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溟阁又待了一日,在凤一从天龙城回来之后,凤瑾和凤玦又特意派人上沧溟阁催了一回,凤卿和秦沐风一行人才坐着龙鳞马车,浩浩荡荡下了山。
现在世人都知道,神农尊者凤卿和沧溟尊者秦沐风夫妇出行,是坐着龙鳞马车,所以他们一路到天龙城,又入了沧溟山脉的事情早就被散播了出去。
许多慕名而来的灵修者远远就在沧溟山下守着,就想亲眼目的灵尊强者的尊荣。
凤卿和秦沐风一向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根本不会过多在意。
反而是秦慕卿第一次再一次见到这么浩荡的阵仗,硬是不肯乖乖呆在车厢内,非要大蛇抱着骑在马上看热闹。
秦慕卿小朋友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夫妇生下了一个孩子,却从未露过面。
如今远远瞧见这龙鳞马车的车队之中,竟然还有一个被人抱着东张西望的小娃娃,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那就是神农尊者和沧溟尊者的女儿?天啊,这也太可爱了吧!就跟神仙座下的小仙童一般啊!”
“呸!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神仙座下的小仙童,这神农尊者和沧溟尊者以后定然是要飞升成神的,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只是小仙童!这都什么形容啊!”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有这般强大的神尊父母,以后这孩子也定然是要位列神尊的。”
这些人讨论着,更多的是夸奖秦慕卿长得好看的。虽然大家没能如意见到凤卿夫妇的真容,却见到了两人的孩子也算没有白来这一趟。
一路上,树下树梢都站着各种境界的灵修者,有些普通民众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竟然也看到车队匍匐在地上磕着头,口中念的皆是拜服尊敬的话。
看到这些磕头的百姓,凤一也有些狐疑了起来。
灵铛见凤一神色有疑,就替凤一解释了起来。
“这两年,虽然大秦同意,天下初定,百姓中却依然有食不果腹之众,谷主和木柳先生在商量之后,决定以君上和夫人的名义,每月对困难的百姓发放物资和弹药。这一两年下来,受益于此的百姓自然也就颇有数量,就这天龙城的周遭就有上万民众受恩。而这些人,感恩君上和夫人,也自发立碑塑像,听说还想着给建庙呢。如今君上和夫人在这,这些人自然就想着来磕个头。”
凤一听到这,脸上也微微一松。
只要是对大小姐好的,她就开心。
灵铛也是一脸温和。
本来这些百姓是无法靠近沧溟山脉的,不过君上授意过,沧卫才没有远远将百姓隔开。
君上这两年可是越发温和了。
灵铛如是想着,也看着周围的一切,和凤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原本同行的人是没有灵铛和江临的,可不知是不是秦慕卿突然体恤下属,竟然在临行先突然让灵铛和江临也陪同一起前往天龙城。
原本对天龙城炼丹师大会就有些兴趣的江临,自然不会拒绝。至于灵铛,则是想守在好不容易见到的儿子身边,也就随行了。
凤卿指尖收拢了数百金色信仰之力,脸上表情也有些好笑:“我才多大啊,就给我立碑塑像,还要建庙?七爷,你可别跟我说你答应了啊?”
“二哥提过一次,我拒绝了。”
“那就好。”凤卿将信仰之力收起来,略微松了一口气:“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建庙。当初我师父都没有这般待遇,我这什么都没做就有了,简直太对不起我师父了。”
她顶多算是承仙人恩泽占了便宜罢了。
“你和二哥以我的名额救济百姓是好事,也是为了帮我收集信仰之力,我都懂。但是凡事还是要注意分寸,我若是真的拯救天下人为水火之中这些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会拒绝,还会盯着抓紧赶工,可我这什么都没做,心虚得很。”
她不要脸起来也是顶不要脸的,但是好歹心里还是有点数,不至于真的盲目自信到那般不知天高地厚。
“嗯。那就等破阵之后再建立。”
凤卿微微一愣,然后伸手将秦沐风手里的书抽走,丢在一旁的案几上,等着他:“你敢?”
秦沐风就笑,“卿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凤卿知道秦沐风故意逗自己,抓起秦沐风的手,撸开袖子就要咬,却在临咬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
“七爷,你让江临先生跟上.......真的只是让他们一家三口有时间相处?”
江澄是她徒弟,又自小学习炼丹,炼丹师大赛这样的盛事,凤卿怎么可能不带着小徒弟见见场面。
可是,她心软并不代表她家夫君心软啊。
“只你可以关怀徒弟,我不能体恤下属?”
“你要是真这般,昨晚怎么就将影卫派出去给木柳送信,让他赶回来了?”
“那是顺应夫人之言,夫人的话,为夫怎可不听。”
“呸。自己干坏事,还让我背黑锅。”凤卿甩开秦沐风的手,“我仔细想了想,这炼丹师协会会长的人选,其实江临先生也很合适嘛!江临先生也刚刚突破七品炼丹师,实力绝对足够。而且他不仅是沧溟阁的人,还是我徒弟的父亲,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人啊!”
秦沐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喝了一口:“江临如今身沧溟阁事务,没空。”
“那你不是把木柳召回来了吗?”
“不可,那样未免不够体恤下属。”秦沐风挑眉,黑眸含笑:“而且,怎能让卿卿替我背锅呢?”
凤卿将脸凑了过去,用下巴点了点秦沐风手里的茶杯。秦沐风从善如流,嘴里说着不行,手上动作流畅地给茶杯续了茶水,递了过去直接喂凤卿喝。
凤卿就着秦沐风的手喝了一杯,才满意地点头:“你看啊,这沧溟阁就在天龙城城外,距离还近。有什么事情,江临立马就能赶到,多方便啊。”
“他不会同意。”
“那由不得他。江澄在我手上,他不乖乖听话,小心我欺负他儿子。”
“那是你徒弟。”
“所以,以训徒之名威胁其父,更方便啦!”
凤卿越想越欢喜,一点也没发现其实她的想法一直被秦沐风引着走。
秦沐风满意地喝着茶。
为夫之道,不就是要为妻子解决一切为难之事?
体恤下属?
下辈子再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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