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坦公爵要来拜访，不外乎就是指着安姆而去，需要我们给予助力。”
“只是，对影贼工会施加打击，这尚且还可，但直接对安姆的话……”
至高奇迹之殿。
因哈罗德女士的代为传讯，知晓埃尔坦公爵即将过来进行拜访，工艺之神的主教们却是也一早地，临时进行起了讨论会议。
一个头发梳得井井有条，衣服同样也是一丝不苟，看其上只在四十岁上下，正当精力充沛着的主教，目光环视众人一圈，说道：“别忘了，以我们近期之战略，除了那马兹特克大陆外，安姆的阿斯卡特拉正是我们进一步扩大影响力，所必须要进入的战略之地！
我们已在那边投入了相当的人力和物力，若因为此事，而使得这一战略不攻自破的话……”
对安姆的战略布置，正就是由他所主导的。
工艺之神的主教，除了那些专注于研究的大发明家，同样也少不了他这样的“进取派”。
连爱兰尼斯大主教，一定程度，也可说是进取派的精神领袖！
“就事论事，博德之门对我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力度，若真要爆发战争，我们唯一的立场只有这边！”
“安姆虽然重要，但别忘了，至高奇迹之殿在这里，我们的根基也在这里！”
一个灰袍的粗壮矮人，毫不犹豫地就是表示了反对态度。
矮人的固执和骄傲，只要是真正的朋友，那就绝不是用来背叛的！
“那就两边中和一下好了。”
“安姆，我们迟早要去，直接进行武装打击，暂时不进入考虑之中。”
“但这不妨碍我们对埃尔坦公爵的支持，我们完全可以提供一些更先进和强力的装备，如此，既是可以让博德之门的领主们满意。”
“同时，安姆人即使是吃了亏，也只会更期待着我们的进入！”
一个比矮人还要更矮一些的侏儒，顺势地插进了两人之间。
卖军火，这可是个好生意！
不仅可以解决两边的问题，更重要的是……
侏儒的眼睛里，一道金色的闪光！
搞研究，搞发明，这不过是点兴趣爱好。
金币才是他们唯一的最终追求！
这侏儒一发话，顿时，爱兰尼斯大主教之下的九位主教中，另外的两个岩石侏儒，也是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支持。
而进取派和齿轮派……
面上俱都是浮起了一些考虑之色，至少是没有立即地进行反对。
见此，居于首位的，那一袭藏红长袍的女士……
正是微微点头，像是要进行表态。
忽地……
一道轻铃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了。
紧跟着，又有一个声音传递了进来：“大主教，有一位人前来拜访，他的信物……或许需要您亲自之接见。”
轻铃，这是以银线，由会议室之内，连到外边的。
声音，这同样也是通过了振动效应，自外边传递进来的。
会议室的密封性极强，也只有通过这专门的设备，才是能由外边，直接地传递进消息。
“拜访之？”
“还是需要我亲自接见的人？”
本已是准备起身，进行最后的表态了。
爱兰尼斯心中不由地就是一动。
传讯之人，这是她的第一助理，跟她之间，是有着多年的默契的。
既是这个时候，甚至打断会议的方式，来提醒她，有重要的人到访……
“以信物来拜访，这不是埃尔坦公爵！”
“不是埃尔坦，却这个时候过来……”
“莫非……安姆人？”
“若是安姆人的话……”
心中急速的念转，终究，爱兰尼斯还是决定，先行见过外边之，再来进行这最终的表决。
“罗塞蒂此刻传讯，应是有什么意外之到了！”
“我且先行见过之后，再来与各位，进行最终之决议！”
向九位主教点头致意一下，爱兰尼斯随即地走出了会议室。
后边之九位，则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们自是不会听不出是大主教的第一助理，对能让第一助理，打断他们会议，来请出爱兰尼斯的访……
对其身份，他们岂会没有点好奇？
……
“来者是谁？”
第一助理就在会议室之外候着。
爱兰尼斯走出的第一时间，目光则是看向了她的手中。
一个秘匣，并且，已经完成解锁了！
这不奇怪。
