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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文寒到凌安伯府的时候,接待他的是凌安伯府的二老爷季永安。

    见过礼之后,双方落座,下人奉上茶水。

    越文寒拿起手中的茶盏,用盖子撇了撇浮沫,吹了吹后喝了一口,缓缓的放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

    季永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觉得不好,但还是陪着笑脸,神色紧张起来。

    能让大理寺少卿上门,怎么看都不象是好事,特别今天越文寒还穿着官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季二老爷,今天的确有事想过来问问。”越文寒沉声道。

    “越大人说的是什么事情?”季永安越发的小心起来,笑着道,也不敢称呼越文寒贤侄,大哥不在,他没底气。

    而今更是连帮他出谋画策的肖氏都没了,季永安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之前议定的官职不见不说,连女儿都被贬为庶妃,肖氏听说还疯了,到现在季永安都没有去看望过肖氏,听说她疯了之后,只恨她做妖,否则不会连累女儿,恨不能休了肖氏才好。

    因为肖氏的事情,他更是被一些郧贵们嘲讽,就算是不务正业,郧贵们也是有一个圈子的,季永安现在活的越发的比以前不如。

    打点起万分的小心应对越文寒。

    “之前刑部来找贵府的肖小姐,了解一些案子的情况,季二老爷知道一些吗?”越文寒慢悠悠的问道,一双眼眸落在季永安的脸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被他这么紧紧的盯着,季永安背心发虚,莫名的不安,偏过头想了想,干笑了两声:“有……有知道一些,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到一件侄女旧衣裳的事情,人有相同,这衣裳更是会有相似的,不足为虑……呵呵,不足为虑!”

    “不足为虑?季二老爷是觉得先太子妃的事情,不足以放在心上?”越文寒面沉似水,紧逼了一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这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一件衣裳罢了。”季永安忙摇了摇双手,急切的解释。

    “一件衣裳吗?我听刑部的人说,可能表妹还活着,特意放出这么一件衣裳来,就是为了引起官府的重视,可能表妹被人挟持了。”越文寒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过门,眼眸凌厉了几分。

    “怎么……怎么可能?”季永安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怎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为什么不可能?刑部那边也说,表妹可能是被人挟持走的,你们之前不是在外面说表妹得了急病,但其实是表妹跟人私奔了。”

    这些事情,隐隐有个由头,做为大理寺少卿的越文寒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这是家门不幸……”季永安低下头,含糊其词的道。

    “的确是家门不幸,好好的世家小姐,居然在家里不见了,府里的不说怎么去找人,却说跟人私奔了,私奔了谁,什么时候认识的,哪里人氏,怎么能让一个男子进到内院的,又怎么和表妹认识的?”

    越文寒追问道。

    他这身官服代表的就是官方,表示是官方的问话,季永安就算是想搪塞过去,都不能。“这……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是肖氏看到的,她那里应当有证据,我只是看了看,想着人都不见了,为了保全一族的名声,也不得不如此啊!”季永安把事情都推到了肖氏的身上,越文寒的话他不好接的很。

    “肖氏处有证据,那些证据呢?是什么,季二老爷总是知道的吧?”越文寒没理会季永安的推托之言。

    “这个……都是肖氏管着这事的……都得问肖氏。”季永安摊了摊手道,“其实我私底下也找过侄女,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估计着可能也离京了,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又岂会留在京中,这不是必然会被找到的吗?”

    见季永安一副肖氏已经疯了,他也没办法的样子,越文寒冷笑起来,手在茶盏的盖子上面又掀了掀,“你们就不觉得表妹是被人挟持的吗?有谁会在亲姐姐大婚的时候,偷偷逃离,而且她还是一个孩子吧?”

