上的招牌，状似疑惑道：
“唉，水果口味好像很多啊。”
“真不知道哪种口味比较好吃......”
“伊织，你说呢？”
椎名伊织则瞥了眼招牌上那画风有些夸张的图片，嫌弃道：“那么多奶油，一看就知道吃了又会发胖！没什么好吃的！一点都不健啊疼疼疼疼......”
视线下移，就见一只穿着平底鞋的小脚正轻轻踩在椎名伊织的脚面上。
还顺带碾了碾。
近在咫尺的小狐狸学姐手里拿着玉米棒，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眉脚轻轻跳了下，笑容温暖道：
“伊织，这是在说我胖？！”
“不敢！没有！不胖！”
被一脚踩中的受害人不敢发声，一键三不连续否定。
“那你说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很可惜，小狐狸学姐却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想法，玉米棒子像枪口一样顶住伊织的脑门，语气凶巴巴的，好像他说不出来就要用这根玉米棒子当场崩了他！
“草莓！草莓奶油香浓巧克力的！”
正所谓想要把握住一个女人的海豹，就要先把握住她的胃。
椎名伊织很显然是早早就从各种意义上一步到胃的职业级选手，对他们家小狐狸学姐的胃口显然是清楚地不得了。
由此自然也就可以得出，他刚刚左右顾及而言他纯属是懒得去人群里挤队伍。
于是，就见小狐狸学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恭喜你，答对了！”
不过小脚还在椎名伊织的脚面上轻轻碾压着，甚至还拧了半圈。
椎名伊织见状声音弱弱：
“那个，诗乃桑。”
“你的脚...？”
“怎么了？”
踩在大脚上的平底鞋顺着顺时针又回拧了半圈。
佐野诗乃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又没说有奖励。”
“是吗？”
椎名伊织反倒用有点惊奇的语气疑惑了一声，而后下意识的垂首拉近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凑在佐野诗乃耳边低声道：
“但是，我觉得诗乃学姐那又软又白的小脚踩在我身体上碾来碾去这种事，其实还挺工口的。”
“原来不是奖励吗？”
佐野诗乃闻言也是一怔，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抬起踩着他脚的那条腿轻轻踹了下，声音又气又笑：“变态啊你！哪有这种奖励！”
“伊织这个连排队给女朋友买可丽饼都懒得去的家伙！”
“是这样啊~”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椎名伊织这么说着，这才顺理成章的收回了刚刚被踩住的运动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喂！伊织！”
纤长的手指在猝不及防间戳在他的鼻尖上，佐野诗乃一字一句的拉长声音：“你现在可是在受罚！能不能给我装得严肃点。”
“我可还没原谅你忽然在外面多了个别的女朋友这件事呢！”
“受罚？怎么会？”
“我对于能陪诗乃小姐一起出来逛街这件事感到万分荣幸！”
说话间，椎名伊织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以免他们家小狐狸之后的几分钟又拽着‘女朋友’的话题揭他的短——这种话题一旦开启下去，必然以其中一方的彻底认怂、下次不敢了为结束。
不过非常可惜，椎名伊织与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下次还敢。
所以接话是肯定不能接的。
“嗯——？”
闻言，就见诗乃小姐忽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椎名伊织的面庞。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之后，又用双手揪住伊织的脸颊，力道轻轻的往两边扯一扯。
“好奇怪，我们家伊织后辈的脸皮以前明明没有这么厚的。”
“您忠诚的男友只是在实话实说，”
“我亲爱的诗乃前辈。”
“噗~”
听他这幅板着脸语气严肃的模样，佐野诗乃下意识的笑出了声。
但她还是依依不饶的道：“那你怎么证明？”
“去给你买可丽饼？”
“唔。”
听他这么说，佐野诗乃反倒忽的有些犹豫了。
她看看流动小车上那夸张的奶油可丽饼招牌，表情似乎纠结了几秒，又重新把手里握着的那一根玉米棒塞进椎名伊织手里。
“我不吃了，你帮我吃。”
“是~是~”
见到佐野诗乃这幅忽然间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椎名伊织心中忍不住有些发笑。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敢说出‘其实你没胖’的这个事实。
其实以诗乃的身材，再丰腴一点手感才会更好。
“还有刚刚的那个可证明不了，换一个。”
见到自己刚买才咬了两口的玉米棒被伊织啃掉一口，诗乃显然是有些心疼，于是就选择从其他方面报复了。
两人停在人流密集的街头，身边人来人往。
似乎稍微往前多迈两步，就会不小心踩掉前面人的鞋子。
椎名伊织啃着玉米思索了几秒，咽下口中的东西。
佐野诗乃则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而后，就见椎名伊织忽的转过头，朝着面前街道上密集的人群大声喊道：
