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正在无名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的第三侦查大队队员唐展看见了我们,情急之中大喊了一声。山间的回声很远……

    这一声仿佛是引爆了炸药桶似的,骤然间缓坡上散布的火力点齐齐向我们开火了;呼啸的子弹带着死神的狞笑,如一阵暴雨似的向我们砸了过来,而我们正在那不足一人多宽一侧就是深渊的盘山便道上行进,避无可避!

    关键时刻,蒋红军一把将走在最前面的丁光忠掀倒,悬挂在半空中,战友们迅卧倒并死死抓着山体一侧的岩石,让丁光忠别掉落了下去。就在此时走在队伍前面第二个来不及卧倒的蒋红军中弹了!

    数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口,蒋红军颓然跪倒在地,但就在瞬间他仿佛是倾注起万钧之力似的挂在肩头的‘60火’瞬间抗起,“x你妈!”我仿佛听到了他的一声怒吼,一火箭弹带着他的希望和愤怒呼啸着瞬间准确砸在了敌人缓坡上扼守着这盘山便道的暗堡上,敌人的暗堡瞬间息火了。但瞬间又一阵瓢泼似的弹雨刮了过来,他浑身一颤,即便隔得很远我似乎看到了数个凌空爆裂出凄丽血花。

    “班长,班长啊!”挂在半空的丁光忠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两手两脚都悬空着,努力伸直双手想抓着近在咫尺的蒋红军,但却什么也抓不着,就在此时敌人的枪声又响了!

    泪眼模糊中,蒋红军第二次中弹跪着一头栽在地上,但他猛得奋出浑身的力气和精力又从背弹具中抽出枚火箭弹装了进去,匍匐着向上侧身一扬,“轰”的一声,仿佛都要把我们的心都给炸裂了似的,一火箭弹又一次把另一个向我们射击的敌人暗堡给打息火。在这个时候我才瞬间反应过来,积淀在心底里所有的情感仿佛都如岩流似的喷了出来,千言万语就只汇成了一句不成话的话:“红军!红军……”我流着泪大声呼喊着,匍匐着飞快向他爬来,就在这时敌人的子弹到了!

    没有理会我们的哭喊,迅即间蒋红军身上仿佛压着万均重担,但他仍然奋起了生命里最后的力气和精力,在生命垂危的最后关头竟然奇迹般的用我们难以想象急又从背弹具里抽出枚火箭弹上好,浑身抽搐着艰难跪起奋力再次举起了‘60火’对准了最后一个能向我们射击的敌人暗堡,用尽毕生气力大呼道:“兄弟们……冲啊!冲!”

    瞬间“轰!”又一声巨响,对我们最后最大的危险暂时清除了。蒋红军第三次中弹,压在心底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了下去。就在那一刻老梁大吼了一声:“拉!”我们一齐用力把丁光忠马上拉了起来,丁光忠一被拉起便来不及悲痛,瞬间割断了身上的登山绳,抄起蒋红军身上的爆破筒,流着泪大喊着:“杀!”便向着山坳猛扑了过去!

    “冲!”我心头满是悲愤匍匐着大喝了声。

    “断绳,跟我来!”老梁同时命令着。

    剩下的同志瞬间拔出佩刀来将捆在身上登山绳割断,和着丁光中愤怒的呐喊,大声喊杀着迅向山坳冲了过去。

    “老廖,我指挥。红军交给你了!”老梁从匍匐着我的身上一跃而过,嘱咐道。

    我点点头,待身后的战士从我身上跃了过去,就飞快起身奔到蒋红军侧近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此是蒋红军已经面色惨白紫,浑身是血,到了生命的最后一息。

    我慌忙从身上要取下三角巾想给他止血,并在他耳边大吼着:“红军,红军!”想让他别睡过去,我知道这种情况如果让他眼皮阖上那便是永诀,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眼神涣散,无力看了我一眼,或许心底还有些眷恋和欣慰的笑,艰难道:“兄弟……我不会退伍了……不会……”他喃喃说着,顿然我热泪盈眶,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但他此刻却再没了心跳……能够永远留在我们这支光荣部队序列里的人只有烈士!他如愿了……

    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擦干眼角的泪,背上红军继续向山坳前进;我誓,我们一定要胜利!

