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公爵府之中,麻生语并没有见到老福特,老福特的屋子还是和过往一样建档朴素,麻生语在那屋子里走了一趟,她实在难以想象,亨利斯公爵的心腹手下居然会是老福特。

    和麻生语一起回来的泠花公子等人并没有走到屋子里,他们站在外头百无聊赖的看着侧院里的一切并有意无意的打听公爵府里的情况,宫里出来的身份给他们很大的便利,至少泠花公子这一路上获得了不少鸡毛蒜皮的情报,那些情报糅合在一起,他也暂时地得知了麻生语和亨利斯继承人之间的事情。

    “走吧。”麻生语走出了屋子,并没有打算和家族里的人叙旧,而是马不停蹄地往外走。

    根据下人说的,自打那天宫里她和老福特见面之后,老福特就再也没有回到了公爵府。

    老福特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连费利佩都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麻生语在得知老福特消失的一瞬间,麻生语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十几个类似的问题。

    紧接着,她只是稍微的思考一下便知道,那恐怕是三大家族共同把这些元老们都集合在了什么地方,暂时是不像让麻生语等贵族靠近的。

    现在距离登基大典不到十几个小时,的确应该谨慎处理,特别是像他们那些三大家族元老级别的人物更是应该慎之又慎。

    老福特是不见了,但那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会把麻生语视为无物,特别是伦道夫。

    在得知了费利佩是王储之后,他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理由无他,就他私底下赞助其他王子的事情,曝光出去都够他坐上几个月牢房了,对此伦道夫的心情可以说是有多么糟糕就多么糟糕。

    此时,公爵府的门口,十几个护卫站在那边,他们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仿佛没有看见身边的一切。

    在他们的周围,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站在门口,一起说是站,不如说他们是在堵路,胆敢在公爵府如此明目张胆的堵路,这和他们腰间长得像獠牙一般的装饰物不无关系。

    那是公爵府暗卫们的身份符,一般来说,只有特殊时期暗卫才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而现在无疑就是一个特殊时期。

    此时的公爵府门口非常的安静,枝叶摇曳的声音,和行人路过的嘈杂声交响着,但暗卫们并没有因此而分神,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都汇集在了远处那个穿着华丽的少年身上。

    “三少爷,二少爷有请。”

    当麻生语准备离开公爵府,刚走到门口时,两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暗卫拦住了麻生语的去路。

    那两个人一出现,泠花公子便一步上前挡在了麻生语的面前,他身边的女奴也一左一右的护着,俨然是把那两个暗卫都当做了潜在的威胁。

    “呵呵,不好好请家仆,反而是喊你们这些人来请,我看伦道夫的动机也不见得有什么光明磊落的地方。”

    泠花公子阴阳怪气地说着,他很清楚,既然已经投靠了费利佩,那么和帕里克打好关系是必须的,那么一来,给和怕咯克一向不对付的伦道夫一个下马威自然也是讨好帕里克的手段。

    “住口,你们少爷可不是那种人!”那些暗卫们听着泠花公子的挤兑,冷冷地叱喝了一声,若不是看泠花公子是宫里来的,而现在宫里的情况还没有人琢磨透彻,他们或许早早的对泠花公子下手。

    “恼羞成怒?……。”泠花公子可不再怕他们的,作为一个在江湖上叱喝风云许久的人物,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面前这小小的暗卫,他还不看在眼里。

    “好了,别说了。”

    一声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两拨人的争吵,麻生语阻止了泠花公子继续说下去。

    她走了出来站在两个暗卫的面前,那清秀的面上笑容就像是一缕和熙的春风,让两个暗卫都不住地愣了愣。

    “既然我二哥找我,那麻烦你们带路,这泠花公子乃是费利佩陛下的人,你们若是和他有什么不愉快,消息传到费利佩陛下那边,二哥也不会好做人的。”

    麻生语的貌似礼让的话语其实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霸气,这两个暗卫也不好在为难泠花公子。

    泠花公子面具后面的表情纠结了一下,他虽然是费利佩的手下,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兵小卒罢了。

    麻生语这样说完全就是不想让他和暗卫们起冲突,通过这样的途径,不但敲打了他泠花公子,还顺带的敲打了一下伦道夫的那些手下们。

    “可以是可以,不过二公子只让您一个人去。”说着暗卫们为难的看了一眼泠花公子,就算知道泠花公子是费利佩身边的人,但现在到底是在公爵府,作为外人的泠花应该回避还是得回避。

    “也罢,我也想好好拜会一下我这个二哥,自去年匆匆一别之后就很少和二哥相聚了,如今的确是应该和他好好相聚了。”

    冷冷清清的月光从洒在麻生语的身上,她金黄柔软的头发在微风下轻轻地飘动,清秀的容颜带着和和善的笑意,然而,在暗卫们看来,那种笑容里似乎还有一种彻骨的寒意,而那冰蓝色的双目更是一点温情都没有。