“我最喜欢佐野诗呜呜呜呜——！！！”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佐野诗乃，在椎名伊织扭过头的一瞬间就像是忽然预见到了什么，一双弯弯眉眼骤然睁大，猛地铺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让后面的声音都变成一团杂音。
街道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嘈杂声吸引过去。
而后又瞬间被那一对明星似的情侣吸引住。
再联想到刚刚的喊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笨蛋啊你！”
紧紧捂住椎名伊织嘴巴的佐野诗乃脸色有点泛红：
“干嘛突然在大街上叫我的全名！”
被捂住的椎名伊织则毫不示弱的瞪着眼，理直气壮：
“呜呜呜！呜呜！”
因为实在听不清楚，近距离捂住椎名伊织口鼻的佐野诗乃小心翼翼的把手轻轻松开。
而后就听声音再一次接上：
“...欢佐野诗乃呜呜呜！”
周围不少围观者的路人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
你也是妻管严啊？
巧了。
在原地野驴撒泼似的挣扎了半天，最终椎名伊织还是被佐野诗乃当场按在了墙上，气喘吁吁的警告：
“不许喊了！”
少女因为来自路人的笑声而有些脸色泛红：“听懂了没有？懂了就点点头。”
“唔。”
椎名伊织目光清澈的点头，一副‘我怎么会骗你呢？’的纯良模样。
见状，佐野诗乃才红着脸，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见到伊织脸上那几乎藏不住的调笑，又止不住有点上头。
“伊织你啊......”
最终，只剩下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哼声。
一副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模样。
正当椎名伊织隐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稍稍震动了下。
大概是谁回复了他早上发出去的那些消息。
如此心想着，椎名伊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见到是寺岛幸发过来的消息。
点开。
信息栏中的文字与一张图片在视网膜中一闪而过。
咔嚓。
屏幕又被嗖的一声锁上、黑屏。
椎名伊织背后冷汗都差点落下来。
文字写的什么他没来得及看清，只看到了那张照片。
对面的幸大概是刚刚晨练完毕，身上的运动服汗湿到近乎半透明，一袭长发也黏着在额头与鬓角，神态依旧是往日里那般冷冷淡淡的模样，但那清冷的姿容配合运动之后的大汗淋漓，却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照片底下只标注着很简单的两个字。
“日课。”
不过就是这么一张图片，却差点把椎名伊织吓得心脏骤停。
再转头瞥一眼就站在他身边，几乎肩贴着肩的佐野诗乃，注意到对方此时恰好被街道另一边的打折店面吸引到了注意力，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飞速将手机揣进兜里。
今天暂时先不拿出来了。
“怎么了？”
注意到椎名伊织那忽然有些紧绷的表情，佐野诗乃歪过头看他。
不过只转瞬间，那怪异的表情就好似泡沫一样忽的消失不见，椎名伊织只一个转头的功夫，就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什么？”
似乎才听到诗乃的问话，椎名伊织反倒疑惑的反问。
“好可疑。”
口头虽然这么嘀咕着，但佐野诗乃却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领路在前。
椎名伊织见状，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前面走了还没两步，就听佐野诗乃好似全然不在意的问：
“伊织。”
“嗯？”
“你最近，有没有在什么事情上瞒着我啊？”
小狐狸前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话语直白得让椎名伊织都止不住一怔。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男友，椎名伊织的反应自然足够迅速，应对自如的故作深思道：“这种事，稍微有点多啊......”
“嗯——？”
小狐狸学姐勾着嘴角，带着淡淡的鼻音不怀好意的转头看过去：“例如呢？”
“例如...我其实超喜欢你？”椎名伊织的模样一本正经。
“这一点我倒是已经看穿了。”
“你这明明是在我说了之后才看穿的吧！”
椎名伊织试图浑水摸鱼。
不过，这念头在佐野诗乃眼中却似乎无所遁形，一眼就被看破。
见他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谈下去，佐野诗乃也没什么所谓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哼，不愿意说就算了！”
“那换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里，走在前面的佐野诗乃脚步渐渐缓慢下来。
她从前面转过身，正对着椎名伊织。
椎名伊织仍无所觉察的拿着诗乃才咬了两口就不吃了的玉米棒，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后，就听诗乃静静道：
“既然，伊织家里的债务已经全部都被还清了，那就说明伊织从今天开始，应该不用继续去做租借男友了吧？”
“......”