若是随随便便什么人的信物，都是能直接送到她手中的话，这才是罗塞蒂的失职！
“还未进行最终的确定，但他的信物……”
“您一看便知！”
第一助理说着，便是呈上了那一秘匣。
她的后边，则正是送信而来的重盔卫士。
爱兰尼斯接过秘匣，又轻轻揭开……
随即地，她那已有纹络的眼角，就是微微地一缩。
秘匣之中，这是一枚比手掌还要更大些的……鳞片！
又有翡绿之光在流转着。
秘匣的揭开，这绿光映入她眼眸的这一刻……
“绿龙之鳞！”
而能以龙鳞为信物，又是绿龙……
第一个念头，爱兰尼斯的心中，就是反射出了一个名字！
要说到绿龙，这个名字是注定回避不了的！
这甚至可能是，亚山位面，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以来，最是传奇的绿龙了！
并且……
至高奇迹之殿这般的神庙，要自绿龙之中，找出一头，会对这边感兴趣的……
“应该就是这位了！”
“至少也是他的专使！”
有此判定的同时，爱兰尼斯自也是明白了，为何第一助理会打断会议，都要请她出来了！
“随我前去迎接这位！”
没有怠慢，合起秘匣的大主教，心中虽是在推敲起了这位的来意，又是即刻地率着第一助理，并让卫士在前引路地，迅速走向了神殿正门。
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位是否会对她有所的歹意。
再什么人，当也是不会在这神恩浩荡的圣地，对她这般的大主教，有什么不轨之意图。
这种之事，不仅是对工艺之神教会彻彻底底的宣战，甚至是对工艺之神赤果果的挑衅。
那位还不至于如此之疯狂。
而若万一不是那位……不是那位的话，她却是也不需要如何的忌讳就是了！
未多少时间。
神殿外围的休息之室。
正不慌不忙地，在坐待着的艾萨克。
心中一动，自行地起身了。
目光看向门外，正就见那一袭藏红长袍，既是有着威仪，又是显出了……知识之气质，有着跟寻常教会的大主教，迥异之气度的女子，微微显出一些和善笑容地，在走来了。
大主教，爱兰尼斯！
艾萨克心中自然的感应。
不过，有此感应的同时……
“工艺之神的教派，倒确实是不拘泥于行表！”
就大主教正式场合的衣饰而言……这位一手创建起“至高奇迹之殿”的大主教，哪怕是跟龙后当年的那两位高等祭司相比，都是朴素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这藏红长袍甚至……都未必能称得上是牧师神袍！
“尊敬的人，欢迎来到至高奇迹之殿，我便是爱兰尼斯。”
“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您？”
走进休息室这边。
爱兰尼斯先是示意两个卫士俱都退下，这才真正地向对面致以着欢迎。
并同时……
“工艺之神的力量！”
“甚至……关注！”
随着这位的走进，艾萨克的心灵，同时地也是有了某种的感应。
自这位的身上，一种他显然不会陌生的气息，并且……某种层面的“视线”，有着什么目光，正是透过这位大主教，在看向他的感觉！
看来，也许诸神是难以再直接降临这物质世界，不过，至少在这核心神殿，祂们还是可以降下一定程度的威能的！
“冒昧来访，却是打扰到大主教了！”
“我是艾萨克，来自雷德！”
心中众多之念在闪过，艾萨克脸上，也是浮起了平和之笑。
他这话一出……
即使心中已有了预想，大主教和她的第一助理，那面色也是双双地一变。
爱兰尼斯说道：“原来是陛下亲自到访，未有先知，却是怠慢于接待了，还请陛下恕罪。”
艾萨克则微微一笑：“无妨，本就是我来得突兀，未有任何的预约。”
“陛下不怪罪便好，只是……”
爱兰尼斯稍稍套之后，面上又是露出了一些疑色：“陛下此行来得突然，却是还不知所为……”
艾萨克则是一笑：“大主教不请我入内，再是详谈吗？”
这休息之室，可不是什么正式的磋商之地！
“抱歉，是我失态了。”
大主教先是致歉般地点头一下，迅速就收住了一切的惊诧。
“陛下，请！”
又亲自引领，并示意第一助理先行一步地，去准备起来。
艾萨克自是不徐不疾地跟着。
他未直接表明身份，公开来拜访。