    紧跟着向前冲锋的战友,我顺着盘山道上到了山坳,冒着敌人射击在缓坡上就近寻了处周围特征参照物明显的弹坑暂时将红军放好随即,向着大家向着山坳里通向611核心阵地的‘之’字形山路冲去。

    此时大家在老梁指挥下分作两个大组,一组是由廷锋率领的九班其余战士向缓坡上的敌人防御点起进攻,彻底清缴残敌;另一组是原先锋突击组和八班其余战士向着山坳里,建在靠611核心阵地悬崖下山坳里的敌人防御洞窟起攻击。而无名高地上的战友则适时给与了我们有效的火力掩护;1支53重机打在近处缓坡上的敌人暗堡,1支54高机向着较远处敌人防御点持续射击,还有1支‘60火’逐个向着对我们威胁大的暗堡进行爆破。而八班王建通过步话机呼叫来的炮火支援正持续压制着敌人向我们射击的火力。

    被蒋红军战斗事迹激出惊人战斗力的两组同志以迅猛、灵活的战术动作,交替掩护,配合默契;借着地势和环境的掩护,时而卧倒射击,时而跃起飞奔,躲过了敌人的一阵阵火力攒射,一火箭弹轰击,如两把尖刀一般插向了山坳里残敌的心口。尽管敌人依然顽固的持续抵抗着,尽管冒着我配属炮兵火力掩杀611核心阵地上的敌人依然持续向我们射击着,但战友们进展十分神,不过短短5分钟,我们便基本清除了缓坡上敌防御点里的敌人。就只有防御坚固的611高地山崖下的顽敌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报仇心切的丁光忠,在他迅用手雷结果了2个防御力较弱的暗堡后,冲到了敌人最后一个较大,隐蔽、坚固的天然石窟里防御点旁。他一打眼色,跟在他身旁的八班老兵何勇毅。

    何勇毅瞬间拔出腰间的五枚手榴弹,扎成集束手雷向敌人射击孔里塞了进去。“轰!”的一声,闪在一旁的他们立即现没有炸掉。洞内里面的敌人惊慌失措,更疯狂地向洞外射击,呼啸的子弹就紧贴着他们头皮擦了过去!

    “,来个‘土飞机’!”很少说粗话的丁光忠急了,一把扯过何勇毅身上的炸药包,再将自己的身上的爆破筒一并捆了再一次爬上土坎上敌人的火力暗堡旁。一并放在敌人射击孔旁,拉燃……“轰!”敌人的防御工事比想象中的还要坚固,飞起的石头砸了丁光忠满身,但射击孔上的后壁只是塌了个坑。

    “再来!”丁光忠火了,又对不远处土坎下的何勇毅吼了声,何勇毅了解,迅将随身的另两个5kg炸药包扔给他。丁光忠一咬牙,一起拉燃了闪在一旁;“轰隆!”那声音就好像是雷劈了似的,滚到土坎下的丁光忠悄悄一抬头,差点气坏了,那坚固的洞窟破开了个不到半米宽小口子,敌人依然顽固的要冲上来向我们射击……

    这回八班爆破组看了干瞪眼,彻底没辙了。

    “日!城墙倒拐都没这么硬扎的……”老梁气了,迅即一火箭弹飞了进去。“砰!”一声闷响,还没成?

    “王八羔子的,饭桶!何勇毅,刚才你们咋打我的?”刚赶了上来的我,气冲冲对吼了声。

    何勇毅顿悟,对着丁光忠大叫:“班长,防毒面具!”

    丁光忠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就见何勇毅在土坎下拉燃了‘非制式武器’,黑乎乎的两颗‘没良心弹’就在他眼皮下飞进了敌人暗堡,顿然青烟直冒,敌人痛不欲生。丁光忠骇然,捏着鼻子就滚到了土坎下,愤然狠狠拍了何勇毅脑袋一记。

    “夏国强,去看看!”我命令到。

    夏国强带上防毒面具就往里面去,把头往里伸就被回过头,对我道:“排长,要俘虏不?”

    “要个屁!红1团没俘虏!”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国强掀开防毒面具就往回走。

    我看了火冒三丈,冲着夏国强怒喝道:“你***咋会事?”