椎名伊织的脚步忽的一顿。
佐野诗乃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变化，声音平静的继续道：
“虽然租借伊织的有不少都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但是每次知道伊织君在外面被其他女孩子亲热的牵着手，动作很亲密的搂着胳膊，都会让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说到这里，佐野诗乃表情平静、双手却不自然背到身后的静静看着面前的椎名伊织。
似乎试图用目光看穿他的内心：
“另外，虽然租借男友这份工作很容易赚钱，但是毕竟也很容易出现一些社会层面上的问题。如果被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知道了你的兼职，哪怕因为成绩可以保送，但前途也肯定会受到一部分影响的。”
“这一点，我相信伊织你应该也清楚吧？”
“而且即便赚的不算多，可我们的小店也已经走上正轨了，哪怕伊织不去打工，单凭我一个人也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生活开销。”
“有了空余的时间之后，我们也可以找时间在外面约会、旅游、学习，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久才能出来一次。”
“所以，已经没必要去做租借男友了吧？”
“伊织。”
说到这里，佐野诗乃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在平淡的话语声中，两人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四目相对。
椎名伊织抿着唇瓣，似乎陷入了一种艰难的抉择当中。
佐野诗乃并没有逼问他，只是静静的等待。
“还清债务......”
“但是，债务都是用那个‘伪·女友’的钱还掉的。”
直到思索良久之后，椎名伊织眉头忽的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
“所以说，诗乃你允许‘第二个女友’的存在了？”
“？”
细密如织的人流无序的相互来回穿行，单身者大多拿着手机，结伴的则有说有笑，将清晨还空荡的街面充塞殆尽，连空气中都间杂着各路杂音汇聚而成的噪音。
椎名伊织向来应付不来类似的场面，他从骨子里来说，还算是个喜静的人。
不过，身旁的小狐狸学姐却与他完全相反，完全是越热闹越疯的性子。
“伊织！”
“你看，可丽饼！”
走到半途，就见她转头朝伊织看过来，一脸有点惊喜的表情。
椎名伊织看看她手里刚啃了一口的玉米棒，再看看不远处还排着六七对高中生情侣的可丽饼流浪小车，忽然一本正经道：
“诗乃前辈，那是高中生才会吃的点心。”
很可惜佐野诗乃却完全不中招，远远看着流浪小车车顶上的招牌，状似疑惑道：
“唉，水果口味好像很多啊。”
“真不知道哪种口味比较好吃......”
“伊织，你说呢？”
椎名伊织则瞥了眼招牌上那画风有些夸张的图片，嫌弃道：“那么多奶油，一看就知道吃了又会发胖！没什么好吃的！一点都不健啊疼疼疼疼......”
视线下移，就见一只穿着平底鞋的小脚正轻轻踩在椎名伊织的脚面上。
还顺带碾了碾。
近在咫尺的小狐狸学姐手里拿着玉米棒，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眉脚轻轻跳了下，笑容温暖道：
“伊织，这是在说我胖？！”
“不敢！没有！不胖！”
被一脚踩中的受害人不敢发声，一键三不连续否定。
“那你说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很可惜，小狐狸学姐却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想法，玉米棒子像枪口一样顶住伊织的脑门，语气凶巴巴的，好像他说不出来就要用这根玉米棒子当场崩了他！
“草莓！草莓奶油香浓巧克力的！”
正所谓想要把握住一个女人的海豹，就要先把握住她的胃。
椎名伊织很显然是早早就从各种意义上一步到胃的职业级选手，对他们家小狐狸学姐的胃口显然是清楚地不得了。
由此自然也就可以得出，他刚刚左右顾及而言他纯属是懒得去人群里挤队伍。
于是，就见小狐狸学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恭喜你，答对了！”
不过小脚还在椎名伊织的脚面上轻轻碾压着，甚至还拧了半圈。
椎名伊织见状声音弱弱：
“那个，诗乃桑。”
“你的脚...？”
“怎么了？”
踩在大脚上的平底鞋顺着顺时针又回拧了半圈。
佐野诗乃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又没说有奖励。”
“是吗？”
椎名伊织反倒用有点惊奇的语气疑惑了一声，而后下意识的垂首拉近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凑在佐野诗乃耳边低声道：