爱兰尼斯也是没进行正式的欢迎仪式。
一路走向神殿深处，虽不时就有人，好奇地打量几眼，能让大主教亲自迎接的人。
却也没人会失礼地，上来询问便是。
片刻之后。
一座正式的会议厅。
各自入座之后，爱兰尼斯说道：“陛下不是正式访问，我却是也不广为宣传开来了，一应接待，稍稍是简陋了些。”
会议厅，艾萨克是单人到访，她这边也只有一个第一助理随从着。
简陋是肯定没错便是了。
“大主教是知我之意。”
“此行，本就是私人身份来拜访，未准备惊扰任何之人。”
艾萨克微笑点头。
“所以，陛下是有何事，要向我们见教？”
爱兰尼斯问询着的同时，心中……一定的程度，似如由神灵传递而来的灵觉，隐隐间，有所的猜测在形成之中了。
“素闻至高奇迹之殿，是智慧与知识之圣地，是创造与发明之殿堂，早便有拜会之心，但诸多之事，一直拖到了今日，才是终于成行。”
“大主教若要问我‘有何见教’的话……”
艾萨克微笑着：“自是期待着，有朝一日，哪怕是在雷德那边，也可随时地向诸位大发明家，请教相关的智慧真谛！”
话语之中，某种的意思，已经是在显露而出了。
并且这意思，跟爱兰尼斯心中的那一灵觉，正也是对应上了。
一定之程度……由与自身隐隐结合在一起的某道意志，她更能切身地体会到，祂也是对此有了直接的感应，以及，回应！
心中，同步地也是有了决定，不过并未直接显露在言表，爱兰尼斯说道：“却是多谢陛下之重视了。也是不瞒您，我个人对雷德王国，是早有拜访之意。自然之绿的开放和包容，更是与我主的思想相符。只是……一些方面的因素，这一拜访暂时间，还是没能与他人，完成一致的意思。”
爱兰尼斯这倒不是虚言。
她对安姆的阿斯卡特拉也好，对雷德的自然之绿也罢，确实是早有关注的。
但，阿斯卡特拉且先不说，那自然之绿，那狗头人卫军……
主教级别的会议之上，这天生受到了那三位岩石侏儒的抵制！
而以岩石侏儒在“齿轮殿堂”那大发明家群体之中的影响力，以及同步体现在“机械殿堂”的武装力量……
哪怕是她，也一样要重视他们的意见！
艾萨克能听得出她的意思，这与他的判断，正也是一样。
要把这工艺之神教派引进王国……他的那些忠仆，若有投票权的话，怕也是一样要抵制侏儒的进来！
不过……
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就当没听出来的样子，艾萨克依然是淡笑着：“大主教原是也在关注着那边的吗？不知大主教可曾留意，自然之绿连续兴建的几座学院，都是与同为知识神系的那位知识之王的教派，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见爱兰尼斯若有所思地在点头。
艾萨克声音只稍稍一顿，又是接着说道：“有鉴于‘发明’和‘创造’，在知识领域越发重要的地位，我拟于王国第一学院，新建一座实验性质的工业分院，专为培养相关的专业人才。若这一工业分院的实验，能获得成功的话，未来独立的工业学院，定然也将不断诞生……”
工业学院！
哪怕是爱兰尼斯的城府，面色之变化，也是一下间地收不住了！
这年头，魔法学院有，诗人学院有，神学院也有，但真正的工业学院……
哪怕是“至高奇迹之殿”，也只能以“讲习班”的形式，还是在神殿之内，对信徒来进行讲习教授。
若自然之绿那边，真能建起一座，面向大众的工业学院，进而……
这一切的成果，自然都是会与伟大的工艺之神对应上！
难怪这位会亲自，还是隐秘地来进行拜访。
这位对他们这边的重视程度……怕是比博德之门都是丝毫不差！
心灵之中，那一共鸣之意志，某种的信息在传递而来了。
即使没有这一传递，爱兰尼斯也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任何犹豫：“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协助于您，完成这一实验。
只是，还要请陛下给我一定的时间。
若能说服那些人，则全无阻力，可全力投入。
若过于之顽固，我也会另行调动人力和物力，绝不会影响到您的试验进度。”
不出所料。
