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收获,”柯南摊了摊手,“樱茗学院对学生资料的保密性更加重视,毕业之后,很多毕业生只留下基本档案,像是一些人父母的信息登记,都会销毁或者返还给学生, 我是溜进去找到了池哥哥的档案,可是只有入学登记、考试记录、毕业照片之类的简单资料,根本没有发现体检记录相关的资料。”
“看起来应该是同一伙人做的,说不定就是那些家伙……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阿笠博士担忧着,发现柯南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疑惑看着柯南, “新一?”
柯南低着头, 盯着前面的茶几桌面走神。
“新一?”阿笠博士又喊了一声,见柯南后知后觉地抬眼看他, 急忙追问道,“怎么了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不……我还不确定跟这些事有没有关系,”柯南有些迟疑,皱眉道,“我找到了池哥哥他们班级在小学升学时、留下来的装未来心愿胶囊的盒子……”
“未来心愿胶囊?是他们在小学升学时,写下对未来的心愿,和同学一起放进信封封存,再保存在盒子里的那种东西吗?”阿笠博士一愣,见柯南点头,顿时无语,“我说新一,你不会偷偷看过了吧?”
柯南继续尴尬点头。
“那是孩子时期的小秘密,哪怕是父母、老师、朋友, 偷看都是不道德的哦,就算他们长大之后, 会觉得当时的心愿很幼稚, 但也只有他们愿意分享的时候,其他人才能知道, ”阿笠博士一脸认真地对柯南这种行为表示谴责,并且为柯南的未来表示忧心,“如果非迟知道你偷看他小学升学时期的心愿胶囊……”
他想了想,要是被非迟知道,新一应该会被收拾得很惨。
柯南想到池非迟的冷漠脸,也汗了汗,解释道,“我是因为想起池哥哥上次在青山第四医院复查,在里昂-劳先生催眠时,说到了类似‘小学遇到朋友背叛’这种话,既然正好到了档案室,又正好看到了他们班级的纪念储物柜,所以我就想找一找班级纪念储物柜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啦!如果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可以帮池哥哥解开心结,让他不要再介意当年的事,结果撬开锁之后,里面只有班级毕业合照和那个盒子……”
阿笠博士:“……”
还撬开了锁?
柯南:“我看过一部分,大概就是‘到了国中之后希望学习进步’、‘以后做个音乐家’这种心愿,还有人许愿国中能够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成功, 虽然国中谈恋爱太早了一点,但也不是很奇怪……”
阿笠博士:“……”
喂喂,偷看人家的心愿秘密,还在这里评价……
这种行为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
新一不觉得心虚,他都有点心虚了。
在阿笠博士逐渐无语的目光中,柯南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抬眼看向阿笠博士,“可是池哥哥在信里写的是,‘找到杀死小暖的凶手——池非迟’,就是这么一句。”
“杀……?!”阿笠博士惊讶呼出声,连忙捂住嘴,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房间门,才压低声音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柯南回想着那张纸条上稚气却透着认真的字迹,皱了皱眉,“之后我把里面的胶囊信封都看完了,没有其他人提到凶手、小暖之类的,也没有人提到什么事件,另外,我以‘小暖’为关键词,上网查了一下当年报道出来的一些事件,甚至把时间推到那之前的五年,也没有发现哪起事件里提到了‘小暖’这個称呼,连‘暖’字相关的被害人都没有。”
“这样吗……”阿笠博士也皱眉思索,“那么,会不会是发生在国外的事件啊?加奈夫人是英国人,非迟小学时期,说不定会在假期里去过英国,‘小暖’这种名字,在英国的混血儿或许会用,另外……”
“也有可能是昵称,那样就更没法调查了,”柯南无奈叹了口气,“池哥哥没跟我们提过,我也不确定要是我们主动问起,他会不会告诉我们。”
“也对,”阿笠博士无奈道,“非迟很少跟我们说起以前的事……”
“总之,我还不确定这件事跟那个组织有没有关系,”柯南正色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确认池哥哥是不是在匹斯可家里借住过、弄清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段时间,非迟和小哀一直在游戏里有联络,小哀会不会……知道……”阿笠博士再度看向房门,惊讶得叫出声,“小、小哀?”
