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后台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没想到这个赵凝涵胆子这么大,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作为掌控一切的导演,没有人和事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这个圈子外人看着很光鲜,实际上,就是个大染缸,一个好好的人进来,没几年就变了样子,浮躁、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这就是娱乐圈的通病,还好你没进。”
阮秀看着坐在对面安静搅拌着咖啡的少女,仿佛看到阿音坐在她面前。
只是阿音远远没有这么文静,她像精灵、永远那么有活力,给身边的每一个都带来温暖。
“阮导、谢谢您,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明镜抬眸,没有错过对方望着她的眼神深处、一丝稍纵即逝的伤怀。
“这样啊、真遗憾,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两人坐了一会儿,待咖啡凉透,明镜起身告辞。
阮秀一个人静静坐着,看着落地窗外,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
连背影也那么像。
“大哥,我让您帮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阮秀拨通了一个电话。
“秀儿,你为什么非要执着的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呢?知道的太多,对你并不好。”
”既然大哥不帮我,我只能另想办法了。”
“行行、真是怕了你了,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现在开会,开完会跟你详细的说。”
阮秀挂断电话,直奔警局。
——
奚弢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阮秀,笑着摇摇头,打开柜子拿出毛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这一点细微的响动还是吵醒了阮秀。
睁开双眼,阮秀忽然坐起来:“大哥,你这个会开的可真久。”
“没办法,刚刚出了一桩大案子,见了你我得赶紧盯着去。”
阮秀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也不耽误你时间,长话短话吧,苏音慈到底是死是活?保护每一位公民是你作为警察的职责和义务,别拿借口敷衍我。”
奚弢揉了揉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阮秀不高兴的拍开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奚弢拉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递到她面前,“这是目前与她有关的所有资料,看完之后立即烧掉。”
阮秀刚要接过来,奚弢忽然收回了手。
“过年为什么不回家?爸妈都很想你。”
“春晚你看了吗?看了就知道我有多忙,好不容易喘口气,我今晚就回家看爸妈。”
阮秀要抢,奚弢却不给她机会,两人身高差距悬殊,奚弢举高,阮秀踮着脚都够不到。
阮秀急了:“大哥,你快给我。”
“你知道爸妈为了你成家的事操碎了心,头发都白了,说,什么时候领男朋友回家。”
“我没男朋友。”
“那就相亲,妈那里已经给你物色了一箩筐的相亲人选,都是青年才俊。”
阮秀急的不行:“我不相亲。”
“那你请回吧。”
阮秀立刻示弱:“好好,我去相亲,大哥你快给我吧。”
“我录音了,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话。”
阮秀迫不及待的撕开封口,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怎么会这样?那她到底是生还是死?”
奚弢摇头:“这是我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如果你想知道最新结果,就去找薄玉浔,他最近也在查此人的下落。”
谁知阮秀听到薄玉浔的名字,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就是他害的阿音。”
奚弢瞥了她一眼,沉声道:“秀儿,这件事的内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要冲动。”
阮秀收起资料,转身就走:“谢谢大哥,有时间请你吃饭。”
话落头也不回的跑了。
奚弢头痛的揉揉额角,这丫头生怕问她对象的事儿,跑的比兔子还快。
奚弢看了眼时间,打了个电话:“动手吧。”
晚上九点,警方突袭宋晟病房,宋晟一脸懵逼的被警察戴上手铐押走了。
宋晟名下的晟密化学品公司因涉嫌制d贩d被查封,一夜之间成为京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的人谈d色变,宋晟以此牟利,胆大包天,简直是在挑战人民的底线,外界的谩骂几乎将他喷成了筛子。
宋氏集团股价大跌,名誉严重受损,各大股东召开紧急会议,联名将宋晟踢出董事会。
宋晟犯了众怒,连他亲爹都不敢给他求情。
警局,宋晟骂道:“让你们j长出来见我,他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抓我?”
“老实点。”警察把人塞进审讯室,关在审讯椅内,一束强光打下,宋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不管警察问什么,宋晟始终是那句:“我是被冤枉的,让你们j长出来见我。”
“韩雅主动来自首,将这些年来你如何制d贩d的过程交代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老老实实的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
预审警察冷酷严厉的话语,令宋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韩雅主动自首?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比猴子还精,出了事儿跑的比兔子都快,她怎么可能主动投案自首?
然后警察把韩雅交代的犯罪细节说的清清楚楚,彻底击溃了宋晟的心理防线,他大喊着他是宋琦的儿子,他要见他的父亲。
奚弢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摇了摇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进了这里,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
蓝天宾馆对面的大榕树下,停着一辆蓝色跑车。
车内,郑青收起化妆镜,扭头伸手挑起明镜的下巴:“美人儿,给哥哥笑一个。”
明镜拂开她的手:“你真要这么做?”
郑青微微一笑,十分瘆人。
“敢算计我儿子,老子没一枪崩了她算她幸运。”
郑青甩上门,摸了摸帅气的短发,走进了酒店。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丛烟从车内下来,看了眼四周,似乎很警惕的模样,低头快步走进了酒店。
就在丛烟进去之后,一辆红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酒店的泊车小弟立刻弯腰跑过来。
谢云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走进了酒店。
摸了摸包里的相机,看来丛烟这不是第一次了,秦天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敢给秦天戴绿帽子,这女人真是够贱的。
本来今天想抓个现行,她临时改变了主意,下次直接通知秦天来抓奸,效果肯定更好。
她亲眼看到丛烟敲开了302房间的门,门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谢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她终于抓住了丛烟的把柄。
这时对面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忽然出现,谢云吓了一跳,脸颊腾的涨红:“你……你要干什么?”
