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礼貌地和韩朝阳、韩冬冬以及窦茜茜互相问好。
韩朝阳人如其名,长得阳光帅气,约莫二十五六岁,穿一身制服更显挺拔矫健,非常养眼的美男子;韩冬冬扎两根麻花辫,皮肤白嫩脸颊还带点婴儿肥,显得甜美娇憨,一看就是蜜罐子里养大的;窦茜茜五官精致秀丽,着装时髦,戴着眼镜平添些书卷气,孟桃初见就觉得她像一个人,一时想不起那个名字,听到孟丽君说出她名字,就记起来了——那天和顾莹莹在老莫餐厅遇到的两女孩,其中一个,窦南南。
长得这么像名字又同一模式,看来是姐妹俩没跑了。
几个人站着说了一会话,有相识的医生过来跟孟丽君打招呼,孟桃就趁机跟韩朝阳告辞离开。
等孟丽君和熟人说完话,转头已不见了孟桃身影,忙问人呢?韩冬冬指指楼梯:“上去啦。”
孟丽君埋怨道:“你们兄妹俩怎么回事啊?特别是韩朝阳,你一男人,我都说了桃桃身体不方便,你就不能送送她上楼?万一碰着磕着怎么办?”
韩朝阳摊手:“人家不需要,妈您就别操心了,我看她走得很稳,上楼梯比韩冬冬还轻快。”
窦茜茜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韩冬冬不依:“干嘛拿我跟怀孕的人做比较?”
韩朝阳摸了摸妹妹的头:“因为只有你走路最慢,像只小蜗牛。”
“妈妈,您看哥哥又欺负我!”
“行了别闹了,赶紧走吧,朝阳等会还得回单位。”
孟丽君说着,又看向跟在身旁的窦茜茜:“你也不用送了,回病房好好照顾爷爷,他年纪大了,你爸妈和叔婶都不在京城,就靠你们几个孙辈,要耐心些,别招惹老人家生气。”
“是,我知道了。”窦茜茜说:“谢谢孟阿姨来看望爷爷,还有朝阳和冬冬,谢谢。”
“诶,自家人客气什么?”孟丽君笑道,儿子这个女朋友性格不错,温顺懂事,是窦家的大姑娘,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总体来说她还是挺满意的。
韩朝阳也叫窦茜茜不用再送:“我们出去就坐车了,你回吧,我有时间就给你写信。”
“嗯,”窦茜茜双目含情注视着他:“多保重,回到单位来个电话。”
“好。”
窦茜茜又朝孟丽君和韩冬冬摆手再见,这才转身回病房区。
孟丽君母子继续往外走,韩冬冬好奇地问母亲:“妈妈,刚才那位孟桃,长得确实有几分像姥姥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知道哲翰哥哥是因为这个才认她做干妹妹的,还把她介绍给沈誉,沈誉会跟她结婚,也是看在哲翰哥哥面子上吧?
孟桃真幸运遇到了哲翰哥哥,能嫁给沈誉,我知道文馨喜欢沈誉,还有窦南南……很多人喜欢他呢,唉。
但是孟桃也只是哲翰哥哥的干妹妹而已,妈您怎么老跟别人强调她是您侄女儿?那要是人家问您:是你哪个哥哥生的女儿呀?您怎么回答?还托这个关照请那个看顾的,我还好几次听见您往徐府打电话,问她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不舒服啊……可我刚才看见孟桃对您态度冷冷淡淡的,您这么上赶着图什么?至于嘛?”
孟丽君睨了女儿一眼:“你认为我图什么?”
韩冬冬:“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您这样犯不着,不靠谱。”
“你妈什么时候不靠谱了?”
孟丽君说着瞧了瞧周围,收敛起笑意,神情变得严肃:“我没有很正式地跟你们俩说清楚,是因为你们姥爷不允许张扬,那也是为了保护桃桃免受闲言碎语困扰。但你们兄妹要相信:孟桃就是我亲侄女儿,与你们有血缘关系的!
谷迅</span>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们心里明白就行,往后遇见她要好好相处,另外,这事不准对外吐露半句,明白吗?”
“啊?!”韩冬冬呆住,喃喃道:“还、还真是您侄女儿啊?那孟桃桃是私生子?”
孟丽君瞪女儿一眼:“管住你的嘴!敢在你姥爷面前提私生子这茬,看他老人家怎么罚你!”
韩冬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副受惊吓又不敢置信的样子。
韩朝阳倒是很淡定,说道:“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外祖家向来重规矩,这么多年,府里都是平静安然没出过什么大事件,最近却接二连三地,先是姥姥体弱经不得吵闹离府去住京郊别墅,随后二舅舅神经失常不能继续工作,需要隔离静养,跟着是文蓝失踪、二舅妈和文馨……
最后大表哥冒出来一个干妹妹,而这妹妹长得跟我们亲姥姥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要说没点血缘关系,凭空拥有同样的相貌,我是不信的。”
孟丽君点了点头:“还是我儿子有脑子。”
韩朝阳:“妈,别人也会这么想的。”
“管别人怎么想,咱们过咱们的,不需要解释。”
“好吧。”
韩冬冬抱住孟丽君手臂:“妈,妈,你说那个那个……她是二舅舅的孩子对不对?”
“什么那个这个?桃桃比你大点儿,要叫姐。”
“哎呀,大点儿是多少?我看她就跟我一样大,姐姐妹妹多肉麻叫不出口,我跟文蓝文馨也没这样过。”
“少跟我提文蓝文馨,她们跟你们没关系。”
韩冬冬又吃一惊:“为什么没关系?那她们是谁呀?”
孟丽君被吵烦了,索性竹筒倒豆子透了底:“她们不是你二舅舅亲生的!二十年前,金燕燕肚子里怀着她们,顶替了孟桃的妈妈,嫁给你二舅舅……你二舅舅就是个大傻帽,被骗了!”
“!!!”
韩冬冬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天哪!这是什么惊天大奇案?结婚这种事都能被顶替?
还有她二舅舅,多么丰神俊朗睿智稳重一个人,他怎么会连自己的新娘子都认不清楚的?
看来,二舅舅真的是脑子有病,一旦发作起来会变傻那种,被人利用,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韩冬冬扼腕叹息,为二舅舅伤感不已。
韩朝阳默然无语神色不变,他比妹妹年长五六岁,看事情更深远些,知道这其中内情肯定不是母亲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毕竟已成过往旧事,外祖家都尽力压下,他也没必要探究。
内心里对那位不幸流落在外的表妹,倒是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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