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凑近昨天挑满的那缸水去看,肺都气炸了哪里还有水啊?一口大缸,空空如也,仅有缸壁还有水浸润过的样子,从缸里放水的两个出水口裂开着,像在嘲笑杨晋的愚蠢。

    “这下没话说了吧!你看是把你交给管事,还是我们打断你的腿?”

    “这位大叔”,杨晋这是只能低声下气的说话了,“你说我辛辛苦苦把水挑上来,怎么又舍得轻易的就放了呢?”

    “那谁知道啊,肯定是你没有完成任务,怕被管事责罚,才不顾一切的把水放掉,是为了逃避责罚,一定是这样!”

    “这位大叔,我们来捋一捋这之间的关系。你看,我每次挑水回来倒水的时候,都是在水缸外,而水缸的出水口在厨房没内,昨天你们是六点过下班,我大概是晚上八点过挑满水缸。你们下班的气候都看见水缸里的水要满了。”

    “你们下班后锁了门,我没有钥匙,怎么能扒开出水口的塞子呢?”

    刚才哪位厨师师傅一时语塞子,觉得是这个理,但总有人放了水吧。

    “昨天我最后一个又,今天我第一个来,你总不会说是我放的吧?我是脑袋被门夹了吗,要把水放掉?”厨师大叔生气地说道。

    “你们厨房的钥匙都有哪些人有?”

    “我们厨房的师傅都有的。”

    “除此之外呢?郑容和有没有?”

    “和管事啊?他当然有,我们这里都归他管。”

    “那就行了,还有什么说的,昨天我挑满水,就看到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他放的。”

    哈哈哈,厨师笑了起来,一脸横肉颤了起来。

    “你莫非是来搞笑的?人家堂堂副管事,要栽赃陷害你?你算哪根葱?需要和管事这样害你?他要害你不像捏死一个臭虫那样吗,分分钟的事。”

    “那你说咋办,报告监事,把你们这里查个底朝天?”

    杨晋既然没打算背这口锅,自然也不打算口下留情。

    不过,看这个食堂师傅脑筋转得也不算快,说话做事都要慢半拍,关键还是一根筋,不管杨晋怎么解释,就认定杨晋有责任。

    “你也别把责任退得干净,你要是昨天不在八点过才挑满,我也不会怀疑你做的。”

    杨晋不但觉得他蠢,还很坏了,不但不怜悯自己挑水的艰难,还责怪自己完成得晚。

    算了,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活该自己倒霉,也怪自己没有把人想得够坏,看来还是自己幼稚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得多个心眼。

    “好吧,我也懒得跟你说,今天这个事,我不认,但我还是会补救水不够的问题,我今天就挑两缸水,早点去挑点水过来,应该不影响你们做中餐,在加班把另外一缸水挑满,我希望你们今天下班的时候换一把锁,如果不换锁,再被放掉水了,我可不认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就是郑容和做的,如果你见到他,你告诉他,这笔账,我记下了。”

    杨晋挑着水桶,头也不回的下山挑水去了。

    杨晋今天挑水明显比昨天快了许多,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不过,工作量的确比昨天大太多了。

    到最后半缸水的时候,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

    杨晋今天有经验了,像昨天一样,再次运转先天功的修炼方法,只觉得心里一紧,并没有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没有涓涓真气流向阳维脉聚集的那种感觉,而越凝聚真气,越觉得真气聚不起来,在向四面八方乱窜。

    杨晋本就体力和真气耗尽,比较虚弱的身体,在真气乱窜之下,差点昏倒下去。

    只觉得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怎么会这样?同样的修炼方法,同样的处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杨晋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在杂役坊里,一位正在休息打坐的练气士,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龙凤和鸣?他古井无波的心里,升腾起细微的惊讶。

    而在后山的洞府里,有一位老人也觉得惊讶,这是什么异动?

    在一位长老的宅子里,一位长老正在提着茶壶斟茶,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难道我真老了?这位长老禁不住发生这样的感慨。

    杨晋觉得很不舒服,不自觉地做了下来,想用修炼来压制这种不舒服的状态。刚盘膝坐下,很快就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杨晋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杨晋参加一个仙宴,不过只有两个人,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位须发飘飘的老人。

    杨晋是在太饿了,根本顾不得跟对方说话,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仙菇仙草、琼浆玉液,一股脑的往嘴巴里塞,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吞。

    直到许久,把满桌子都吃光以后,杨晋才开始大量眼前的老人。

    看不出年龄,白胡子都有一米长,白头发飘散着,手里拄着龙头拐杖。

    老人满脸的慈祥,说道:“食色,人之性也,你是老夫看到过的最不做作的人,没有之一,哎,发之本心,落之本性,食之本味,锻之本体,先天之本啊。”