面对这一战略，神职者的抵抗力，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只是，对影贼工会施加打击，这尚且还可，但直接对安姆的话……”
至高奇迹之殿。
因哈罗德女士的代为传讯，知晓埃尔坦公爵即将过来进行拜访，工艺之神的主教们却是也一早地，临时进行起了讨论会议。
一个头发梳得井井有条，衣服同样也是一丝不苟，看其上只在四十岁上下，正当精力充沛着的主教，目光环视众人一圈，说道：“别忘了，以我们近期之战略，除了那马兹特克大陆外，安姆的阿斯卡特拉正是我们进一步扩大影响力，所必须要进入的战略之地！
我们已在那边投入了相当的人力和物力，若因为此事，而使得这一战略不攻自破的话……”
对安姆的战略布置，正就是由他所主导的。
工艺之神的主教，除了那些专注于研究的大发明家，同样也少不了他这样的“进取派”。
连爱兰尼斯大主教，一定程度，也可说是进取派的精神领袖！
“就事论事，博德之门对我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力度，若真要爆发战争，我们唯一的立场只有这边！”
“安姆虽然重要，但别忘了，至高奇迹之殿在这里，我们的根基也在这里！”
一个灰袍的粗壮矮人，毫不犹豫地就是表示了反对态度。
矮人的固执和骄傲，只要是真正的朋友，那就绝不是用来背叛的！
“那就两边中和一下好了。”
“安姆，我们迟早要去，直接进行武装打击，暂时不进入考虑之中。”
“但这不妨碍我们对埃尔坦公爵的支持，我们完全可以提供一些更先进和强力的装备，如此，既是可以让博德之门的领主们满意。”
“同时，安姆人即使是吃了亏，也只会更期待着我们的进入！”
一个比矮人还要更矮一些的侏儒，顺势地插进了两人之间。
卖军火，这可是个好生意！
不仅可以解决两边的问题，更重要的是……
侏儒的眼睛里，一道金色的闪光！
搞研究，搞发明，这不过是点兴趣爱好。
金币才是他们唯一的最终追求！
这侏儒一发话，顿时，爱兰尼斯大主教之下的九位主教中，另外的两个岩石侏儒，也是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支持。
而进取派和齿轮派……
面上俱都是浮起了一些考虑之色，至少是没有立即地进行反对。
见此，居于首位的，那一袭藏红长袍的女士……
正是微微点头，像是要进行表态。
忽地……
一道轻铃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了。
紧跟着，又有一个声音传递了进来：“大主教，有一位人前来拜访，他的信物……或许需要您亲自之接见。”
轻铃，这是以银线，由会议室之内，连到外边的。
声音，这同样也是通过了振动效应，自外边传递进来的。
会议室的密封性极强，也只有通过这专门的设备，才是能由外边，直接地传递进消息。
“拜访之？”
“还是需要我亲自接见的人？”
本已是准备起身，进行最后的表态了。
爱兰尼斯心中不由地就是一动。
传讯之人，这是她的第一助理，跟她之间，是有着多年的默契的。
既是这个时候，甚至打断会议的方式，来提醒她，有重要的人到访……
“以信物来拜访，这不是埃尔坦公爵！”
“不是埃尔坦，却这个时候过来……”
“莫非……安姆人？”
“若是安姆人的话……”
心中急速的念转，终究，爱兰尼斯还是决定，先行见过外边之，再来进行这最终的表决。
“罗塞蒂此刻传讯，应是有什么意外之到了！”
“我且先行见过之后，再来与各位，进行最终之决议！”
向九位主教点头致意一下，爱兰尼斯随即地走出了会议室。
后边之九位，则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们自是不会听不出是大主教的第一助理，对能让第一助理，打断他们会议，来请出爱兰尼斯的访……
对其身份，他们岂会没有点好奇？
……
“来者是谁？”
第一助理就在会议室之外候着。
爱兰尼斯走出的第一时间，目光则是看向了她的手中。
一个秘匣，并且，已经完成解锁了！
这不奇怪。
若是随随便便什么人的信物，都是能直接送到她手中的话，这才是罗塞蒂的失职！
