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带领亲卫营向破奴城方向疾驰,他们行军速度极快,仅用了九天就到达杀狼沟。到了杀狼沟张平安倒是不那么急了,破奴军已经成功地把建奴大军闷在了大明境内。张平安认为此时的皇太极比他着急,从最新的军报可以看出,破奴军参谋长古新把主营设在了宽河(今天的宽城),武天兴部更是穿插到了逃军兔,女真大军通往关外的山路只剩下了都山南侧的一条小道,就这条山道要通过一万人马得走三天。

    本来要前往捕儿鱼海的张通部,也在快接近平戎城时转向,支援蒙古朵颜前线上破奴军。所以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带领亲卫营不紧不慢地回到破奴城地域南面的火云桥,亲兵营李庆水部、杜亮部则先期赶往朵颜前线。火云桥上新式火炮正依次通过,就地与杨妹妹炮队进行交接。这批火炮本来是打算给水师准备的,可张大帅平身最不喜女真张狂,这不带上了新式火炮还带上了“白磷弹”这个镇军利器。

    火云桥南侧一片空地上如同欢乐的节日布满了数千顶各色帐篷,与其说破奴城百姓自发前来迎接张大帅,还不如说他们在冬天吃饱了没事干给自个找乐子。每个百姓周围都簇拥着一帮美女奴隶,奴隶们手里捧着精美的食物跪在地上等候主人发话。破奴城百姓现今腰杆硬得很,见了张大帅顶多拱手作揖,反正张大帅不喜欢百姓跪拜,他们也就乐得在美女奴隶面前显摆自己地位高贵。

    破奴城对各家奴隶有严格规定,只要这奴隶身份存在就必须在脖颈处带项圈显示其身份。要是奴隶的主人想要给喜欢的奴隶除籍,除去奴隶身份的手续极为复杂,首先男奴隶必须是有重大功劳,比如救主或者跟随破奴军立有战功。女奴隶除籍要稍微好一点,给主人生了男孩而且这男孩活到了七岁,主人向破奴城民事衙门缴纳二个金币即可除籍。

    尽管破奴城民事衙门对奴隶有各种规矩,特别是不带项圈被督察查出立刻就地斩杀,奴隶主人还会因此遭到五个金币的罚款。破奴城民事衙门规定很严格,可架不住百姓们的聪明才智,他们对喜欢的奴隶往往会用精美的丝绸做个围脖,逃避破奴城民事衙门的处罚规定。就这个破围脖搞得民事衙门头大,破奴城地域内最后以戴围脖为耻,可百姓冬天出门又不得不戴围脖,最后民事衙门不得不出台戴围脖法规,长围脖不封死为破奴城百姓特权。

    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最为享受百姓们地膜拜,他骑马一路走来纷纷对迎接百姓挥手示意,他还把面甲推到头顶露出那张蜈蚣脸笑意连连。在亲卫的引导下张平安来到主迎台,由民事衙门副总理龙涛和法务衙门执政杨涟作为主迎,他们两身后站着手持戒杖的李铁,当然了帅府督办处督办王庆和、破奴城帅府主事季月荷、季月莲连同才放出来不久的吕如歌都在迎接的主台上。

    张平安翻身下马缓步走上平台心里还在暗叹,这吕如歌看样子还是得到教训了,知道进退站立于季月莲身后。照例,张大帅要对前来迎接的百姓发表热情洋溢地演讲,什么破奴军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地,什么你们买的战争债券是有保障地,什么为了大家和平安宁他将不辞辛苦保卫家园。张大帅还大致讲诉了一下大明崇祯皇帝不允许他带兵进京勤王,就是对破奴军猜忌过重,可他是个忠臣,更是大明外藩地表率。

    既然皇帝不允许破奴军进入大明境内勤王,他将忍辱负重带兵在蒙古朵颜消灭女真鞑子,为大明死难百姓保仇。民事衙门副总理龙涛,从张大帅的讲演中听出了不同的东西。现如今张大帅说话是越来越狡猾了,别看张大帅诉说的是自己的委屈,顶多说了句崇祯皇帝猜忌破奴军,可他在讲话中暗藏了后招,为以后破奴军可能对大明的军事行动埋藏下伏笔。

    同样听懂破奴侯讲话的法务衙门执政杨涟,其心态就与龙涛大不相同。龙涛是巴不得张大帅造反,破奴军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一旦张大帅造反成功他龙涛就是从龙地功臣。虽说开国皇帝坐龙椅后要杀人,那杀地可都是手握重兵军权的武将,文臣一般都比较安全。杨涟听罢内心颇为不舒服,他也认为破奴侯讲的是实情,可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皇帝的坏话。