    季烟月的年纪实在是小了一些。

    “这……不太可能吧,肖氏是这么……说的。”季永安缩了缩脖子,有些慌,这种事情也只是通知他而已。

    具体什么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只知道季烟月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都可以,当然一个世家千金好好的不见了,总得有个理由,私奔的理由不太准确,但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让一位小姐自己偷偷离开,如果不是自己偷偷离开,这接下来就是大肆的查访。

    凌安伯府最怕的就是一查再查。

    “肖氏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表妹已经死了,季二老爷相信吗?”越文寒目光凌厉的盯着季永安,一字一顿的问道。

    这话几乎是诛心的,季永安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脸色变了。

    “季二老爷,肖氏这次害曲府的表妹,那么上一次,有没有可能也害了季府的表妹,以肖氏的心性,连曲府的表妹,跟她没什么关系的,都能下手暗害,那么季府的表妹呢?如果挡了她的道呢?”

    越文寒的笑容透着一股子阴寒。

    做为大理寺少卿的越文寒,手上没少见过血,这种凌厉的煞气逼上来时,仿佛在审案的现场,证据确凿的时候。

    “这……这不可能吧!”季永安脸色泛白,手指握着桌子的一角,有些颤抖,努力控制住一个笑容,想表现的很无辜,无耐表现的没那么有用。

    “为什么不可能?肖氏之前害曲府表妹的事情,用的就是和男子有关的话题,用的得心应手,可见不是第一次用了,如果曲府的表妹也是季府的表妹,又小又听长辈的话,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越文寒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挖。

    有些事情,还真的有相似之处,如果往一边靠,还真的能发现一些让人忽视的线索。

    “越大人……肖氏现在都疯了,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季永安用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慌乱,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几分。

    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越文寒看出其他的端倪。

    “季二老爷,是不是真的,这事还真的得从其他地方总结,本官这会就去刑部,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可能就没那么简单,只是问几句话。”越文寒站了起来,甩袖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之间转身季永安:“季二老爷,我认为我表妹被人挟持了,会去刑部把这失踪案改成劫持案的,比起一个失踪案,劫持案不更说的过去吗?”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季永安全身僵硬的看着越文寒离开,手握着桌角突突的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越文寒离开的方向,他想叫住越文寒,但终究越文寒的气势太盛,他不敢。

    目光直直的落在越文寒的背影处,看得人影不见了,还僵硬在那里。

    “二老爷?”一边侍候的小厮见他一直面如土色的僵着,低声道。

    “走!”季永安站了起来,扶着椅子站了一下,没站起来,小厮急忙扶了他一把。

    站起身来,季永安定了定神,一把推开小厮,动了动僵硬的腿脚,转身就往里内院而去,这事他担不住,得找母亲说说。

    肖氏不在府里,他也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这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不会管事的,他怎么能管事,他就只是一个没用的纨绔罢了,如果没有肖氏,如果没有女儿……

    到了季太夫人的院子,听到太夫人在小佛堂,季永安急忙让人去请季太夫人过来,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团团转。

    季太夫人过来的时候,季永安急忙上前行礼:“母亲,方才越文寒来了!”

    “他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来过。”季太夫人不以为然的道,神色很不错,听说季悠然那边会有好消息传过来,季太夫人之前的种种不适全没了,整个人仿佛年纪了几岁。

    季永安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的落势不过是一时的,以后有的是凌安伯府兴旺的时候,怕什么。

    “母亲,他是来说烟月的案子的。”季永安用力的跺了跺脚,急切的道。

    “烟月怎么了?不是没了吗,再说有什么用,这一次两次的还真的把我们府里当成什么了?”季太夫人脸色一冷,手中的佛珠在指间滑了两下,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屋里只留下母子两个。

    “母亲,刑部问肖海棠的事情,把越文寒招来了,他说他觉得烟月是被人劫持了,想以劫持案,重新到刑部审报。”季永安急切间一口气就把话说了个干净。

    “你说什么?”季太夫人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愕然了一下,问道。

    “他说要去刑部,把烟月不见的案子,改成被人劫持案,说现在有一条和寒月相仿的裙子出现,可能就是烟月暗中让人去救她的消息,这……这他是怎么想到的……”季永案抖着手,气恼不已的道。

    “他怎么敢……这事是我们府上的事情,他……他怎么能这么做!”季太夫人差点被季永安的话噎住,手用力的在桌上拍了两下,才缓过来,一时间憋的面红耳赤。

    “他就是这么说的,母亲这……这可如何是好?”季永安不想问越文寒有没有理由这么做,只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莫名的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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