    随即,仙宴一闪而逝,杨晋只觉得自己入坠冰窖,浑身冷得发抖,接下来,又如坠万里深渊,整个大脑都在始终的状态下,酥痒、麻醉,非常难受,也非常恐惧。

    身边的罡风呼呼地刮着,让身体一阵剧痛,痛得杨晋直接醒了过来。

    杨晋打起精神,明显比刚才要恢复得多了。继续挑满了余下的半缸水。

    等杨晋回到住处,已是深夜时分。

    接下来的几天,和管事没有来找麻烦,杨晋也是每天挑水,每天都沉浸在极限状态下修炼先天功的感悟中。

    渐渐地,杨晋练气四阶巅峰状态得到巩固,隐隐有破境的迹象。

    这一日,杨晋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挑水任务,还差最后几趟了,今天终于可以早点收工了。

    正在挑水的半途中,突然听得杂役坊那边有嘈杂的声音响起。

    “起火了,起火了!”

    杨晋放下水桶,朝杂役坊方向看过去,只见浓烟滚滚,火光漫天,一大栋木房子,都淹没在火海里。

    杨晋认真看了看着火的地方,不禁大惊失色,着火的,真是自己住的那栋楼!

    杨晋丢下水桶,迅速朝自己住的那栋楼跑去。

    杨晋全力奔跑之下,速度已经很快,但还是慢了半拍。

    等杨晋跑到房子边上的时候,整栋房子都已经着火,自己住的房间的那边,早已坍塌下来。

    杂役坊的人,全都第一时间跑过来救火,有的拿着水桶浇水,有的把脸盘也带了出来,但不管怎么救,大势已去。

    一方面是火已经不能扑灭,另一方面,即使扑灭,都已经救不出任何东西,所有的木头都已经过火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栋着火的房屋与其他几栋隔离看来,避免让其他几栋也被点上。

    在锁管事的指挥下,众人齐心合力,很快就划出了宽宽的防火隔离带。

    为了减缓火势,避免火随风走,还是尽量往着火处浇水。

    大火烧了整整一下午,才渐渐熄灭。

    望着满眼的灰烬,杨晋虽没啥贵州物品损失,但还是觉得要好好合计合计,这场大火来得太蹊跷。

    首先是在大白天发生,因整栋楼都出去做工,没有人员伤亡,其次,先着火的区域是自己住的区域,有阴谋?

    当杨晋还在算计的时候,郑容和副管事已经跳出来了。

    “锁管事,我听人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好给大家一个公道。”

    “我已经派人禀告了监事,他们一会就会到来,如果有人故意纵火,一定严惩不贷。”

    “我看没必要等到监事来,应该先把嫌疑人控制住,免得他到时候跑了!”

    “宗门已经封闭,没有人跑得了,我们先处理善后,安置好这栋楼中的人员,给他们找住处。”

    “锁管事,这还用调查吗?不是明明白白的吗?那个地方先开始起火,就从哪个人开始调查不就得了?”

    “你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谁?”

    “那,那到没有?”

    “没有?那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大家都不要离开,等监事到了以后再说。”

    郑容和副管事被呛声,心有不甘地瞅了瞅杨晋,好像在说,小子,等着好看。

    这是阴谋!

    杨晋反应过来,怪不得这几天没在挑水的事情上为难了,原来在策划更大更坏的阴谋。

    杨晋在寻思,郑容和会怎样来栽赃陷害自己?他不但无耻,还太大胆,为了陷害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对他来说,一切都可以作为陷害的工具。

    难道自己真只有坐以待毙了吗?

    杨晋寻思着该怎样应对当前的局面?

    杨晋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更多的招,毕竟,对手的出牌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信息不对称,信息掌握不够,就导致算有遗策。

    杨晋被抛入一场巨大的漩涡中。

    监事带着十多个人来到火灾现场。监事姓赵,叫做赵正义,其职责相当于后世的公安机关负责人。

    监事来了以后,首先把在场的人进行了隔离问话。赵监事虽然没有学过博弈论,但一定是知道囚徒困境的道理的。

    在监事坊的人调查之下,得出如下结论:起火的原因,是杨晋房间里放进了自燃石,有自燃石燃烧痕迹为证,而通过灰烬空间复原,确实是杨晋的房间无疑。

    自燃石是采自深山洞穴,哪里常年低温,采摘以后用隔热盒装好,要使用的时候,放到空气中,达到一定温度就会自燃起火。

    后世的人称之为:白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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