    杨涟在破奴城时日不短,他非常了解破奴城百姓地心思。这里的百姓曾经经历过数百万敌人的围困,因此民风十分彪悍。破奴城百姓们早年遭到过大明朝廷遗弃,大都对大明的感情不深。破奴城百姓们就服破奴侯张平安,除了破奴侯带给百姓们安宁地生活,还给予他们从未有过的待遇。只要是破奴城百姓,不管贫富家里都有破奴侯分配的奴隶,正因如此破奴城百姓对战争极度渴望。

    破奴侯这人又有护犊子的习惯,破奴城百姓要是看上了蒙古人的牧场,一般都会强占。蒙古人到法务衙门告状,作为法务衙门执政的杨涟也是头疼不已。破奴城百姓根本也不怕官,他们往往让告状的蒙古人拿出证据证明这片牧场是他们的,可蒙古人和汉人的习惯不同,他们的牧场一般都是数代传承,哪有什么文字书证来证明土地所有权。杨涟手下都是向着自己人的官僚,每每蒙古人打官司都是一个证据不足,而破奴城汉人百姓则可以从破奴军中拿出张大帅签发的军功奖励文书,可气的是张大帅的文书中又没有明确指明地点,而是泛泛给出个方向签发了奖励多少亩土地。

    讲完话的张大帅当然少不了要大吃一顿,帅府倒是不缺这些用具,季家姐妹和吕如歌她们在偏帐用餐,张大帅和一帮爷们胡吃海塞聊天。在餐桌上逮住机会的杨涟,终于有机会向破奴侯进言:“破奴侯,老夫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人精似的张平安哪能不知道杨涟想说什么,他客气地给身边的杨涟布菜,一面谦虚地回道:“饭桌上那来这么多讲究,我是啥人你能不清楚?老爷子想说啥尽管说!”

    “破奴侯今日所言多有僭越之处,对当今圣上诋毁过多不是人臣之道!三纲五常人伦常理,请破奴侯切勿忘记!”

    张平安很郑重地点头:“老爷子讲得有理,小子请教一句君为臣纲何解?”

    “这样吧,老夫说通俗一点的说法解释一下,何谓君纲,说简单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

    杨涟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平安打断道:“老爷子,你可是圣人门徒,为何欺我?子曰: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这句话还是亚圣孟子解释的好: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为亚圣的这句话,太祖皇帝为此专门命大儒修改过《孟子节文》。老爷子是欺负小子看书太少吧!”

    张平安的回答令杨涟有些尴尬,杨涟可是饱读诗书的大儒,这些经典他都是倒背如流。杨涟如今是有苦说不出,这个破奴侯隐藏得太深,都在传他一天到晚看淫书,没成想他还看儒家经典居然出口成章。就在杨涟还在有些不知所措时,张平安给他酒杯倒酒,接着说道:“老爷子,咱们就别为一些小节争执了!皇上不待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脾气倔性子急,要按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带兵上京城演武去了!”

    说到这儿,张平安停顿了一下,吃了口红烧蹄髈嘴里有些含糊不清道:“儒家学说好呀!处处教人向善,我之所以最近变得比较平和善良,就是受儒家典籍教化的沐浴……。”

    这个张平安一不要脸说起自己的长处来就不带停,直把龙涛恶心地想吐。你张老大在“甜水洼”战场一下就处决数十万畏兀尔人,其中还有数万男童,你这个时候咋就没想起儒家向善学说。现在又自吹自擂,何来儒家为人谦逊之礼。这个张老大看样子是对儒家典籍下功夫学了不少东西,可他学的东西全是为自己干坏事找法理解脱的学说。

    吃完饭天色已晚张平安当然不会去跟一帮老爷们磨牙,他手里拿着李铁代王二木转交的两把新腰刀,去边上的帐篷和自家媳妇深入探讨为老张家传宗接代地大事。这种大事情张平安可没有让人代劳地习惯,他深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用实际行动践行《金瓶梅》书中传统招法。别看张平安口味重,他还没变态到用香戳隐私的地步,顶多是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那些基本招式。

    第二天清晨,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精神抖擞地夸上战马,他要用辉煌地战果回报破奴城百姓对他的期待。破奴城百姓最近口味越来越高,他们一个个急迫地希望张大帅尽早发起对倭国的战争,这样他们田地里的庄稼才会因好奴隶的加入而增产。至于说破奴军在蒙古朵颜教训女真鞑子,破奴城百姓们已经做好了瓜分即将到手的大明新奇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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