    夏国强无奈耸耸肩,道:“排长,既然不要俘虏就别浪费弹药了;里面用刺刀解决,会犯纪律的……”

    我大悟,立即命令大家一起再将口堵了,便领着第二组向着611高地核心阵地起攻击;透着泥土和碎石,恶臭的青烟直往上窜,跟土法熏腊肉似的,里面的苟活的敌人自然也没活口。后来,负责收尸的赖步达挖开了那洞窟,看了眼捏着鼻子就奔回团部冲着政委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政委同情的拍着他肩膀,给赖步达作思想工作。一旁将要离开的团长听了对着即将接任的岳副团长,揶揄道:“王八羔子的,兀鹫、乌鸦、猫头鹰——全***不是只好鸟啊!看看,我说六连出来的家伙都t蝎子的尾(yi)巴蜈蚣的嘴,茅厕里面扔炸弹的主吧?老岳,恭喜;你后继有人了!哈哈……”

    岳副团长顿然脸黑得紫跟个钟馗似的,一巴掌拍烂了办公桌,大骂了声:“操!”

    于是与中央军委下达对六连的通报嘉奖令一起下达的还有对我的党内记过处分。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记过,我是被冤枉的;原来里面被老梁一炮“60火”轰了进去就把一个敌人彻底碎了,里面剩下的11个敌人全被先后4次的爆破击伤或震伤,然后‘没良心弹’扔进去,我们再堵上一熏……那场面大家可以想见吧?拿老赖的那句话说:“他***,就这伸头一看,老子以为梦回奥斯维辛了!”唉,能怪我吗?红1团不是没俘虏么……我一没浪费弹药,又没动刀虐杀俘虏,哪儿知道他们的生命这样脆弱呢?或许这一切都该怪那混蛋的邱平。

    残酷的战争会泯灭掉人性,失去了最敬爱的大哥,我的心也变得越冷酷起来。面对战争,杀人与被杀,只有两选的时候每个人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项。对付敌人要以寒冬般的严酷,我现在真正明白为什么我的初战时连长看到了我抓的俘虏会踢我**……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宽恕是胸襟和气魄,但胜利者对忘恩负义的失败者宽恕那是自虐和窝囊。我不是自虐而窝囊的人,红1团也不要自虐和窝囊的兵,‘风格’是对朋友和自己讲的,对于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连长要教我的。我们调配好武器弹药,爬上了最后通往611核心阵地的‘之’字形盘山路,在无名高地战友的火力掩护和配属炮兵的掩护下向着611核心阵地起决定性冲锋。

    (ps:在这之前我先向喜欢较真的看官申明,6连要面对的611核心阵地工事设置为全部可勉强抵挡200以下重炮轰击的bt永备工事,不然为了yy,后面顶得住就不是‘兵王’而是supern了。设置有些变态,不过敌人我并不是按照真实越南佬真实状况设置的,而是老毛子的武器+小日本的精神+越南人的阴损。这是假托演绎,希望大家不要太过当真。反正,战略已经是yy,战术层面尽量贴近实战,除了几个特别的bt。谢谢!)

    冒着我军激烈的炮火,敌人依然顽强的坚持着。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灭亡顷刻间即将到来,核心阵地上的敌人爆出了最后的疯狂意图迟阻我们北路攻击部队的攻势。机枪和高射炮平射,一齐如条条张口择人而噬火蛇,打在‘之’字形盘山道上;仿佛刮上了阵阵飓风似的,空气在我耳边‘哧哧’的尖啸;我们的炮更当仁不让,一记记重锤震得石块碎裂一砣砣沿着山崖滚了下来。我们就在‘之’字形的刚上路的口子上被压得抬不起头,面对前路的危险,战友们都想顶着上,却被我拉了下来;我们还有炮兵,我就不信再来次齐射制不了这群王八羔子的,但下面生的事让我越憎恨起那群擎天柱们……

    这是一处建在近乎90度悬崖绝壁上的‘之’字形通路,由于后勤需要,路面有3、5米宽,像个斜坡,凹凸不平,都是在坚固的山体上开凿出的全石头路。一眼望上去雾霭淡泊,就好比像是副天梯,架在通往611高地顶核心阵地下的陡峭悬崖上。敌人的防御点都建在这条道每个拐点凿出的石缝里。有暗门,光露着射击孔向着盘山路;里面还用上了钢筋水泥进一步加固,除非直接命中,否则我们炮击的杀伤很有限。其布局错落有致,加上定点上的敌人防御火力点,摆在我们面前的恍然就是座高200来米,火力层次设置严密的大碉楼,一块真正难啃的硬骨头。

    “5个……”我靠在山体上,抬眼看了看,问老梁:“咱们大号的够不?”