灰原哀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一脸淡定道,“很遗憾,那段时间非迟哥没有说过自己的处境,我也没有问过。”
“灰、灰原?”柯南也被突然出来的灰原哀吓了一跳,感觉之前神秘低声讨论都白折腾了,“你怎么……”
“不好意思,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灰原哀走到沙发前,坐到了阿笠博士身边,脸色平静地有些发冷,“是全部,这种关系到我哥哥安全的事,我想似乎不该瞒着我吧?”
阿笠博士:“……”
小哀一定是怪他们试图瞒着!一定是!
柯南从灰原哀过度平静的反应里,察觉到一丝火山即将爆发的压抑感,汗道,“你知道之后会担心,又会休息不好,还不如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是啊,我现在没有半点睡觉的心情,”灰原哀刚才在房间里都已经惊讶过、气过了,情绪上上上就没有下的时候,以至于现在连发火或者惊讶的力气都没了,回忆着道,“那段时间天气很冷,非迟哥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才整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他接过一次电话,声音确实有点干哑,他身体不适应该是真的,至于这是不是他窝在房间里的原因……当时我没有怀疑。”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非迟确实会背着大家一个人休息,躲在房间里也不奇怪,”阿笠博士感叹,“他就是喜欢把自己的难受藏起来嘛。”
灰原哀低头盯着茶几桌面,没法阻止自己心头蔓延的酸涩感,轻声道,“没错,不管是情绪不佳,还是身体不适,他都会隐藏得很好,宁愿缩进房间里自己慢慢恢复,也不愿意告诉别人,真的是一个很过份的家伙。”
柯南又叹了口气,抬眼看向灰原哀,“灰原,你那个时候还有别的发现吗?池哥哥传递给你的聊天消息里,有没有夹杂着一些奇怪的信息?”
灰原哀收拾了情绪,认真回忆起来,“只是一些玩游戏时大家都会沟通的消息,游戏最多只保存一个月的聊天记录,还有字数限制,就算你现在想把记录重新翻出来,恐怕也找不到了。”
柯南又开始分析,“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出现这种情况,池哥哥要么没有发现匹斯可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而匹斯可也没有对他表露恶意,要么是因为他被监视着,没法对外界传递信息,不一定是有人阻止他发一些信息,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连累其他人而隐瞒起来,你们觉得会是哪种情况呢?”
“这个……”阿笠博士想了想,“非迟那么敏锐,莪不认为他居住在匹斯可家里、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一点不对劲。”
灰原哀接过话,“匹斯可不会无缘无故找一个可能发觉自己身份的麻烦回去,还是在他们准备暗杀吞口议员之前……”
柯南看了看两人,“再加上爱尔兰那天说的那些话,他似乎也认为池哥哥察觉到了什么……”
“另外,那天我被匹斯可抓住、关在地下酒窖,被救走之前陷入了昏迷,可是昏迷之前,我看到了银色圆环在眼前一直晃,事后想想,跟非迟哥一直戴着的戒指项链坠子很像,”灰原哀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猜测,“当时我想过不会是他,是基于他不是七月所做的判断,但如果他是七月,在发现匹斯可掳走我之后,完全有能力从饭店到地下酒窖去把我救出来,还能用手法制造出不会是自己的时间差,之后再用什么方法或者让什么人帮忙把我送走,当时在那个地方,会救我的人好像也只有他了。”
“这样啊……”阿笠博士怔了怔,“等一下,小哀,你说的七月……”
“那个不重要啦,博士!”柯南正色打断,继续说之前讨论的问题,“也就是说,在借住匹斯可家里时,池哥哥已经对危险气息有所察觉了,说不定还发现了一些事,但他被严密监视着或者受到某种胁迫,不能随心所欲地跟别人说。”
阿笠博士:“……”
非迟是七月什么的……不重要吗?
“之后,非迟哥在杯户城市饭店,发现枡山宪三掳走我,想办法去酒窖救了我,”灰原哀摸着下巴思索,“那个时候,枡山宪三应该没有对其他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连组织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么,非迟哥会不会认为,枡山宪三是为了针对他才掳走我的呢?”
“是有这个可能,”阿笠博士觉得陷入了死路,“这样的话,非迟应该感觉到了那些人有多危险,那就更不可能把事情告诉我们、把我们牵扯进去了嘛!”
灰原哀瞥向柯南,“尤其是某个家伙好奇心十分旺盛,完全就是一个有能力却太热衷于破解谜题和抓出凶手的小鬼头。”
柯南尴尬笑了笑,很快,眼睛带上异样的光彩,“有个办法,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可以确认池哥哥到底有没有在匹斯可家里借住过,说不定还能逼他说出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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