“但是，我觉得诗乃学姐那又软又白的小脚踩在我身体上碾来碾去这种事，其实还挺工口的。”
“原来不是奖励吗？”
佐野诗乃闻言也是一怔，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抬起踩着他脚的那条腿轻轻踹了下，声音又气又笑：“变态啊你！哪有这种奖励！”
“伊织这个连排队给女朋友买可丽饼都懒得去的家伙！”
“是这样啊~”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椎名伊织这么说着，这才顺理成章的收回了刚刚被踩住的运动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喂！伊织！”
纤长的手指在猝不及防间戳在他的鼻尖上，佐野诗乃一字一句的拉长声音：“你现在可是在受罚！能不能给我装得严肃点。”
“我可还没原谅你忽然在外面多了个别的女朋友这件事呢！”
“受罚？怎么会？”
“我对于能陪诗乃小姐一起出来逛街这件事感到万分荣幸！”
说话间，椎名伊织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以免他们家小狐狸之后的几分钟又拽着‘女朋友’的话题揭他的短——这种话题一旦开启下去，必然以其中一方的彻底认怂、下次不敢了为结束。
不过非常可惜，椎名伊织与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下次还敢。
所以接话是肯定不能接的。
“嗯——？”
闻言，就见诗乃小姐忽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椎名伊织的面庞。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之后，又用双手揪住伊织的脸颊，力道轻轻的往两边扯一扯。
“好奇怪，我们家伊织后辈的脸皮以前明明没有这么厚的。”
“您忠诚的男友只是在实话实说，”
“我亲爱的诗乃前辈。”
“噗~”
听他这幅板着脸语气严肃的模样，佐野诗乃下意识的笑出了声。
但她还是依依不饶的道：“那你怎么证明？”
“去给你买可丽饼？”
“唔。”
听他这么说，佐野诗乃反倒忽的有些犹豫了。
她看看流动小车上那夸张的奶油可丽饼招牌，表情似乎纠结了几秒，又重新把手里握着的那一根玉米棒塞进椎名伊织手里。
“我不吃了，你帮我吃。”
“是~是~”
见到佐野诗乃这幅忽然间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椎名伊织心中忍不住有些发笑。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敢说出‘其实你没胖’的这个事实。
其实以诗乃的身材，再丰腴一点手感才会更好。
“还有刚刚的那个可证明不了，换一个。”
见到自己刚买才咬了两口的玉米棒被伊织啃掉一口，诗乃显然是有些心疼，于是就选择从其他方面报复了。
两人停在人流密集的街头，身边人来人往。
似乎稍微往前多迈两步，就会不小心踩掉前面人的鞋子。
椎名伊织啃着玉米思索了几秒，咽下口中的东西。
佐野诗乃则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而后，就见椎名伊织忽的转过头，朝着面前街道上密集的人群大声喊道：
“我最喜欢佐野诗呜呜呜呜——！！！”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佐野诗乃，在椎名伊织扭过头的一瞬间就像是忽然预见到了什么，一双弯弯眉眼骤然睁大，猛地铺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让后面的声音都变成一团杂音。
街道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嘈杂声吸引过去。
而后又瞬间被那一对明星似的情侣吸引住。
再联想到刚刚的喊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笨蛋啊你！”
紧紧捂住椎名伊织嘴巴的佐野诗乃脸色有点泛红：
“干嘛突然在大街上叫我的全名！”
被捂住的椎名伊织则毫不示弱的瞪着眼，理直气壮：
“呜呜呜！呜呜！”
因为实在听不清楚，近距离捂住椎名伊织口鼻的佐野诗乃小心翼翼的把手轻轻松开。
而后就听声音再一次接上：
“...欢佐野诗乃呜呜呜！”
周围不少围观者的路人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
你也是妻管严啊？
巧了。
在原地野驴撒泼似的挣扎了半天，最终椎名伊织还是被佐野诗乃当场按在了墙上，气喘吁吁的警告：
“不许喊了！”
少女因为来自路人的笑声而有些脸色泛红：“听懂了没有？懂了就点点头。”
“唔。”
椎名伊织目光清澈的点头，一副‘我怎么会骗你呢？’的纯良模样。
见状，佐野诗乃才红着脸，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见到伊织脸上那几乎藏不住的调笑，又止不住有点上头。
“伊织你啊......”