    “泠花公子,你们到客厅里稍坐片刻,我和家兄许久之后,再回宫里。”麻生语对着泠花吩咐着。

    泠花公子一开始有些不解,在思考了几秒之后,他面具之下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拱了拱手:“那么我们就在客厅等候。”

    泠花公子虽然不清楚公爵府里的事情,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伦道夫的邀请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帕里克让他们在客厅等,恐怕是别有用意,既然这样,他当然是要乖乖的等消息。

    在书房之中,伦道夫坐在红木椅子上,他端着青瓷茶杯,品着上好的茶水,烛火将他的影子拉伸得老长,此时,书房的门打开,两个暗卫鱼贯而入,安安稳稳地站在了伦道夫的身边,紧随其后出现的才是麻生语。

    麻生语一身华贵衣衫,步伐轻盈优雅,神采奕奕,和伦道夫那面带哀色的表情相差甚远,当伦道夫看见麻生语走进来时,他的眼中闪过了狠戾之色,但很快的,那种狠戾的表情就被隐藏了下来。

    “三弟。”伦道夫放下了茶杯,他望着那个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直视过的少年,心中五味陈杂,最终,他叹道:“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胜了,居然会是费利佩王子,万万没想到。”

    “不,现在你应该喊他费利佩陛下了,再过不久他就会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都不再是王子,而是国王。”麻生语纠正了伦道夫的话,就和伦道夫从来没有正视过她那般,麻生语也从来没有把伦道夫当做一个威胁,对麻生语来说,伦道夫更像是这个公爵府里唯一一个正常的人,虽然受限于雅丽娜夫人,但却是公爵府里唯一的继承人。

    如果不是在看见老福特,麻生语很乐意在事情之后随手杀掉雅丽娜让伦道夫真正的成长起来,但是在看见老福特的那个时候,麻生语就明白了,在亨利斯大公的眼里,他们这些儿子恐怕都没有帝国重要,亨利斯大公是一个热衷于王国的人,他不在乎自己的公爵府会变成什么样,也不在乎自己的继承人选择什么王子,因为从头到尾,亨利斯家族的力量一直没有脱离过亨利斯大公的掌握。

    “陛下,呵呵,那你应该知道我喊你来做什么的吧?。”伦道夫问了一声,每一次,每一次站在麻生语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感觉自己无法战胜面前的人,明明面前的人只是一个被排除在权力外面的人,但最后,明明是自己轻蔑的人,却站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会帮你尽可能在殿下面前说点好话,至于怎么样,你得看自己私底下的造化了。”麻生语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她不会对伦道夫赶尽杀绝,但费利佩想对伦道夫做什么,那就得看伦道夫表现出来的诚意了。

    “这个就是你想除掉我的阴谋?。”伦道夫阴沉沉的问,这一个局势对他来说无疑是最麻烦的,费利佩不见得会对亨利斯家族出手,但对伦道夫个人,费利佩还是会意思意思的出手的,而这最终赢家在伦道夫看来,无疑就是麻生语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除掉你?你可是亨利斯家族的未来家主,我们亨利斯家族的继承人。”麻生语平静的说着,但听闻麻生语的这一句话,伦道夫反而感到非常的刺耳。

    继承人?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马希尔来坐的,偏偏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外面,结果就让伦道夫坐上了,一般来说,换做其他人必定是满心欢喜,但对于伦道夫来说,这种天上掉馅饼得来的位置,他可坐得一分钟都不安稳,麻生语的这一句话无疑让他心中更是像卡了一根刺一般的难受。

    望着麻生语的面孔,伦道夫的脑海中忽然地冒出了一个难以克制的念头,他深呼吸了一下,双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虽然面前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但是伦道夫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面前的人传来的威胁,那种威胁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侵袭着他的理智,他不禁地想,如果没有,没有了帕里克,或许他就可以成为唯一的,亨利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狠戾的念头刚刚升起的一瞬间,伦道夫就猛地感受到了周围斗气的波动,他警惕的睁大眼看向了麻生语。

    麻生语面色平静的站在伦道夫的对面,作为斗士的她早在伦道夫出现杀意的同时就开启了防御,眼下的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伦道夫要那么不识好歹的对她动手,她自然不会掩着藏着,麻生语会帮助伦道夫很大程度是想给亨利斯家族留一个继承人,但她并不会因此就让伦道夫攻击自己。

    “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很可怜,虽然你不能理解我的话,如果你要杀我,我自然是不会白白让你打的,想打败我的话就堂堂正正的对决,如果你想学你母亲使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我想,我不会让你太好过的。”麻生语用平静的口吻飞快的说着让伦道夫面色发白的话语,她的这个态度在伦道夫看来更像是有恃无恐的挑衅。

    “你!”伦道夫气得嘴唇直哆嗦,又不知道如何的反驳,堂堂正正的对战?这个听起来很美好,但是麻生语是谁?那可是郭老的徒弟!郭老又是谁?整个大陆出名的强者,他要和郭老的徒弟对战?那不是找死吗?。