“还未进行最终的确定，但他的信物……”
“您一看便知！”
第一助理说着，便是呈上了那一秘匣。
她的后边，则正是送信而来的重盔卫士。
爱兰尼斯接过秘匣，又轻轻揭开……
随即地，她那已有纹络的眼角，就是微微地一缩。
秘匣之中，这是一枚比手掌还要更大些的……鳞片！
又有翡绿之光在流转着。
秘匣的揭开，这绿光映入她眼眸的这一刻……
“绿龙之鳞！”
而能以龙鳞为信物，又是绿龙……
第一个念头，爱兰尼斯的心中，就是反射出了一个名字！
要说到绿龙，这个名字是注定回避不了的！
这甚至可能是，亚山位面，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以来，最是传奇的绿龙了！
并且……
至高奇迹之殿这般的神庙，要自绿龙之中，找出一头，会对这边感兴趣的……
“应该就是这位了！”
“至少也是他的专使！”
有此判定的同时，爱兰尼斯自也是明白了，为何第一助理会打断会议，都要请她出来了！
“随我前去迎接这位！”
没有怠慢，合起秘匣的大主教，心中虽是在推敲起了这位的来意，又是即刻地率着第一助理，并让卫士在前引路地，迅速走向了神殿正门。
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位是否会对她有所的歹意。
再什么人，当也是不会在这神恩浩荡的圣地，对她这般的大主教，有什么不轨之意图。
这种之事，不仅是对工艺之神教会彻彻底底的宣战，甚至是对工艺之神赤果果的挑衅。
那位还不至于如此之疯狂。
而若万一不是那位……不是那位的话，她却是也不需要如何的忌讳就是了！
未多少时间。
神殿外围的休息之室。
正不慌不忙地，在坐待着的艾萨克。
心中一动，自行地起身了。
目光看向门外，正就见那一袭藏红长袍，既是有着威仪，又是显出了……知识之气质，有着跟寻常教会的大主教，迥异之气度的女子，微微显出一些和善笑容地，在走来了。
大主教，爱兰尼斯！
艾萨克心中自然的感应。
不过，有此感应的同时……
“工艺之神的教派，倒确实是不拘泥于行表！”
就大主教正式场合的衣饰而言……这位一手创建起“至高奇迹之殿”的大主教，哪怕是跟龙后当年的那两位高等祭司相比，都是朴素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这藏红长袍甚至……都未必能称得上是牧师神袍！
“尊敬的人，欢迎来到至高奇迹之殿，我便是爱兰尼斯。”
“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您？”
走进休息室这边。
爱兰尼斯先是示意两个卫士俱都退下，这才真正地向对面致以着欢迎。
并同时……
“工艺之神的力量！”
“甚至……关注！”
随着这位的走进，艾萨克的心灵，同时地也是有了某种的感应。
自这位的身上，一种他显然不会陌生的气息，并且……某种层面的“视线”，有着什么目光，正是透过这位大主教，在看向他的感觉！
看来，也许诸神是难以再直接降临这物质世界，不过，至少在这核心神殿，祂们还是可以降下一定程度的威能的！
“冒昧来访，却是打扰到大主教了！”
“我是艾萨克，来自雷德！”
心中众多之念在闪过，艾萨克脸上，也是浮起了平和之笑。
他这话一出……
即使心中已有了预想，大主教和她的第一助理，那面色也是双双地一变。
爱兰尼斯说道：“原来是陛下亲自到访，未有先知，却是怠慢于接待了，还请陛下恕罪。”
艾萨克则微微一笑：“无妨，本就是我来得突兀，未有任何的预约。”
“陛下不怪罪便好，只是……”
爱兰尼斯稍稍套之后，面上又是露出了一些疑色：“陛下此行来得突然，却是还不知所为……”
艾萨克则是一笑：“大主教不请我入内，再是详谈吗？”
这休息之室，可不是什么正式的磋商之地！
“抱歉，是我失态了。”
大主教先是致歉般地点头一下，迅速就收住了一切的惊诧。
“陛下，请！”
又亲自引领，并示意第一助理先行一步地，去准备起来。
艾萨克自是不徐不疾地跟着。
他未直接表明身份，公开来拜访。
爱兰尼斯也是没进行正式的欢迎仪式。
一路走向神殿深处，虽不时就有人，好奇地打量几眼，能让大主教亲自迎接的人。