最终，只剩下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哼声。
一副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模样。
正当椎名伊织隐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稍稍震动了下。
大概是谁回复了他早上发出去的那些消息。
如此心想着，椎名伊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见到是寺岛幸发过来的消息。
点开。
信息栏中的文字与一张图片在视网膜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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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伊织背后冷汗都差点落下来。
文字写的什么他没来得及看清，只看到了那张照片。
对面的幸大概是刚刚晨练完毕，身上的运动服汗湿到近乎半透明，一袭长发也黏着在额头与鬓角，神态依旧是往日里那般冷冷淡淡的模样，但那清冷的姿容配合运动之后的大汗淋漓，却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照片底下只标注着很简单的两个字。
“日课。”
不过就是这么一张图片，却差点把椎名伊织吓得心脏骤停。
再转头瞥一眼就站在他身边，几乎肩贴着肩的佐野诗乃，注意到对方此时恰好被街道另一边的打折店面吸引到了注意力，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飞速将手机揣进兜里。
今天暂时先不拿出来了。
“怎么了？”
注意到椎名伊织那忽然有些紧绷的表情，佐野诗乃歪过头看他。
不过只转瞬间，那怪异的表情就好似泡沫一样忽的消失不见，椎名伊织只一个转头的功夫，就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什么？”
似乎才听到诗乃的问话，椎名伊织反倒疑惑的反问。
“好可疑。”
口头虽然这么嘀咕着，但佐野诗乃却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领路在前。
椎名伊织见状，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前面走了还没两步，就听佐野诗乃好似全然不在意的问：
“伊织。”
“嗯？”
“你最近，有没有在什么事情上瞒着我啊？”
小狐狸前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话语直白得让椎名伊织都止不住一怔。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男友，椎名伊织的反应自然足够迅速，应对自如的故作深思道：“这种事，稍微有点多啊......”
“嗯——？”
小狐狸学姐勾着嘴角，带着淡淡的鼻音不怀好意的转头看过去：“例如呢？”
“例如...我其实超喜欢你？”椎名伊织的模样一本正经。
“这一点我倒是已经看穿了。”
“你这明明是在我说了之后才看穿的吧！”
椎名伊织试图浑水摸鱼。
不过，这念头在佐野诗乃眼中却似乎无所遁形，一眼就被看破。
见他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谈下去，佐野诗乃也没什么所谓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哼，不愿意说就算了！”
“那换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里，走在前面的佐野诗乃脚步渐渐缓慢下来。
她从前面转过身，正对着椎名伊织。
椎名伊织仍无所觉察的拿着诗乃才咬了两口就不吃了的玉米棒，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后，就听诗乃静静道：
“既然，伊织家里的债务已经全部都被还清了，那就说明伊织从今天开始，应该不用继续去做租借男友了吧？”
“......”
椎名伊织的脚步忽的一顿。
佐野诗乃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变化，声音平静的继续道：
“虽然租借伊织的有不少都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但是每次知道伊织君在外面被其他女孩子亲热的牵着手，动作很亲密的搂着胳膊，都会让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说到这里，佐野诗乃表情平静、双手却不自然背到身后的静静看着面前的椎名伊织。
似乎试图用目光看穿他的内心：
“另外，虽然租借男友这份工作很容易赚钱，但是毕竟也很容易出现一些社会层面上的问题。如果被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知道了你的兼职，哪怕因为成绩可以保送，但前途也肯定会受到一部分影响的。”
“这一点，我相信伊织你应该也清楚吧？”
“而且即便赚的不算多，可我们的小店也已经走上正轨了，哪怕伊织不去打工，单凭我一个人也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生活开销。”
“有了空余的时间之后，我们也可以找时间在外面约会、旅游、学习，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久才能出来一次。”
“所以，已经没必要去做租借男友了吧？”
“伊织。”
说到这里，佐野诗乃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在平淡的话语声中，两人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四目相对。
椎名伊织抿着唇瓣，似乎陷入了一种艰难的抉择当中。
佐野诗乃并没有逼问他，只是静静的等待。
“还清债务......”
“但是，债务都是用那个‘伪·女友’的钱还掉的。”
直到思索良久之后，椎名伊织眉头忽的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
“所以说，诗乃你允许‘第二个女友’的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