那人身材高大,胸肌发达,站在那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谢云忍不住心跳加快,迫使自己移开眼睛,在心底拼命的告诫自己,她跟丛烟不一样。
“姐姐,你也来玩儿啊。”男人的声音磁性又低沉,仿佛一只蚂蚁在心底钻来钻去,勾的痒痒的。
谢云想到一种可能,压抑着兴奋问道:“你们一次多少钱?”
好啊,丛烟竟然敢找鸭,简直把秦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要是秦天知道,必定再也不会维护她。
就算有儿子又怎样,秦家不会再有她的位置,她就带着她的儿子被秦家赶出家门吧。
男人倚着门框,低头笑了一声:“姐姐,你想和我玩儿吗?”
谢云摇摇头,拼命的告诉自己,美色当前,一定要忍住,她跟丛烟不一样。
一只大手伸过来,忽然捉住了谢云的手臂,谢云尖叫一声,紧接着她的叫声就被一个深深的吻给堵在了喉咙眼。
“砰”的一声门甩上,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背狠狠的撞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男人用他的手掌抵在了她的腰根。
谢云的心脏狠狠震颤了一下,不经意的温柔、最能打动人心。
反应过来,谢云拼命的推搡着对方的胸膛,推着推着,她的力气渐渐小了……
男人忽然退开一步,松开了桎梏,低低一笑:“姐姐,你是不是好久没有过男人了?”
还有些发愣的谢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扬手狠狠给了对方一巴掌。
男人没动,生生受了一巴掌。
谢云愣了一下:“你怎么不躲?”
男人却是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柔声低语:“疼吗?”
谢云心尖猛然颤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男人有一张很帅气的脸,是那种让人第一眼就心动的帅哥,年轻、健康、活力……
此刻那双黑黝黝的眼珠深深的望着她,谢云在里边看到了一种被珍视般的疼爱。
她忽然就鼻酸了。
丛烟敢找鸭,她为什么不能?
只要不被人发现,这就是个永远的秘密。
不、不行、被人发现她死定了,她是秦家的长媳,她不能行差踏错。
别傻了,她现在就是守活寡,秦家没有任何人在乎她的感受,她为什么还要在乎秦家人的感受。
脑海中天人交战,谢云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
——
另一间房内,丛烟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警惕。
“你是什么人?”
对方笑眯眯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丛烟讶然道:“郑小姐,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郑青挥挥手:“不重要,好戏要开始了。”
郑青打开电视,画面赫然出现谢云的脸,比电视都高清。
丛烟眼看一个男人出现,把谢云撩拨的不要不要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郑小姐,这就是你的办法?”
郑青打开一罐啤酒,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不忍心了?”
“我只是讨厌这种腌臜手段,这与那些坏人有何区别?”
郑青勾了勾唇:“真是体恤民生的大好人,不过你这境界离衿衿的干妈可差远了,若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就别学圣人清高,否则害人害己。”
丛烟沉声道:“你的想法,恕我不能苟同。”
“无主崩溃、日渐消亡,请你深深的记住这八个字,你对别人心软、别人朝你年幼的儿子下手时,可曾心软半分?你只是幸运,遇到了衿衿的干妈,否则当你抱着你儿子的尸体痛哭的时候,对方不会心软,只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你倒是想做个好人,可你对得起你儿子吗?”
丛烟被堵的哑口无言。
电视里,两人天雷勾地火,很快滚到了床上去,画面相当劲爆。
郑青喝了口啤酒,挑眉笑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扭头看了眼丛烟:“你不是不恨她,只是无法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说白了,虚伪。”
这就是书读的太多了,殊不知一时的心慈手软,就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祸患。
她喜欢主动出击,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任何人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是真的会拼命。
丛烟脸色微白,深深的看了眼郑青。
郑青微笑:“遇到这种事情,你知道明镜会怎么做吗?”
丛烟想到那个温柔慈悲的少女,她会怎么做呢?
“她学佛学傻了,只会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心孤诣令恶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果你真如她那样做了,我敬你海量胸怀,但若生出戾心、却还找理由说服自己,你害的不是自己,是你的儿子。”
“我可不会那么便宜她,放下屠刀?呵呵,我喜欢快刀斩乱麻,有仇不报非君子。”
“啪”郑青捏扁了易拉罐,轻轻一抛,易拉罐擦过丛烟的耳畔,成功落进了垃圾桶里。
半晌后,丛烟轻声道:“受教了。”
——
“老大,我表现的还不错吧?”事后,男子猴急的表功。
郑青皱眉:“离我远点儿。“
男人一脸受伤,“我可是牺牲了色相,您就是这么对我的?”
“秦家的大夫人,你占了大便宜了,知足吧。”
“那老女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下回这活儿我可不接了,没意思。”
“别,我看她回头还得找你,把握住机会,能不能洗白上岸,成功在此一举了。”
郑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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