    身旁的老梁摇摇头,道:“小杨将9班大号的都匀给我们了,还有3个要都像刚才那样,最多能敲两个。火箭弹还有不少,就是不知管用不……”

    我问对面隐蔽的何勇毅:“小何,没良心弹呢?”。

    何勇毅道:“两个,只够收拾1个大窟窿的。”

    我点点头,心里冷笑命令道:“这可怪不得咱心狠手辣了……罗裕祥(ps:罗裕祥是防化兵),你主攻;张廉惕,夏国强,一定要保护好他安全;丁光忠,破开敌人防御壁的爆破任务交给你了。老梁,何勇毅‘60火’交替掩护;钱文灿,李开鸿机枪掩射控制通路上的敌人。这回咱们请南蛮子吃烧烤!”

    “明白!”大家此刻心里憋着股劲儿道。

    我又道:“王建,呼叫5团(配属炮兵团)炮火齐射;我掩护你前进。”

    王建点点头。随即通配属炮兵5团取得了联系,再报出参数,然后一抬头,对我们道:“早准备好了,8急促齐射,现在进入30秒准备倒数……29……28……27……”

    伴着王建一声声报数,大家神情紧张起来;刺鼻的硝烟味重沉郁着凝重的气氛,空气仿佛都瞬间被抽干了似的,大家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紧抓着手里的武器;时时响起的近处炮声停息了,耳边敌人的枪炮声依然响亮,但在我们却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随着王建的报数,越跳越急,神经像钢丝被绞盘一圈一圈摇了起来,越绷越紧,好像压得人精神都似乎要崩溃了似的。有的人不由得躁动不安的手指本能抖动着;有的人不由得抿着嘴急促沉重呼吸着;有的人更随着王建的报数,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时间仿佛都停滞了,30秒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一辈子一样漫长。新兵怕挨炮,老兵怕吹号;当炮声响起,就相当于吹响我们的冲锋号角,我们必须趁着配属炮兵的炮火在敌人火力停滞的霎那,迅即冲上去炸掉沿途的火力点;如果在我方炮击齐射停止时,我们还没有通过这‘之’字形盘山路,对没有任何掩体的我们来说不得不暴露在不太宽敞的地方向居高临下的起仰攻,那样不仅艰难所复出的代价也会异常沉重,更会有令北路攻击计划失败,牵连六连尽没的危机。

    “一定要快!”我面色凝重的强调了句道。

    众人重重点头。

    “10……9……8……7”越来越近了!大家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憋足了全身的气力。

    “5……4……3……2……1。炮击开始!”

    “嘭嘭嘭……”远方猛然间响起了一通通沉闷的巨响,无数刺破耳膜的尖啸,带着无比恐怖、灼热的气浪向我们扑了过来!

    王建扯下了耳机,大家瞬间深深看了每一个人一眼,仿佛用尽了平生的气力大喊了声:“杀!”起身迎着敌人尚未停息的密集弹雨向着611高地迅猛冲去。

    遽然而至的密集炮弹瞬间划破了短暂的沉寂就在我们面前似流星火雨般爆炸了,“轰!轰!轰……”一声声巨雷就在我们面前炸响!一道道霹雳带着飞逝的红光砸得山岳震颤,风云悸色!一簇簇火雨似骤雨冰雹,怒海狂涛在喑呜叱咤,仿佛和着我们心头的火,心头的恨,在咆哮,在叫嚣,好一曲雷霆交响!我的心头只回响着红军最后对我们声嘶力竭的呼号:“兄弟们……冲啊!冲!”,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来吧,***!

    14个人奋力向611高地上的敌人扑了去,最前面的是负责破开敌人防御壁的丁光忠;后面并行的是保护罗裕祥的张廉惕和夏国强;紧跟后面的是这次行动的主攻手罗裕祥;在后面推着背负火焰喷射器罗裕祥的是火箭爆破手何勇毅;后面是我和我要掩护的对象通讯兵王建;最后是机枪组钱文灿和李开鸿;我们使出了全力,如离弦之箭,迅猛向之字形盘山路第一拐点冲去。而落在最后面的老梁则举起了‘60火’一边小心提防着离我们最近的第一个拐点的敌人防御点,一边靠在山体上大步流星向上赶。

    就这样,第一通炮弹砸在地上爆炸后的瞬间,我们已经在陡峭的‘之’字形盘山道上冲出30余米了。烟雾还未散去,就在这时,敌人第一个拐点离我们不到30米的敌人防御点现了我们,两支伸射击孔的机枪向我们暴射出炽人的死亡焰火,若是我们稍微一滞,反应过来的敌人就会用精心交织的火网将我们压下来,然后迅绞尽杀绝!

