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乔三成感受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时姜让他做的事,但凡有一点点没达到她满意的程度,乔三成都会狠狠地遭受到电击的惩罚。
这般电着电着,有一天起床梳头发时,乔三成觉得自己以前笔直的头发, 如今好像呈现弯曲的状态了。
看着这一头如同蚯蚓一般被烫弯了的头发,乔三成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欲哭无泪。
再这么被电下去,他的脑子会不会也会电成这样,然后成为一个傻子呀?
可他不敢反抗,毕竟,但凡他有一丝丝不想努力干活的想法,仿佛时姜住在他脑子里似的, 电击的惩罚就会降临。
所以, 原本他马马虎虎干的活,现在都做的一丝不苟。
原本做的不是焦的就是咸的饭菜,如今拿出来,不比那饭店里的差多少。
一开始他做的那些饭菜,时姜都没吃,直到做的能入口了,时姜这才勉强屈尊坐下吃饭。
对此,乔三成感动的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没办法,只要时姜愿意坐下来吃这顿饭,那就证明,今天他就不用挨电了。
看着短短时间里,就如同改头换面的乔三成,时姜忍不住感叹。
这世界上就没有人办不到的事,其实也就是看这个人愿不愿意去做了。
之前乔三成老是觉得做饭洗衣是女人做的, 故意做那么难吃的饭菜,还把衣服洗的不干不净的,不就是想偷懒么!
说什么男人不会干女人的活, 现在看来, 男人做这些活也麻溜的很嘛!
“明天记得去山上砍点柴禾回来,还有,在太阳落山前,把地里的草给锄干净了。”
放下碗筷,时姜眼皮都没抬,直接吩咐道。
“哎,好的。”
乔三成条件反射的点头应道。
时姜满意的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屋。
乔三成长吐一口气,用力扒拉碗里的饭菜,自己做的饭菜,就是香。
时梅发现,自己撞了脑袋后,这都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乔三成他居然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这让她很不习惯,心里有些不舒坦。
当然,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刘怀跟家里人闹的太僵,甚至从刘家的小楼里搬了出来。
现在的刘怀住在厂里的宿舍里,几个人合住的,很是不方便。
因为没有了家里的支持, 刘怀之前用钱又大手大脚的, 现在一下子缩水,就算约了时梅出来,也最多在马路上逛逛而已。
之前去百货大楼买各种时新的衣服和东西,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
一想到要是刘怀父母真的狠下那个心的话,自己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时梅紧紧咬着下唇,心里有些发慌。
所以,她对乔三成不来找她的事,更加的上心和不忿。
莫非,乔三成跟时姜成亲后,就真的喜欢上时姜了?
这绝对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因为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医院回来,她爹去找时姜要那笔存款,却被时姜骂了个狗血淋头,时梅就好恨。
特别是她爹说了,要不是他跑的快,恐怕时姜能拿大棒子,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不行,不管自己是不是过的好,她也绝对不能让时姜捡了大便宜去。
时梅相信,凭自己的手段,让乔三成动摇,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所以,她一直注意着乔三成和时姜住的老宅的状况。
只是,平时乔三成出来买东西,都是匆匆就回去了,根本不像以前那样,在村子里到处游荡闲逛。
时梅只能守株待兔,等着哪天乔三成出来时,身边又没人的时候,她才能使出手段来。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时梅终于等到了乔三成出来去后山砍柴。
只是,等她赶到后山时,乔三成已经打完柴回家后,又去下地干活了。
得知乔三成下地干活的消息,时梅都有些发愣,这还是她认识的乔三成吗?
不过,既然得知他在地里干活,时梅毫不犹豫的又朝地里跑去。
正是正午时分,秋老虎快结束了,可那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的。
乔三成弯着腰,用锄头把地里的那些杂草全给仔细的锄了。
不仔细不行啊,他可不想再被电了。
“乔三哥,你还好吗?”
正当乔三成专心致志锄草,就听到旁边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抬头瞧去,只见好久没见的时梅,正站在田埂上看着他,眼神忧郁,脸上满是欲说还羞的神情。
莫名的,乔三成看着好久不见的时梅,居然没了以往那般激动的心情。
他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时梅跟他打招呼,好像耽误了他锄草的时间啊!
要是时姜吩咐的事没干完,那电击就得降临,他不想被电啊!
满脑子不想被电的念头,占据了乔三成的脑袋。
对于时梅的眼神,完全无视了。
这让站在田埂上的时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怎么会变成这样?
时姜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居然能把乔三成给迷成这样了?
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时梅原本想跟以前那样发脾气说乔三成不理她,但是,咬牙想了想,勉强挤出一抹伤心欲绝的神情来。
“乔三哥,你是不是在怨我?”
乔三成回过神来,连忙低头继续挥舞着锄头继续锄草。
对时梅的问话,随口回道。
“没有,我不怨你。”
听到乔三成这句话,时梅并没有被安慰道。
既然不怨她,为什么看都不看她,居然还有心思在锄草?
想当初,自己只要跟他多说几句话,就把乔三成能激动的学狗叫。
现在,居然这样对她?
呵,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时梅狠狠地咬着下唇,差点把血给咬出来了。
“乔三哥,既然你不怨我,为什么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我知道,让你娶时姜,是我父母的错。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好不好?”
乔三成的锄头不停,听到时梅这般说,心里头忍不住浮起一个念头来。
要不是时梅她父母干的这破事,自己现在哪需要做这些事?
这么多天被电的痛苦,时梅不提起还罢,现在既然提到了,时梅他不怨,可时梅他父母,怎么可能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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