    伦道夫对着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两个人立即点了点头,向麻生语攻了过去,然而麻生语只是瞥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人居然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整个动作都僵了下来。

    “看来,你的选择很明确了。”麻生语遗憾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伦道夫。

    “是的!非常的明确!”伦道夫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暗卫要忽然地停住攻击,他怒瞪着那两个人:“你们是废物吗?”说完,他随手一扫,将桌子上的茶杯打落在了地上。

    茶杯破碎,而门口忽然之间出现了十几个暗卫,他们并没有大意,一出来便运气了斗气将去路堵得死死的,本来被震撼住的两个暗卫在这个时候才回过了心神,也警惕地看着麻生语。

    没有谁比他们更加清楚,在刚才麻生语看他们的那一眼里,多么可怕的威压向他们袭来,那种无法反抗的恐惧感要不是同伴的出现,他们或许久久无法回过神。

    “你似乎是太小看我了。”麻生语并没有理会那些蓄势待发的暗卫,她调转了方向看向了伦道夫,将后背留给了那些暗卫们。

    在很多时候,不管是佣兵还是暗卫都有一条不可触犯的原则,那便是不能把后背对着敌人,因为这样无疑是把自己的盲区给了敌人,让敌人有机可乘。

    当麻生语转过身的时候,不少的暗卫心中一动都起了偷袭的想法然而,他们的念头刚起来就发现一股近乎可怕的威压早早的笼罩在了他们的脑袋上,那种完全凌驾于实力上,仿佛弹指之间就能够把他们灰飞烟灭的可怖威压逼得他们喘不过气,更加别说是偷袭了。

    “我亲爱的哥哥啊,你这是想自我于死地。”麻生语平静的说着,没有愤怒,也没有恼火,她直视着伦道夫的眼睛,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伦道夫不住地移开了目光。

    “帕里克,你不能怪我,我不能被抓,只要亨利斯家族只剩下一个继承人,不管是父亲还是陛下都不会拿我怎么样。”伦道夫说着又对视上了麻生语,他的眼神疯狂而贪婪,他不顾一切地喊道:“所以,只有你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一马平川的走下去!帕里克,你为什么,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

    “当然有,我不能死的理由。”麻生语的眼神怜悯地扫视了几眼伦道夫,她摇了摇头,转过身挥了挥手,那些暗卫像是弱不禁风的纸片人似的,一下子被一股劲风扫得东倒西歪,而麻生语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出。

    对于伦道夫,她并不想杀,这不是出于她的仁慈,而是要把伦道夫留给费利佩,费利佩需要很多东西立威,而伦道夫,无疑是这一场斗争之中的祭品。

    把自己的兄弟推向火坑里,这种事情听起来是残酷了一点,可麻生语并不会手软,其一,她并不是真正的帕里克,真正的帕里克早死了,第二,如果今天在场的不是她,而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恐怕早早就被伦道夫杀掉了。

    只要亨利斯家族的后裔只剩下一个,费利佩就会斟酌着下手,这并不是一个谁怜悯谁就可以获得救赎的地方,这里的怜悯只要用错了地方那就是会粉身碎骨。

    但事情并没有绝对,所以一开始,麻生语给了伦道夫一条退路,只要伦道夫识时务或者还有一点兄弟情,那么麻生语必然不会让伦道夫太过难堪,只可惜,最后伦道夫还是动了杀心,最后,伦道夫的选择是更加残酷的一条路。

    当然这一点不过是从概率上还是从性格分析上,麻生语都早早的预料到了,雅丽娜夫人也好,伦道夫也罢,他们都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存在,就算失败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会争得你死我活,这样的敌人很棘手也很愚蠢。

    “咦?居然平安无事啊!。”泠花公子早早的在客厅里等候着,在看见麻生语悠闲地走来,他不禁失望的嘀咕了一声,为想看热闹而落空的期待感到惋惜。

    “回宫里吧,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麻生语兴致缺缺地说了一句,从麻生语的神态上,泠花公子还是识趣地点了点头,不在过问什么,他看得出来,麻生语现在的情绪显然不太好。绝对,所以一开始,麻生语给了伦道夫一条退路,只要伦道夫识时务或者还有一点兄弟情,那么麻生语必然不会让伦道夫太过难堪,只可惜,最后伦道夫还是动了杀心,最后,伦道夫的选择是更加残酷的一条路。

    当然这一点不过是从概率上还是从性格分析上,麻生语都早早的预料到了,雅丽娜夫人也好,伦道夫也罢,他们都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存在,就算失败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会争得你死我活,这样的敌人很棘手也很愚蠢。

    “咦?居然平安无事啊!。”泠花公子早早的在客厅里等候着,在看见麻生语悠闲地走来,他不禁失望的嘀咕了一声,为想看热闹而落空的期待感到惋惜。

    “回宫里吧,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麻生语兴致缺缺地说了一句,从麻生语的神态上,泠花公子还是识趣地点了点头,不在过问什么,他看得出来,麻生语现在的情绪显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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