却也没人会失礼地，上来询问便是。
片刻之后。
一座正式的会议厅。
各自入座之后，爱兰尼斯说道：“陛下不是正式访问，我却是也不广为宣传开来了，一应接待，稍稍是简陋了些。”
会议厅，艾萨克是单人到访，她这边也只有一个第一助理随从着。
简陋是肯定没错便是了。
“大主教是知我之意。”
“此行，本就是私人身份来拜访，未准备惊扰任何之人。”
艾萨克微笑点头。
“所以，陛下是有何事，要向我们见教？”
爱兰尼斯问询着的同时，心中……一定的程度，似如由神灵传递而来的灵觉，隐隐间，有所的猜测在形成之中了。
“素闻至高奇迹之殿，是智慧与知识之圣地，是创造与发明之殿堂，早便有拜会之心，但诸多之事，一直拖到了今日，才是终于成行。”
“大主教若要问我‘有何见教’的话……”
艾萨克微笑着：“自是期待着，有朝一日，哪怕是在雷德那边，也可随时地向诸位大发明家，请教相关的智慧真谛！”
话语之中，某种的意思，已经是在显露而出了。
并且这意思，跟爱兰尼斯心中的那一灵觉，正也是对应上了。
一定之程度……由与自身隐隐结合在一起的某道意志，她更能切身地体会到，祂也是对此有了直接的感应，以及，回应！
心中，同步地也是有了决定，不过并未直接显露在言表，爱兰尼斯说道：“却是多谢陛下之重视了。也是不瞒您，我个人对雷德王国，是早有拜访之意。自然之绿的开放和包容，更是与我主的思想相符。只是……一些方面的因素，这一拜访暂时间，还是没能与他人，完成一致的意思。”
爱兰尼斯这倒不是虚言。
她对安姆的阿斯卡特拉也好，对雷德的自然之绿也罢，确实是早有关注的。
但，阿斯卡特拉且先不说，那自然之绿，那狗头人卫军……
主教级别的会议之上，这天生受到了那三位岩石侏儒的抵制！
而以岩石侏儒在“齿轮殿堂”那大发明家群体之中的影响力，以及同步体现在“机械殿堂”的武装力量……
哪怕是她，也一样要重视他们的意见！
艾萨克能听得出她的意思，这与他的判断，正也是一样。
要把这工艺之神教派引进王国……他的那些忠仆，若有投票权的话，怕也是一样要抵制侏儒的进来！
不过……
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就当没听出来的样子，艾萨克依然是淡笑着：“大主教原是也在关注着那边的吗？不知大主教可曾留意，自然之绿连续兴建的几座学院，都是与同为知识神系的那位知识之王的教派，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见爱兰尼斯若有所思地在点头。
艾萨克声音只稍稍一顿，又是接着说道：“有鉴于‘发明’和‘创造’，在知识领域越发重要的地位，我拟于王国第一学院，新建一座实验性质的工业分院，专为培养相关的专业人才。若这一工业分院的实验，能获得成功的话，未来独立的工业学院，定然也将不断诞生……”
工业学院！
哪怕是爱兰尼斯的城府，面色之变化，也是一下间地收不住了！
这年头，魔法学院有，诗人学院有，神学院也有，但真正的工业学院……
哪怕是“至高奇迹之殿”，也只能以“讲习班”的形式，还是在神殿之内，对信徒来进行讲习教授。
若自然之绿那边，真能建起一座，面向大众的工业学院，进而……
这一切的成果，自然都是会与伟大的工艺之神对应上！
难怪这位会亲自，还是隐秘地来进行拜访。
这位对他们这边的重视程度……怕是比博德之门都是丝毫不差！
心灵之中，那一共鸣之意志，某种的信息在传递而来了。
即使没有这一传递，爱兰尼斯也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任何犹豫：“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协助于您，完成这一实验。
只是，还要请陛下给我一定的时间。
若能说服那些人，则全无阻力，可全力投入。
若过于之顽固，我也会另行调动人力和物力，绝不会影响到您的试验进度。”
不出所料。
面对这一战略，神职者的抵抗力，甚至还不如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