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可是董氏?”
时姜眯了眯眼睛后,很是肯定的朝时旺瞧去。
时旺没想到大小姐这般敏锐,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拱手回道。
“正是董氏一家,夜半火起,一家五口人,无一幸免。”
时母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的手段,可为何是董氏?”
时姜听到母亲这般问,拧眉细细对她解释道:“那厨娘庆嫂平日里都只能在厨房里待着,轻易来不得内院,除非碧溪主动去见她,昨日碧溪被关到柴房里,能跟她接触的人并不包括庆嫂在内。
刘三是男仆,又在外院做洒扫的活,想进内院里来,更加困难。
除去了他们两个,便是倒夜香的董氏最容易进的内院来,与碧溪有接触。”
听到女儿的解释,时母的眉头却依旧紧蹙。
“这样一来,也侧面证明了碧溪并不无辜。可到底是谁,对咱们家这般恨之入骨?”
时父听到时母这般说,也满脸的忧愁。
不怕有仇人,就怕不知道仇人是谁,连往哪使力都不知道。
“父亲,母亲,对方既然这般做,想必是达不到目的,也不会死心。不如,我们还是静静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既然查不出线索,那便等对方出招。
时姜就不信了,那齐瀚若真跟人勾结,想要害时家人的话,会这般轻易的放弃认识她。
果然,过了半个月的模样,突然定安亲王府的南康郡主给时姜下了帖子,邀请她三日后去府上参加桃花宴。
只是,时姜仔细回想原身记忆中的一切,原身与那安定亲王府毫无来往,更别提那南康郡主,因为她订婚的对象是连城的缘故,平时在外遇见,没少跟她横鼻子竖眼的。
这次居然会给她下请柬,说没有阴谋,都说不过去。
只不过,自己不去,他们反而可能会又另外想计策对付自己,甚至可能不光是对付她,还可能对付时父时母。
这半个月里,时姜把自己院子里的人全部换了,又几乎足不出户,天天待在屋子里,进入空间里打坐练气。
虽然这个世界不怎么有灵气,可如今时姜的空间,因为仙草灵药大片大片的繁殖,导致空间里灵气浓郁的很。
只要自己在空间里打坐修炼功法,再配上灵药仙草的辅助,足够让时姜在这半个月里,从手无缚鸡之力,升到炼气九层。
别小看这炼气九层,若是在修仙界,自然是不够那高等修士一掌的攻击。
可在凡尘,炼气九层相当于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了。
而且,时姜明显能感觉到,只要她待在空间里,升级的速度就非常的快,壁垒已经有了松动,再给她一段时间,就应该能筑基了。
一旦筑基,不光是延长两百年的寿命,时姜她便能使用空间里的一些法宝,比如她的那把剑了。
上个世界,她避着家里头上下,每天晚上偷偷进空间修炼的时间不多,因为慧娘常常夜半持灯来看她是否有踢被子之类。
为了防止被慧娘发觉,她常常半夜消失,所以,她只能减少进入空间的次数和时间。
所以,修炼的速度就进步缓慢,一直到一年多后,她才能剑随心动的控制自己空间的那把剑。
如今,也许是原身的资质比上个世界的原身更好的缘故,居然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达到炼气九层,这也是时姜没有想到的。
所以,她对自己这次赴宴,有可能对她的陷阱,并不是很放心上。
毕竟,只要没有撕破脸皮,对方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对她喊打喊杀。
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定是用阴暗的招数,而阴暗的招数,对女子来讲,也逃不过毁名声等等那么几样而已。
时姜只希望那南康郡主不要太傻,不然,她会让南康郡主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对于时姜要去赴宴的事,时夫人很是担忧。
倒是时父,私底下跟时姜谈了一番话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时夫人跟时父埋怨,说他半点都不在乎女儿的安危。
时父听了夫人的埋怨,叹了口气,在时夫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只听得时夫人蓦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夫君。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若非如此,我怎会如此放心?哎,夫人啊,女儿长大了啊!”
时父说完,很是惆怅的叹了一声气。
如此这般好的女儿,他突然觉得,不是自家女儿配不上那连家二公子,反倒是连家二公子配不上自家闺女才是。
三天之期,匆匆便到。
时姜打扮妥当后,便扶着新买的丫鬟荷花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时姜闭着眼睛假寐,身子随着那马车一起晃动着。
就在出了时府一段距离,就要转弯去往定安亲王府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个人影撞在马上然后摔倒在地,马匹受惊,马腿腾空,若是落下,必定会踩在这冒失的人身上。
马夫吓的连连拉缰绳,好不容易拉开一段距离,马腿落下时,刚好踩在那人身旁。
只见那人居然硬生生的抗住,没有被吓晕过去。
时姜在马屁受惊时,就双腿微微用力一扎,下盘稳稳的站住,再加上一手抓住车窗处,才没有在马车里摔个狗吃屎。
即便这样,也让时姜心情很是不爽。
猛地掀开车帘,朝着马车外冷冷瞧去。
“怎么回事?”
话才出口,眼神却是落在躺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长的俊美斯文,跟她那便宜未婚夫连城居然有六七分相似,正是齐瀚无疑。
时姜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也不知道是原身对那便宜未婚夫的印象实在太没有还是咋的,居然没有看出这齐瀚跟连城相似?
也怪不得,这齐瀚仿佛刚刚好把连城的缺点之处都给弥补了,人又与连城长的有几分相似,原身会那般快迅速的陷落进这齐瀚的阴谋里,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不过,这齐瀚为了认识自己,也真是有够拼的。
若不是她这马夫是时父原本带的兵,恐怕没这么容易控制住受惊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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