    “倒!”不用大喊同志们便迅扑倒在地,几子弹迅疾打在山体和石头路上,飞石四溅!与此同时“嘭”的一声闷响,立马跪地的老梁抄起‘60火’一火箭弹就迎着敌人射来的子弹,贴着我们的背射了来;“轰隆!”敌人被我们悍勇的打法惊呆了,我可以清楚听到里面敌人的惨叫,但那火箭弹仅仅将敌人的暗堡砸了小窟窿,塌陷了一角,显然不成功。但一命中的老梁飞快给‘60火’上好火箭弹,向我们飞奔而来;与此同时,冲在最前面的丁光忠一个箭步,冲到敌人利用岩石凿出的暗堡壁侧,操起随身的破障锤奋起全力,就砸在了被老梁爆破凹陷了的石壁上。“砰!砰!”两记重锤就敲落了附在防御内壁上碎裂的碎石;露出里面一片用混凝土和捆扎的钢筋来。不等敌人回过神,瞬间将缠这胶布的集束手榴弹强塞了进去,卡在钢筋箍中,一把拉动了火环,抱着破障锤迅侧滚了下来。“轰隆!”又一次飞石飞溅,有的就砸在我们身上。敌人一声惊叫,但坚固的防御工事也只是仅仅再破开了最大直径不到半米宽的窟窿,更有碎裂的大石块堵在洞窟口。

    后面的张廉悌和夏国强就在集数手雷炸响的一瞬,一把托住了向下滚的丁光忠,同时两人齐手拖着重装行动不便的罗裕祥几步跃过丁光忠,猛扑到半秒前刚被炸了破开了个口子,被落石堵上的暗堡石壁前,两人同时使劲一个猛踹,将堵在口子上踹开,并瞬即顾不得自己安危抄起准备好的56冲弯下腰,对着黑黑不到半米宽的窟窿就是一个10余的扫射,虽然看不见敌人,但把敌人成功压得一时抬不起头。

    “让!”紧跟在他俩后面的罗裕祥大吼了声,在窟窿两侧的张廉悌和夏国强一让,罗裕祥就正对着黑洞洞的窟窿,也许里面的敌人正一抬头举枪就想向着口子外站在明处的罗裕祥射击,但罗裕祥顶着暴露自己瞬间被敌人击中的危险,抄起手里的焰枪冲着里面就是一横扫喷射!柱式的火龙带着死亡的炽灼,就向里敌人扑腾而去。狭小的空间里,顿然烈焰熊熊,黑烟滚滚,数个敌人出凄厉的惨叫。罗裕祥为了彻底保险,咬着牙又向敌人喷了两枪。不多时,里面就再没了声息……第一个!

    就在罗裕祥向敌人暗堡里喷火的时候我们也没闲着,就在这时我们的第二通火炮齐射到了。就在被炮弹砸得飞石滚落,地动山摇的时候;趁着敌人火力霎那停滞的瞬间,夏国强和丁光忠便先越过了正在剿灭暗堡里敌人的三名战友,一拐向着第二个拐点的敌人暗堡冲去。冒着我配属炮兵猛烈的炮火,敌人第二拐点上敌人的暗堡向着正向他们冲来的丁光忠,夏国强还有下面拐角处的正清剿敌人的三个战友射击!

    “轰!”一火箭弹贴着正向下卧倒的丁光忠头皮向敌人砸了去,而射出这火箭弹的夏国强手臂穿了2弹,肩头中了1弹,更有子弹在他脖子侧上划出了道恐怖的血槽,顿然夏国强半个身子上部鲜血淋淋;但情绪焦急、紧张的夏国强顾不得包扎,就又飞快给‘70火’装弹。而丁光忠又一次奋力向敌人扑去,我们也在过了他向着敌人第二个拐点的暗堡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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